正文]第三十四章蟑螂在後
「不是死人難道還是活人啊?」金剛炮那嘴巴張的能塞進個蛤蟆。**
「草,我也是猜測。我怎麼知道,你快吃吧,吃完咱倆早點睡,明天上午出去買點東西。」我漱著口說道。
「買啥?」金剛炮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的我直皺眉。
「買絲襪!」我想起了舊事,笑著打趣
「服務員,給我換個房間!」我披著衣服出了房間。都過了三四年了,這傢伙的呼嚕打的越的響了,震的我半宿沒合眼。
我喊了好幾嗓子也沒見服務員上來,不敢再喊了,再喊旁邊房間的估計就要出來罵了。我嘟囔著披著衣服下樓來到了一樓的大廳。服務員正忙著給一幫人辦理手續,我就在旁邊的沙上坐下點了一支煙等著人家忙活。
「諸位慢走,歡迎您下次光臨。」年輕的服務員禮貌的道著別。
我抬頭看了看大廳的座鐘十二點半。這幫傢伙怎麼這麼晚退房,不由得好奇的沖那夥人多瞅了幾眼。一共六個人,穿著普通,提著大包小包的。神情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其中一個嘴裡還叼著個大雪茄,看見我盯著他們惡狠狠的回盯著我。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下頭等他們走遠了,才走到吧檯讓服務員幫我換了個房間。
「老於,老於」一大早的我就被金剛炮這大嗓『門』叫了起來,隔著四五個房間他都能把我叫起來,這嗓『門』不服可不行。「在啊,我在這兒」我開『門』出去喊了一嗓子回來接著睡,這傢伙看我沒事也放心的回去繼續躺屍。
再次醒來已經快十一點了,早飯午飯一塊兒吃的,完事直接讓他開車去了土雜品市場
兩把鐵鍬,兩隻大容量礦燈,兩隻鋁水壺,還有雜七雜八的一大包東西。「老於,你買這些幹啥?」金剛炮瞪著我。
「把五蟒氣盤繞著的古墓挖開,洩它陽氣和煞氣。除了這招沒別的辦法。」我掏錢付帳,老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個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要挖多深啊?你這咋還帶上乾糧了呢。」金剛炮抱著一大堆的東西跟在我屁股後面。
「你問我,我問誰去?去看看吧,我挑個比較好挖的地方動手。」不同土質散的氣息也不同,石頭為青『色』,泥土為本『色』,沙子因為洩地氣所以沒顏『色』。不過墳墓裡有沙子的可能很小,那屬於大忌。據說雍正皇帝當年選陵寢的時候頭一次是挖到沙子的,幸虧當時是他十三弟胤祥主持的,換做別人估計也早讓他喀嚓了。(墳墓裡絕對不可能有沙子或者沙制機關,以上敘述為正史記載。)
「行啊,我聽你的。」金剛炮說著就打開後備箱,拿出礦泉水準備往水壺裡灌。
「你灌那玩意幹什麼,買『**』去,還有,多買幾包煙。」我坐在車裡擺『弄』著礦燈
「哎呀,老於啊,咱倆這水壺現在值兩百塊錢啦。」金剛炮提著倆水壺跑了回來,心疼的直咧嘴。
「這玩意絕對有效果。還記得我那年帶著娜魯出去押運彈『藥』嗎?喝了兩罐子一晚上不瞌睡。」我挪到了駕駛位置,也想試試開小轎車的感覺。
金剛炮坐到了副駕駛位置,我動了車子一溜煙的向著『玉』清園飛馳而去。
我把車停在陵園附近,和金剛炮背著大包小包的穿山越嶺直撲五蟒之聚集的那座並不高聳的小山丘。
三個多小時之後,就在馬上臨近目的地的時候,意外情況出現了。「老於,你看。」金剛炮指著雜草叢中一個飲料瓶子。
我走近拾起,瓶子沒有蓋子,我湊近鼻子一聞,還有明顯的香『精』氣味,應該剛扔不久。昨天下午在山頂我早已居高臨下的觀察了附近的情況,視力可見範圍內未現有村莊。在這個荒郊野地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
「前面應該有人。」我們來時路上沒有碰到人,自然這個喝水的人是在我們的前面。
我和金剛炮對了個眼『色』,停止了閒聊,同時也刻意的放輕了前行的腳步。
很快的,我們就現了人行走時踩倒的野草;掰斷的樹枝和兩件遺留物,一隻蘋果核,一支『抽』剩一半的雪茄。我捏起雪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此時根本不到蘋果成熟的季節,冷風庫裡的蘋果現在貴的要死,一般人根本不捨得買。而雪茄更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此人竟然只『抽』了一半就扔掉,可以判斷此人經濟條件很好,此外現蘋果核和雪茄的位置僅有幾步之遠,可以推斷不是同一人所為。
有著如此經濟條件的人來這荒郊野地幹什麼?我神態凝重的跟金剛炮解釋了我的推斷,這傢伙竟然來了一句:「是不是談戀愛的?」
草,你家談戀愛走三個多小時到這兒來啊?
「老於,你看,有人!」走在前面的金剛炮麻利的蹲下,指著對面山丘。
我上前幾步。果然有人,還不止一個。我伸出拇指一量,距我們直線距離不足一公里。
我伸手做了個隱蔽的手勢,和金剛炮躲到了一塊兒山石後面。
金剛炮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有三個人,我搖搖頭輕聲道「四個,有一個在山丘上面。」
「老於,他們在幹什麼?」金剛炮輕聲問我。
我探出頭:「山丘上那個人在一顆樹下坐著,脖子上掛的很像望遠鏡,我看不太清楚。下面這三個,一個在坐著喝什麼,另外兩個在搖什麼東西,很像咱們老輩子從井裡提水的轆轤」
「盜墓的!」「摳墳的!」我倆異口同聲。
「報警!」金剛炮說著就掏手機。
「報你媽呀。」我一把把他手機抓過來磕掉了電池。「看看再說。」
我再次探出頭,捏著觀氣訣「上面歪戴帽子那個三十左右歲,脖子上掛的是望遠鏡。下面坐著的那個小鬍子五十左右,穿一身小白褂。那倆搖轆轤的哎呀我草,我昨天晚上還見過他們。」我縮回石後。那兩個搖轆轤的其中一個就是昨天晚上叼著雪茄瞪我的那個!
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有六個人,還有兩個應該在下面挖。六個人在野地裡行走竟然只留下一條踏痕,很明顯是排著隊走的。分工還這麼明確。這種水平肯定不是頭一回干了。我略一沉『吟』,轉頭衝著金剛炮笑道「你差點就把咱的工人『弄』沒了!」
「啥工人?」金剛炮被我說的一頭霧。
「挖墳的工人啊,讓他們替咱挖,等挖開了洩了煞氣咱再報警」我一臉得意。
「他們挖的位置對嗎?」金剛炮關切的問道。
「稍微偏了一點,不過應該也是沖主墓室去的。」由於不能朗聲念誦真言,所以看的並不太真切。墓『穴』雖然深埋於土,但是在外部還是會顯『露』出與地下主體類似的氣息。不過由於歷代古墓佈局千差萬別,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他們挖向的那個最大的空間是不是主墓室。
「你的意思是不是咱們等著吃現成的就行了?」金剛炮恍然大悟。
「嗯,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以過去搭把手。」我笑罵著坐回石後,『抽』煙點著,這麼個距離香煙燃燒的那點煙霧還不足以被現。
「嘿嘿,老於,這是不是就是書上說的黃雀捕蟬,蟑螂在後?」金剛炮引經據典的說的一塌糊塗。
「草,是螳螂在後,不是,不是,那個螳螂應該在中不多錯誤不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糾正了。
「撲稜稜,嘎,嘎」一隻烏鴉在此時落到了距離我倆幾步開外的一顆大樹上怪叫著把我倆嚇一跳。
「娘啊,這玩意叫喚的怎麼這麼難聽」金剛炮開始到處找石頭。
「別動,小心暴『露』目標。」野外搜索訓練時教官曾教過的的幾大可疑現象其中就有驚鳥出林。
這下可好了,我們不打它,它還真不走了,從下午四點一直熬到晚上七八點,這只烏鴉兄弟愣是沒挪步,偶爾還嘎嘎兩聲,搞的我和金剛炮一個『激』靈。我在心裡已經不下百遍的把這只烏鴉的祖宗八輩都問候過了「我知道你還有個外號叫『勾魂使』,可是冤有頭,債有主。那邊那幾位正幹著大損『陰』德的事兒呢,你不去他們頭上叫喚,賴住我倆幹啥啊」
不過也怪,習慣成自然,到了後來人家不嘎嘎了,我倆還不適應了,一直豎著耳朵等人叫喚。
夜晚降臨,這座小山丘裡的蚊蟲竟然特別的多,叮的我倆『混』身大疙瘩。「***,早知道帶幾張寒鼠皮就好了。」我嘟囔著抓過背包從裡面抓出一罐殺蟲劑,一頓噴灑。
「老於啊,你真成神了你,竟然連這裡蚊子多都看出來了,還帶著蚊子『藥』。」金剛炮大拍馬屁。
我懶得跟他解釋,其實這幾罐殺蟲劑是準備在危急時刻當作噴火器使用的,雖然距離短了點,不過半米長的火舌帶來的瞬間爆漲的陽氣可是那些『陰』魂鬼祟的剋星。
到了晚上我倆可以放肆的吸煙了,可是卻不敢點火了。這一下可憋壞了我倆。嘴裡叼著煙不敢點火還不如沒有呢。
我伸出頭去又觀望了一下,那幫傢伙還在挖,真夠敬業的。看來幹啥也不容易啊。外面的人光知道這些人大把的『花』錢,可是誰知道人家大黑天的在野地裡加班加點的趕工期啊。真是光看賊吃『肉』,不知賊挨揍啊。
「老於,什麼情況?」金剛炮吃著牛『肉』干問道。
「還在挖,上面放哨的下去了。」我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那幫盜墓的可別配備了紅外線望遠鏡,想到此處我趕忙又坐了下去。
「老於,什麼情況?」
「還在挖。」
「老於,什麼情況?」
「我都看一天了,你***不會自己捏訣看啊。」
「老牛,什麼情況?」
「挖著呢。」
「老牛,什麼情況?」
「老牛?老牛?我草,我讓你睡,我讓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