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一牆之隔
不到煥芽後期境界的楊凡，就已經擁有堪比神虛境界的力量，甚至無論法力還是魂力，都穩勝一籌。
而石千寒的九幽魔功境界，始終與楊凡的境界有關。
看如此趨勢，不出十年，石千寒有望踏入神虛境界。
楊凡沒有立即離開疫鬼林，一個靈光的閃動，都有助於他的推演。
煥芽期之後，還剩下最後三個境界，他基本有一個大致完整的輪廓，只是沒有形成具體的功法口訣，這需要的只是一個時間。
“那麼煥芽期的下一境界應該取做什麼名字？”
楊凡知道，證果期之前，對應的應該是渡劫期，而渡劫期之前的境界名稱，尚未確定。
如果他的修煉境界不需要渡劫，那麼就只剩下最後兩個已知境界。
在這種情況下，楊凡突然不打算立刻前往萬妖殿。
“不如再修煉一個身外化身，反正我的法力太多太多……”
楊凡盤膝而坐，他現在最多的就是法力。
坐在疫鬼林，他一者可以進一步疏導淨化死地，提高修為境界，多余而無法消化的力量，封印在體內，留待日後沖擊煥芽後期。
二者，楊凡為沖擊神虛境界的綠魂仙子護法。
綠魂仙子成為楊凡名下侍女之一，不再是一名奴僕。
接下來，楊凡則要開始修煉出一個身外化身，這恐怕需要消耗相當大的心力，甚至元氣大傷。
一晃眼，七八年時間過去了。
這期間，血靈王派兵封鎖了疫鬼林，盡管仍然有一些強者潛入疫鬼林，無一人能活著出來。
終於在某日，一股動蕩七八千裡虛空的精神威能，從疫鬼林某處誕生。
“恭喜，晉升神虛境界，從此離通天三階，只有一步之遙。”
楊凡清朗的聲音回蕩整個鬼林。
“多謝主人栽培。”
飄若仙靈的綠魂，以空靈絕谷的氣質，徐徐飄落楊凡面前，欠身行禮。
“既然你已經達到神虛境界，足以鎮守此林，那麼我也可以離開了。”
楊凡輕輕一笑，青瑩如風的身影，踏著林木，飄然離去。
在臨走前，一名與楊凡一模一樣的青衫男子，代替他原本盤膝而坐的地方。
“主人。”
綠魂對這青衫男子，仍然畢恭畢敬。
放眼修仙界，能修煉出第二分身的，當是鳳毛麟角。
而楊凡的第二分身，修為境界，接近本尊，與石千寒相當。
“我是主人的第二分身，你可以叫我‘沐風’。”
那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和煦如風，有一種超然的飄逸。
嗡~~~
他渾體閃爍青瑩瑩的流光，以莫名詭異的方式憑空扭動，任意變形。
原來這個分身，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以青色煥天芽神力基礎，凝結出的能量分身。
往往這樣的分身，潛能不如血肉之軀，需要以本尊的法力給養，否則會因靈氣枯竭而死。
而楊凡的分身，在離開本尊的情況下，至少能存活一千年。
綠魂仙子暗自咋舌，主人的分身，竟是如此不同，仿似有獨特的性格魅力。
他不知，楊凡塑造的分身，在一定記憶知識的基礎上，性格完全是渾若天成。
比如石千寒，修煉魔功，性格冷酷霸道，殺人不眨眼。
而這沐風，秉承青色煥天芽力量的風格，從而產生獨特的性格魅力。
至於楊凡，遵循本心，他仍舊還是他自己。
沒有驚動鎮守疫鬼林外的血淵衛，楊凡只身飛往妖族最核心的“萬妖聖城”。
飛行幾個月，仙鴻空間裡傳來一股寒意。
一個縈繞在幽藍寒流中的冰麗倩影，浮現在楊凡腦海。
時隔幾十年，寒琉璃不但成功踏入化神後期，甚至達到該境界巔峰。
這也代表著，她將可以借助“萬寒冰魄珠”的力量提升修為。
“主人。”
此刻的寒琉璃，更加冰美動人，亭亭玉立的頎長身姿，淺藍琉璃的拖地長裙，一頭瀑布般的藍色發絲輕輕飛舞盤旋，遮擋半邊絕美玉顏。
那雙美麗眼瞳，透著迷藍深邃的幽光，當是“美麗凍人”。
“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了。”
楊凡面露笑意，贊賞的道。
聽到主人的贊揚，寒琉璃冰美動人的玉顏上，終於露出笑靨，如冰山雪地盛開的雪蓮。
“主人，琉璃一定會趕上你。”寒琉璃信誓旦旦的道。
“事情還真多啊……”
楊凡輕輕一歎。
在查看寒琉璃的時候，又得知鄧詩瑤從星辰塔傳送陣，進入大秦，現在已經到達凌頂仙峰，與妹妹慧心在一起。
事實上，楊凡偶爾與北秦等地的親人聯系的時候，都是以替身出面，並不存在交流阻隔。
每當修煉之余，楊凡以替身出現在北秦、內海之地，與親人、朋友，妻子等人“見面”。
但替身終究是替身，連分身都不如，只是一種溝通工具。
“妖皇境，還剩下最後一件事。”
楊凡心中思念頗深，飛行速度無形中加快了好幾分。
……
一年後，在萬妖朝拜的聖地。
高達千丈的古城，粗糙厚重，聳天立地，城牆上刻滿歲月痕跡，似乎見證了從上古而來，妖族世界的殘酷歷史。
“胡護法，你每月都要來南城樓觀望，是在等什麼人嗎？”
清越甜美的聲音，從一個身著青色羽裙、高雅美麗的女子身上傳來。
這女子身姿頎美，身上的青色羽裙，散發出一股悠遠傳承的氣息，高貴而美麗。
更令人驚艷的是，那雙鳳眸，透著一絲青色迷離的瑩澤。
當青羽長裙女子開口發話之時，旁邊站立城牆上的妖族化神強者，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都知道，眼前發話的女子，乃是當今妖皇殿的青羽護法。
在妖龍皇閉關期間，副殿主和三大護法，一起執掌大權。
不過，青羽護法身旁，那名紫色短發奇丑無比的少年，更加吸引他們的目光。
因為在妖皇境，這是一個如彗星般崛起的人物。
大家都知道，他是身受妖龍皇大人厚愛的“胡護法”。
“沒錯，我在等一個人。最近幾十年，我的第三只眼睛，時而跳動。我知道，肯定是他來了……”
胡非大咧咧的道。
“第三只眼睛？”青羽護法聽聞此言，心中驟然一寒。
她可是非常清楚，當胡非施展可怕的三眼神通，連府主都要趨避。
“那不知胡護法要等的‘她’，是你的什麼人？”‘
青羽略帶捉狹的道。
“一個很強很強，我一直都很難戰勝的人。”
胡非說到這裡，目露興奮，雙手不由輕輕顫栗起來。
“這怎麼可能？”青羽驚呼失色，“三年前，胡護法晉升化神後期，放眼如今‘妖皇境’，除了妖皇陛下和魔龍王副殿主，誰人是你的對手。”
“我能如此快晉升化神後期，這要感激妖龍皇這些年的栽培。”
胡非提及妖龍皇之名，不由自主露出感恩尊敬之色。
“胡護法可能是這一界內唯一的‘超階神獸’，連妖龍皇的品級都不如你，妖皇大人遲早會前往外海域，他當然會好好栽培你。”
青羽說到這裡，不由露出幾絲羨慕。
她雖然也是神獸資質，媲美真龍，可若是與傳說中最強大的“超階神獸”相比，仍然要遜色許多。
“嘿嘿，希望他沒有晉升後期境界，否則我想蹂躪他，就不太可能了……”
胡非露出幾絲賊笑，仿佛看到把楊凡狠狠蹂躪的場景。
直覺告訴他，楊凡修煉要靠推演，肯定趕不上他的進度。
他這些年，受妖龍皇栽培和指點，一界中的珍稀靈丹和各種寶貝，源源不斷的供應而來，這可是大大的優勢。
“青羽護法，好久沒切磋了……”
胡非突然搓了搓手，目光投向身旁的青羽護法。
“啊”
修為達至神虛境界的青羽，不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小女子身子嬌弱，胡大人您還是去找鐵羅護法和副殿主吧……”
胡非早在化神中期巔峰的時候，就能與她抗衡一二，現在晉升後期境界，實力還不是暴漲，青羽哪敢與這個變態打。
“唉……鐵羅那家伙是個龜殼，和他打太沒意思，副殿主那個家伙從來不配合。”
“噗嗤，副殿主是害怕你從戰斗中提升實力的潛力……”
青羽嘻嘻一笑。
在萬妖殿高層，她是支持胡非一方的。
“要不，等妖龍皇大人出關，你找他較量去。”
青羽玩味的道。
“額……”胡非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他可不想找虐。
在妖皇境，他唯一不敢主動挑戰的對象就是妖龍皇。
就在二人談笑嬉戲的時候，一個普通高階妖修，面相平凡的青年，緩緩走到“萬妖聖城”城門。
望著眼前雄壯的城牆，楊凡不禁驚歎。
相比這高達千丈，硬度可堪比頂級法寶的城池，北秦之地的仙城，根本就是小不點。
豁然間，楊凡的煥天芽生出感應，他不由向萬妖聖城城樓的方向看去。
只是，被建築物遮擋，沒看到什麼。
“你……在那愣著干什麼，不是聖城居民，還不繳納靈石進城。”
城門前，其中一個侍衛呵斥道。
楊凡淡然一笑，繳納靈石，進入萬妖聖城。
幾乎是同時，城樓上的胡非額間隱匿的第三只眼睛，突然跳動了一下。
他展開神識一掃，卻沒有發現什麼，嘀咕道：“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