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興賭場,會客室,葉絲蝶和杜淨書又一次見面。
自從葉絲蝶感到壓力之後,她就再不敢和杜淨書有任何接觸,而杜淨書又忙於應付各方勢力,心裡也早將葉絲蝶的身影淡忘了,只是再次見面,他就很快回想起來!杜淨書知一反三,很快就猜到了葉絲蝶當初接近他的目的。
杜淨書笑道:「葉小姐,原來你竟是永興賭場的人,呵呵。」
葉絲蝶亦是嫣然一笑,美目流波,柔聲道:「杜先生久違了。」
杜淨書道:「哎,不久,距離上次分別也不過區區十幾天而已嘛,葉小姐的花容月貌可是時常在杜某腦海閃現,不敢才一時或忘哪。」
葉絲蝶媚笑道:「杜先生真會說笑,如今杜先生成功闖入第二關,也算是賭博界的大紅人了,還怕沒有年輕美貌的姑娘家投杯送抱,杜先生怕是已經忙得應付不過來了吧。」
杜淨書笑道:「不過杜某更驚訝的是,葉小姐竟然可以全權代表發爺,看來葉小姐跟發爺的關係很是不一般哪。」
說這話的時候,杜淨書神情曖昧,似乎意有所指。
葉絲蝶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神色同樣曖昧,避開話題道:「杜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找發爺有什麼事呢?,既然發爺已經全權委託了我,有什麼事你和我說也是一祥,好嗎?」
「好,當然好」杜淨書鼓掌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希望這次闖二關,永興賭場的四大台柱能夠配合配合。讓杜某成功晉級!當然,杜某如果成功晉級,對永興賭場和發爺來說,也是好
處多多,我們一旦合作將是雙贏的局面。」
葉絲蝶啞然失笑道:「杜先生你該不會是說笑吧,我很想知道你成功晉級對發爺和永興賭場又有什麼好處呢,據我所知。一旦你成功闖過三關,就將對發爺構成威脅,這怎麼又成了歡贏了呢?」
杜淨書道:「看來葉小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在我沒有闖過第三關,直接向發爺提出挑戰之前,發爺和永興賭場面臨的最大敵人並不是杜某,而是發爺的夙敵——來自境外的強大勢力,我說得對?」
葉絲蝶粉臉色變,並沒有立即搭腔。
杜淨書道:「我不否認我的最終目的是打敗發爺,成為華人賭博界最新一代賭神。但在我直接向發爺提出挑戰之前,我們完全才可能合作,共同對付來自境外勢力的挑戰!對於發爺和永興賭場來說。兩面作
戰終究不是讓人舒服的事情,對嗎?」
葉絲蝶沉默半晌,終於說話了。
「杜先生,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們答應和你合作,你又將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呢,莫非你和境外的勢力也才合作?」
杜淨書打了個響指,笑道:「聰明,不愧是賭種發爺他心腹,葉小姐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不錯,我和境外勢力也才合作。只要發爺能夠滿足我的條件,我完全可以在關健時候反戈一擊.協助發爺擊敗境外的敵對勢力。」
葉絲蝶美目凝然,沉聲道:「杜先生,你這是腳踏兩隻船.小心失足落水喲。」
杜淨書笑道:「不怕,我的水性一向很好,就算失足落水也沒什麼大礙。」
葉絲蝶凝聲道:「杜先生如此出賣盟友,毫無信用可言。如何讓人相信?」
杜淨書長笑而起,朗聲道:「但我相信發爺最終會選擇和我合作的,因為我開出的條件並不是過分,僅僅只是成功晉級而已!而獲得的回報卻是徹底擊潰境外的敵對勢力,消除最大的隱患。兩相權衡取其
輕,這祥的選擇對於發爺來說是很容易做出決定的。話說回來,就算我成升晉級了,以發爺和永興集團的實力,完全可以在第三關對我實施狙擊!發爺和堂堂的永興集團難道還會怕我一個無名小卒嗎?」
葉絲蝶默然。
杜淨書忽然向葉絲蝶貶了貶眼睛,淫笑道:「葉小姐,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共進晚餐如何?」
葉絲蝶嬌軀一顫,差點就答應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杜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晚上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改天好嗎?」
杜淨書瀟灑地聳了聳肩,說道:「哦,那真是遺憾,那麼杜某就先告辭了,葉小姐再見。」
葉絲蝶嬌俏地揮了揮手,目送杜淨書遠去,腦子裡還是沒有回過神來,她至真沒見過杜淨書這祥的,明目張膽地腳踩兩隻船,還敢提出條件要永興賭場和他合作,發爺會選擇和他合作嗎?
葉絲蝶忽然很想知道,發爺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會做何決定。
蔡永發的反應卻是大大出乎葉絲蝶的意科,他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杜淨書提出的條件,選擇和他合作。
葉絲蝶愕然道:「發爺,杜淨書不可信。」
蔡永發搖頭道:「絲碟,杜淨書固然不可信,但利益永遠是值得信賴的!如果我們答應了他的條件,他一定會協助我們對付境外的敵對勢力。」
葉絲蝶道:「可是發爺,他並沒有說如何幫助我們對付境外勢力?」
蔡永發道:「不急,既然他敢明目張膽地找上門來,就必然有了萬全的安排。他之所沒有告訴我們,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靜等他的消息便是了!呵呵,以前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傢伙,一直以為,杜淨書只是個賭術出眾的傢伙而已,沒想到這傢伙的心計和膽識更是出色,呵呵,有憊思,很久沒有遇上這樣有意思的年輕人了,過癮……」
葉絲蝶驚愕欲死,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蔡永發竟會是這祥的反應,言語間似乎對杜淨書無恥的行為還頗為讚賞。
……
馬臉居處,福爺深夜應召前來和馬臉碰面。
一見面,福爺就問:「馬臉,深夜急召,可是有什麼急事?」
馬臉神色陰沉,冷聲道:「阿福,大事不好!杜淨書這混蛋吃裡扒外,出賣了我們!」
福爺呃了一聲,差點讓一口濃痰給嗆死。
「什麼!你說什麼,」福爺難以置信道,「杜淨書出賣了我們,消息可靠嗎?」
一直以來,福爺都不怎麼相信杜淨書,可真從馬臉嘴裡聽到杜淨書叛變的消息,他卻又顯得難以接受。
馬臉道:「絕對可靠,是我們的臥底連夜送出的消息!說是杜淨書已經和蔡永發達成了協議,將合力對付我們!媽的,不過杜淨書這小子狡猾得很,並沒有透露其體的合作計劃,讓我們猜不透他葫蘆裡埋的什麼藥。」
福爺摸了摸腦袋,皺眉道:「馬爺,不會弄錯吧,這個節骨眼上,杜淨書有可能和蔡永發合作嗎,蔡永發會那麼傻,杜淨書又沒有掌握我們的核心機密,就算他吃裡扒外,又能濟得什麼事?」
馬臉道:「我也是納悶呀,按說我們並沒才向杜淨書這小子透露過多的內幕,他憑什麼向蔡永發誇口,能幫助他對付我們?」
福爺道:「別是杜淨書這小子虛張聲勢耍蔡永發呢。」
馬臉皺眉道:「這事確實蹊蹺,讓人無法琢磨,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杜淨書這小子已經不值得信賴了!以前我以為他和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至少可以相互利用,現在看起來,這小子比我想像得要厲害許多,他極可能左右縫源、從中漁利。」
福爺道:「馬臉,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把資金撤回來?」
「不,當然不稚撤!」馬臉冷聲道,「既然杜淨書這小子已經不值得信賴,就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就是說,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爭取在這次闖關賭賽中發動致命一擊,把蔡永發和永興賭場打
垮。」
福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沉聲道:「怎麼打?」
馬臉陰聲道:「杜淨書不是要蔡永發配合他,讓他四戰全勝嗎,好,那我們就買他四戰全勝、成功晉級!」
福爺皺眉道:「可是賠率只有l賠1.5啊,獲利甚少,如何能給蔡永發致命打擊?」
馬臉陰聲道:「一不做二不休,我們買暗彩!」
福爺傻眼道:「暗彩!?」
(題外話:暗彩之說純屬虛構,只是為了推動情節發展,所謂暗彩,意指在賭賽正式開始之前,彩迷可以臨時選擇現場加注!賭注以暗箱包裹,只才裁判可以鑒定賭注是否有效。暗彩一旦買中,賠豐翻倍。)
馬臉道:「對,暗彩!」
福爺幾乎跳起來叫道:「馬爺,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暗彩的買盤可不由我們控制,而是由賭賽現場的主持人隨機選出的!再買盤結果出來之後,永興賭場的人完全可以從中做手腳呀!萬一選中杜淨書告負怎麼辦?」
馬臉道:「這個你放心,我有信心買到杜書勝出的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