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華北有些困惑地望著乙丑,問道:「乙總,我想不明白,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們幫張山呢?畢竟大家朋友一場,看著他被人打成那樣,心裡終歸不好受吧。」
乙丑大笑道:「哈哈,林先生你太仁慈了,很快你就會知道張山挨過頓打完全是值得的,尤其對於你林先生來說,真是太人值得了,你真應該感謝他才是。」
林華北越發聽得滿腦污水,問道:「感謝他!為什麼?」
朱濤卻是小眼睛一轉,拍手道:「我明白了,哈哈,張山兄被打成那樣,必然不會善罷干休,加上我們幫朋友助陣,在重壓之下,群山市警方就是想大事化小也得考慮考虎……這麼一來,事情將肯定鬧大,那麼徐永民的女朋友,也就是蘭雪兒小姐肯定不會坐視不顧,肯定會動用她老子的關係保人,這麼一來就是犯了蘭州的大忌了,乙總,我猜得沒錯吧?」
乙丑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心中卻冷笑不止,事情豈止如經簡單?他甚至已經替徐永民準備好了一份重禮,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他如果輕易放過那就不叫乙丑了。
經朱濤這麼一說,林華北終於也明白過來了,歎道:「原來如此,妙!太妙了!乙總能在轉念之間想得如此深遠,當真讓人驚歎,小瘦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國內導演數以千計,可真正稱得上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卻只有乙總一人!」
乙丑心中受用無比,嘴上卻是歉虛道:「這點小伎倆,不值一提,呵呵,不值一提。」
……
群山市公安局。
徐永民懶洋洋地蹲在地下,一副愛搭理懶得搭理的囂張模樣,把負責協調地兩個民警給予氣得夠嗆,見過很多刁民。就是沒見過刁成這樣的,倒像他是警察,他們是犯人似的,你瞧那廝不經允許就敢自顧自抽煙!
當真是如忍熟不可忍。
「把煙掐了!」
一名警察終於火了。
徐永民看警察有暴走的前兆,本關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信條,果然把煙滅了,嘴上卻是不肯饒人。說道:「不抽就不抽,不就一根煙麼,有啥了不起。」
年輕點的那警察忍不住就場起了手裡地警棍,卻被另一名年紀稍大的警察繪製止。
「警察還敢打人?小心我的律師來了控告你們!」徐永民沒好氣地說道:「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們,我是鳥萊塢影視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徐永民!你們局長見了我還得乖乖叫一聲徐總,懂不規矩啊你們!?」
如果秦小東或者東方男在場,他們肯定會被徐永民現在的無賴嘴臉給嚇一大跳,這哪是平常和氣謙虛地徐永民,簡直就是小心得志不饒人,典型的暴發戶形象!如果莫菲和雪兒她們看見了更是要大跌眼鏡,扼腕歎息所事非人了。
「我受不了啦,就是拼著處分也要教訓教訓這小子!這廝真是太可恨了!」
年輕地警察徹底暴走,提著警棍就衝了過來,照著徐永民的肩膀就是一棍子砸了下來,這傢伙的角度和力度拿捏得極好,既保證不會弄出什麼硬傷,又可以讓徐永民吃盡苦頭,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專門的打人訓練。
年長的警察阻止不及,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年輕警察的警棍砸在徐永民的肩上。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年輕警察手裡的警棍猛地彈了起來,然後脫手飛了開去,噗的一聲撞在無辜的張山腦門上,張山當時就哀嚎一聲,撲地倒地昏死過去。
兩個警察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只有徐永民慢條斯理地揉了揉被砸地肩膀,奚落道:「年輕人,棍子不是這樣子玩的,應該用力握緊,砸人呢也應該砸腦袋,一擊致命,你所取的角度既不正,力度又不足,結果只能傷到人反傷自己……此處省略一千字。」
五分鐘後,面對徐永民滔滔不絕的口水,年輕的警察終於崩潰。
「我受不了!」
年輕警察長嚎一聲,奪門而逃,一溜煙似地消失在刑訊室門外。
……
半小時後,乙丑和小眼睛朱濤的身影出現在群山市公安局地大門外,一名警官早已經等在了那裡,一見面,那名警官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哎呀,朱哥,乙大導演,真是幸會,幸會呀。」警官笑道,「是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到群山島來了?呵呵。」
乙丑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象徵性地和警官握了握手,然後向朱濤眼色示意。
朱渚會意,便將警官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道:「游警官,你們這剛剛是不是抓了個叫徐永民的傢伙?聽說是因為在海邊跟人鬥毆給抓了?」
游警官點頭道:「是有這麼個人。」
朱濤親熱地把住游警官的肩膀,套起近乎來,說道:「游兄弟,我們認識得有兩三年了吧?」
游警官笑道:「朱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小弟認識您已經整整四年了。」
「哦,四年了。」朱濤點頭道,「論時間不算短了,游兄弟,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游警官翹起大每拇指道:「朱哥的人品那是沒得說,當年如果不是你幫了我大忙,我也不會有今天!說起來,朱哥你還是我的大恩人哪,我娘至今都記得您哪,老是念起你,讓我請你去家裡做客,但我怕你太忙,就一直不敢打擾。」
朱濤慨然道:「都是以前的陳年舊事了,再說也就倆錢,就別提了。」
游警官道:「但那些錢對我來說,可是救命錢哪!朱哥,說句心裡話,我是真感激你。」
朱濤道:「好,你就甭感激了,今天我就有事要你幫忙。」
游警官拍胸脯道:「只要小弟我幫得上忙,朱哥你儘管吩咐便是。」
「對於你來說是舉手之勞。」朱濤摟過游警官司肩膀,壓低聲音道,「具體是這樣,我這位朋友想帶一幫兄弟去探望那個被抓起來的徐永民先生,想跟他敘敘舊,你呢最好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最好沒人打擾,時間嘛,一小時也就差不多了。」
游警官凝聲道:「朱哥,你這可是讓我違反紀律……」
朱濤道:「放心,不會玩出人命的,最多弄些皮外傷,只要不出人命,這事到哪都說得清,是吧?」
游警官略一猶豫,朱濤便將一沓人民幣塞進了他的手裡,游警官咬了咬牙,猛然點頭道:「那好吧,我這就去安排,你讓你朋友半小時後再來,人不要太多,最好不要超過十個,還有時間得說好了,不能超過四十分鐘,因為四十分鐘後就換人值班了。」
朱濤爽快地應道:「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
半個時後。
徐永民被人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民警把房門打開,裡面是一間空蕩蕩的庫房,少說也得幾百平米,到處堆滿了雜亂的紙箱竹簍什麼的,有兩隻老*還在紙箱上殺得天昏地暗,旁邊一隻母老*正吱吱叫著吶喊助威,一看就知道是為了搶母*而在決鬥。
這年頭就這樣,不單人類瘋狂,連老*都因為吃多了偉哥的碎未殘渣什麼的而變得瘋狂了,真是沒辦法。
徐永民警惕地問道:「你們帶我來這幹嗎,你們想幹什麼?」
民警沒好氣地答道:「你有個朋友想跟你見面,可能是要保你出去吧。」
徐永民又問道:「要見面幹嗎來這兒?」
民警不耐煩道:「這我們哪知道?都是上面安排的,進去吧。」
兩名民警不由分說,將徐永民推進了庫房,然後鎖上沉重的鐵門,去了。
……
寧州市,北江台大門外。
雪兒剛下班,就看到了停在單位大門外的吉普車,只看車就知道是姐姐蘭冰來了。
雪兒親熱地鑽進副駕駛座,向蘭冰甜甜笑道:「姐。」
蘭冰微微一笑,說道:「小丫頭片子,沒事獻*勤,肯定沒安好心,說吧找我來什麼事兒?」
雪兒扭怩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你了……」
蘭冰拍了雪兒一眼,嗔道:「少來,以前那麼多天沒見我,怎不見你想我了?昨天我們還剛在一起,今天怎麼反倒又想起我來了?」
雪兒拉著蘭冰胳膊,用力搖晃著撒嬌道:「人家就是想你了嘛,就是想你了。」
蘭冰美目裡浮起一絲溫柔,笑道:「死丫頭片子,真拿你沒辦法。」
雪兒嘻嘻笑道:「姐,你笑起來真好看,你真應該每天多笑的,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如要你每天都能微笑,就是到了六十歲也像現在一樣年輕漂亮。」
蘭冰笑罵道:「那我不成了老嬌精了,罵也被人罵死了。」
雪兒撅著小嘴道:「才不呢,沒見人家外國女人八十多歲了還整容呢。」
蘭冰道:「好了,你再不說我可真要走,我正忙著呢,手頭積壓的案子已經一大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