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子誰啊?」流氓頭兒皺了皺眉頭,吼道,「趁早滾蛋。」
別的小流氓紛紛以驚異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大哥,這可不是大哥一貫的作風,換在平時,他早就一聲令下招呼大伙衝上去就是一頓群毆了!前面那小子看起來有模有樣,又怎架得住人多勢眾?
徐永民指了指趴在地下的裴文俊,戲謔道:「你們找他碴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可是欺負她不行,她是我一個朋友。」
杜可心抱緊徐永民右臂,糾正他的說法,說:「女朋友!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她是你女朋友?」
流氓頭子愕然瞪著徐永民,徐永攤了攤手,算是回答。
「我看你他媽是存心找碴,是吧?」
流氓頭子臉上那道刀疤**了一下,彷彿在威脅徐永民說老子要動怒了,識相點自己滾蛋,可惜徐永民從小就不是嚇大的,在他還只有六歲的時候,就敢拿著柴刀跟計劃生育工作隊的公務員玩命!原因是工作隊要抓走他老媽,去鄉衛生院做絕育手術。
「就找你碴,你想咋滴?」
徐永民往前跨了一步,強壯的身體居然像堵山一樣,壓得流氓頭子一陣窒息。
「拿刀來!」
流氓頭子呸的一聲吐掉嘴裡的煙蒂,決心跟眼前這廝玩命了,要不然,他今天就得威信掃地,再沒臉當這幫兄弟的大哥了。
一名小青年將一柄砍刀遞到流氓頭子手裡,是那種改良的西瓜刀,足有兩尺長,好幾斤重,據說一刀砍在人身上能拉開幾公分深的血槽,砍死一隻老鼠絕對米問題。
流氓頭子提刀,揚起,拉開架勢衝了過來。別看他張牙舞爪的,彷彿要將徐永民一劈兩半,其實他心裡也虛,只是想給徐永民放放血而已,真要出了人命,這小子也怕。
「波若波若密,金剛!」
徐永民在心裡默唸了一聲,身體的基因已經起了詭異的變化。
「噹!」
流氓頭子的砍刀重重地斬在徐永民的肩膀上,居然發出一聲金屬鐵器相撞的激烈脆響,然後流氓頭子感到自己虎口劇震,再也提不住砍刀,砍刀落地,刀尖噗的一聲穿透了他的腳背,深深地釘進他的腳掌裡,可這會兒,這廝已經被眼前可怕的一幕給嚇傻了,居然忘記了疼痛。
徐永民站在那裡居然沒事人一樣!這狠狠一刀居然沒能砍傷他!
不單流氓頭子傻了,所有的小流氓兒都傻了,抬頭偷看的裴文俊傻了,躲在徐永民身後的杜可心也傻了,小巷裡只有大家粗重的喘息,寂靜得可怕。
「嗷……」
流氓頭子終於像野狼被獵狗咬斷腿一般慘叫起來,這會兒震驚勁過去,疼覺又回來了,慘叫一聲抱著砍刀穿透的腳背就蹲了下來,那情狀,彷彿老爹老娘都***見背了,痛哭流涕得不行。
發一聲喊,回過神來的小流氓們四散狼奔,甚至連一向威嚴有加的老大也顧不上了!
徐永民蹲下來,剛準備和流氓頭兒說話,那廝嚇得一屁股彈了開去,這會又顧不上腳背鑽心的痛了,嘴裡只是胡言亂語道:「服了,小弟服了,小弟有識不識泰山,冒犯了大哥的虎威,真是該死……」
「行行……」徐永民趕緊阻止流氓頭兒毫無營養的話,如果這廝繼續下去,估計又要冒出我對大哥的敬仰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之類的什麼出來了,索性直接打發道,「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
流氓頭兒如蒙大赦,狼狽而去。
杜可心這才長出一口香氣,望著徐永民美目泛彩,嗲聲說道:「徐總,你好猛喲。」
徐永民顫了一下,居然有些色動!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怎麼聽怎麼像是床上用語!回頭看看,昏暗的月光下,杜可心眉目宛然,姿色撩人,雖不似許茹煙那般美麗得讓人震撼,卻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一把邪惡的念頭突然從徐永民腦海裡升起,既然正面突破不了許茹煙這座堅固堡壘,或者可以從杜可心這側面迂迴,杜可心跟許茹煙的關係不是挺好的麼?兩人甚至還在辦公室裡玩拉拉,嘿嘿……
小流氓兒既然散去,裴文俊才敢從地下爬起來,這廝剛才其實沒挨什麼揍,杜可心那一腳也沒什麼力量,還踢歪了沒有命中目標。剛才他就是給嚇得,現在威脅解除了,膽兒也回來了,沖杜可心道:「可心,現在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杜可心笑盈盈地走到裴文俊跟前,問:「走?去哪兒?」
「去我那兒呀。」裴文俊自顧自說道,「剛才是我不好,回頭我向你賠罪?」
「啪!」
一聲脆響,杜可心已經狠狠地扇了裴文俊一個耳光,冷聲道:「去你的吧,裴文俊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本小姐再不認識你這號人!」
「臭婊子,你敢打我?」
裴文俊愣了一下,旋即大怒,正欲反擊,一隻大手已經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頓時就壓得他動彈不得,再使不出半分力氣來,一回頭,就看到剛剛以肩硬受流氓頭兒一記刀劈的傢伙已經凶神惡煞般站在他身邊。
「兄弟,跟女人動手可不是男人行徑,是吧。」
徐永民稍稍發力,裴文俊便已經疼得不行,白臉上早已經滾落了豆大的汗珠來。
末了,裴文俊受了杜可心一通奚落,落荒而逃,車子開出老遠,裴文俊才敢停車,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向兩人聲嘶力竭地吼:「臭婊子,走著瞧,少爺跟你沒完!還有那小子,別以為你有一身蠻力了不起,回頭少爺要你好看。」
徐永民聳了聳肩,說:「哦,上帝,我真的好害怕。」
杜可心噗哧笑了,宛如百花競放、艷麗無比,可笑完了她卻又有些擔心,杜可心和裴文俊相處時間也不算短了,相互之間還算瞭解,知道這個人小肚雞腸最是受不得委屈,沒準真會找人來修理徐永民。
不過,杜可心一轉念想到徐永民連刀砍都不入便芳心大定,裴文俊真要找人來,還不定誰修理誰呢。
「徐總,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們是不是也算熟人了呢?」
徐永民笑道:「我可是早已經把可心小姐和許總當成我的朋友了哦。」
杜可心嫣然一笑,媚意橫生,說:「那我就叫你永哥了,你不會介意吧。」
徐永民洒然笑道:「應該是很榮幸才是,怎麼會介意呢。」
杜可心自然地將自己的玉臂穿進徐永民的臂彎裡,柔聲道:「永哥,今晚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嗚嗚……」
人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此話一點不假,杜可心說著便哭了起來,這淚水是說來就來,一點也不需要醞釀情緒、營造氛圍什麼的。
漂亮女孩兒一哭,身邊的男人一般情況下都會憐香惜玉,縱然百煉精鋼也要化成繞指柔了,更何況徐永民的心裡早已經爬滿了邪惡的念頭,自然是越發的打蛇隨棍上了,有道是一個願插(好像用錯詞了,巨汗……)一個願挨,兩人的情形就好比是乾柴遇烈火,丁點火星就燃成了燎原烈火。
大家別罵我,千萬別罵我,我也不希望徐永民老撿別人破爛,可這廝最近修煉歡喜禪經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本身的行徑也越來越接近禽獸行徑了,難怪這書名就叫斯文禽獸,就是不知道將來這廝如何從禽獸脫胎換骨變成斯文人了,汗……
結果那天晚上,徐永民就留在了杜可心的單身公寓裡,那晚,杜可心的領居們聽了一晚上的小樓風雨聲,以至於早上的時候,樓下的公狗母狗、公雞母雞、公鴨子母鴨子之類什麼的,都顯得精神不振,有氣無力的樣子,獸醫診斷曰:縱慾過度。
至於兩人整個晚上都做了些什麼,大家差不多心裡有數了。據說第二天杜可心沒去公司上班,第三天也沒去,第四天的時候,許茹煙提著水果去探望,杜可心依然臥床不起,身上某唇狀物據說腫得像油條,簡直慘不忍睹。
徐永民就這麼跟杜可心好上了,當時這廝沒怎麼多想,一心想的只是先征服杜可心,然後借杜可心再去征服許茹煙,然後讓許茹煙改變注意同意投資翻拍《上甘嶺》,這廝想得就是這麼簡單。
事後,徐永民同志同樣沒怎麼多想,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罪大惡極、對不起雪兒之類的,對於他來說,如何奪回雪兒才是當務之急,至於別的,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在這裡,我不能不重點提一下,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那麼一類男人,一方面他可以很愛很愛他的妻子,可是另一方面,他卻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外面放縱玩女人。毫無疑問,徐永民就是這樣的男人,甚至比這樣的男人還要禽獸那麼一點點。
從根本上來說,現在的徐永民就已經走火入魔,只要是漂亮女人,既使人妻熟女什麼的他都不太可能會拒絕,這差不多就夠得上衣冠禽獸的標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