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遊艇開始返航,許茹煙已經按航線設定好了自動駕駛。
甲板上,許茹煙遞給徐永民一杯咖啡,笑吟吟地問:「徐總,你怎麼有興致到深海來游泳?這愛好可很是與眾不同呢?」
徐永民有意接近許茹煙,順著某大片的情節胡謅道:「我從小在海邊長大,平時戲水慣了就和兩隻海豚混得挺熟,今天週末回家戲水,不知不覺就進了深海,誤打誤撞居然救了許總和可心小姐,也算是緣分了。」
杜可心現在回起起來,都是心有餘悸,忍不住說道:「是呢,若不是徐總相救,我和許總只怕早已經葬身魚腹了呢。」
「只是湊巧罷了。」徐永民自然免不了客套一句。
許茹煙卻別有深意地望著徐永民,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徐總的水下功夫可真是厲害,連凶殘的鯊魚都不是你的對手呢,這要爆料到電視台你可就是名人了。」
杜可心道:「許總,徐總已經是名人了,寧州市十大傑出青年嘛。」
「這個我知道。」許茹煙微微一笑,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太陽鏡,舉止間別有一股誘人的風韻,跟莫菲比較起來竟是各有勝場,「我是說,徐總徒手擊退鯊魚的事,都可以載入吉尼斯史冊了。」
徐永民卻雙手連搖,討饒道:「許總,可心小姐你們還是饒了我吧,我可不想當什麼名人,每天光是對著攝像機就夠煩人了。」
杜可心美目一轉,忽然問道:「徐總,你那個劇本尋求投資的事情怎麼樣了?有著落了嗎?」
這丫頭芳心蕩漾之下,敢情是想幫徐永民一把,故意提及此事讓許茹煙礙於徐永民的救命之恩,答應投資翻拍「上甘嶺」。
徐永民不傻,接上話道:「沒呢,到現在都沒著落。」
許茹煙微微一笑,說:「徐總,大恩不言謝,如果你有什麼因難儘管向我開口。不過呢,投資翻拍上甘嶺一事,還真是不行,公司有公司的規定,我也只是打工的,不能拿公司的錢去冒險,這點希望徐總能夠諒解。」
徐永民洒然笑道:「許總放心,我不是挾恩圖報的小人,不會讓許總為難的。」
「徐總真是灑脫之人,茹煙很是欣賞。」許茹煙美目盈盈,望著徐永民說道,「如果徐總不嫌棄,從此便是茹煙的好朋友了,好嗎?」
徐永民幾乎就以為許茹煙是對他大有情意了,可當他看到許茹煙的右手玉指正若無其事地轉動咖啡杯時,頓時如夢方醒。許茹煙的冷靜和睿智是徐永民從未見過的,面對任何事情,她彷彿都能夠做到鎮定自若,這樣的女人,如何會輕易對男人動心?
一個邪惡的念頭不可遏止地在徐永民心底萌生,許茹煙越是表現出難以征服,他就越是要矢志將她征服!為了在許茹煙心底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徐永民大笑三聲,一口欽盡咖啡,然後翻身向後躍起,在空中到達最高點尚未下落之前,身上的毛巾已經離體飛回甲板上。
「許總,多謝你的咖啡,可心小姐,再見。」
徐永民瀟灑地向許茹煙和杜可心揮揮手,強壯的雄軀一扭,以龍騰大海的姿勢重重地撞開海水,迅速潛入海底消失不見。
杜可心望著蕩漾的海水發了會呆,才喃喃自語道:「許總,這可真是個強壯而有趣的男人,不是嗎?」
許茹煙的美目亦是一陣迷茫,但很快就恢復如初,打趣道:「可心,你是不是又想打徐總的主意了?要不要我幫你們牽線當紅娘?」
杜可心粉臉微紅,輕啐一口道:「才不要呢。」
只是她粉臉上的春情,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她其實已經對徐永民大有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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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許茹煙接到了徐永民的電話。
「許總,你晚上有空嗎?」
對著窗外的藍天長空,許茹煙微笑如花,說:「徐總相邀,茹煙敢不赴約?」
徐永民心裡好似一千隻螞蟻爬過,頓感奇氧難耐,這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正兒八經的,可就是說句話都是那般誘人!簡直就是絕代尤物啊……一種不好的感覺無端升起,到頭來,別要征服許茹煙不成,卻反而陷身在她的紅粉陷阱才好。
「名典咖啡,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說完時間和地點,徐永民匆匆掛掉電話,再不敢和許茹煙多說半句話,他怕說多了,就捨不得掛電話了,只是這幾句話的功夫,他腦子裡便已經全是許茹煙換潛水服時露出的白花花的嬌軀,徐永民極力回想起和莫菲在一起時的**場面,才將許茹煙的影子勉強地從腦海裡擠走。
但許茹煙和莫菲是不一樣的,無論如何,許茹煙是陌生而又新鮮的。
為了今晚和許茹煙的約會,徐永民甚至還精心修理了頭上尚未長齊的毛髮,勉強弄成個小平頭,整個人看起來倒也顯得精幹有形。本來以徐永民如今的能力,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弄出滿頭黑髮甚至是滿頭金髮,臉形也可以隨意地模擬成某帥男的形象,不過他還不敢如此地明目張膽。
當一身晚裝的許茹煙走進名典咖啡的時候,幾乎所有男人都在那一刻凝固,唯有他們的眼球跟著許茹煙的腳步而轉動。
雖說現在的寧州已經相當開放了,可像許茹煙這樣膽敢穿著晚裝招搖過眾的,不外乎兩種人,一種就是特別有本事的女人,比如企業家,比如名演員,比如名主持人,又比如某富豪的少妻少媳等等,另一種就顯得相形見絀了,不過是小姐而已。
許茹煙自然不是小姐,這傻子也看得出來,也許有小姐姿色不輸於她,但在氣質和風情上就無法相提並論了,成功女人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雍容華貴,是小姐永遠都無法企及的,永遠……
眾人注目下,許茹煙蓮步款款,神情怡然自得,這樣的場面她見太多了,印象中自從初中開始,每次她出現在哪裡,都會立即成為那裡的焦點,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或者是老師都會將關注的焦點落在她身上。
許茹煙婀娜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徐永民起身,若無其事地掠了她一眼,然後很快遊目望向窗外,表情自然、動作流暢,彷彿許茹煙的艷色根本就無法吸引住他的目光!但是很快,徐永民又轉了回來,這一次他久久地盯著許茹煙,再難將目光移開,有一種觸電般的震顫從他的神經末梢掠過。
雪兒的清純是讓人窒息的,彷彿再污垢的塵世都無法玷污她純潔的形象。
莫菲的艷麗是讓人瘋狂的,縱然是八十老僧見了她也會舉起小和尚唸經。
許茹煙的美麗卻是震撼的,套用一句俗話,那叫瞎子也會忍受不了美麗的誘惑而睜開他的雙眼!
款款走到徐永民跟前,許茹煙嫣然一笑,說:「徐總,讓你久等了。」
徐永民輕舒一口氣,如夢方醒,不知所措下只得展顏笑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這無意中正好展現了這廝身上為數不多的亮點!以損友小東的話來說,徐永民身上也就兩樣玩意拿得出手,其中一樣我不說大家都知道,另一樣就是這好牙口了,據說比三歲黃牛的牙口還要好。
大廳裡響起失望乃至壓抑的歎息,至少七位男士當著女伴的面毫無風度地以頭撞牆、作痛不欲生狀,天哪,如此美女竟然跟自己無緣,此生枉為男人也……
「許總請坐。」
徐永民伸手請許茹煙落座,這廝早已經暗中祭起透視眼,對著許茹煙的**大飽眼福了,這無意中就緩解了許茹煙華麗氣質所帶來的壓力!試問一個女人,無論她的氣質再高貴,姿色再典雅,可一旦她脫光了衣服站在男人跟前,似乎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等著男人去日她了。
許茹煙渾然不知渾身上下,甚至連最隱秘之處也在落座之時被對面男人看了個一清二楚,只是覺得對面男人的眼神忽然間變得無比明亮,她甚至從未見過男人的眼神可以明亮到如此程度。
「徐總,你的眼神……真的好特別。」
許茹煙似笑非笑地望著徐永民,模糊其辭,也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
徐永民洒然笑笑,意念退去視力回復正常,說:「許總,我無意中從朋友那裡看到一樣東西,希望你能喜歡。」
徐永民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以信封裝著的光碟,從桌上遞給許茹煙。
許茹煙打開信封,拿出一張光碟,好像是刻錄的,便有些困惑地望著徐永民,問:「這是?」
徐永民吩咐服務生晚些再來,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將電碟放入光驅,屏幕上自動彈開播放器,他將播放器的界面縮至最小,然後開始放映,播放器裡很快就跳出了一幅**的場面,一對男女正在床上**博殺……
許茹煙只瞄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粉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多少震驚,甚至連最起碼的驚訝也沒有!她只是淡淡地望著徐永民,語氣也明顯沒有方纔那般溫和,問:「徐總是要推銷光碟嗎?要價多少,不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