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男愜意地靠著床頭,正在欣賞nba比賽,雖說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初為人婦的雪兒卻已經消受不起了。雪兒溫順得像只小貓,安靜地窩在某男的懷裡,某男欣賞nba比賽,她就欣賞某男專注的樣子。
在陷於熱戀的女人眼中,這樣安靜地欣賞自己男人,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雖然身體微微有些不適,但雪兒的芳心裡只有幸福,尤其是男人仍然在她**上撫摸的灼熱的大手,帶給她異樣的安全和舒爽。**過後,這般溫情愛撫,最讓女人癡迷、受用無盡……
雪兒美目一閃,忽然說:「笨笨熊。」
「嗯?」
某男正專注地觀看比賽,只是以手拍了拍雪兒的**,算是回應。
「我是不是很沒用?你好像還沒有……那個……」
雪兒粉臉微紅,偷偷瞄了一眼毛毯下兀自高高撐起的某物,既使到了現在,雪兒都感到害羞,阿永那玩意似乎比同事們討論時她偷聽到的要可怕猙獰許多。
某男咧嘴一笑,湊過大嘴在雪兒粉臉上輕輕一吻,說:「以後你多多補償我就是了,嘿嘿。」
雪兒輕啐了一口,嬌羞莫名,明亮清純的眸子裡幾乎要滴出水來,某男看得忍不住食指大動,真想摟著雪兒再親熱一番,但看看女孩不堪承受的嬌軀,也得作罷,回頭再看他的nba比賽。
不幸的是,比賽到了中場休息,又是無休無止的廣告,還有央視評論員烏鴉饒舌般的討厭點評,某男遂無趣地換台,無意中換到寧州新聞頻道,跳出的電視畫面頓時就吸引了某男的注意力。
「本台消息,昨天晚上,江北看守所發生特大火災,據警方提供的消息,這場大火極可能是由於121特大兇殺案嫌疑犯的同黨試圖劫獄引發的!其中一名同黨在同夥的掩護下身帶炸藥衝進了看守所,並最終引爆了油庫,油庫附近的三號囚室被焚燬,121特大兇殺案的疑犯徐永民當場被燒死……」
蝦米(什麼)?
疑犯徐永民!?某男頓時大吃一驚,使勁地摳了摳耳朵,然後拍了拍雪兒的**,說:「雪兒,快看新聞,剛才新聞裡播放什麼來著?」
新聞仍在繼續,並且,就像是特意為了播放給某男看似的,將整個案件的始末再度重播了一次,包括兇殺案的發生,然後是警方的採訪,再然後是精神文明建設辦的推脫,北江台黃台長的揭露隱情……一直到昨晚剛剛發生的大火,一件也沒有落下。
某男已經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那表情,彷彿看到一個大美女居然被狗日,差不多才有這效果。娘希匹,不會是這電視機出問題了吧?某男吃驚,從床上爬起來,挺著某「槍」走到電視機櫃前繞了好幾圈,那光景彷彿電視機在瞎扯蛋,要扇它幾耳光。
「阿永,你怎麼了?」
雪兒擔心地叫了一聲。
某男最終卻扇了自己一耳光,似乎想把自己從夢中打醒一般,再回頭傻兮兮地瞧著雪兒,問:「雪兒,剛才我沒聽錯吧?」
雪兒美目忽閃,輕聲說:「阿永,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人肯定不是你殺的。」
某男蹙眉,攤手,聳肩,再搖頭,說:「不能啊……這,假新聞也不能這樣瞎編啊,這不是害人呢嗎?這往後,咱可怎麼見人呢,走在街上還不得被人戳脊樑骨給戳死嘍。」
某男的表現其實已經算好的了,換了一般人,只怕早就崩潰或者竭斯底裡了。這樣的打擊絕對比有一天晚上,臨戰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兄弟再站不起來還要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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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看守所,忙碌了差不多整整一夜,大火終於快要被撲滅了。
蘭冰輕歎搖頭,說:「燒了整一晚,怕是精鋼都要融化了。」
侯林亦歎道:「完美的結局!令人驚歎的精確計算,我侯林也算是長見識了。」
「大侯,不出意外的話,這樁案子估計是結案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侯林瞇起眼看著遠處的三號囚室,只在偶爾睜開眼時才會露出攝人的精芒,說:「好戲才剛剛開鑼,不是嗎?」
蘭冰釋然,侯林還是侯林,他知道警察的神聖職責就是消滅罪犯,將一切犯罪扼殺在搖籃裡。
「大侯,我給你透露兩點重要線索,其一,據我推測,真正的幕後元兇很可能是個唯美主義者,目前凶靈的數量是11只,這不是個完美的數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很可能會再次伸出罪惡的殺手!其二,據徐永民生前透露,其中一隻叫蓮兒的凶靈,是小偷從寧州藝術學院教工宿舍703室盜出的,半途又被他截下的。」
侯林神色一動,說道:「第二條線索估計沒什麼價值,時間都過了這麼久,就算有什麼線索,怕也被抹掉了!不過你說的其一值得重視。」
蘭冰道:「是的,分析之前遇害的11位女孩,兇手獵殺的對象必須具備以下特點,年輕漂亮,身材嬌好,還要是公眾人物,符合以上條件的女孩子在寧州還真是不多,頂多也不會超過二十個吧。」
侯林突然冷不丁說道:「小蘭,說句不該說的,我覺得雪兒很可能會成為兇手第12個獵殺對象,雪兒的條件完全符合兇手的獵殺要求。」
蘭冰凝重點頭,說道:「我也有這種很強烈的預感,我始終感到有一雙冰冷的眼神正躲在暗處,冰冷地盯著雪兒!就像一條毒蛇,隨時準備暴起傷人!為了雪兒,我決定辭職不幹了,以後就守護在雪兒身邊。」
侯林皺眉,沉思片刻,搖頭道:「小蘭,我覺得你這樣的辦法很消極,效果也未必好!你總不能24小時不停地跟在雪兒身邊吧?我覺得,你不應該脫離警察隊伍,非但不能脫離,還應該盡可能地利用警察的職責,努力地破獲此案,抓捕真正的幕後元兇,這才是保護雪兒的王道。」
蘭冰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哎呀,說起雪兒才想起,我還沒給她消息呢,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先。」
但蘭冰才掏出手機,就又頹然放下。
「怎麼了?小蘭。」侯林關切地問。
蘭冰苦笑搖頭,說:「如今徐永民出了意外,真不知道該怎麼向雪兒說了,這丫頭的性子我清楚,如果讓她知道了真相,只怕是……唉,這可怎麼辦才好?」
侯林皺眉道:「瞞怕是瞞不住啊,你看那些記者,只怕現在的新聞頻道已經在播放徐永民喪生火海的消息了。」
蘭冰歎道:「大侯,那我先走了。」
侯林道:「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順路,再說這裡也沒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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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侯林猜測的那樣,徐永民喪生火海的新聞確實已經在寧州新聞頻道播出了,並且也讓雪兒看到了,不過雪兒卻是一點也不傷心,沒別的,因為徐永民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有什麼好傷心的?
「這麼說,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徐永民指著自己鼻子,傻兮兮地問雪兒,「可我明明還活著呀,豈非變成了活死人?」
雪兒還有心情笑,掩嘴葫蘆的小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愛。
某男光著屁股無聊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不停地撓著光禿禿的頭皮,懊惱道:「現在好了,我又是兇犯,又是死人,往後也別再出去見人了,這都哪跟哪啊?這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啊?唉呀,真是愁死人了,怎麼會是這樣啊?」
雪兒下床,走上前從後面緊緊抱住某男,柔聲勸道:「阿永,你也別難過了,要不……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如果你怕寂寞,喜歡熱鬧,那我們就找個陌生的城市去重新開始新生活,好不好?」
「好是好,和雪兒你在一起到哪兒咱都喜歡。」徐永民苦道,「可我總不能一輩子背黑鍋做人吧?再說,也不能讓雪兒你跟著我受委屈呀,我說過不讓你受任何委屈的,要讓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的,嘿……」
雪兒幸福地將小腦袋靠在某男的背上,柔聲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雪兒最大的幸福。」
雪兒的柔情和溫順,讓某男臉上微感發燒,雪兒的純情更讓某男的心裡有了小小的罪惡感,如果讓雪兒知道他曾和蓮兒還有莫菲之間的事情,不知道她會怎樣?會傷心?還是生氣?或者從此再不理他?
一絲不安悄然爬上了某男的心頭。但他願意為了雪兒而忘掉莫菲成熟誘人的嬌軀嗎?答案是——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