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圍卜來的泣十幾二十個不懷好意的人時,尤佳悔禁湧起了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就又鎮定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了張文仲還在身邊。在她的眼中,張文仲是一個貨真搶實的「武林高手」她也曾親眼目睹過張文仲展現出來的驚人武技,所以縱然現在是被十幾個二十個人給圍住了,她依然是對張文仲抱有十足的信心。
「仲哥,這個傢伙就是之前在山腳下。企圖行竊的小偷尤佳抬手一指正前方的乾瘦男子,說道:「他定是恨我剛才懷了他的好事,所以就糾集起了他的同夥,想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此時此刻,山頂廣場處的那些遊客,都已經察覺到了這裡詭異的氣氛,慌不迭的避讓開了,不敢上前來多管閒事。畢竟這十幾二十個人,都是一派凶神惡煞的模樣,普通人根本就不敢和他們作對,最多也就是幫忙打一個小報警電話而已。至於警察會不會來,會在什麼時候來,那就不是他們所知曉的了。而山頂處的這些小商販,則都是一副見怪不驚的表情。顯然,類似的事情,以前沒少發生過。
這夥人的老大,那個光頭壯漢,在上下打量了張文仲和尤集一番後,嘴角處不由的湧現出了一抹笑意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是相當的不錯。顯然是覺得自己這夥人吃定了張文仲和尤佳,能夠在這兩隻肥羊的身上,狠宰一頓了。
心情不錯的光頭佬,笑嘻嘻的問道:「美女,剛才在山腳下,是你壞了我這位兄弟的工件吧?
尤佳冷笑了一聲,譏諷的說道:「工作?他才才分明就是在行竊!也能算是工作?。
光頭佬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道:「對我這位兄弟來說,行竊就是他的工作,是他的活路,是他收入的來源。你阻撓了他行竊,豈不就是壞了他的工作嗎?本來,我這位兄弟今天該是有份收入,能夠喝酒吃肉玩女人的。但是因為你壞了他的工作,所以他今兒就沒有了收入,只能是挨餓受凍。美女,你說,你是不是該給他點兒補償呢?。
「無恥!」
尤佳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光頭佬竟然還有好口才,能夠將行竊給說的理所當然,甚至還給粉飾成為了一丹正當的工作。
光頭佬哈哈一笑,說道:「無恥?那是什麼意思?我的詞典裡面可沒有這個詞呢
尤佳操眼一番,說道:「那你就去買一本有這個詞的詞典,好生的學習一下它的意思。」
「好了,美女,甭跟我在這兒鬥嘴了。別以為我衝你笑,就不敢對你怎樣。惹急了我,我會教你知道什麼叫做流氓的光頭佬收斂了笑容,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說道:,「當然。咱們都是正當人,做事講究一個公道。只要你肯乖乖的給我這位兄弟出一筆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們這些幫著他討公道的人一筆辛苦費的話,我們也是不會太過為難你的說到這兒,他也不等張文仲和尤佳答話,就扭頭衝著站在他身旁的一個戴著眼鏡、梳著溜光偏分頭的男子說道:「眼鏡,給他們算算,他們到底該賠多少錢。我給你說,你可不能夠胡算亂算,得公平、公正的算,甭讓別人以為我們是在敲詐勒索」。
「好勒綽號叫做「眼鏡。的男子歡快的應道,隨後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破舊的計算機,「啪啪啪。的按了起來。十餘秒鐘之後,他抬起頭來,撫了撫自己的眼鏡,咧嘴說道:「老大,算完了,他們總共是得賠償七萬九千三百二十一塊
「沒算錯吧?」光頭佬問道。「沒算錯」。眼鏡回答道。
「好光頭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方才衝著張文仲和尤佳說道:「兩位都聽見了吧?你們應該賠償我們七萬九千三百二十一塊。這樣吧,我做個主,就免了這零頭二十一塊,當是和你們交個朋友了,你們只需要賠償七萬九千三百塊就成了。別愣著了,趕緊給錢吧。耽誤的時間久了,這賠償的錢可是會增加的喔
被威脅的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學著光頭佬的語氣,說道:「賠償就免了,看你們這些人的模樣,也拿不出多少錢來。
這樣吧,只要你們發誓,從此以後不會再做壞事,我就可以饒過你們這一次
「好小子,竟然敢學我說話。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兒厲害的話你們還真當我和我的兄弟們是善男信女呢」。光頭佬怒極反笑,沖一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的像是小山丘般的男子命令道:「止,子,給我教教這小小子。讓他知道,我們並不是在和他玩過家家!」
「是被稱作「山子。的壯漢沉聲應道,揚起拳頭就衝向了張文仲。
對付這樣的人,張文仲根本就不需要動手。…一吾將眉頭桃,向著衝過來的山午厲喝了聲!「股肉眼著不見的澎湃壓力立刻就從他的身上湧了出來,壓向了山子。
張文仲的這一聲厲喝,用上了佛家「金剛怒目,的神通。這一門神通,就連禍斗那樣的妖獸都抵抗不住。山子雖然身材壯實,可畢竟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呢?頓時就被這股無形的壓力給壓倒在地,真的就在這廣場上面來回的滾動了起來。這也是張文仲手下留情的緣故,要是他全力施為,以山子這凡俗之體,只怕瞬間就會被強勢的壓力給壓搾成肉泥。「這,」這是怎麼回事?」
包括光頭佬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驚得呆住了。他們看不見,也感覺不到那股壓在山子身上的無形之力,所以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張文仲喝了一聲「滾,後,山子真就乖乖的聽話,躺在這冰冷的石板地上來回的滾動了。
在呆愣了數秒之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週遭圍觀的人們。他們衝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山子指指點點,哄笑個不停。
感覺顏面受樓、臉上發燒的光頭佬等一干人,更是怒氣騰騰的衝著山子嚷嚷了起來:
「山子,你沒事吧?怎備真在地上滾了?」
「你這是撞邪了還是發病了啊?」
「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啊?別人讓你滾,你就真的躺地上滾了?操,我們的面子,都被你給敗光了!」
「山子,趕緊起來,操你娘的,信不信老子抽你?!」
然而,他們的口勺嚷根本就沒能夠起到作用,山子依然是在地上滾來滾去,也不舁口說話。
聽到圍觀人們的哄笑聲越發響亮,光頭佬的臉色就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他猛的一咬牙,衝自己的手下們喝道:「眼鏡,你去將山子給我拽起來,別讓他再丟人顯眼了。其餘的人,都給我上,揍這兩個傢伙,讓他們掏出更多的錢來換命!」
「是!」十幾二十個人齊聲應道,從四面八方,一窩蜂的衝向了張文仲與尤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是感覺到了一股澎湃的壓力湧了過來,將他們全部都給壓到在了地上。在這一刻,他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山子會突然躺在地上滾動。可惜的是,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
圍觀的人們,本以為會看見一場慘劇,卻沒有料到,這慘劇在瞬間就變成了喜劇。看見這十幾二十個人齊刷刷的躺在地上來回翻滾,週遭的人們再度哄笑了起來,而且這哄笑聲比之前更加的響亮了。
哄笑聲中,圍觀的人們也都在好奇的猜測著:
「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躺在地上翻滾了?」
「他們別是在拍戲吧?這拍的是什麼劇?都市神話劇嗎?怎麼沒有看到攝像機呢?」
「依我看,這應該是一種新型的前衛藝術!」
張文仲在這個時候,緩步走到了光頭佬的身前聲的對他說道:「我在你們的身上下了一道詛咒,從今日開始,你們每隔三天就會經歷一次痛不欲生的鑽心劇痛。若是你們想要化解這道詛咒的話,就必須得痛改前非,多做好事。你們做過一件壞事,就必須得做十件好事去彌補。什麼時候你們能夠將以前犯下的那些罪孽還清,什麼時候下在你們身上的詛咒才能夠化解!」
光頭佬睜大了眼睛,驚恐萬分的望著張文仲。他真的很想要尖叫哀嚎,可是他的嘴巴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張文仲轉身走向尤佳,微笑著說道:「走吧,我領你去山頂處最好的位置看風景。」
「好。」尤佳點了點頭,挽起了張文仲的手臂,與他一起離開了山頂廣場,只留下了光頭佬等人小猶自在山頂廣場上來回的滾動。
從此之後,在詛咒的折磨和威脅下,光頭佬等人還真的是痛改前非了,在部山和隱部縣內外做起了各種各樣的好事來。甚至在他們中,還有人因為做多了好事,被評選成為了隱部縣的十佳青年。再後來,他們中有人被企事業單位看中,從而獲得了正規的工作。也有人借助做好事時結下的人脈與善緣小踏入了商海,做起了正規的生意。
十餘年後,當成家立業,已經有了孩子的他們,再回過頭來。回憶起這日在部山山頂處的遭遇時,心頭卻沒有了怨恨,有的是感激與慶幸。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沒有碰見這個人,沒有發生這些事,他們說不定還在部山上做小偷,又或者是蹲在監獄裡面,甚至是橫屍街頭,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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