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收徒
剛開始張文仲並沒有注意到這尊歡喜佛像就是個寶貝,的確是有些看走了眼。不過這也並不能夠怪他,因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對佛教密宗的功法及寶貝不甚瞭解。密宗的人行事一向低調,密宗的功法和寶貝又與佛教其它宗派的相差甚遠。更何況還有著一本《明王歡喜禪功》,與這尊歡喜佛像放在了一起。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只以為這尊歡喜佛像是尊普通的金像,直到這會兒拿在手中,方才知道它並非凡物。
這尊歡喜佛像有拳頭大小,重量本該不輕。但是在張文仲將它給捧在手心裡的時候,方才發現它竟是毫無重量,輕如鴻毛的。
這尊歡喜佛像的主體是三面四臂、青面獠牙、表情猙獰的明王。他端坐在蓮台之上,兩臂向上高舉,另外兩臂則是攬著性感妖嬈的明妃。打造這尊歡喜佛像的人,手藝極為精湛,做的是惟妙惟肖,令人忍不住想要拍案稱奇。
在明王寬厚的胸膛以及明妃的**之上,各自有著一個梵文的符號。與此同時,他們坐下的那尊蓮台上面,同樣也都烙刻著一連串的梵文。隨著張文仲將真元注入到了這尊歡喜佛像內,那些烙刻在佛像上的梵文,頓時就閃爍起了道道璀璨的光芒來,宛如夢幻般的美麗迷人。
在將真元注入到了這尊歡喜佛像之內,張文仲也就清楚的瞭解到了它的品級以及功效。
讓張文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尊歡喜佛像竟然還是一個三品的靈器!
靈器,無論是從威力還是從稀有程度來說,都是遠超法器與寶器的。縱然是在以前靈氣浩瀚的年代,靈器的數量也並不多,往往都只有各宗各派的傑出人物才會擁有。它們的威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而到了現在這個靈氣稀薄的年代,因為沒有足夠的靈氣或靈藥的滋養,很多靈器甚至出現了降品或降階的情景。這靈器的數量比起以前也就更加的稀少了,這珍稀程度自然也就是大幅度的上漲了,一些修真門派甚至還沒有靈器,而擁有靈器的修真門派,也有許多都是將它們給當做鎮派之寶給供奉了起來,輕易間都是捨不得拿出來使用的。
這尊歡喜佛像既然是三品的靈器,那麼它在密宗的地位也絕對不會低,看護的級別也肯定是相當森嚴的。這個採花淫僧真是好大的膽子和能耐,竟然能夠將它從密宗內給盜出來。只是不知道,密宗的人現在可有察覺到這尊歡喜佛像已經遺失了呢?
看著手中的這尊歡喜佛像,縱然是張文仲也不禁感到有些後怕,呢喃自語道:「還好這尊歡喜佛像雖然是個三品靈器,但卻只是輔助修煉型的,而並非是進攻型或者防禦型的。要不然,僅憑我現在這煉氣境的修為,想要制服一個擁有進攻型或防禦型三品靈器、修為在築基期的人,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這尊歡喜佛像是極為少見的輔助修煉型靈器,當修煉歡喜禪功的人在交歡修煉之時,將它給擺放在旁邊,它就會將自行吸納而來的天地靈氣,灌入修煉歡喜禪功的人體內,以助他最大限度的提升自我修為。雖然現在天地間的靈氣已經很稀薄了,但是在它的輔助下,修煉歡喜禪功的人依然能夠大幅度的精進修為。
這會兒,蘇曉玫已經從藏身的陰暗處跳了出來,一溜小跑的到了張文仲身邊。在經歷了最開初的震驚之後,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震驚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興奮和難以遏制的激動。
剛一走到張文仲的身邊,按捺不住心中興奮與激動的蘇曉玫,就迫不及待的張口嚷嚷了起來:「張老師,你剛才的表現真的是好帥好厲害啊。我以前就猜出了你不是普通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不普通!哎,張老師,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否就是那些玄幻、^雨打萍^中描述的修真者?我以前一直都以為這些不過是無聊的宅男們虛構出來的荒誕故事,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可惜我剛才光顧著興奮和激動,忘記將手機給拿出來拍照攝影。如果能夠將你和剛才那個採花淫僧的打鬥場面給拍下來,然後再上傳到網絡上去的話,一定會讓全國……不,一定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瘋狂的!張老師,你可是不知道,你剛才弄出來的那條水龍,真的是好威武、好霸氣啊!那場面,可是再怎麼好的電腦特技,也休想做出來的……」
看著處在高度興奮狀態,以至於是變的喋喋不休了的蘇曉玫,張文仲忍不住搖頭苦笑。在將這本羊皮卷的《明王歡喜禪功》和這尊純金打造的歡喜佛像給揣進兜裡之後,他舉起右手,伸到了蘇曉玫的面前,就準備要對她施展祝由術,以便能夠讓她徹底遺忘這段經歷。
然而,蘇曉玫在看見了他的這個舉動後,卻是大吃一驚,連忙是向後退了一步,詢問道:「張老師,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是想要用催眠術抹去我的這段記憶嗎?就好像是電影《黑衣人》(MenBlack)裡面演的那樣?」因為當初見過張文仲拯救采妮的場景,所以她知道張文仲掌握了一門催眠術。這會兒見張文仲突兀的抬起右手,她的心中頓時就生出了警覺。她可不希望這段神奇的經歷就此從記憶中抹除,所以她連忙懇求道:「張老師,求求你,別抹除我的這段記憶好嗎?這樣的經歷,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休想有的。這樣吧,我這就發誓,絕對不會將今天的事情給洩露出去。你就別抹除我的記憶了,好嗎?」
張文仲說道:「小妹,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擁有這樣的記憶,對你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並非是好事。」他說這番話的語氣腔調中蘊含著一種奇特的韻味,同時那只抬起伸到了蘇曉玫眼前的右手也是在做著奇特的、蘊含著某種規律的晃動。
蘇曉玫的神智因此而變的呆滯恍惚了起來,這是被催眠了的徵兆。然而,就在張文仲準備趁著這段時機,將她的這段記憶給抹除掉的時候,她卻突然是醒過了神來,在驚叫聲中,倉惶的向後急退:「張老師,你真的要催眠我呀?」
「咦,主人,你的祝由術竟然失敗了?這……這怎麼可能?」三足烏這會兒也從藏身的陰暗處飛了出來,停歇在了張文仲的肩頭。在見到了這一幕後,它顯得非常震驚。因為它從來就沒有想過,張文仲的祝由術會有失效的時候。
相比起三足烏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張文仲的反應則是要平靜得多。祝由術對蘇曉玫失效的事情,卻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為蘇曉玫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天生就對催眠、蠱惑類的術法有著免疫力,所以之前那個採花淫僧使用的『舌燦蓮花』就沒能夠將她徹底迷惑。現在祝由術失效,也就是在張文仲的預料之中了。
「罷了……」張文仲幽幽的歎了一聲,說道:「這都是天意啊。」
蘇曉玫這會兒都還在擔心張文仲會將她的這段記憶給抹除,所以她不停的對張文仲說著好話,同時還拍著自己那高挺的胸脯做著保證。甚至她還期望著張文仲能夠收她為徒,傳授她修真的法門。
然而張文仲卻並沒有在意她說的話,只是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蘇曉玫被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張老師,你幹嘛這樣盯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張文仲的表情很是嚴肅,他緊盯著蘇曉玫的眼睛,詢問道:「小妹,我問你,你是否真的想要踏上修真之道?」
「當……當然想了。」蘇曉玫先是一驚,隨後大喜,忙不迭的點頭應道:「張老師,不瞞你說,我曾在網絡上見過不少的^雨打萍^,也曾不止一次的夢想著能夠像那些^雨打萍^中的主角一樣踏上修真之路,並且最終證得大道、成仙成神……」說到這裡,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那條粉嫩可愛的小香舌。
張文仲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言,只是說了三個字:「跪下吧。」
擁有七竅玲瓏心的蘇曉玫,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物,她立刻就明白了張文仲的意思。在大喜之餘,她毫不猶豫的屈膝跪在了張文仲的身前,並且還重重的向著張文仲磕了一個響頭。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接觸,張文仲對蘇曉玫這個人也算是瞭解的比較透徹了。她雖然是很活潑,甚至性格中還有一點點年輕人叛逆的味道,但是她的心底還是相當善良的,這從當初她肯救治一個從不認識的環衛工人就可以瞧出。畢竟在當今這個世界上,許多的人,甚至是包括許多的醫務工作者在內,在遇到那樣的事情,也都會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能夠像她這樣挺身而出的人,並不多見。
更何況,她還擁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
縱觀歷史,擁有著七竅玲瓏心的人,不僅是聰明絕頂,同時也是具備著極高的修真資質。這樣的人物,如果是走上了正道,那就是天下之大幸。要是經不住誘惑踏上了邪道,那可就是天下之大不幸。譬如商紂王的叔父比干,就是一位擁有著七竅玲瓏心的正直能臣。而與他同一時期的妲己,也是擁有著七竅玲瓏心。然而走上了邪道的她,卻是徹底的迷惑了商紂王,使其荒淫無度,不僅是害死了比干,甚至最終還讓商朝走向了滅亡。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蘇曉玫雖然是有些任性,但卻還保留著一顆純真善良的心。如果能夠將她收為弟子,留在身邊悉心培養的話,不僅是能夠讓她避免墜入邪道,還能夠讓她成為一個出色的修真者,甚至是成仙成神也並非不可能的。
「小妹,就如你所猜測的那樣,我並非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修真者。說實話,你的資質的確是很適合修真的,我也願意收你為徒。但是我要提醒你,做我的弟子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我會對你非常的嚴苛,如果你承受不住我的嚴苛要求,我就會散去你的修為,抹除你的記憶,讓你從修真者重新淪為普通人。如果你經受不住誘惑,墮入了邪道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會在第一時間將你給剷除掉的!小妹,我問你,你可還願意成為我的弟子?」張文仲凝視著跪在地上的蘇曉玫,沉聲問道。在這一刻,他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因為在這一瞬間,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曾經收過的那幾位弟子。他們之中,有的人是成為了天仙,有的人則是成為了散仙,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因為沒能夠跨過成仙的門檻,而最終泯滅在了漫長的歷史長河中……
「我願意!」蘇曉玫一臉嚴肅的回答道,並且重重的向著張文仲磕了三個響頭,甚至是將額頭都給磕破了。不過她任由鮮血從額頭的傷口中滲出,也沒有伸手去擦拭。
等到她磕完了三個響頭之後,張文仲方才說道:「好了,小妹,起來吧。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張文仲的徒弟了。稍後,我會傳授一套適合你的修真心法,並且給你一些藥物,幫助你修煉。」伸手就將她給攙扶了起來,看了眼她額頭上的創口,搖頭輕歎道:「瞧你,磕頭磕的那麼用力做什麼?你先回到校內醫院去,將你額頭上的傷口給處理了再說。」
蘇曉玫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如果不用力磕頭的話,又怎麼能夠表達出我對老師您的尊敬之情呢?」
「你呀……」張文仲苦笑著搖了搖頭,抬手就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敲,說道:「別廢話了,趕緊回校內醫院,去將你額頭上的傷口給處理了,小心拖久了出現感染的症狀。」
「是。」蘇曉玫點頭應道。在被張文仲給收為了徒弟之後,她的膽量竟也是大了許多,雖然這條林蔭道依然是漆黑陰冷,雖然天空中依然是有著隆隆的雷聲,但她這會兒卻是一點兒也不害怕,轉身就向著校內醫院走去。
「喔,對了,小妹,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張文仲在這個時候提醒道。
蘇曉玫轉過身來,拍著胸脯保證道:「遵命,老師。你放心吧,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在沒有得到你的允許下,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透露半點的!」
「很好,希望你不會忘記答應過我的這句話才好。」張文仲點了點頭,隨後向她一揮手,說道:「好了,去處理你額頭上的傷口吧。」
「是。」蘇曉玫再度轉身,向著校內醫院走去。
張文仲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的採花淫僧,從兜裡掏出了手機來,撥通了譚青青的電話號碼。
剛剛撥通電話,譚青青的聲音就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張哥,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難道是因為對這起連環強姦案有了什麼新的發現嗎?」
張文仲回答道:「我已經擊斃了這起連環強姦案的兇手。」
張文仲的話,讓譚青青驚訝不已,她連忙詢問道:「什麼?張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是怎麼撞見這起連環強姦案的兇手的?你現在又是在哪裡?」
「我就在雍城大學內的那條著名的情人林蔭道裡。」張文仲說道,「至於事情的經過,電話裡面說不清楚,還是等你過來後,我再詳細的告訴你吧。」
譚青青立刻回答道:「張哥,麻煩你就在那兒等著,我馬上就到。」
「好的,我在這裡等你。」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張文仲掛斷了電話,就這麼站在此處等待著譚青青趕來。
譚青青的效率也是極高的,沒有讓張文仲久等,就領著一干刑警趕了過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那位和張文仲已經很熟悉了的刑警隊長李朝陽。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斃命了的採花淫僧,譚青青很是驚訝:「咦,這個兇手居然還是個和尚?張哥,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朝陽也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張文仲,其實他是想要詢問張文仲,如何就能夠肯定這個和尚就是這起連環強姦案的兇犯。
張文仲將用蘇曉玫為誘餌,引誘出這個採花淫僧的事情,向譚青青和李朝陽講述了一番。不過他隱去了這個採花淫僧是密宗的修佛者的事實,只說他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和尚。而就在他講述此事的時候,額頭上纏了一層紗布的蘇曉玫也從校內醫院回到了此處,同樣也被譚青青和李朝陽給盤問了一番。不過她很聰明,並沒有將張文仲和採花淫僧的底細給透露出來,只是說了自己是怎麼充當誘餌來引出採花淫僧的。
「張哥,你可真厲害。」在聽完了張文仲和蘇曉玫的講述後,譚青青欽佩的說道。
「張先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忙,這起連環強姦案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告破呢。」李朝陽在感謝了張文仲之後,卻是一臉苦笑的說道:「只是你不該將他給打死了,他雖然是連環強姦犯,按照法律的規定也的確是該處以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但你畢竟不是警務人員,更沒有權力殺他的……」
譚青青有些不樂意了,瞪了眼自己在警隊裡的恩師,不滿的嘟囔道:「喂,李隊,這起連環強姦案可是靠著張哥才能夠破的,你該不會是想要過河拆橋吧?」
「過河拆橋?小譚呀,你這次可是冤枉我了,我李朝陽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李朝陽苦笑著說道,「只是我們雍城市,剛剛來了一個新市長。我們警察局,又剛剛調來了一個新局長。我怕他們兩人會因為此事,為難張先生。」
「不會吧?」譚青青不由的一愣。
李朝陽搖頭歎道:「會不會,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這政治上的事情,最是不可預測。不過,不管出現怎樣的情況,我都會站在張先生的這一邊。就算是押上我的前程,也要力保張先生無事。免得有些人,說我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譚青青也是拍著胸脯保證道:「如果真是出現了那樣的情況,張哥,我也會幫你力爭的!我們全家,都會幫你力爭的!」
張文仲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說道:「李隊,小譚,你們倆都多慮。放心吧,無論是新來的市長還是新來的警察局長,都不會對我動手的。因為我有這個……」說著,他從兜裡將那張總參謀部警衛局特勤組副組長的證件給拿了出來。他這也是不想麻煩,所以才將這個身份給擺了出來。
「哇,不是吧,張哥,你居然是總參謀部警衛局的人?而且還是一位上校軍官?」在檢查了張文仲的這張證件,確認了它的真偽後,譚青青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一旁的李朝陽,同樣也是震驚不淺,說道:「真沒想到,張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如此一來,的確是沒人會找你的麻煩了,我也就能夠放心了。」
張文仲收回了證件,將其隨意的揣進了兜裡,笑著說道:「還得麻煩你們一件事情,我的這個身份,還請你們代為保密,除了必要的幾個人之外,暫時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我可不希望這個身份,因此而鬧得是滿城皆知。」
譚青青和李朝陽立刻答道:「放心吧,張哥(張先生),我們的嘴巴可是很嚴的。」
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側頭對站在身邊,正用仰慕目光盯著自己的蘇曉玫,叮囑道:「還有你,小妹,你也給我把嘴巴鎖緊點兒。你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嘴巴啊……」
蘇曉玫不樂意了,撅著小嘴兒說道:「什麼嘛,老師,你怎麼能夠這樣說人家呢?」
見到她的這幅模樣,張文仲和譚青青,還有李朝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