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奇癢劇痛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瞬間就消退的乾乾淨淨。但是十二個混混卻依然是癱軟的躺在地上,滿身是汗的喘息著。短短三分鐘的奇癢劇痛,除了讓他們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之外,也耗盡了他們的體力,讓他們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文仲的目光在十二個混混的身上一一掃過,冷笑著問道:「怎麼樣?剛才的感覺,還算是讓你們刻骨銘心嗎?」
十二個混混回想起剛才的經歷,不由的簌簌戰慄了起來。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他們真的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你們最好是記住這種感覺,因為他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三個月裡,你們能夠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麼在三個月後,種在你們身上的生死符,就會自動消除。但如果你們不肯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麼在三個月後,你們將會天天經歷這樣的感覺,至死方休。另外,過了這三個月,如果你們還敢為非作歹的話,這生死符,一樣是會復發的!」
其實,張文仲這是在嚇唬他們,因為這生死符在三個月後,自然就會失效,就算這十二個混混,在這三個月內繼續為非作歹、或是在三個月後重操舊業,這生死符也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樣。除非,他重新再給這些混混下一次生死符。但是,這十二個混混並不清楚生死符的內幕,他們自然是相信了張文仲說的。一想起剛才那種可怕的感覺,縱然他們再有心為惡,也得好生的掂量掂量了。
此時此刻,在這十二個混混的眼中,張文仲赫然就是惡魔的化身。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好自為知吧。」說罷,張文仲轉身就走。剛剛走到包廂的門旁,他卻又停了下來,回過身來指著滿身是血的二胖,說道:「差點兒忘了說,你們別忘記將他給送到醫院去,他的傷口裡面又是玻璃渣又是啤酒的,如果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呃……謝,謝謝……」正躺在地上哼哼著的二胖,張了張嘴巴,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二胖的話剛剛才一出口,躺在旁邊的蛇哥就恨不得揍他一頓。
這人將我們都給揍趴在地,還在我們的身上都給種上了生死符,你居然還謝謝他?你是腦袋有問題呢,還是哪根筋沒有長對?
張文仲卻是毫不客氣,咧嘴笑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留下這十二個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混混,轉身就走出了包廂。
事後,在這十二個混混都恢復了體力的時候,其餘的十一個混混,本來是想要揍亂說話的二胖一頓。但是一想起張文仲之前說的那番話,再回想起生死符發作時的那種感覺,他們頓時猶豫了。本著『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他們不僅是放過了二胖,而且還真的是將二胖給送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社區醫院接受診治。
就在醫生給二胖診治的時候,其餘的十一個混混,則是纏著另外的醫生要接受檢查。就在醫生詢問他們哪裡不舒服的時候,他們異口同聲的說,自己是中了逍遙派的生死符。最終,這個社區醫院裡的醫生們,並沒有給他們檢查,而是建議他們前往雍城第七人民醫院,也就是雍城赫赫有名的精神病專科醫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直在包廂外面等著的譚青青,見到張文仲走了出來,莞爾的笑道:「都搞定啦?這麼快?」
張文仲點頭答道:「嗯,都搞定了,我們走吧。」
直到跟隨著張文仲走出了這家歌廳後,譚青青方才是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詢問道:「哎,張哥,你說的那個生死符,真的有小說中那麼厲害嗎?」
「怎麼可能?」張文仲啞然失笑,瞄了眼身後的歌廳,小聲的說道:「那都是我騙他們的!要真的是有那麼厲害,豈不是學會這生死符,就能夠統治世界了嗎?」
「我猜也是這樣。」譚青青一臉的釋然。
走到譚青青停車的地方,她抬腿就騎上了摩托車,回過頭來問道:「張哥,我送你,你要去哪兒?是剛才那個地方嗎?」
張文仲正待答話,手機卻響了起來,歉意的向譚青青一笑,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卻是尤佳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後,尤佳的聲音就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喂,張先生,你在哪兒呢?是在家裡嗎?我這就過來接你。」
張文仲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尤佳後,就掛斷了電話。而譚青青在他打電話的時候,眼睛裡面就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采,不過稍縱即逝,並沒有被張文仲注意到。或許,連她自己也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吧。
「原來張哥你今天晚上是和佳佳有約的。」譚青青說道,話聲裡面隱隱然的有著一絲酸味。不過,她自然是不會承認的。而榆木疙瘩的張文仲,就更是聽不出來了。
「是呀。」張文仲點頭應道,他並沒有聽出譚青青口中所說的這個『約』,和普通的『約』有什麼不同。在他看來,他的確是和尤佳約定好了,要在今天晚上,前往夜晚的植物花卉展看看的。
譚青青說道:「真沒想到,你們倆已經進展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顯然是誤以為,張文仲和尤佳今天晚上的約會,是情侶的那種約會。
「什麼進展到這地步那地步的?」張文仲就算是再怎麼榆木疙瘩,這會兒也聽出了譚青青的意思,不由的笑了起來,搖頭說道:「怎麼,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和尤小姐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
「難道不是嗎?」譚青青道。
「當然不是啦。」張文仲搖頭苦笑,將他和尤佳約定的事情,告訴了譚青青。
譚青青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以為,你們是約著去看電影逛街什麼的呢,沒想到,你們居然是要去逛夜晚的植物花卉展。」不知怎的,她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竟是突然間好了起來。
「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張文仲邀請道。
「好啊。」譚青青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答應道:「我早就聽說過,夜晚的植物花卉展很是神秘,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去長長見識,今兒總算是能夠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