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T市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裡,譚少文和張居正正坐在他的小型會客室裡,桌上泡了一壺雨前龍井,水霧茫茫,兩人都好茶,拿著茶杯在手裡都不捨得放下來。
終於還是譚少文先開了口,隨著許飛傳給他的蟄龍睡丹功時間越來越長,現在他的精神也是越來越發了,而且本已經開始有點發福的身體現在竟然開始出現了腱子肉,而到了晚上,老婆對自己的表現好像也越來越滿意……
「許飛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前幾天才有人向市紀委舉報他在澳門賭博,今天省裡王秘書長來了電話,要許飛去省裡,有關部門要見他,不知道他又能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譚少文抿了一口茶道。
張居正今天還在上班的路上就接到了譚少文的電話,約他來辦公室喝茶,所以他也就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市委大樓。一開始還以為是公事,沒想到是為了許飛。現在許飛離開才一個星期的時間,市裡竟然聽到他兩次的消息了,在D縣鬧騰也就算了,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麼也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說老實話,張居正對許飛在D縣的做法是相當贊同的。張居正有心也想在全市普及許飛的做法,免費醫療、給所有人發放退休金,但是這個提案甚至都沒提出來就遭到譚少文的反對。D縣有鉛鋅礦這個金山,TT市可沒有。全T市有六百多萬人口,光一個免費醫療每年至少都得在十億以上,城市裡的人口可不像D縣,這裡空氣污染嚴重,食品安全隱患奇多無比,城市人口的身體健康要比經濟欠發達地區的D縣要差得多,雖然D縣人可能吃得差些,但是他們的食品相對簡單,很綠色。而且聽說D縣現在頭一年規劃的八千萬醫療資金好像也超支了。
張居正因為這件事還特意請有關的專家學者做過調查研究。在TT市如果要實現全部人口的免費醫療,政府部門一年至少得補貼五十億以上。這還是保守估計。
這就讓張居正非常鬱悶,D縣八千萬可以做到的事,為什麼市裡要五十億。
其實五十億可能是那些所謂的磚家自己在家裡想出來地,但是如果市裡要實現免費醫療,花費比D縣要的平均費用要高出幾倍甚至是十幾倍是非常正常地。要知道一個城裡人每一天呼吸的空氣質量就要比D縣那個欠發達地區的要差好幾倍。甚至是幾十倍。同樣,治病時的花費當然也得高出幾倍,甚至幾十倍了。
「老張。你在聽我說話嗎?」譚少文看到張居正正拿著茶杯發愣,知道他走神了。
「啊,我剛才想到許飛在D縣的事了,其實許飛在澳門進賭場也無可厚非,他用地是自己的錢,而且澳門的賭場又是合法地,這有什麼值得向紀委舉報的?只是這次王振南找他有什麼事?」張居正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許飛在D縣的做法雖然很多人都稱讚,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到底他的成本有多大,雖然D縣現在的財政已經大大的發了,但是D縣地底子畢竟太薄弱。如果因為想給全縣人民提供福利而超出了縣裡的財政預算,那許飛的那些制度也是不可能長久的,所以我對於他的做法是既不也不反對。不是有句話嘛,存在既合理,只要他的制度能存在下去,那就說明它是合理的。反之則必須要改革。至於這次王振南為什麼找他,我想可能跟他現在所在的地區有關係。」譚少文道。
「他前幾天感覺到在澳門,難道又換地方了?」張居正問道。
「他如今在台灣。」譚少文道。
「在台灣?他去那裡幹什麼?現在去台灣的費用比去歐洲還要高,他去那裡幹什麼?」張居驚訝地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聽說涉及到政治上的問題,所以省裡希望我們能馬上讓他回來,至少也得馬上匯報他目前的情況。」譚少文道。
「現在能聯繫上他嗎?」張居正問道。許飛的手機好像一請就關機了。而且一旦去了台灣,那邊可能也沒有信號吧。
「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他什麼地方不去偏偏去台灣,那裡可是絕對敏感的地方,而且還和政治扯上了關係,他這個縣委書記不知道還想不想幹,一點政治覺悟也沒有。」譚少文道。
「他要是有這麼高的政治覺悟,那還要會在D縣搞出這麼多事來嗎?不請示不匯報,這是他地風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居正道。
事實上他說地還真是沒錯,許飛在D縣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先宰後揍地。
「而且讓我擔心的還有另外一件事。」譚少文歎了一口氣道,自己當初在許飛的申請請假報告中應該就要提醒他,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但是台灣不能去。
「什麼事?難道許飛和台灣還有什麼關聯?」張居正道,他並不知道李儒從飛龍公司辭職之後的動向,也不清楚現在的李儒已經成了台灣大江西派黨的副主席,雖然在台灣成立一個政黨很簡直,只要你能拉來十五個人以上,你就可以馬上去申請成立一個政黨,當天申請當天就能批准,速度相當的快。
「李儒你應該認識吧,許飛和他的關係可不是一般。李儒擔任TT市常務副市長的時候,許飛是我親自任命成為他的助理的,而李儒出事後,一出來,許飛就就把請到飛龍公司。這家公司你也知道,在我市並不出名,但是公司的規模卻大的嚇人,員工有好幾萬,遍佈全國的分公司和業務聯繫點,管理這麼一家這樣的公司可不是一般失能做到的。在李儒離開之後,許飛的妻子唐亞妮馬上就接任了飛龍公司的總經理一職,可想而知李儒和許飛之間的關係之親密。可是現在他在台灣,是一個黨派的副主席,而且還是台灣的立法委員。而且許飛去台灣還和他聯繫了,早在幾個月前李儒才剛剛來了我市,現在許飛又轉而去拜訪他,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我也會懷疑。」譚少文道。
李儒在台灣有沒有受當局的監視譚不文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李儒絕對受到了國內的某些機關的重點「照顧」。他在台灣的一舉一動國內都知道,要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如果說國內沒有人去注意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儒到了台灣?」張居正確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許飛和李儒的關係特別好。
「所以許飛必須馬收離開台灣,否則對市裡都非法不利,他的假期也必須馬上取法!」譚少文義正詞嚴的說道。
「可是如何聯繫他?」張居正道。
「我們可能無法聯繫他,但是有一個人肯定可以聯繫上他,D縣的縣長丁浩。許飛雖然做事不喜歡提前請示匯報,但是他畢竟D縣的書記,如果D縣有什麼事需要他的事,他絕對會立馬趕回來的。」譚少文道。
「這倒是他的性格。」張居正道,不管許飛怎麼樣,在張居正的心裡,許飛是個敢作敢為,勇於進取的好幹部。
丁浩還真的知道許飛的聯繫方式,他也被馬上叫到了市裡匯報工作。因為許飛接觸了李儒,這件事將會變得非法複雜,一個不好,許飛的前程也許就再也沒有光明了。在許飛沒有回來之前,譚少文只好先把丁浩送到省城,接受有關方面對許飛的側面調查。
「譚書記,許飛出什麼事了?」丁浩聽說要自己馬上趕到省城向有關人員詳細報告許飛在D縣的一舉一動,詫異的問道。
「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可以了。」譚少文可以通知張居正,因為那是自己的搭檔,但是卻不能告訴丁浩,在TT市,其實也就自己和張居正兩個人知道許飛的事,要不然也不會把張居正親自請到自己的辦公室來談這件事了。
許飛並不知道自己和李儒以及和江永勝接觸的事被國內知道了,他接到丁浩的消息,需要他馬上回去,雖然丁浩沒有告訴自己是什麼事,但是許飛知道,如果不是非常嚴重的事,丁浩根本就不會來打擾自己的蜜月之旅。
所以許飛必須立刻回去,丁浩也沒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讓許飛更是焦急不安,難道D縣發生了災難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