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江永勝知道許飛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就沒有了收服的心思。要知道在內地一個縣委書記的能量,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江永勝也清楚得很。像這樣一個能主宰幾十萬人命運的人怎麼可能會被自己收服?
所以現在江永勝只需要和許飛合作,當然,他們之間的合作不可能在賭場。今天上午許飛的表現雖然非常的出色,連押十一把全中。但是這樣也沒有讓江永勝想到其他方面,他只是認為許飛的運氣相當的好。
他想和許飛合作的內容只是因為D縣的鉛鋅礦,早在來澳門之前,江永勝就接到別人的請求,問他能否從大陸搞到銦。本來江永勝只是聽過就忘了,畢竟自己在國內幾乎沒有投資,要有關係也是一些黑暗勢力罷了。
但是沒想到現在卻有一個機會,許飛竟然是D縣的縣委書記。要知道銦這個東西江永勝本來也是不懂的,但是他卻知道這東西非常值錢,幾百萬美元一噸,自己如果能和許飛搞好關係,拿個內部處理價,那隨便就能賺幾百萬。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生意可以長期保持。這不像賭博,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
「既然來了這裡,肯定都是想賭一把,當然容易見面了。」許飛笑笑道,他現在突然沒有覺得江永勝那麼的厭惡了,因為自己現在正處在最無聊的時候。
「許飛,我們去玩轉盤吧。」唐亞妮從色子賭局上下來之後說道。
「這位一定是你的新婚妻子吧?」江永勝道,雖然他也是見過不少美女的,但是一眼看到唐亞妮時。還是被她地美貌震撼了一把。
唐亞妮本身的美貌就不用說了,現在她懷孕,整個臉上總帶著幸福的笑意,這才是讓人覺得最美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到幸福。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幸福其實很簡單。老公陪在身邊是一種幸福。每天能安心地睡上一覺也是幸福,甚至能順利的把大便拉乾淨也是一種幸福……
「許飛,這位是……?」唐亞妮玩決正濃,但是既然有人來敘談,她也不得不停下來。
「這位是江永勝先生,TW江永集團地總裁。」許飛介紹道,「這位是我妻子,唐亞妮。」
「唐小姐真是高貴大方。」江永勝呆了一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
「謝謝。」唐亞妮道。「我先到前面去玩一下,你和這位江先生在這裡聊聊天吧。」
「好,有事就叫我。」許飛道。
唐亞妮雖然是平生第一次進賭場,但是她卻一下子喜歡上了這裡的氣氛。既然許飛有事,那她一個人也是不會放棄的。
「許先生,我還不知道你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呢?」江永勝很體貼的沒有把許飛叫到樓上的房間去,畢竟人家的新婚妻子在這裡。賭場裡是有酒吧的。江永勝派人把自己的好酒給送了下來。
「服務行業。」許飛道,不是有人說,黨地幹部就是要當好人民的服務員麼,可惜這句話會說的人很多。能做到的卻沒有幾個。
「服務行業?」江永勝知道許飛也會是忌諱說出自己的職業,畢竟官員進賭場這樣的事內地經常有報道,拿著公款來賭博的人大在人在。據江永勝地資料,澳門所有賭場三分之三的利潤是國內的官員創造的。
許飛看到江永勝地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派人調查過自己,自己和亞妮這次出來玩用的全部是真實資料,想要調查自己不用費太大的工夫。
「不知道江先生的永勝集團從事哪些行業?」許飛問道。
「金融、實業、金屬,稀有金屬。」江永勝盯著許飛的眼睛問道。
「這酒不錯。是八二年的拉菲吧?芳醇柔順。」許飛輕輕的搖曳著手中地酒杯。抿了一口酒道。
對於酒,許飛其實沒什麼研究。但是因為以前因為在訓練六識地時候,被陳二強逼著經常去喝各種各樣的酒,像紅酒,有地時候陳二會拿出幾十種酒出來,讓許飛分辨細微之處,等許飛完成之後,剩下的就是他的口糧了。所以許飛一直很懷疑當時陳二完全是假公濟私,為了滿足自己的口欲之歡而特意這樣訓練自己的。記得當時他幾乎每天喝得酩酊大醉。
「沒想到許先生竟然一口就能品出來,看來你還真是個愛酒之人啊,像我就不行,我喝酒只要貴就可以了,無所謂品不品。」江永勝道,他喝酒確實如自己所言,只買貴的不買對的,其實大部分時間,普通的白酒就能讓他滿意。
「對於酒我說不上有什麼研究,但是卻能喝出大部分的品牌出來。」許飛看到自己成功的轉移了話題,很快就接著江永勝的話又說了下去。要知道當時陳二幾乎是把H省省城所有能買到的酒的種類全部都買了一瓶回來,他自己既過了癮也訓練了許
「說到金屬,不知道許先生知不知道銦,現在國際市場上的銦可是價格越來越高啊,聽說黑市已經炒到八百萬美元一噸了。」江永勝沒有再接許飛的話題,馬上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不是八千萬麼?」許飛一笑。
「八千萬一噸?那可是八萬一公斤了?怎麼可能有人買得起?!」江永勝沒想到許飛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個巨大的數字。
許飛啞然失笑,是啊,八千美金一公斤是八百萬一噸,可笑今天還被唐亞妮搞得愣了。她說是八千萬美元一噸,自己還真信的,以為約翰遜應該是帶了八千萬美元來香港。女人對數字不敏感,難道自己也忘了一噸是一千公斤而不是一萬公斤?
「許先生,你怎麼啦?」江永勝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許飛道,自己一直以為今天的約翰遜是不是在演戲,現在看來,他已經快到窮途末路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去幫他一把,不知道他會不會對自己感激涕零?
中國人和外國人的報恩方式是不一樣的,對中國人來說,有的時候一飯之恩就能終生相報,何況處在危難之時。所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事許飛是相信的,但這只是放在中國人或是東方人身上。對於外國人來說,也許契約是最好的方式。許飛突然有了一點想法。
「許先生也知道銦?」江永勝明知故問道。
許飛也不想演戲了,再說如果再演戲的話就說明自己太虛偽了,「我們縣裡有一個巨型的鉛鋅礦,每年應該也能產個幾十噸銦吧,所以知道一些。」
「那太好了,現在國際價格暴漲,不知道許先生有沒有興趣聯手做銦的生意,你提供貨物,我提供銷售渠道,兩人對半分利。」江永勝道。
「我說過我是服務行業的,對於商業不太感興趣。」許飛道。
「在國內好像說服務行業的一般都不是真正服務性先生的,你是政府部門的吧?放心,我幫你在國外開個戶頭,一分錢也不會匯到國內。」江永勝道。
「看來江總對我們還是相當的瞭解,沒錯,我是政府部門的,而且還是縣委書記。」許飛明言道。
「據我所知,在國內一個縣的縣委書記完全像個土皇帝一樣,看來許書記的權力很大啊,能不能做主賣個幾噸銦給我的公司?」江永勝道。
「當然可以,賣給誰不是賣?只要你們能出得起價,不要說幾噸,長期包銷都沒問題。」許飛大手一揮道。
「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價格是多少?」江永勝忙問道。
「一萬一公斤,也就是一千萬一噸。」許飛問道。
「是人民幣嗎?那太好了。」江永勝對於匯率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千萬人民向只有一百多萬美元他還是知道的,一問這下大喜。可是接下來許飛的一句話就讓他頓如冰窟。
「美元。」許飛抿了一口酒道。
「這好像比國際市場上的還要貴一些,現在國際市場才賣到八百萬一噸。」江永勝問道。
「對,所以我們覺得價格有點過低不想出手,如果有人能以這個價格接手的話,我們才會考慮賣。」許飛說道。
看到許飛眼裡的精光,江永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憑著現在的關係拿到一個超低的價格的。
「許,你還真的在這裡,今天我能跟你一起共同下注嗎?」
兩人回頭一看,約翰遜又來了,睡了一覺的約翰遜顯得神采奕奕,沒有了上午的禿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