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通宵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明天我要下鄉去荷葉,而且還是去廣寧山上,你能保持體力嗎?到時不會要我找人背你吧。」許飛微笑道。
「我年紀比你輕,力氣比你大,我會讓你找人背我?你不知道,我是學校裡籃球隊的?」丁銳道,不但如此,他還是他們學校足球隊和乒乓球的……替補隊員,進大學也有一年半了,但是除了剛開始那兩個月有去參加訓練之外,現在籃球是圓是方丁銳都快搞不清楚了。
今年D縣最最頭等大事當然是荷葉與金竹的鉛鋅礦,任何的其他事都得給這件事讓路,雖然現在許飛還不知道這條礦脈最後花落誰家,但是既然去年已經在省城取得了熊泉源的,那許飛相信,這件事終究會向有利於D縣的方向發展。
所以在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許飛就聯繫到了唐濤,同時在昨天就已經把他請到了D縣,並且和他約好,明天一起再去荷葉。
許飛去荷葉暫時沒有太多的作用,他去那裡除了表示了縣裡對這條礦脈的之外,還是表示縣裡對這條礦脈的。而唐濤去那裡只是想取得更加詳細的數據,同時今年他也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D縣的鎢礦,為些許飛已經讓縣裡的相關部門全力配合他。
因為許飛去荷葉鄉只是作秀性質,所以明天丁浩就留在了縣裡,否則許飛怎麼可能答應丁銳跟著自己一起去荷葉?
「那行,但是得說好,今天晚上誰的眼睛也不能合一下,昨天晚上好像你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許飛道。
「當然,誰今天晚上睡誰是王八。」丁銳伸出五指做了個王八的動作道。看到許飛死不承認今天睡了覺,丁銳還真是有的不服氣。要知道熬夜對於他來說也是經常性的,但是他再怎麼熬也不可能做到像許飛這樣,沒睡覺的比睡了一個晚上精神還要好一些,這不是騙鬼嗎?
如果想要在網吧玩個通宵而不想讓睡意來侵襲自己地話,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自己最喜歡玩的東西。有的人看電影可以看一個通宵、而有的人可以玩遊戲玩一個通宵、而還有一些人則聊天都可以聊一個通宵。
丁銳作為一個熬夜高手。他知道怎麼樣才會讓自己精神亢奮。在上半夜的時候,他基本上不太玩,只是把遊戲掛在那裡,然後和許飛聊著天,積蓄自己的精力。到下半夜,網吧裡沒什麼嘈雜聲音之後。他才一心一意的玩著自己地遊戲。
而且光玩還不夠。煙是準備得充足。而且各種零食小吃讓許飛在一邊看著都流口水。要知道許飛以前也是一個貪吃之人,雖然現在因為蟄龍睡丹功他可以不再害怕讓自己增肥。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食量也開始減了下來。有的時候明明好想吃東西,但是一旦東西真的進了口裡,胃裡面又會傳來一個信號,一個難受的信號,所以他經常是把東西含在嘴巴裡,並不吞下去。
所以許飛雖然看著丁銳的各色小吃。但是他卻只是心動而不行動。對於熬夜。許飛早就有經驗。要知道還在丁銳上中學地時候,許飛就已經是經常熬夜地高手高手高高手了。雖然現在和以前地愛好有一些不同。但是許飛還是很快找到了讓時間飛逝的東西。
看小說,網絡小說,在最好地站看網絡小說,這就是許飛能找到的最好的消磨時間的東西。(嘿嘿,別罵我狗血。)雖然昨天晚上一夜沒合眼,而且今天白天又實打實的工作了一天,但是到現在為止,許飛都沒有任何的疲勞感。
而且這次許飛還發現了一個小秘密,以往自己雖然也可以一個晚上不睡,但是第二天白天一般都會打個小盹,但是這次沒有。以往自己在熬夜之後的第二個晚上一般都會很早地入睡,但是現在自己還坐在網吧裡陪著丁銳上網。所以地這一切都說明許飛的身體又在開始發生著變化……許飛很懷疑這主要是因為自己地心情所致,初為人你的喜悅還沒有完全消退,回到老家和那幫同學舊友的相聚讓他再次忘卻了一切煩惱。在H省的時候,許飛就發現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睡的很香甜,以往許飛能快速入睡,並且很快能進入深度睡眠,但是深度睡眠和睡的香甜是兩個概念。
一個可以說是被迫的,而另外一個則是主動積極的。兩者之間對許飛本身這個載體產生的影響也是不一樣的。所以現在許飛才會慢慢的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雖然他熬夜了,但是精力依然充沛得有點過分。
如果不是自己一夜沒有合眼,丁銳簡直不敢相信許飛一個通宵之後竟然還能保持著昨天下午自己和他剛見面時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疲勞的感覺,而丁銳現在的兩眼卻佈滿了血絲。
「天亮了,去吃個早餐去。」許飛把桌面上的網頁全部關掉,並且把電腦關機,這是他的習慣,而且在網吧裡,這樣做更加容易消除自己使用過的痕跡。
「你確定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丁銳問道。
「難道你睡了?要不然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有沒有睡覺?」許飛道。
「我就不信了,走,先吃飯,然後再去你今天上班的地方。」丁銳道。許飛帶著丁銳來到自己經常吃早點的那個地方,點了兩碗麵條,因為丁銳第一次和自己吃早餐,許飛還特意為他加了一個蛋。至於許飛自己,他不需要這麼的營養。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哪裡上班?」丁銳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問道。
「我在縣城啊,你不是早知道了麼?」許飛道,心想,這個丁銳還真是有夠馬大哈的,自己都去過他家裡了,而且昨天丁銳又再次回了家,到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上班?難道他就沒回去問問他的父母?
「我當然知道你在縣城,我問的是你的部門?」丁銳道。
「這些你就沒必要問清楚了,總而言之我和你爸是同事就是了。」許飛道,既然丁銳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就讓他自己慢慢的去探索吧。
「趙陽,把車騎到門口的早餐攤來吧,我和丁銳正在吃早餐。」許飛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給趙陽打了個電話,昨天下午的時候唐濤已經帶了他的幾名研究生學生去了荷葉鄉,所以今天許飛本來只是和趙陽一起去的,要去廣寧山那邊,坐小車還不如騎摩托車方面。
而且能不用公車就不用公車,這也是許飛的原則。只是在這寒冷的天氣裡,騎摩托車絕對是找罪受。
「不會吧,就坐它下去?」丁銳一開始沒有聽清,他以為許飛說的是開車過來,沒想到是騎車過來,一個字之差讓他誤會了許飛的座駕。
「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許飛道。
「不,只要你們能受得了,那我也受得了。」丁銳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他可是知道,現在摩托車,吹在臉上的北風那像刀子一樣。
「我來騎,你們兩個坐後面,丁銳,你坐中間。」許飛道,騎摩托車,在前面騎的那個要受到全方位的「照顧」,這個在冬天裡坐過摩托車的人都知道。
「趙陽,你把帽子給他一個。」許飛又道,雖然丁銳夾在中間可以少吹些北風,但是他的頭和跨部以下也會受到異常的「招呼」。
「許書記,那你呢?你戴我的吧。」趙陽趕緊把自己的防風帽取下來要交給許飛。
「你不需要了,你自己戴著吧。」許飛道,他只是戴了一雙羊皮手套,然後一點火,就把摩托車發動了。
才剛剛出縣城,丁銳就有點受不了了,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雖然上半身和頭部不用擔心挨凍,但是這才十來分鐘,他就感覺自己那條腳就不是自己的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跨下的那個東西好像一下子變得「膽小如鼠」,丁銳甚至都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了,這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也許許飛自己也受不了,也許他是擔心丁銳會受不了,剛剛出了縣城沒多遠,許飛就把摩托車停在路邊。
「都下來休息一下。」許飛道。
其實趙陽和許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出行,許飛之所以會停下來休息完全是為了丁銳。看到丁銳拚命的跺著腳擦著手的樣子,許飛懷疑自己是不是帶錯了這個小跟班。
還好,丁銳雖然全身凍得要命,但是他看到許飛坐在最前面都沒有喊冷,他也就咬緊牙關,一路的堅持。終於熬到了荷葉,只是到荷葉的時候,丁銳的臉色明顯有些發青了,這都是凍的。
下車的時候丁銳完全沒有了感覺,是許飛和趙陽架著他下來了,因為怕他得病,許飛還在外面先讓他慢慢的活動了一下才把他帶進荷葉鄉的鄉政府裡面,要不然,他突然接觸到暖氣,可能身體會受到傷害。
直到此時,丁銳才在心裡覺得有一絲絲的後悔,自己沒事跟來湊這份熱鬧幹什麼?管他許飛有沒有睡覺,只要自己能睡覺就行了。
「丁銳,你不會是凍傻了吧,快點進去暖和一下身子,等會我們還要上山呢。」許飛道。
聽到許飛的這句話,丁銳腳下一滑,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