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D縣縣委的人群算是離開的,但是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雖然許飛已經讓文藝丹注意沈軍這個隱隱的領頭人,但是在第二天,從其他方向卻傳來一股暗流,都是為了給這些人說情。
首先把電話打到許飛辦公桌上的是市工商局的局長,以前許飛在管理局的時候和他經常合作,彼此還算熟悉。一開始許飛還以為是公事,但是沒聊幾句,對方就說到了這次D縣的大反腐戰爭,前面先是充分的讚揚和肯定了D縣的做法,但是到後面話風一轉,卻是給縣工商局的人來說情的。
對於不合理的說情、遞條子許飛一向是不理的,但是因為對方的位子讓許飛不能當面得罪他,只能和他打著哈哈,最後當許飛掛上電話之後,臉色已經是多雲轉陰。
「趙陽,從現在開始,找我的電話必須先問清是什麼事,如果是為這些人說情而來,那就說我不在。」許飛道。
「好的。」趙陽其實已經擋了很多電話了,他知道許飛的為人,與其讓他當黑臉還不如自己先給他擋駕。
今天許飛和丁浩約好了,要去會見一名北京來的礦業專家,聽說在D縣發現了一種什麼礦,如果能開採,那對D縣的經濟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可是許飛剛剛離開,桌上的電話又響起來了。「這個趙陽是怎麼搞的?」許飛在心裡抱怨著趙陽,但他還是馬上拿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許飛。」
「許飛啊,我是譚少文。」
「譚書記,你好。」許飛馬上記起了昨天文藝丹還和自己說過,譚少文這二天就會來找自己。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找來了,難道他也是為了這次的事件?
「聽說你們縣裡最近出了點亂子?」譚少文道。
「也不算什麼亂子,只是幾千人把縣委的大門堵住而已,昨天在商談過之後馬上就退了,也就沒有專門向市委匯報。」許飛道,他知道譚少文對D縣的情況也很瞭解的,要不然他這個市委書記也是坐不穩地。何況許飛確切的知道他的網絡有多廣。一名工商局長都知道了的事,他一個市委書記不會知道?
「沒事就好,許飛,這幾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私人幫我個忙。」譚少文道。
來了,來了,許飛心想。他雖然從文藝丹那裡知道譚少文會找自己。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卻不知道。
「如果是別人找我。那我肯定沒有時間。但是你譚書記找我,我就算沒有時間也會擠出時間。只要是我能辦到你,你直接吩咐就是。」許飛嘴上打著哈哈道。「我是和你說真的,你上次不是給熊書記治療失眠嗎?我最近了感覺到晚上沒法睡著,白天精神又不太好,所以想請你出手。」譚少文道。
說實話,許飛絕對不想把蟄龍睡丹功傳給譚少文,何況一般的人就算是由自己用真氣協助。幾個月之後了會慢慢的退回到原來地程度。當然,睡眠質量從此還是有了保障的。像現在北京的那幾位大佬以及熊泉源那邊都沒有反應過睡眠不好。
許冰甚至還有一點私心。希望譚少文能夠譚少文的身體會越來越差,最好是每天晚上都睡不著,然後白天精神恍惚,提前退休,讓張居正早一點提升為市委書記,那到時自己的日子也好過多了。哪像現在,D縣基本上和建國初期一樣,全靠自己自力更生白手起家,市裡對D縣的支援幾乎為零。
可是許飛又肩負著傳承大江西派地任務,如果說他不是大江西派掌門人,那他完全可以嚴辭拒絕,但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而且這件事如果和李儒他們去商量,他們也會同意讓譚少文接受自己地治療地。
「有什麼難處嗎?如果讓你為難那就算了。」譚少文在那邊淡淡的道。
「不是,譚書記你誤會我地意思了,我在考慮要選擇一個什麼時機,要知道在開始治療之前還有些程序要完成,而且在治療的過程中,可能會有三個月的時間你每天上午都沒有辦法去上班,這個有問題嗎?」許飛問道。
「是不是要舉行一個加入大江西派的儀式?至於有三個月的時間只能在下午辦公,這一點無所謂,至少我還有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嘛,這一點我會向省裡請假的,我相信省裡了會我地。」看來譚少文已經做足了準備。
「好吧,週末我來市裡,到時請你做好準備。」許飛道,如果是一般地一把手,三個月之內每天上午都不去上班那是絕對不行的,但是譚少文在省裡有個曾永清,何況又有熊泉源地先例在那裡,他為了治病而不耽誤工作,任誰了說不出什麼來。
其實週末了就是第二天,許飛在和譚少文談完之後馬上給李儒那邊發了封電子郵件,同時和市裡的姜坤生聯繫了一下。李儒那邊的電郵沒有那麼人就回復,到是姜坤生在聽說譚少文也向許飛求助之後,很是自豪。這說明大江西派和蟄龍睡丹功已經打開了高端市場。
「我說老薑,你就沒有想到譚少文和我一直不對路?如果他的失眠要是治好了,那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許飛說道。
「我說許總,你就沒有想到譚少文在加入大江西派之後會不會心性大變呢?而且我在看他這幾年的表現,譚書記其實也是一個干實事的人。至於說到皇朝俱樂部,只是他想找一個助力吧,如果他不是皇朝俱樂部的會員,那他今天也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姜坤生道。
皇朝俱樂部和大江西派一樣也是一個組織,只不過大江西派是為了發揚蟄龍睡丹功,而皇朝俱樂部卻是為了讓他們的會員能有一個更好的發展,一個是為了一門功法,一個是一為權力,兩間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這兩者又不是完全相同的,在中國,和權聯在一起的還有勢,還有特權、金錢、美女。所以皇朝俱樂部的人是自私的,他們置國家的法律法規於不顧,為了自身的權力膨脹而拉關係跑路子,這一點正是讓許飛最為看不顧的。因為這違背了公平的原則,當其他人得不到公平競爭的待遇時,他們就會牢騷滿腹,一點一點的就會影響到所有的人。
現在國人都有一種想法,如果在社會上想辦成一點事,那必須要有關係。否則你就要有權力,要不然你什麼也幹不了。只能靠出賣自己廉價的勞動力來勉強餬口。而你一旦要是和權力掛上了勾,那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有人曾經計算過,在世上做哪些事最令人開心的,那就是拿沙特工資,住英國房子,用瑞典手機,戴瑞士手錶,娶韓國女人,包日本二奶,做泰國按摩,開德國轎車,坐美國飛機,喝法國紅酒,吃澳洲海鮮,抽古巴雪茄,穿意大利皮鞋,玩西班牙女郎,看奧地利歌劇,買俄羅斯別墅,雇菲律賓女傭,配以色列保鏢,洗土耳其桑拿,當中國幹部。而只要你做到最後一點,而且還做到了一定的地位,那你前面的都能實現。
這並不是誇大其詞而是事實存在的真相,雖然國家現在對官員的要求越來越嚴,但是這樣的事情卻了經常發生,所以許飛才一直對皇朝俱樂部這樣一個組織深惡痛絕。而且像皇朝俱樂部這樣的組織在國內隨處可見,有的只不過沒有打出名稱,但是他們都無處都在。小到一個村落,大到中央機關,有開形的無形的皇朝俱樂部無處不在,只不過有的人意識到了,有的人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了進了某個皇朝俱樂部裡。
就連許飛的周圍,如果他的職務再往上升,或是他在縣委書記的任上的時間再長一點,他的周圍了保不準就會出現一個類似的俱樂部。
「好吧,明天我準時來市裡,另外你和亞妮說一下,明天好就不要來D縣了,我會在市裡住三天。」許飛道,在DT線修好之後,唐亞妮就想搬到D縣住,但那時許飛因為被爭達山給擠到省裡去參加一個培訓班,所以她才沒來得及搬過來。
「許書記,北京的專家已經到了,你是不是也一起過來見見?」丁浩打電話過來催促道。
「沒問題,在哪裡?」許飛道。
「一招。」丁浩道,因為許飛的禁酒令,現在D縣的酒店業已經大大的蕭條,有點規模的都搬走了,現在縣裡招待只有這一個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