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很生氣,後果絕對很嚴重!
如果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官員,那許飛不會拿他怎麼樣,當然,這樣的官員也不會來找許飛麻煩。對於譚少文,許飛一直是忍讓,只要對方沒有觸及自己的底線,許飛就不會去為難他,畢竟如果坦白說起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共和公司的飛龍幫也在自己的扶持下才「茁壯成長」的。
但是如果譚少文真的要為難自己的話,那許飛也絕對不會做那個軟柿子,不會隨他怎麼捏就能怎麼捏的。
王森很少再接到許飛這麼火急火燎的電話了,在電話裡他當然也聽出了許飛的怒氣,所以放下電話之後他首先是去調查了一下譚少文做了什麼事讓我們的許大老闆如此的怒不可遏。
共和公司的公關部有文藝丹的加盟,在打探消息這方面是非常靈通的。而且再加上許飛要求的現代化管理,所有的資料都是用電腦來管理,所以王森很快就拿到了許飛所要的資料,而且還把譚少文扣壓D縣的工程款一事搞清了。
「譚少文啊譚少文,你什麼人不去碰偏偏要碰他,這次菩薩也保佑不了你了。」王森看著譚少文的資料喃喃自語道。
共和公司對於市裡領導的情報收集從公司建立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像譚少文、才智顯、梁齊峰等市裡重要的領導,那更是一刻也沒有放鬆。王森一直不能理解。只要和這些主要領導搞好關係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收集他們地一切情報呢?到現在他終於似乎明白了一點點。許飛和這些人尿不到一個壺裡。
王森的速度很快,從接到許飛地電話開始計時,不包括和許飛通話的十秒,王森在一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的時候出現在了許飛的面前。要知道平常人就算從TT市到也要一個多小時,而王森還得準備譚少文的資料。
「他的資料怎麼就這麼一點?」許飛看著薄薄的幾張紙,眉頭一皺的道。
「這裡還有一個光盤,是他平常的一些影像資料。」王森拿出一張DVD光盤來。
如果是在半年前,哪怕許飛手裡已經有了譚少文違法亂紀的證據,他也不能保證能把譚少文拉下馬來。但是因為熊泉源和康復和北京地那位,許飛的把握就要大了好幾倍。但是還不是十足。在這個世界上,明智的人都知道,根本就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一切都還要看天意。所謂天有不測風雲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拋開皇朝俱樂部會員這個身份之外,譚少文還真的沒什麼能讓許飛挑出毛病來的。他一不好色二不貪財,一家老小都在國內,也沒有裸體官員的跡象。所以他簡短地情報讓許飛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好權勢!
有的人把權力看得很輕鴻毛,但是是的卻把權力看得重於泰山。譚少文正在後者。雖然他不貪財不好色,但是他貪權,在他心裡一直有一種向上爬的慾望,為此他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TT市前任的市委書記是許盛強,但是如果現任的市委書記譚少文也步許盛強的後塵,去省裡擔任一個有名無權的副省級官員的話,譚少文絕對幹不下去。他有可以到時會得抑鬱症。
「許總,要不要找幾個兄弟給他點顏色看看?」王森當然也熟悉譚少文的資料,現在地官員不貪財不好色的少之又少。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所以如果要出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幾個人揍他一頓。
「你說的輕鬆,揍他一頓是解氣,但是之後呢?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敢肯定,整個TT市都會掀起濤天大浪,共和公司雖然在TT市坐擁頭把交椅,但是這次之後,絕對會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許飛道。先不說T市的公安局局長梁齊峰也是皇朝俱樂部的成員,光是譚少文本身的身份就決定了這樣的事一旦發生的話,那絕對是特級重大的案件,不要幾個小時就會破案。
「那我們找外地人唄。」王森很輕鬆地道。
「我跟你講,如果譚少文身上少了一根毫毛。我都拿你拭問!」許飛對他怒目而視。這小子怎麼就知道打打殺殺,到現在還不開竅呢。
「好。好,我絕對不動他一根寒毛。」王森忙不迭的道,許飛發怒,他也是膽戰心驚。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東西放在我這裡,你先回去吧,需要做什麼到時我自然會通知你的。但是沒有我的命令,你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許飛再次叮囑道。
王振南最近開始忙碌起來,自從熊泉源的身體開始恢復了之後,他地工作時間隨著蟄龍睡丹功地副作用開始消退而延長。從一開始的一天工作八小時到現在地一天十五個小時,熊泉源的精力之充沛讓王振南都有點吃不消。
「振南,你今天幫我聯繫一下許家的那個許飛,讓他再辛苦跑一趟省城,北京有位老領導在聽說他能治療失眠之後,特意跟到咱們V省來了,要學這個睡功。」熊泉源道。
「這會不會影響許飛的正常工作?」王振南道。
「不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嘛,讓他週末來就行了,再說,對於其他人也許會感到辛苦,但是他不會。」熊泉源呵呵一笑道,許飛雖然只和他在一起幾次,但是給他的印象卻很深刻。
「那好吧,我給他打個電話。」王振南道。
正當許飛在辦公室內看著譚少文的情報,想從中找出他的弱點的時候,王振南的電話打過來了:
「許飛嗎?我是王振南。」
「王秘書長,你日理萬機的,現在親自打電話給我有什麼指示?」許飛笑道,這還想什麼就來什麼,許飛正在想要找個什麼借口給省裡打個電話,沒想到對方就找上門來了。
「找你還是老業務,有生意上門了。」王振南道。
「看來這個大江西派的人丁是越來越旺盛啊。」許飛也道。
「你這個週末方便嗎?人今天已經到了省城,這位也是位老領導,就不到你們縣裡來打擾了。」王振南道。
「這個週末可能不行啊,最近我們縣都在集中力量要把市財政局該撥給我們的工程款給要回來,我這個當縣長也不例外,星期天也得加班到市裡蹲守,這個週末還真的沒時間。」許飛大倒苦水,滿臉的為難之色。
「我說你們TT市可真是出怪事了,這財政局撥款還用得著你這個縣長去蹲守嗎?說出來也不怕人家笑話,只要上面已經同意了的事,他財政局敢不給你們!」王振南知道許飛碰上難事了,看來自己如果想落實熊書記的指示就得先幫許飛把這筆款子拿到手。
「我們縣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窮得叮噹響。現在已經到了等米下鍋的地步,可是這錢卡在市裡,我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許飛道。
「多少錢?我幫你去要回來行了吧?」王振南道。
「不多,只有五千萬。市財政局本來已經答應三天之內把錢劃進我們縣賬戶的,但是現在三天早過了,卻沒有一點動靜,聽我們縣的財政局長說,經手人都沒影了。」許飛道。
「行,這件事交給我,你準備週末來省城。」王振南道。
像這樣的事,王振南當然不會把電話直接打給TT市的財政局。除非是有些掛靠公司會打著上級領導部門的牌子直接把電話打到最基層的機關,推銷他們的什麼出書或是收錄到中華某某大全之外,真正的上級領導部門是不可能越級指揮的。
比如王振南這次要解決TT市財政局給D縣的財政撥款,那他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TT市市委,找到譚少文,然後再把這件事交給他,讓他去處理這件事。
譚少文也很鬱悶,自己這才剛剛決定給許飛上點眼藥,沒想到省委秘書長的電話就打到了自己這裡。王振南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不但是省委秘書長,而且還是省委書記熊泉源的秘書,這樣的身份如果以後放出來,級別只會比自己高。何況以他現在的身份,身在中樞機關,那就是相當於半個省委書記啊。
譚少文既然熱衷於官場,對於這其中的關係他當然得想明白,現在就算是他和許飛有天大的仇,此時他也會陪著笑臉把這件事塞滿的解決了。
所以不到二個小時,五千萬就到了D縣的賬戶上,這次算是許飛贏了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