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我是許飛,這兩天有什麼事沒有?」許飛終於拿回自己的手機,一接已接電話,果然大部分都是趙陽打過來的。
「許縣長,終於找到你了,你現在在哪裡?縣裡現在每天都在開會討論DG線通車儀式的事,你又不在,事情很有可能按照包書記的做法來搞。」趙陽道,許飛這一「失蹤」就是兩天,而且連他這個從市裡帶下來的秘書也不知情。DG線的承包商、縣委、縣政府的其他各個副縣長都快把他趙陽的電話給打爆了,可是趙陽不停的給許飛的手機打電話時,卻是一個姓王的接的電話,說許飛正在休息,有什麼事給他講就可以了,縣政府的事怎麼能隨便給外人講?但是最後當那姓王的告訴趙陽他是省委的人之後,趙陽馬上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心想,原來許縣長去了省城。
「我在省城,現在還不能馬上回來,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許飛道。
趙陽:「縣委提出了一個通車儀式的方案,要把市委譚書記請來……」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吧。」許飛道,不管包達山有什麼想法,這次他可能都很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熊泉源洗澡、吃飯連軸轉,最後還能抓緊時間看一會文件,可是第一份文件還沒看完,他就堅持不住了。剛說了一句,好睏,想睡覺。馬上頭一偏,身子一側就睡著了。還好,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人已經到了床上,要不然還得抬他上床。
熊泉源睡著了,許飛卻得忙活了。昨天晚上三個多小時終於給熊泉源打下了一定地基礎,今天晚上還得再接再厲。
今天晚上只花了許飛一個小時的時間。雖然人有點疲憊,但是卻不像上次那樣需要馬上休息。
「王叔叔。我想今天晚上連夜趕回來,D縣的事還是挺多的。」許飛出來之後見到王振南道。
「熊書記還需要借助你的幫助嗎?」王振南不置可否。
「萬主席是用了三天。而熊伯伯的身體要比他差得多,所以至少得七天,否則就算能睡著也不能自動修煉蟄龍睡丹功。」許飛道。
「那你回去什麼?」王振南道。
「可是你也知道縣裡已經打了好幾十個電話給我。」許飛急道。
「你現在哪裡也不能去!現在治療熊書記就是你當前最大的任務,也是最緊迫的任務。D縣少了你許飛就不行了?不就是個通車儀式嗎?你讓他們延期舉行!」王振南怎麼可能讓許飛提前回去?不限制許飛的自由就不錯了,否則按王振南地想法,許飛最好不要離開療養院一步。
省委秘書長發話,許飛當然只能聽命,而王振南也為了讓許飛靜下心來,特意以省委辦公廳的名義給D縣縣委通了個電話,親自過問此事。D縣縣委最後把舉行儀式地時間交給省委來定。省委說什麼時候舉行就什麼時候舉行。
「可是王叔叔啊,通車儀式每遲一天舉行,我們D縣的經濟就要遲一天得到發展啊。」許飛歎惜道。
「這麼說是我王振南阻止了你們D縣經濟地發展?」王振南道。
「不,是通車儀式。」許飛道。
「還不是一樣?」王振南道。
「那就算是吧,既然如此。王叔叔你是不是給我們D縣一點補償?」許飛笑嘻嘻的道。
「你爸說的沒錯,你就是打蛇隨棍上。」王振南笑罵道。
D縣的DG線通車儀式的日期沒有定下來,而縣長許飛也一直待在省城,連個秘書也沒有帶,手機一到晚上就關機。至於他在幹什麼人。也沒有人去問他,只是在心裡猜測罷了。比較流行的說法是許飛在省城給自己「活動」。D縣太苦了,而且他本來到就是空降下來的,該給自己提提啦。
這種說法的人大有人在,甚至連縣委書記包達山也覺得這件事是真的。他曾經也問過趙陽,許飛到底是省城幹什麼,可是連趙陽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告訴包達山,許縣長在省城辦事。
辦事這個詞說得太有哲理了。以前說辦事那就是在辦理一件事的意思,但是現在辦事這個詞地詞義已經被大大的擴充。首先辦事有公私之分,按道理許飛是在正常的工作時間去辦事,那就得辦公事,可是地球人都知道,現在的所謂辦事,而且還是神神秘秘的辦事一般都是辦私事。
這還只是字面上地意思,開會可以說是辦事,上班可以說是辦事,在外面旅遊也可以說是辦事。吃飯可以說是辦事,拉屎也可以說是辦事,甚至於睡女人也可以說是在辦事。辦事這個詞可以概括任何一個活動,比如一個殺人犯在外面殺一個人,回來之後告訴別人,剛剛在外面辦了件事。
所以幾天時間,D縣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咱們縣的許縣長恐怕會調走咯。許飛來D縣最為主要的任務就是解決乞丐的問題。現在五千名乞丐已經進了台電公司正式上班,還有近千名進了董家赫地監理公司,省城和京城已經很少有D縣地專業乞丐了,所以許飛的任務也可以說是順利完成。
而且因為許飛地到來,D縣引進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家T資企業台電公司,接下來又是再創輝煌的引進了易氏公司,把D縣根本就沒有什麼經濟價值的三萬畝土地以每年一千萬的價格租給易氏公司,為D縣每年的財政創造利潤至少就有一千萬以上。而且當易氏公司正式生產之後,公司的稅收將又成為D縣新的經濟增長點。
而且投資三億元人民幣的D線馬上也要通車了,這條道路的質量可以說是國內目前最好的,每個立方的價格也是最高的。DG線將成為D縣的黃金道路。
所以的這一切都說明許飛在D縣幹的不錯,他似乎已經有了陞遷的資本。到D縣之後他的政績有目共睹,此時陞遷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既然許飛要陞遷這個「事實」已經被確定下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和許飛沒什麼關係了。D縣走了一個縣長,下面的人多了一個奮鬥目標。本來之前D縣空出來的縣長之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但是後面直接從市裡派下了許飛,讓很多人的夢想落了空。現在D縣的經濟也有一點點的基礎,縣長之位就更加的誘人。
丁浩作為D縣分管黨組的縣委副書記是這次縣長最為熱門的人選,如果許飛不來D縣,此時丁浩可能已經就是D縣的縣長了。在縣裡都有一個默認的規則,像丁浩在縣裡應該算是三把手,他如果要升就必須要走縣長這一步,要知道縣委書記基本上都是由縣長升上來的,當然,少數也有上級指派,但那樣的情況不多。
像丁浩這樣的職位,在上面他是有人的。與所有混得開的官員一樣,如果你想混得開,那就必須在上面有人,在下面有聽你話的人。像丁浩,他在上面有人,在下面的鄉鎮有縣局也有聽他話的人,所以丁浩吃的開。
丁浩先去包達山那裡打聽了一下消息,可是這件事連包達山都說不清楚,他向市委詢問,但誰也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消息。所以他也只能大致的認為許飛確實有走的意思,但是走不走得掉,能不能走成暫時還是未知數。
「包書記,許縣長的事是真的嗎?」丁浩問道。
「什麼事?」包達山道,像他這樣的人,說話從來就不會給你一個正確的答覆,特別是像這樣的事,連他自己都模糊兩可,那他就更不會隨便表態。
「不是說許縣長要被調走嗎?」丁浩道,他現在之所以這麼積極是因為這件事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別人也許相不相信都無所謂,反正這件和他們無關,但是丁浩就不一樣,不管事情如何,他都得做好接手的準備。
「這件事只是捕風捉影,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難道別人傳,你我也要傳?」包達山道。
「我是想如果許縣長真的走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動一動。」丁浩在包達山這裡不需要偽裝。
「你想進步是好事,但是總得許飛走了才行吧?只要市委沒有下文件,那他許飛就永遠是D縣的縣長。」包達山道。
「包書記,如果許縣長真的走了,你說我能再進一步嗎?」丁浩道。
「這個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競爭對手不是沒有,但你的優勢很明顯。」包達山道,他能這樣說已經是很給丁浩面子了。
「對,對,那我就不打擾包書記休息了。」丁浩已經知道了包達山的態度。
對於D縣的流言蜚語許飛可是一點也不知情,他一直在省城待了一個星期才回來,剛進D縣自己的家,鄧偉就打來電話恭喜許飛高昇,許飛自己卻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