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力回到省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雷友水控制起來,當面上的,而是由手下的幾個人加上呂聰,雖然雷友水是全省散打冠軍,但是在槍械面前,他還是得乖乖投降。在許飛面前他的表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麼說,你是沒有見到屍體?反而被TT市的警察給抓了起來?」曾明忠坐在那裡,眼睛微閉,就連卜天力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TT市的警方都能接到舉報,這至少就能說明雷友水的事可能已經洩露了,我認為他已經成了我們的一個負擔。」卜天力道,其實他的想法是最好來個殺人滅口,這樣的話,趙藝萌的案子就永遠也別想查出來。至於呂聰那邊,卜天力倒是很放心,從部隊出來的他,很純潔,對上級的命令執行的非常徹底,從這次的事件來看,他比雷友水做事要幹脆利落得多。
「這件事等會再說,許飛的槍,你查得怎麼樣?」曾明忠問道,對於許飛,他越來越有種看不透的感覺,在父親的生日上,自己是和他第一次見面,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很一般。可以說是平凡甚至是平庸,從表面看不出來他任過市局的兩個局的局長,沒有那種張揚,反而像是個學生一樣,但是曾明忠卻知道這不可能,要是真的是這樣,那許飛早就應該被撤了職,難道真的是因為許盛強當時在TT市任市委書記的緣故?
「他的槍我沒查出來,但是他的槍法卻是在TT市的特警訓練中心特訓地,當時因為許盛強還是市委書記,另外他的小姨寧玉也在公安局裡,所以在裡面訓練了一個月。聽說成績相當不錯。另外我還複印了一份許飛的檔案。」卜天力道。
這次他去TT市除了查許飛的手槍來源之外,還到市人事局把許飛的檔案複印了一份回來。對於別人來說,政府官員的檔案那是機密,有專門的保密制度的,但是如果人事局的局長也是皇朝俱樂部的會員地話,那這一切就成了紙上談兵。
「許飛的提拔速度還真是快,從他考上公務員到現在也就是四年不到的時間,你想想,有多少人奮鬥了幾十年,甚至都還是個科級。現在TT市有這麼年輕的正處級幹部嗎?我敢說沒有。」曾明忠拿著許飛的檔案翻了翻,以他的經驗馬上就判斷出許飛絕對是坐著火箭上來的。
「我也問過TT市人事局的人,他們反映,許飛在副科以前都是正常陞遷,沒有借用任何的關係和後台,當時他們都不清楚許飛是許盛強的兒子。」卜天力道。
「這麼說許飛真地是個人才?」曾明忠哦了一聲。
「在公安局的時候,那個劉中舟還告訴我一件事。許飛以前擔任過TT市副市長李儒地助理,後為李儒因為出事而下台,許飛也就去了林業局。但是現在李儒已經出來了,而且還擔任了TT市的一家叫飛龍集團公司的CEO。而且這家飛龍集團公司好像和許飛的關係非淺!」卜天力道。
最後一句話卻是劉中舟的猜測,而卜天力也沒有證實。只是一種感覺吧。上次劉中舟因為王森的事受到了極大的阻力。後來他查到共和公司是從飛龍集團公司出來的,而且裡面的人員大部分都是從飛龍集團公司過來。所以他就懷疑李儒和王森有關係。而張居正現在又是住在共和公司的射擊俱樂部裡,而這個地方又是許飛介紹他去了,那是不是說明許飛和共和公司也有很深地關係?既然如此,那他就推斷出許飛和飛龍公司有很深的關係,和李儒也有很深的關係。
卜天力不是做數學題,不需要嚴謹的論證和推理,他也不是法官判案,不一定就要遵循法律法規,他可以大膽假設然後不去求證。何況他這次也有一定地道理。完全被他蒙到了。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曾明忠一下子還沒有理順這層關係。
「這說明許飛在TT市的勢力很大,關係也很廣。據我所知,不管是飛龍集團公司還是共和公司,和政府部門的關係都很好。特別是共和公司。別看他是以娛樂為主,但是現在他們地場所越來越高級,不是普通人就可以去消費的。」卜天力道。
「如果這件事。那很多事就都可以解釋了。許飛的槍、我們在TT你這次去被舉報……」曾明忠道。
「我看這件事就是真的,這樣看來,所有的癥結都在許飛身上,我馬上派人去解決他!」卜天力道。
「不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許飛是你隨便能解決得了的嗎?再說,我和他之間也沒有到一定要分出生死的地步,記住,多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只要他不來惹我們,那就沒必要去理他。一兩家公司算得了什麼?只要知道他的底細,隨便想個什麼辦法,就能讓這兩家公司倒掉,要記住,有錢未必有勢,但是有勢必定有錢,而許飛現在缺的就是勢。」曾明忠道。
應該說曾明忠還是很好的把握了他和許飛之間的關係,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和許飛之間的矛盾很難調和。許飛現在雖然和曾明忠相比,顯得還很弱小,但是將來呢?許飛已經準備在TT市整合地下勢力,到時候,TT市的地下勢力只能由他一人說了算。如果曾明忠不進入TT市了,但是以他和皇朝俱樂部這麼淵源的關係來說的話,兩人恐怕難免會有一戰。
當然,曾明忠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是個商人,做什麼事都要講求利益。沒有利益的事他是不會去做的。如果他和許飛開戰,自己會有什麼利益?難道就是共和公司或是飛龍公司?對於老老實實做生意賺錢,一向就不是曾明忠的做法。他的生意一般都是左手是右手出,在手頭一轉,錢就到了,既安全又實惠,而且還不用想事,在省城搞個空殼公司就行了。
碰到那些需要拉攏的,就把他們的親人朋友全部安排進公司,高薪在這裡養著,又費了多少錢,但是面子上誰也說不了什麼。
再說了,曾明忠對自己的勢力很有信心,他認為不管許飛如何蹦躂,終究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只要自己想治他,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這個興趣去對付他。何況,再怎麼說,許盛強畢竟還在政協副主席,如果他因為這件事在省委到處亂講,那對曾永清的影響也很大。現在曾明忠最希望快點發生的一件事就是他父親快點登上省委書記的寶座。因為據內部消息,現任省委書記熊泉源已經病入膏肓,所以在這個時候,曾明忠除了特別重大的事,他一般都希望穩定局勢。
這次TT市要不是譚少文親自來省城找曾永清,曾明忠其實也是不想出手的。但是解廷得現在的職務也很敏感,如果他被查倒了,以誰都沒有好處。也正是因為現在的關鍵時刻,他才讓自己的手下去辦事,沒想到差點翻了船。要是換在以前,曾明忠敢讓武警直接去共和公司的射擊俱樂部抓人,反正借口誰都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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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曾總,這也要許飛願意和我們做朋友才行啊,如果我們不去對付他,他卻有對付我們的意思,那到時不是手忙腳亂?」卜天力道。
「這段時間我會和許飛多接觸,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絕對不會走眼。」曾明忠道。
「可是他身上有槍……」卜天力道。
「如果許飛把槍隨便拿出來,那他早就活不到今天了,我相信,在TT市譚少文就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對付他,放心吧,我想現在許飛根本就不可能再帶著槍!」曾明忠道。
曾明忠猜的沒錯,許飛已經把槍讓石和革帶回去了,這樣的一個東西,放在身上太過顯眼,再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也不好。何況對於曾明忠那邊的情況,許飛現在也能知道一此,如果有什麼情況發生,他馬上就能得到消息。
許飛今天還是一如繼往的去了公園裡看書,對於知識他向來不拒絕,在書裡他能學到很多知識。特別是哲理性的東西,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思考。
今天在山下的時候,許飛就發現亭子裡好像有人,對於這裡出現有人,許飛也不以為意,這又不是自己的私人,任何人都有權利來。但是當他走近的時候,卻發現亭子裡出現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曾雪的哥哥:曾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