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文的身邊還有TT市的市長解廷香,也不知道他們副書記的生日聚會,竟然把市裡的工作都放下是為什麼。難道曾副書記這裡真的比TT市的工作還要重要?
但是從譚少文和曾明忠兩的關係上來看,許飛一眼就看好出來了,他們的關係相當好。這種隨意性的招呼,並不會在什麼人之間都出現。
「譚書記。」許飛看到譚少文,而對方也看到許飛,要不然的話,許飛寧願當作沒有看見,悄悄的離開。
「許飛,你也在?哦,對,你應該在。」譚少文恍然大悟的說道,現在許盛強已經調到了省裡,和曾永清是同僚,再說現在兩家住也近,許盛強沒道理不來。
但是譚少文也就跟許飛說了這麼一句,現在他可是日理萬機,很多TT市的官員以能和譚書記說上話而引以為榮。何況現在譚少文今天來也並不是為了許飛。
「明忠,你爸在裡面吧?」譚少文對許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和曾明忠,則是熱情洋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曾雪已經拉著程婷婷離開了,曾雪雖然身為省委副書記的女兒,但是對於交際應酬她卻很不喜歡。像今天是她父親的生日,但是她除了和程婷婷以及她哥哥聊聊天之後,就沒和什麼人交往了,就算是許飛也是被程婷婷拉來。
「在裡面,我帶你進去。解市長,好久不見了。」曾明忠微笑著道。
「你不來我們TT市,當然見不到我了。」解廷香呵呵笑道。
他們三個走了進去,留下許飛一個人在那裡,而譚少文在進去之後,很快就被帶到曾永清的身邊,譚少文和解廷香向曾永清表達了他們地祝福。
「剛才這個人是誰啊?」程婷婷等他們一走,馬上又拉著曾雪過來。
「TT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許飛望著他們的背影說道。
「雪兒,你爸生日。下面的市長書記可是來了不少吧?」程婷婷道。
「不,今天來的人都是是省城的,下面的人來的很少,像譚少文只是個例外。」曾雪道。其實她和譚少文也是很熟的,但是因為譚少文身邊多了個解廷香,所以曾雪就避開了。她這樣地性格還能在現在的社會上生存下去,真的是難為她了。
「為什麼?難道他是你們家的親戚?」程婷婷道。
「不。是世交,他父親和我父親關係很好,而且在文革地時候,他父親曾經救過我父親一命。所以我父親把他當成兒子來看待。」曾雪道。
「怪不得。」程婷婷道。
而許飛在心裡也在說這三個字:「怪不得。」怪不得譚少文可以接任許盛強的職務或為市委書記,怪不得他可以成為皇朝俱樂部的TT市負責人。怪不得省裡對譚少文的這麼地堅決,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曾永清。
許飛突然解開了心中的很多迷團。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關節現在也突然豁然開朗。這件事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來參加這個聚會。恐怕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這個時候。許飛突然很想知道譚少文和曾永清他們的談話,雖然現在屋子裡都是省裡地各級官員。但是許飛相信,譚少文不可能就是為了參加這個聚會而巴巴的從TT市趕來,何況他這次又帶上瞭解廷香,如果是因為世交的關係,他自己一個人來就行了。現在許飛很懷疑,曾永清知不知道譚少文地另外一個不能公開地身份?
「我父親每年地生日他都會來,自從他父親過世之後,他和我們家也走的很近,你沒看到,他和我哥好像真地是兄弟一樣。」曾雪道。
「許飛,剛才那個譚少文好像也認識你,你們不會是親戚吧?」程婷婷道。
「我怎麼可能和他是親戚呢?我以前在TT市待過,所以才認識他。」許飛淡淡的道,譚少文對他的視若無睹雖然讓他很沒面子,但是現在就是這樣,你沒勢力沒地位,人家怎麼可能來尊重你?如果你當了省委書記而譚少文還是市委書記,你看他會不會來拍你的馬屁?但就算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許飛也不會給他拍馬屁的機會。
「喲,原來是他的下屬,怪不得人家對你這麼冷淡呢,你是不是沒送禮跑關係?」程婷婷笑道。
許飛現在極度不想和這個程婷婷說話,這個女的看上去還算養眼,但為什麼總是狗嘴裡吐不出像牙呢。本來他對曾雪還
感,但是現在這些好感已經被程婷婷全部給破壞掉了
「我想回去了。」許飛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走到裡面,看到譚少文和解廷香果然在滿屋子的和人做著交流,許飛不得不承認,這在方面,自己的父親和他有一定的差距。
「媽,我先回去了。」許飛走到寧華的身邊,輕聲的說。
「你這孩子,這麼早就回去幹什麼?」寧華不滿的道,今天晚上,除了省委書記因為有事沒來之外,省裡的主要領導基本上都來齊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許飛竟然想回去?
「我有點不舒服。」許飛只能撒謊。
果然,寧華聽到許飛不舒服,馬上露出關切的眼神,「沒什麼事吧?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
「不用了,回家睡一覺就好了。」許飛道。
「那好吧,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去醫院,千萬別硬撐著。」寧華道,在她眼裡,兒子的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和仕途比起來,那身體還是排在第一位的。
許飛出來之後也沒有再驚動其他人,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省委三號樓。回到家後,許飛好好的洗了個澡,然後就上床睡覺。今天他有種感覺,自己會做夢。
許飛進入夢鄉的時間是非常快的,雖然他家現在離曾永清的三號樓有好幾百米遠,但是許飛的夢境中還是出現了譚少文的身影。
此時譚少文還是在屋裡和各式各樣的官員碰著杯聊著天,像他這種地級市的一把手,級別也不算低,最重要的是手裡有實權。所以很多人還是很願意和他聊天的。這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像省裡的一些廳局級領導也願意和下面的地市搞好關係,而譚少文更加喜歡和他們搞好關係。
但因為今天的聚會是在曾永清家裡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曾永清的身體需要休息的緣故,反正隨時時間的慢慢流逝,參加聚會的人開始像許飛一樣在慢慢的減少。一開始主要是屋裡的人,他們都是省委的頭頭腦腦和廳局級領導,像這樣的聚會,只要自己來了,表示了意思就行了。再說他們的工作也非常繁忙,明天畢竟還得上班呢。所以他們是最先離開的。
有了裡面的人帶頭,外面的級別更低一些的也開始紛紛告辭,而譚少文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反而到了二樓,那裡是曾永清的書房,可是談話的機密地方。
「曾伯伯。」
「曾書記!」
此時外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曾永清也不需要還在外面應酬。
「坐,你們坐,少文,不是說了嘛,這次你就不要來,你剛剛擔任市委書記,工作肯定很繁忙,怎麼還費這麼大的工夫?」曾永清道。
「曾伯伯,自從我懂事起,您哪次生日我沒來?不管我是市委書記也好,哪怕是更大的官職,更遠的距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會來。」譚少文道,他這話感動的可不僅僅是曾永清,就連一旁的解廷香也被感動了,譚書記是多麼會感恩的一個人啊,這樣重情重義之人,跟著人,沒錯!
「工作上的事你都聽我的,但就是這件事不管我怎麼說你,你都不聽!」曾永清笑了笑道,顯然他對譚少文的回答還算滿意。
「譚書記這麼重感情,這是好事,當然得堅持下去了。」解廷香道。
「好吧,反正我不讓你們來你們現在也來了。說說TT市的工作情況吧?許盛強走了之後,你們幹的怎麼樣?」曾永清道。
「其他工作都很好,就是有一樣,中央紀委的一個調查組老是在TT市不走,現在好像他們已經在暗中調查解廷香同志了,你說,這不是影響正常的工作嘛。」譚少文道。
「這不是上次張居正的那個調查組嗎?怎麼還沒被攆走?」曾永清眉頭一皺的道,看來他對TT市的情況也是瞭然於胸。
「那是因為有人幫他。」譚少文道。
「誰?」
「許飛!」
「許飛?許盛強的兒子吧?」
「對,就是他。」
「你們連個毛頭小子也搞不定?」
「這樣的事我們不能太過張揚啊,而且也不好動用公安機關的力量,這不,所以才來找您了啊。」「你去把明忠找來,這樣的事有他出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