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坐公交車並不是高峰期,車上有相當一部分的「對面的女孩」坐下之後看到許飛也跟了上來,明顯一愣,她以前許飛對她可能是來「真」的,把頭一偏望著窗外,不理會許飛。
她的身邊確實還有個座位,許飛走過去的時候本來想順水推舟就坐在她身邊算了,但是看到她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許飛也不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某個冷的部位。在她身後兩排的一個空位子上坐了下來。
身旁沒有想像中的有人坐在自己的身邊,她回頭一看,許飛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後,而此時許飛卻沒有再關注她,只是把自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順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就翻了起來,對於她投來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感覺。
不知道是高興還失落,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眼睛再次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許飛剛才的行為,絕對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省委的四套班子都集中在一個地方上班,而且省委宿舍也就在辦公區域隔壁,所以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協的人很少有坐車上下班的,除非要出去辦公事,平常也就是走路上下班,而且還可以順便鍛煉身體。
許飛是在省政府下車,所以提前一會就站到了後門,準備下一。但是沒想到,以面的女孩也是在這一站下車。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許飛特意後退了半步。讓她先下車。
「雪兒,你怎麼才來?」對面地女孩一下車,馬上就有個女孩子跑過來,看來她們是早就約好了的。
「接到你的短信我馬上就出發了,有什麼辦法,我又沒車。」那個叫雪兒的道。
許飛在後面聽到她們的對話,才知道原來自己想認識的這個女孩子叫雪兒,但許飛只是頓了頓,他就想回去。從公交車站到他家,步行不超過五分鐘。
「雪兒,這是誰?是不是你的男朋友?」那女孩也看到了許飛,她知道雪兒一向喜歡看書。在家裡經常是書不離手,而許飛手裡正捧著厚厚一杳書,而且他還是走在雪兒的後面,更重要的是他下車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所以她拉了拉雪兒。輕聲地問道。
「不是,不是,我們快走吧?」雪兒臉上一紅,馬上說道。
「還不承認?」這女孩可比雪兒膽子大多了。此時她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望著許飛,慢慢的走過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雪兒的男朋友?」
「我?我叫許飛。」許飛正在猶豫是先回家呢還是就近找個地方看書。沒想到這一停頓。就讓對方誤會了,許飛地耳識已通。她們的談話雖然聲音不大,但也不是房間隱瞞,許飛當然聽到了。
「許飛?好,給你一個機會,今天下午我和雪兒要去購物,准許你陪著。千萬不要拒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是我看到你還算老實,才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呢,雪兒,是不?」
「可是……」許飛大汗,現在怎麼還有這麼弱智地女生?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嗎?自以為是到了這個程度。
「不要可是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去開車,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
「婷兒,你……」雪兒大急,看到許飛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裡,她重重的跺了跺腳道:「你怎麼也不解釋一下?」
「她給我這樣的機會嗎?我才說了兩個字,她地機關炮就打來了,我是無力不擊。」許飛笑笑道,心想,你也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嗎?
「那好,現在請你馬上離開吧,婷兒真的是缺根筋,說話不經過大腦。」雪兒急道。
「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可以考慮離開。」許飛一點也不急,再說,他下午也沒什麼事,當然,如果真地和她們一起去逛街許飛是不會去地,以前和唐亞妮逛街時,許飛就差點把腿都走斷,也不知道她們這些女人,穿著高跟鞋竟然走幾個小時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一回到家,卻像推爛泥一樣,再也不想動一下。
「我叫曾雪,行了吧?」曾雪道,此時她已經看到婷兒開著車子過來了,催促著許飛快點離開,要不然,真地讓許飛跟著去,她會尷尬死的。
其實曾雪是太過擔心了,自從知道她們是去逛街之後,就算她不催許飛走,許飛也是絕對不會跟著她們去地。要知道逛街對於男人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如果是唐亞妮的話,許飛就沒辦法,但是其他人嘛,他不會奉陪。所以
不想再逗曾雪,反正也算是認識她了吧,何況自己又她。
「許飛怎麼走了?」婷兒把車停到路邊,搖下車窗時,看到許飛正穿過人行橫道,往省委裡的宿舍區走去。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真和我沒什麼關係,剛才完全是誤會,你還在那裡大聲囓囓,多不好意思了。」曾雪拉開車門嗔怪道。
「不會吧?這個許飛真的是個木頭,就算你們沒什麼關係,但是這樣大好的機會,他竟然不知道趁熱打鐵,真是個呆子、木頭!難道他的眼睛瞎了?可是剛才他還戴著眼鏡,應該不會啊。」婷兒道。
「好好開你的車吧?早點買好衣服,早點回來。」曾雪道。
「今天是曾伯父的生日,你準備買什麼禮物給他?」婷兒道,原來今天是曾雪父親的生日,而在是晚上的時候,她家會舉行一個小型的生日聚會,所以下午婷兒才這麼急著把曾雪叫出來,她們要在下午把晚上出度聚會時的衣服買好,這對於女孩子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你也知道我爸從來不收禮,今天也是一樣,他早就囑咐過,不許我們任何人給他送禮,哪怕是家人也一樣,所以除了向他送出生日祝福之外,恐怕我什麼也不能送。」曾雪道,雖然嘴裡說很遺憾,其實她是為自己的父親自豪,身為省委副書記的他能做到這一點,真的很不容易,在曾雪的心目中,自己的父親是最偉大的。
「但是今天我卻還是要送件東西給他,這是我早就訂好了的,而且用的是我的私房錢,到時他也說不出什麼。」曾雪道。
「是什麼?」婷兒果然非常之八卦。
「一套阿瑪尼西服,正宗的意大利手工製作,昨天他們已經打了電話給我,說是到貨了,正好下午可以去拿回來。」曾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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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華的工作關係轉到了省城,但是她現在卻已經不再去上班,在家裡當起了專職太太,如果許盛強需要出席什麼酒會歡迎會什麼的,她就以夫人的名義出去,如果平常沒事的話,她就在家裡,做做美容,做做保健操,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
而且現在許飛也到了省委黨校學習,每天晚上都會回來,再加上現在許盛強也沒有了在TT市的忙碌,基本上也能做到每天准點下班,所以一到晚上,她還是會親自下廚,現在只有芳芳還在學校裡,要假期才能回來,但現在這個樣子,已經讓她重新感覺到了家的溫馨。這在TT市她是完全感覺到到的。
許飛回來的時候,寧華正在客廳裡練瑜伽,照著電視上的動作,一板一眼的練的非常認真,就算是許飛回來了,也沒影響到她的動作。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寧華也沒看許飛,只是自顧自的練著動作,直到整套動作全部做完。
「不想在圖書館看書了,所以早點回來。」許飛道。
「那正好,今天晚上是省委曾副書記的生日,你爸已經打電話回來讓我準備,晚上吃過飯後到他家去參加一個P.,一,要正式點的。」寧華道。
「正式點的衣服?我哪有?都放在TT市了。」許飛道。許飛的西服基本上是為了上班穿的,也就是所謂的官服吧。但在自從到了省城之後,他就沒穿過,在黨校穿休閒服,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那可不行,晚上的P.很正式,你現在去買一套吧?」寧華道。
「不會吧?我不去行不行?」許飛可不想為了參加一個什麼聚會而特意去買衣服。
「不行!曾副書記是管組織的,有多少人想參加這樣的聚會還沒有機會呢,你倒好,讓你去你還不願意。」寧華道。
為了監督許飛,寧華在練完瑜伽後,也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拉著許飛去了市區的步行街,那裡有著很多國際著名的服裝品牌專賣店。
「ARMANI(阿瑪尼)專賣店,小飛,就這一家吧。」寧華道。
阿瑪尼服裝的質量更甚於款式更新。作之感,融入了美國校園裡便裝和運動裝的隨意,而面料與色彩遵循意大利傳統的含蓄精緻。不同明度、灰度的無色彩系讓人們感歎它能將灰色變幻出無窮意味的能力。這樣的西服正適合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