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從衛生局對待那些要求神州醫院賠償的患者就知道州醫院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是他沒想到,許博涵已經淪落成了方之元的一條狗!
許飛並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方之元出事了,許博涵不但要失去一條財路,而且自己也有危險。
而方之元之所了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回來,固然是因為王一諾已經死了,現在不管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他身上來的。而且他還有許博涵作為靠山。何況方之元認為自己也算是對得起許飛了,如果不是他的出面,那些患者能得到這麼高額的賠償嗎?那可是一千多萬啊,如果用來賄賂官員,恐怕省部級級別的官員也可能攻下來吧?
可是讓方之元沒有想到的,他剛一回到TT市,剛一走進神州醫院自己的辦公室,馬上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自己不願意見也不想見的人,許飛。
許飛的眼神很冷,冷得讓方之元感到難受,這眼神就好像兩根閃著寒光的尖刺,生生扎進你的眼睛,冰涼地刺進心底,方之元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又像他的腳尖好像特別美,比脫光了衣服的女人還要能吸引他的目光。
「怎麼,你這是感到罪孽深重呢還是害怕?放心,我不會吃了你。」許飛大刀金馬的坐到方之元辦公室裡的商務沙發上,而方之元自從和許飛的目光對視過之後,就再也不敢和許飛交流眼神。
「許局……」
「看著我的眼睛!」許飛大呵道。
他這句話讓方之元一震,之前方之元以前自己沒事了。王一諾也死了,許飛那裡有許博涵去幫自己打點一切,不可能查到自己身上來的。可是他沒想到,一回來,公安局沒來找自己。許飛倒是來了。而且許飛地眼神讓他感到害怕,聽到許飛那含怒而吼的聲音。他全身一震,一個踉蹌,差點坐到地上。
「看你這副心虛的樣子!怎麼,聽到王一諾一死就知道回來了?你以為許博涵能護你一輩子?我說怎麼趙陽來跟你一談你馬上就妥協了,原來背後的一切都是你在搗鬼。」許飛冷冷的道。
「許局,這件事與我無關啊。真地,而且我也不知道唐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如果知道…之元唉聲歎氣地道。
「這麼亞妮的事真的是你指使的?」許飛道。
「不,不,不,許局,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知道唐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地話,這件事可能就不會發生,但我並沒有說這件事是我指使的啊。天地良心。這件事絕對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只是現在所有地人都懷疑我,真是有口難辨啊。」方之元故作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如果有良心就不會開醫院了!我告訴你方之元,我們管理局是省直屬單位,TT市管不到我們頭上來,你們局裡只要違反了藥品法,我絕對不會姑息遷就!」許飛道,從方之元見到自己時的慌裡慌張,到不敢直視自己,再到剛才的口誤,許飛再一次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雖然這種猜測不能擺到檯面上來,但是有地時候,公道自在人心。
當公道在人心的時候,法律並不一定就站在人心這一邊,相反,一般在這個時候,法律都是在站非人心這一邊,像這次唐亞妮的案子一樣,王一諾一死,雖然疑團重重,但是苦於沒有其他地證據證明這件事的指使人就是方之元,甚至連下毒的人都沒有找到。最後只好把看守所一名警察辭退了事。
許飛因為這件事多次找過許盛強,而且許盛強也確實因為這件事而給市公安局的局長施加過壓力,但奈何對方把一切罪證都消滅得乾乾淨淨,而且肇事者王一諾也找到了,公安局那邊也算是可以交差。至於背後的指使人,現在只能算是一個疑點,具體到底有沒有,最後也沒有確定。但是許飛看來,按現在公安局的辦事效率和態度,這件事可能就會到上繼止,除非哪一天又有新的線索冒出來,但那樣的希望,顯然非常渺茫。
而南宮平對許博涵的盯梢好像也沒有什麼效果,許博涵的一切行動都顯得非常正常,每天從家裡出來後就到局裡上班,偶爾到市的醫院或是去市裡轉轉,到醫院是去視察工作,而到市裡,是向市領導匯報工作。他不像許飛,只需要對省管理局負責就行,TT市並不能直接管到管理局頭上來,但是TT市卻能任命管理局的局長,這真的是咄咄怪
正當許飛想讓南宮平和李清結束自己的任務的時候,在許飛的新家,來了一位他意料不到的客人,朱風。
「你現在麻煩不斷,怎麼就沒想到要我來給你搖旗吶喊?」朱風的心情看來不錯,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許飛滿臉的不耐煩。
「這是官場上的事,你來插什麼手?」許飛不是沒有想過要找朱風幫忙,但也僅僅是想在情報上面幫忙,但是有了南宮平和李清之後,他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一個是收費的一個是免費的,但是許飛寧願相信專業人員。
「看似官場的事,其實不然,就拿你這次的事來說吧,如果沒有TT市黑道上的人插手,會搞得這麼複雜?」朱風道,「而且,搞政治搞行政,你可能現在是一把好手了,但要說到陰謀詭計,你還嫩了點,甚至包括你父親也是如此。」
「你好大的口氣!」許飛道。
「你不要以這種目光來看了,雖然我是民間人士,但是我敢說,對於TT市的官場,我比你還要熟悉,你知道嗎?現在你父親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朱風道。
「說說看。」許飛看朱風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自己對於TT市的官場,確實,除了自己以前的林業系統之外,就不是很熟悉,特別是到了管理局以後,因為沒有主管的市領導,最多也就是譚少文偶爾會過問一下,至於協調關係的副市長,許飛上任之後還沒見過他。
「這就得從TT市的黑道說起,以前我跟你說過,TT市有名的有勢力的幫派有四家,一暗三明,加上我們飛龍公司這家半明半暗的,算得上有點規模的可能也就是這五家吧。那三家在明處的黑幫也就沒什麼說的,只要政府下定決心,收拾他們只是彈指之間,而能影響到TT市政局的,正是那一個暗中的幫派。」朱風道。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有這個暗中的幫派?」許飛皺了皺眉頭道。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就連我也是剛知道不久,要是我能早知道幾天,可能你女朋友不會出這件事也不一定。」朱風道。
「為什麼?」只要是和唐亞妮有關的事,許飛現在都是非常有興趣。
「因為這暗中的一派其實和TT市的政府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有一部分官員幹部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你沒有想到了,堂堂的共產黨員幹部竟然會是黑社會勢力的一員。」朱風笑呵呵的道。
「這是一個什麼幫派,這麼厲害?」許飛暗自咋舌,這和一個黨派差不多了。
「其實這個幫派也是家企業,只是他們做得更加隱蔽,更加專業。」朱風道。
「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不要說一半留一半的。」許飛道。
「它是一家俱樂部,或者說是以一家俱樂部的形式存在。」朱風道。
「俱樂部?什麼俱樂部?」許飛如果這個時候還在H省的話,那他現在也應該有個大幾百萬的資產了,可能為了交際更廣會頻頻參加一些高級的俱樂部,但是到了TT市以後,這些休閒的場所,他可是一次也沒去過。
「名字很俗氣,叫皇朝俱樂部,但是能成為俱樂部的會員,那絕對是非富即貴,以前你們在A縣摧毀的那個華眾山莊雖然也可以勉強算半個俱樂部,但跟他比,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這裡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加入的,還得看你在社會上的地位、實力以及人際關係,缺一不可,像我也才在早兩天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俱樂部的存在,但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對方拒絕我的進入。」朱風遺憾的道。
「是你的地位不夠還是實力不強,抑或是人際關係不廣?」許飛道。
「都不是。我們飛龍集團公司有了你的資金入股之後,現在也有六個多億的資產,在TT市也算得上是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而我們飛龍公司的名聲在道上現在也是叫得響亮的,雖然我很想借這次機會漂白,但是有的時候並不是你想漂白馬上就能漂白的,所以我們也是分成兩個部分,一明一暗。明的是飛龍公司,暗的就是飛龍幫。而人際關係,我自問在TT市也還算可以,他們之所以拒絕,是因為我是飛龍幫的幫主。」朱風道。
「那這家皇朝俱樂部又跟我父親有什麼關係?」許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