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過,烈日當頭的景象就再也看不到了,走到街上風讓那些還習慣於前幾天衣著短袖T衫超短裙的帥哥靚女們不得不加快步伐,雙手抱在胸前。但是走到近前還是能非常清晰得看清他們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那一層雞皮疙瘩。
但是唐亞妮的打扮卻很合科今天這樣的天氣,長T衫加牛仔褲,再背上那個寬大的手提包,時尚中顯得幹練。
雖然在馬路上冷空氣急劇增加,但是如果一口氣爬了五層樓的話,還是會覺得氣喘吁吁。現在已經是傍晚,樓道裡的光線已經不是很明亮,她用手指碰了一下門外的感應燈,樓道上的光線才突然變亮。這了使得她能看清楚手裡到底哪片鑰匙才是房門鑰匙。
只是正當她要把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房門卻從裡面自動打開,露出了許飛那張說不上英俊,但是也不算難看的臉。沒想到在家裡,許飛現在都是戴著眼鏡,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喜歡戴眼鏡還是養成了這個習慣。
「今天好像回來的晚了一些?」許飛讓唐亞妮進來之後,隨後就把門關了。
「是啊,今天的氣溫驟降,騎著你的那破電動車完全就在於活受罪,從明天開始我寧願會公交車也不騎的電動車了,不但冷得要命,而且這對我的臉蛋是多麼大的傷害?你不想我到結婚的時候還去整容吧?」唐亞妮一進門,把高跟鞋一脫,穿著襪子就一跳一跑的坐到了客廳裡的沙發上,然後捲曲在那裡。手裡抱著個枕頭,而且馬上就掌握了電視機遙控器的實際控制權,看樣子得有一段時間不會移動了。
這是一套三室二廳地房子,一共有一百二十三個平方,也就是林業局在許飛手裡時。由林業局分的福利房。現在許飛已經搬進來快一年了。由於許飛不知道自己將會在林業局干多長時間,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會超過十年。所以按林業局的相關規定,他是沒辦法擁有這套房子的實際所有權的。所以他也沒有進行太豪華地裝修,甚至於每個來過他家的人都會覺得許局長地裝修實在是太過寒酸,就算以後不套房子不歸你自己,裝修也是不可能卸下來帶走的,但也不能僅僅把牆壁做一下仿瓷。頂上吊的最便宜的石膏板,地上別說實木板。就算是大理石板也沒有,用的是最便宜的瓷磚!
家裡最豪華地傢俱可以要算是臥室裡的那張雙人床和客廳裡地這套沙發,至於其他地方,有些東西還是許飛從二手傢俱市場買回來的,他當時笑談就當是用一次性品。
而電器也不多。就一電視、冰箱,至於空調都是唐亞妮半年前支教結束之後回到TT市與許飛共同奮鬥而特別給她買的。按許飛現在的蟄龍睡丹功,他夏天穿著個棉祅也不會出汗。冬天穿個短褲睡在瓷磚上也不會感覺到寒冷。
「我就搞不懂,你在電視台天天和電視打交道,回來了竟然還要霸佔著電視機,你就不會厭?」許飛看到唐亞妮又是和平時一樣,回來就坐在電視機前面,不滿的道。
唐亞妮支教一年之後終於回到了TT市,許飛也信守諾言,由自己出資,TT市飛龍集團公司出面並且他們派出工程建築隊親自去那裡,給唐亞妮支教地地方修了一條直達縣城的國家二級公路。
這條公路耗費了許飛三千多萬人民幣,要不是他在股市裡用飛龍幫的資金大賺了一筆,可能到現在為止,一直在官場地許飛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的。要知道現在H省的小飛電腦公司,許飛因為政策的關係,已經完全退出,由林進峰他們幾個人自己出資再合股經營。至於飛龍集團公司,許飛用的是一個真實的假身份證辦理的股份,所以他的百分之六十五股份並不是寫的許飛的名字,只是股權書在自己手裡,所以與政策也是無關的。
這條公路修好之後,不但讓唐亞妮的支教點受到了巨大的效益,就是這條公路所經過的其他村莊和張鎮都受惠非淺,甚至對他們那個縣的經濟增長都是提供了很有利的條件。也正是因為這條路,唐亞妮才二話沒說,直接就到了TT市,經過應聘,她現在在TT電視台工作,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
「我在電視台可是沒有時間看電視的,再說,如果不看電視,我哪能知道現在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座城市每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像你許局長,每天都有秘書給你準備資料,我要是
目,完全就得靠自己。」唐亞妮道。
「誰不知道你唐大記者現在是TT市電視台的名角,就連以前的唐靈芝都因為你的到來而受到了影響,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你會是好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許飛道。
「我那是外表光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要忙到什麼時候才能睡覺?」唐亞妮道,她看到許飛坐在自己身邊,然後把身子從沙發的靠背上一滑,就到了許飛的大腿上,頭枕著許飛的大腿,比靠在沙發上舒服多了,甚至唐亞妮還調整了幾下,讓自己更加的舒坦些。
「誰叫你這麼好強呢,看來以後我這個局長還得靠你幫襯著點才行。」許飛笑道。
「對了,許飛,聽說你要調動了,有這回事嗎?」唐亞妮突然想起今天在台裡聽到了一則新聞,林業局的局長將會調到其他局主持工作。
「你們電視台的消息比人事局還要靈,我是上午才聽到些風聲的,這還是從我爸那裡打聽來了,沒想到你們那裡都傳開了。」許飛道。
許飛到TT市現在也有近二年時間了,他與許盛強和寧華的關係現在已經完全正常化,他和許盛強的關係也由一開始的抗拒到接納,然後到現在的融合,有了時間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治療親情的藥物之後,許飛和許盛強的關係也從陌生人走到了正常的父子關係。
他們兩個也曾經多次談心,許盛強還是渴望兒子的諒解,而許飛從小就沒有得到的父愛也在這兩年中有所補償。但是許盛強卻從來不會在工作上對許飛講情面,甚至對許飛是特別的嚴格要求。
這次的工作調動,之前許飛都是不知道的,直到今天上午,許盛強才給他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可能會調動,但具體是什麼部門,是上調還是平調或是外調都沒有給他個具體的答案,只是讓他盡快完結林業局的工作,然後讓局裡的第一副局長主持局裡的日常工作。
「我們是黨的咽喉,再說台裡因為工作的需要,幾乎和市裡的所有部門都有聯繫,這樣的新聞想不被我們知道都難。」唐亞妮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會去哪裡?」許飛問道,現在他自己這個當事人都不明白,還得向唐亞妮詢問,本來這樣的事,許飛可以從許盛強那裡「迂迴」知道,那就是通過寧華,只要許飛開口,他相信媽媽肯定會強迫老爸,但是這樣的事又不是許飛的性格能做出來的。
「我們那裡沒有別的,就是新聞多,消息多。但是具體準確不準確就不能保證,有的說你會去衛生局,有的說會去公安局,有的說會去教育局,甚至還有的說你會去文化局。」唐亞妮說到最後噗哧一聲笑道,如果許飛能去當文化局的局長,那唐亞妮相信她到省台當個台長都不會有問題。
許飛聽到唐亞妮的話卻沒有笑出來,他現在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剛剛進入城南區政府的青澀青年,在林業局的局長位置上待了一年多時間以後,他對一些信息和政策的把握開始有了非常敏銳的把握,可能是又學了馬克思政治經濟哲學的緣故的,許飛現在聽、說、看問題都很快能抓住本質。
從唐亞妮的這段話裡,許飛發現自己的去向不妙。不是衛生系統就是文化系統或者是教育系統,至於公安系統,許飛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資歷,就算許盛強想安排他去公安局,他都不可能坐得穩那個位子。要知道TT市公安局局長還得兼任市政法委書記、市委黨委,許飛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這個局。
而其他三個局都不妙啊,雖然許飛從來不是局的大小來看權力的大小,但是這三個局可以說都是局裡比較偏僻的局,而且專業性也很強,像許飛這樣的話,如果真的去了那樣的局,那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光是那一批手下就能讓他焦頭爛額。
準確的情況許飛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當許盛強親自告訴他的時候,他才知道,昨天晚上唐亞妮所說的消息完全純屬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