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麼樣,你看怎麼辦吧?」許飛在寧玉來了於馮俊傑的一切都告訴了她,讓她拿個主意。
「許飛,這件事我們不能在私下解決,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馮隊送回去,我相信他是無辜的,但是只有先回去自首才能解決根本問題啊。」寧玉道。
「我也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請你過來了,但是今天晚上還是讓他在我這裡好好睡一覺吧,他太累了。」許飛道。
「好吧,但是明天早上必須讓他親自去檢察院自首。」寧玉道。
「玉姨,馮隊長發生這麼大的事,之前你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許飛又問道,這才是他最為奇怪的地方,寧玉聽到這樣的消息好像也是第一次聽到一樣,非常的震驚,要知道他可是市局治安大隊的副大隊長,按級別來說,這樣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該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你再問也沒有用。」寧玉道,她哪能不明白許飛在想什麼,只是這件事其實她也是第一次聽聞,之前聽到過一些相關的消息,但是因為不是自己負責也就沒有去注意,現在聯想起來,這件事確實很蹊蹺。
「玉姨,有什麼辦法能讓馮隊回去之後,不會再受到不公平待遇?」許飛道。
「這個交給我吧,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我肯定不會再讓他們胡來。」寧玉道,她的這個承諾幫許飛解決了大問題。
許飛正在想著如何保護馮俊傑,現在寧玉能主動承擔這個任務,他也鬆了口氣。但是還有個問題。劉躍飛呢?
「玉姨,劉教官那裡呢?」許飛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而且祁局那裡我也會去一趟。」寧玉道。
馮俊傑其實一直在裡面聽著許飛和寧玉的對話,這幾天所經歷地,比他在訓練時的強度還要大好幾倍,所以他怎麼可能真正的完全睡著?這已經成了他地一種本能!但是,直到寧玉做出承諾,馮俊傑才放下心裡的石頭,心理包袱一丟,很快就真正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許飛本來執意要陪馮俊傑一起去檢察院。同時也向他們證明馮俊傑的清白,同時也可以向他們出示一定的證據,許飛在華眾休閒山莊時可以要劉洋拍了不少的照片,這些資料都保存在電腦裡。但是寧玉卻因為暫時還不瞭解情況,不想把所有的底牌全部一次性亮出。再說,許飛也有自己的工作,好希望在適當的時候再要許飛來幫忙。
可是許飛才剛剛到自己的辦公室。卻又接到寧玉電話:「許飛,這裡出怪事了!」
原來當馮俊傑和寧玉一起到市檢察院想要自首的時候,檢察院地人茫然不知所措,「自什麼首?誰對你執行雙規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這真的是天下奇聞,一個特警隊長被莫名其妙的雙規,而且執行雙規的時候,馮俊傑可是查驗過他們的手續,沒有任何異常。現在馮俊傑因為怕受到意外傷亡而不得不逃亡,好不容易準備回來自首以便把事情搞清楚地時候,檢察院竟然說查無此事!這真的咄咄怪事。
然後許飛陪馮俊傑回特警大隊。在訓練基地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和馮俊傑一起被雙規地劉躍飛,而他也是今天突然被放回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弄越不明白了?」許飛看看馮俊傑又看看劉躍飛道。
「別說是你。現在連我自己都糊塗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辦公室說話吧,現在我又是特警大隊長了,這裡我說了算。」馮俊傑道。
在訓練基地馮俊傑的辦公室裡,馮俊傑先是安排了自己的兩名手下在外面的走廊上站崗,然後他又親自用專用的檢查儀器,先檢查了自己辦公室,直到認為安全之後,他才安排許飛他們就坐。
在他做剛才的動作時,只有許飛覺得這不是多餘,如果馮俊傑能一直保持這樣高度警惕,那他被糊里糊塗雙規的事就不會發生。
「馮隊,你這裡有攝影機嗎?我希望能把我們今天地談話全部攝制下來,以備後查。」許飛想了想之後又
件事還是先做好記錄工作為好,如果可有,許飛甚至個人來,但是現在卻不行,因為連馮俊傑他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的辦公室做安全檢查。
「許飛,你在林業局真是屈才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局?」寧玉對許飛這種嚴密的思維表示讚賞。
「玉姨,我在林業局可是一局之長,來公安局也可以當局長嗎?」許飛似笑非笑地道。
「這得問你爸,他才有這個權力。」寧玉笑道。
「好了,言歸正傳,還是說我們的事吧,如果許飛以後來公安局,我絕對是舉雙後贊同。」劉躍飛道。
「劉教官,你是什麼時候回來地?」許飛看到馮俊傑已經架好了攝像機,這才開始問道。
「今天。」
「那你前段時間是不是也被雙規?關押的地點在哪裡?」許飛又問道。
「是的,我被關押在郊區的一棟宿舍樓裡。」
許飛和馮俊傑對望了一眼,兩人從對方的眼神裡都找到了答案:「關押的地點應該是一致的。」
「能具體說說那棟宿舍樓嗎?有什麼特點,有幾層,每層有多少個房間?有什麼人看守在什麼方位?」馮俊傑插進來問道。
「三層,每層十二個房間,看守的人很奇怪,既不是紀委也不是檢察院,而是武警戰士,而且還不是本市的武警部隊。」劉躍飛道。
「你關在幾樓?」馮俊傑已經確定了劉躍飛肯定和自己關押在一起,只是由於那些武警戰士看得太嚴密,兩人都不知道他們就在相隔咫尺之地。
「三樓!」
「我在二樓!」馮俊傑道。
「你們兩個肯定是關在同一個地方,如果檢察院和紀委都不承認有對你們進行兩規的行動,那關押你們的地方和那些武警戰士就非常可疑了。」寧玉道。
「沒用的,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帶人去那裡了,雖然我是被蒙著眼睛進去和出來的,但是我還是能找到準確的位置。那裡已經人去樓空,而且周圍由於沒有人住,想要找個人來問一下都不可能。」劉躍飛搖了搖頭道。
「布這個局的人能量不小啊,馮隊、劉教官,帶手續來捉你們的人你們應該有印象吧,我們去紀委和檢察院查啊。」許飛突然靈機一動的道。
「我在檢察院的時候已經查過他們所有在職人員的相片和資料,沒有我要找的人,我想紀委那邊應該也差不多。」馮俊傑歎了口氣道。
「那我想這件事只有一個人能幫你們……」許飛道。
「祁局長!」馮俊傑和劉躍飛異口同聲的道。
「對,只有找到他,一切謎團都可以解開。」許飛道。
在這件事上,許飛對「他們」的辦事手法是很佩服的,當他們發現馮俊傑有證據能夠摧毀賭場的時候,馬上就有跳出來,對馮俊傑和劉躍飛進行「雙規」。由於他們兩個接受的是秘密任務,只要控制住他們兩個,接下來事情將只能進行到此為止。
而如果馮俊傑和劉躍飛如果在「雙規」期間,「認命」的話,那馬上就可以把他們的身份漂白,由真正的紀委和檢察院的人出面。那就不可能還有現在的局面。但是馮俊傑的逃脫打亂了他們的佈置,同時間接的把劉躍飛也給救了出來。
因為這件事是見不得光的,當馮俊傑逃脫以後,他們除了能秘密的在他家附近布控之外,絕對不敢把這件事公之於眾,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連寧玉對這件事都是一無所知。
而當他們知道馮俊傑已經不可能再被他們控制的時候,只能採取主動「消失」的辦法,而且祁宇軒的內退,遠走他鄉,這也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這時寧玉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等她接完電話之後,臉色一變:「祁局長在今天凌晨出車禍,意外身亡!」
許飛和馮俊傑還有劉躍飛大家相互看了看,除了表示驚訝之外,對於這起突發事件他們都相信背後肯定還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