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確實是大江西派的人,但把他領進門的不是別人,親。在他的家裡,他父親的書房在最醒目的位置就掛了一張大江西派令的畫圖,所以當姜濤第一次在許飛的辦公室裡看到那個真正的大江西派令時,激動得渾身發抖,只不過當時許飛初來上任,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自從見過許飛的大江西派令之後,姜濤就再也不能安心工作,每天魂牽夢縈的就是大江西派令。但是姜濤又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要不憑父親的性格,肯定會立馬來拜見這個大江西派令持有人,也就是大江西派的掌門人。
一開始的時候姜濤其實也並不想把這個令據為己有,甚至在內心還作了幾天的思想鬥爭,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就向許飛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果有個當副局長的頂頭上司,又是自己門派的掌門人,那說什麼對自己都有利吧。
但是當他看到許飛對這個令並不重視,甚至還把它當成裝飾品擺以自己的辦公桌上的時候,他就動心了。從小他就接受了父親關於很多大江西派的信息,知道大江西派令只是認令不認人,誰要是拿到了這個令就相當於是掌門人,當然,前提得是這個要得是大江西派人,而作為大江西派人的標誌就是睡丹功。
在睡這個問題上,許飛比姜濤明顯要有天賦,如果姜濤要是知道許飛在二年左右的時候就能達到一吸八呼的地步,那說什麼他也不會對大江西派令動歪心思。要知道,姜濤從小就開始修煉蟄龍睡丹功,但是填到現在。他人已近不惑之年,但是卻還只能達到一吸七呼,這不能不說明天賦對於練功的幫助確實是非常大地。
當姜濤突然發現許飛桌上擺著的大江西派令不見了的時候。非常吃驚,在側面詢問過許飛之後,才得知被許飛放進了他地保險櫃。但是姜濤既然已經動了心思,就不會再停頓自己的腳步,對於局長們的辦公室裡的保險櫃,姜濤是非常熟悉的。當時保險櫃的招標計劃就是由他來執行的,他非常清楚保險櫃的安裝位置和開啟過程。
對於指紋,從一些外國大片上就能免費得到「經驗」,只要自己特別留心,得到許飛的一枚完整指紋是很容易的。水杯、玻璃門、辦公桌上、鼠標上、文件上、簽名筆上,功夫不負有心人,姜濤終於得到了一枚完整地許飛指紋。
至於密碼,姜濤只是想試試運氣,而且在電視上他也學過一招。用膠帶蒙在輸入框裡,然後看膠帶上面的痕跡就能知道哪幾個鍵經常被按過,而且就算這招不行。姜濤也存在一個僥倖心理,局裡有好幾位局長的密碼都沒有更換,一直用的就是安裝時的初始密碼,六個八。只是他不知道許飛從知道那個保險櫃是自己專用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密碼,而且每次輸入完密碼之後,還會用紙仔細擦拭乾淨。
今天到許飛地辦公室之後,用許飛的指紋打開第一道關卡,一開始姜濤真的是幸喜萬分,但沒想到在密碼這裡被卡住了。試了好幾十次都沒有辦法成功,他不得不放棄。
當他接到門口保安地電話告訴他許飛回來了這後,姜濤一直就忐忑不安。門口的保安是姜濤的一個遠房親戚。本來是個地道的農村,後來姜濤把他安排進了林業局當保安。雖然只是個合同工,但比起那些臨時工來說已經有天壤之別,在現在這樣的政策下,只要不犯太大的錯誤,他基本上也算是揣著個「鐵飯碗」,所以他對於姜濤的要求絕對是不扣不折的完成,何況姜濤的要求也不高。睜大眼睛,在許飛一進林業局的大門之後,馬上給他打手機,通知他。
當然,姜濤不可能蠢得把自己在許飛地辦公室裡偷大江西派令的事告訴他,只是說自己有要事找許飛,但許局卻不在局裡,所以只要他一回來,馬上得告訴自己。其實他就是無形中給姜濤在放哨。
許飛回來的時候在樓道上碰到了姜濤,後者做賊心虛,連目光也不敢和許飛對視,當姜濤偷偷地快速看了許飛一眼之後,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只是接下來許飛的一句話,又
心提得高高的。
「姜主任,你到我辦公室裡來一趟。」許飛道。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聽在姜濤耳裡卻很不尋常,他再次看了一眼許飛的表情,除了比平常嚴肅一些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姜濤馬上在心裡安慰自己,就算許飛知道有人潛入了他的辦公室,但也得他進了辦公室才能知道啊,現在他人還在外面,自己緊張什麼?可是他不知道許飛其實早就知道了。
姜濤一輩子也算清清白白,雖然收受賄賂,吃請玩樂什麼的也會有,但至少不會在心裡產生犯罪感。像收個紅包,晚上出去「瀟灑」一回,完全屬正常現象。但今天不一樣,如果被許飛知道,那以後自己的前程可都被他捏在手裡。
「姜主任,你認識這個東西嗎?」一進辦公室,許飛就把隨身攜帶的大江西派令擺到了姜濤的面前。
姜濤內心狂亂震顫,完全不知所措,就像一個穿著低胸晚妝衣服的漂亮女士被人突然從後面一把將衣服拉下來,然後乳房就「大白於天下」一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認…果當著大江西派令的面,姜濤還不說實話的話,他相信,如果被自己的父親知道了,殺了自己都有可能。再說,姜濤從小接受的教訓也讓他對大江西派令有著無比的敬意,以前光是許飛把它隨意的擺在辦公桌上就讓他心驚肉跳,何況現在許飛可以說是直接在他面前出示這個令牌。
「是什麼?」許飛當然看到了姜濤的臉色異常,這也驗證了許飛心裡的猜想,姜濤是大江西派的人。
「大江西派令!」姜濤說出這五個字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而人差點就虛脫了。
「你既然知道了這是大江西派令,為什麼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馬上就認它?」許飛喝道,他現在是把姜濤當大江西派的人來對待。
「我……我……」姜濤一下子卻說不話來,雖然他的口才很好,而且文筆也不錯,但是這時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難道他告訴許飛,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是存在僥倖心理?歸根到底還得怪許飛,你把這個令牌看得慎重一點也好啊,現在看來許飛完全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
「姜濤聽令!」許飛也不能確認這個大江西派令到底在大江西派的傳人手裡會不會像李儒所說的那樣有效果,但還是拿著令牌對姜濤大喝道。
沒想到姜濤聽到這四個字,竟然立馬跪在了地上,雙手放在額頭前,然後手心碰到地面,那形態是那樣的虔誠。
「你今天中午為什麼我潛入我的辦公室?是不是對大江西派令有窺視之心?」許飛道。
「我該死!請掌門人責罰!」聽到許飛問出這樣的問題,姜濤臉色蒼白,他知道事已至此,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你也知道該死?你也知道我是掌門人?那為什麼之前你不早點拜見?」許飛道。
「我當時懷著僥倖心理,以為掌門人不重視這個令牌,甚至還懷疑掌門人不是本派之人,所以想……,這才動了歪門邪道。」姜濤道,在知道許飛是真的大江西派掌門人後,姜濤完全就沒有了還要反抗的心思,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已經不能動用私刑,但是如果許飛要自己自殺謝罪,姜濤都不敢拒絕。
許飛看到姜濤竟然這麼「聽話」,這比自己用副局長的名義去壓他強多了。而且看他此時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自己就能掌控他的生殺大權一樣。許飛看著手裡的大江西派令,這也沒什麼啊,沒想到初次使用,威力如此之大!
姜濤突然沒有聽到許飛的聲音,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許飛,只見他望著手裡的大江西派令在那裡發愣,以為許飛正在思考如何處罰自己,嚇得馬上把頭死死的磕在地板上。要是姜濤知道許飛此時的心思,跳起來跟他拚命都有可能。
「你除了自己動手之外,還另外派人來偷令牌沒有?」許飛突然想到了「潛入者」,他的客戶不會就是姜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