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院長,許飛怎麼還沒醒來?」寧華看到許飛還躺在焦急的問著TT市人民醫院的谷院長。
「他現在的身體機能完全沒有一點問題,胸前的傷口也以驚人的速度在癒合,這應該是正常的睡覺,沒什麼關係的。」谷院長道。
「可是他已經睡了快一個星期了啊,平常人睡覺沒有這麼長時間的吧?」寧華道。
「這……也許是他太累了吧,寧女士,我看許飛現在完全可以出院,當然,你要是不放心還住在醫院也行,但是你也看到了,除了給他輸點葡萄糖之外,根本不再需要任何的補充。」谷院長道。
「好吧。」寧華自從知道許飛受傷之後,就一直陪在醫院裡,直到三天前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回家睡了一覺,但是馬上又回來了,直到現在又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許飛一切看似很正常,除了呼吸緩慢一些之外,所以寧華覺得讓許飛回家也許是個好的選擇,至少可以使父親寧偉不需要每天都來醫院來他的外孫。
自從許飛受傷進醫院之後,由醫生給他打了麻醉藥,把他胸前的那把刀拔出來後,許飛就一直處於濃度睡眠當中,醫院裡迫於寧華每天的壓力,再說,谷院長也知道了許飛是許盛強兒子的事,所以醫院動用了所有的先進設備,但檢查來檢查去,每次都是沒有異常,而且身體素質還特別好,完全就是一塊運動員的料。
許飛回到寧華的住所之外,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但是寧華心情卻好了很多。許飛這應該還是第一次在她這裡過夜。雖然這是在許飛沒有清醒意識地時候。而寧偉也因為能每天都能隨時看到許飛而心情大好,要知道自從許飛到管理辦之後,就很少有時間來家裡。有的時候甚至週末也不會來吃頓飯,現在好了,想什麼時候見到他就能什麼時候見到他,唯一可惜的一點就是許飛不能陪他說話,只是靜靜地睡在那裡。
「小華,你說小飛這個是不是一種病啊?」寧偉離開寧華為許飛早就準備好的臥室之後,說道。
「爸,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幾十次了,小飛這個不是病,要不然在醫院還能檢查不出來?醫院的醫生說了。這可能是以前太過疲憊,現在整個身體都處於休息之中。」寧華道。
「要不要給小飛準備些營養品,你不是喜歡煲湯嗎?給小飛好好煲一鍋雞湯。」寧偉道。
「小飛現在怎麼有喝湯,等他醒來了再說吧。」寧華雖然知道許飛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但是許飛每天都是側個著身子睡覺。她總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這都怪TT的治安環境太差,堂堂國家幹部,竟然會被盜賊所傷。TT公安局也是一幫廢物,小玉回來了沒有?小飛的案子應該有進展了吧?」寧偉怪來怪去又怪到TT的治安姨,也就是寧華的親妹妹,寧玉,現任TT市公安局治安大隊地副大隊長。
「小飛的事情城南區非常重視,市裡也專門下了文件,讓市公安局限期破案,現在小玉的壓力很大呢。」寧華道。
許飛的受傷住院讓工業園管理辦突然群龍無首,要不是管理辦的工作已經走上了正軌。三個部門地日常工作都有專人負責,可能管理辦就得癱瘓。但就算這樣,管理辦很多人現在也是人心惶惶。管理辦的第一任主任羅四安上任沒多久就因為桃色事件被免職,現在許飛剛剛才正式就任管理辦的主任沒半個月。馬上就遇刺,身受重傷。看來機械工業園管理辦主任這個位子並不好坐啊,簡直就是下個災害,誰坐誰倒霉。羅四安如此,許飛也是如此。
所以雖然現在管理辦地主任位子暫時空缺,但是卻沒有人想過要來任這個主任,甚至連副主任這個位置都無人問津,要知道按照慣例,主任以後走了,就是由副主任轉正,誰會來觸這個霉頭?
而且現在由市裡命名的專案組此時也已經進駐管理辦,機械工業園內,包括管理辦所有的人都需要調查,當然,由於德國企業是自成一系,再說許飛畢竟只是管理辦的主任,所以調查的重點也在管理辦之內。而這次專案組的組長正是許飛的小姨寧玉。
此時寧玉眉頭緊鎖,拿著薄薄的一疊資料,眼睛雖然在看資料,但是心思
不在此處。她的專案組已經成立近一個星期,但是.斗之人送到醫院之後不久就死了,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除了那一長一短兩把刀。
「調查這個人地身份怎麼樣了?」到現在為止,竟然連犯罪分子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實在讓寧玉鬱悶。
「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說話的是寧玉地助手,李靜,去年從警官大學畢業,搏擊高手,家傳武學,分到TT市局後不想坐辦公室,一意要進刑警隊,最後讓寧玉給調去做了助手。
「把那人的相片登報,另外在電視台上也發個通告,讓全市人民舉報這個人以前在TT市地行跡。就算他不是TT市人,但總不可能是從進來的吧,只要他在TT市停留過,那就一定會留下線索。」寧玉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光靠專案組的那點警力,排查城南區都不太可能,何況整個TT市有這麼大。
人民群眾的力量就是無窮的,第二天就有人陸續來專案組報告情況,很快這些信息也都在寧玉這裡一一匯總。
首先是這個人出現在TT火車站,在火車站的時候他買過一包煙,而提供這個消息的正是那個商店的老闆……
然後這個人去了一家不大的餐館吃了頓飯,由餐館的服務員提供了這個消息……
再後他住進了一個招待所,可惜,招待所從來就沒有向人要過身份證的習慣,所以不知道他的名字,當然,就算有的話,寧玉也不會完全相信,現在滿大街都在辦證的廣告,要做張假身份證實在太容易了。
他一直在招待所住了三天,直到三天後也就是許飛出事的那一天他才出門,然後見了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暫時還沒查清……
隨著情報的越來越多,寧玉這邊的也開始有所動作,至少她的行動有了針對性,不像之前那樣毫無目的,只撒網,沒捕到魚。
在看到電視和報紙之後,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包括曾雄偉。曾雄偉一開始聽到許飛受傷住院的消息後,確實高興了一段時間,這就是不識抬舉的下場!可是沒還高興多久,他就聽到市裡竟然專門成立了專案組。
這個消息絕對值得琢磨……
在看到那個與許飛搏鬥,被官方稱之為入室盜賊的死後照片時,曾雄偉突然一陣恐慌,因為這個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看看,他更加肯定自己絕對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只是不是在近期,時間可能有點長了。
程秦楚!曾雄偉突然記起來了,三個月之前,程秦楚約自己吃飯時,身邊正坐著這個人!那許飛的事……,這是蓄意謀殺!曾雄偉嚇得手一抖,連給程秦夢打電話時都按錯了好幾個鍵。
「你在哪裡,快點給我滾來!」曾雄偉可以說是咆哮的大聲叫道。
「姐夫,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程秦楚道。
「說,許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曾雄偉低壓著聲音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程秦楚自認為這件事做得很機密,沒想到竟然會被曾雄偉一口道出來。
「你小子闖大禍了……」聽到程秦楚承認,曾雄偉知道一切都完了,這件事不管怎麼樣,最後都會扯到自己身上來,如果沒查出來還好,一旦查了出來,那可不是被撤職查辦這麼輕鬆,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
「姐夫,怎麼回事?」程秦楚聽到曾雄偉悲歎的聲音,知道事情可能沒辦成。
「你的人沒把許飛幹掉,反倒死於許飛手上,現在市裡成立了專案組,你就小心為妙吧,唉,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啊,你難道不是TT?」曾雄偉道。
「我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到了京城,如果事不可為我馬上再遠走他鄉就是,本來我就是想給姐夫你出一口惡氣,沒想到許飛這廝如此命大。」程秦楚一歎道。
「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還好,現在沒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如果能出國就最好,把你姐也一起帶走吧。」曾雄偉不像程秦楚,這件事一旦敗露,他可是非常清楚事情的後果。
「我不走,許飛不死我絕對不走!何況現在還有你在給我打探消息。」程秦楚在那邊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