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出來的時候,小麗已經不見了,推開臥房的門,一個頭部,身子完全被被子蓋住了。
「你不用去洗洗嗎?」小麗沒等到許飛的「餓虎撲食」,反而許飛提醒讓她去洗洗,這讓小麗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要知道自己下的藥量可是很大,到這個時候,許飛只要是個男人,那就應該「餓不擇食」,哪還會想到這些,再說自己裡面早就清潔溜溜,也不方便啊。
「你先準備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好像知道她心思一樣,許飛特意還先離開了房間,讓她有時間穿衣。但不知道為什麼,小麗卻更加慌張,她是親眼看許飛喝下那杯酒的,她現在只是懷疑,這個許主任不會是個陽萎吧?或是對女人天生不感興趣?如果這樣,那可就完成不了程總交待的任務了。
等小麗剛一進衛生間,許飛就到了臥室裡。剛才他一進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按說像做這樣的事,應該營造一種浪漫的氣氛,光線調暗點,最好是那種朦朧的感覺。但是在這間房間裡,不知道是小麗有意還是無意,不便把所有的燈全部打開,而且還調到了最高的亮度。所以許飛覺得不正常,很不正常!
酒店的房間裡本來就沒什麼東西,許飛在裡面轉了一圈就找到了「罪魁禍首」,在窗簾頂上一台非常小巧的攝像機。再看看房間裡的那張椅子上淡淡的腳印,許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他沒想到程秦楚這麼陰險,一環套著一環。要不是自己警覺,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當小麗從浴室出來地時候。許飛已經穿好衣服離開了這裡,小麗此時一點也不奇怪,要知道那些藥對女人可是沒有效果的。如果是男人嘛,就算條母豬他也得上!現在看到許飛離開,小麗好像知道許飛的「暗疾」,既然如此,他就算要走,自己也不可能攔得住。
可是當小麗想去把房間裡地那台攝像機拿下來的時候,手在上面左摸右掃,就是沒有攝像機的影子。不對啊,剛才自己進房間的時候明明還按了錄製按鍵,怎麼可能?突然她想到了許飛離開。壞了……
許飛下來之後,想到剛才那包廂再去聽點情報,只是還沒到那裡,就看到有酒店的服務在收拾包廂,一問之後。自己才進電梯,他們就結賬離開了。看來今天晚上確實是為了自己一個人啊。
第二天許飛上班之後把王國慶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程總昨天晚上有點東西落在我這裡了。你跟他關係好,麻煩你轉交給他。」
「什麼轉交不轉交的,既然是他的一片心意,許主任你就收下來就是。」王國慶還以為程秦楚讓小麗給許飛送了什麼東西,很客氣的道,心裡卻暗罵,自己昨天晚上好歹也陪了一頓酒,什麼禮物也沒收到,要不是這個姓程的與曾副區長是親戚,自己以後才不會叼他呢。
「這個東西我可不敢收。我怕到時我晚上睡不著覺。」許飛說完就拿出了昨天晚上自己從TT大酒店拿回來地那台DV機。
「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許主任你收下就是。」王國慶並不知道程秦楚算計許飛的事,還以為程秦楚送了台攝像機給許飛。
「如果這台DV機裝在你的臥室裡。不知道王股長是不是也能安心的收下來。」許飛冷笑道,這個王國慶真地太遲鈍了。不知道他怎麼就拍到了曾雄偉的馬屁。
「啊!許主任,這件事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情啊。」王國慶大駭,曾雄偉是許飛的上級,就算許飛對他有什麼不滿也不敢怎麼樣,而程秦楚如果不能進機械工業園地話,那更是與許飛沒有任何的瓜葛,只有自己,每天都需要在許飛的底下做事,如果這件事讓許飛懷恨在心,那自己以後還能在管理辦混下去嗎?
怪不得昨天晚上曾雄偉在回來的車上與程秦楚大笑,事情成了,而且還意味深長的對自己說,「小王啊,你以後要好好幹,在管理辦還有進步的希望噢。」自己再進一步不就是到了管理辦的領導層嗎?當時自己還迷迷糊糊的,原來他們給許飛下了套子。
昨天晚上小麗送許飛上房間,只要是男人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許飛在房
發現了這台攝像機,你說許飛會善罷甘休嗎?
「不管這件事你知不知道,總之昨天是你極力勸我去的吧?你去告訴劉洋,讓他把強生機械製造公司的所有資料全部銷毀,只要我在機械工業園一天,他程秦楚就別想跨進這個大門一步!」許飛冷冷道。
許飛這話說得極其不給面子,包括不給曾雄偉地面子。本來許飛與他就沒什麼交情,上次江濤提議讓許飛正式就任管理辦的主任,同時級別由副科升到正科,當時據劉洋的消息就是由於這個曾雄偉在中間阻礙,所以這件事也就流產了。到現在許飛還只能停留在副科地位置上。
看到王國應惶恐不安的離開自己地辦公室,許飛總算覺得出了一口氣。但是對於曾雄偉,他卻暫時還沒有辦法,畢竟他與自己不在一個級別,自己如果想也給他製造點麻煩,沒有機遇是很難的。但是只要給自己逮到機會,曾雄偉啊曾雄偉,不管你是副區長也好,以前黃志高不是個副市長嗎?還不是下了台,鋃鐺入獄了?
王國慶自從拿走了許飛讓他轉交給程秦楚的DV機後,在綜合股做事每天都兢兢業業,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吊兒郎當。現在綜合股的人都說王股長是股裡最忙的一個人,無論事情大小鉅細,他都會親力親為,甚至綜合股的很多人因為他的突然變化而無所事事。
「許飛,現在王股長是怎麼回事?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劉洋雖然是許飛的助理,但是這是許飛自己任命的,劉洋的工作關係還是掛在綜合股,如果許飛這裡沒什麼事,他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綜合股做事。
「這不是很好嗎?」許飛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倒好,只是我覺得太奇怪了。王股長這個人以前我在區裡就聽說過的,偷奸耍滑那是一把好手,你讓他實心做事,很難,很難啊。」劉洋歎道。
「人總是會改變的,以前可能王股長沒有醒悟過來吧,現在他知道了也不晚啊。」許飛道。其實他知道這些都是王國慶做給自己看的,以示他的忠誠。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內幕,快告訴我。」劉洋看到許飛好像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哪裡還會看不出來。
「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再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知道告訴你,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許飛搖搖頭道,這件事如果讓劉洋知道了,那基本上也就是等於自己在管理辦的全體人員大會上公佈這個消息。雖然王國慶是自作自受,但說到底,對自己也不是件什麼好事。
其實本來按許飛的意思,最好是把王國慶給調走,就算不調走也得給他一個下馬威,現在王國慶難得這樣的能認清形勢,許飛對這件事決定先緩一緩。
「劉洋,你知道曾副區長嗎?」許飛問道。
「曾雄偉?他這個人基本上很少與下面的人來往,所以我還真的不太知道這個人,但是他上次阻止你上任科長,我看也不怎麼樣,至少跟江區長就不對付。」劉洋道。
「是嗎?」許飛喃喃道,自己與他在TT大酒店喝完酒後,也就沒有了他的消息,當然,自己讓王國慶轉交的DV機的事情,相信他也知道了。否則的話他不可能不會過問程秦楚的事。許飛突然發現,自己在TT市沒有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當然,家裡人不算。他需要一個心腹,一個能替自己辦事的心腹!
說到心腹,許飛馬上想到了劉洋,只是劉洋真的就是自己的心腹嗎?雖然自己在陰錯陽差之下,級別已經比他高了幾級,但在心裡,恐怕劉洋對自己也不是心服口服的吧。如果自己真實的身份他清楚的話,那劉洋很可能會真的成為自己的心腹,但是現在嘛,恐怕不太可能。現在劉洋對於自己也只是屬於利用罷了,自己與他「同年」,怎麼樣也得多照顧他一點,再說就劉洋的這張嘴,許飛也不敢把隱秘的事情告訴他。
許飛決定親自去區裡,既見見曾雄偉,也順便向江濤匯報一下自己的工作,當然,最重要的是建立與江濤的合作夥伴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