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如果你只練了三個月,那絕對是個怪胎!
「我是只練了三個月啊,絕對不會超過三個半月。」許飛肯定的道。
「我沒問你那破擒拿手,我問的是內功,內功,懂嗎?」老陳道。
「內功?」許飛無比震撼,這原本應該是出現在武俠小說和電影裡的詞,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他有被雷的感覺。
「看你的樣子,好像你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師父是誰,他是怎麼教的,竟然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老陳非常不滿許飛的表現。
「師父?我沒有啊,老陳……陳老,要不您指點我幾下?」許飛以前還只是猜想這個乞丐是個奇人,現在絕對肯定他就是真正的奇人。許飛許久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摸索,就像盲人摸像一樣,沒有經過高人的指點,總是覺得只知道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指點不敢當,但是我對你竟然能無師自通也相當感興趣,交流交流吧。」老陳笑道,顯然,對於許飛所表現出來的尊敬還是很滿意的。
「可惜,今天不行了,看來得等下次機會。」許飛剛想說話,老陳馬上道,接著還用嘴呶了呶。
許飛扭頭一看,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聯繫的唐亞妮竟然笑容滿面的向自己走來。她背著一個採訪包,下身一條牛仔褲,運動鞋,上身一件運動服,顯得青春靚麗。
「這不是唐大記者嗎?今天怎麼有空光臨美景?」許飛笑道。
「我到前面不遠的市五中採訪。經過這裡時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來,而且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就碰到了你。這是誰?」石桌上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唐亞妮看到上面擺了兩副碗筷。馬上知道許飛並不是一個人在這裡。
「這位是老陳,你叫他陳老也可以。」許飛介紹道,「這位是唐亞妮,我地朋友,省城都市報的記者。」
「你好,陳伯!」唐亞妮伸出纖纖玉手道。
「你好,你叫我老陳就可以了。我就是一乞丐,沒得污損了你的手。」老陳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雖然為了進美景花園特意換了套衣服,但是身上卻足有個把月沒洗澡了。能讓這樣嬌滴滴地人碰嗎?
唐亞妮聽到老陳自己說是乞丐,還真是驚詫不已,許飛可真的是什麼人都交往,連乞丐都可以跟他平起平坐,而且看樣子兩人還一起「共進午餐」。怪不得不到人家的菜館裡去吃。
「亞妮,這老陳可不是一般人,對了。你還沒吃飯吧,我讓飯店再送幾個菜來。」許飛看到唐亞妮伸出的手僵在那裡,忙幫她化解道。
「我確實還沒吃,在這裡?算了吧,等會我自己去吃。」唐亞妮看了一眼老陳,如果能跟老陳聊聊天那無所謂,畢竟自己是記者,能多認識一些底層的普通人群也是好事,但是你讓她當著一名乞丐的面獨自吃飯的話,唐亞妮絕對無法吃下去。
「許飛。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下次再找你聊天。」老陳人老成精。當然知道唐亞妮的顧慮,也不管自己一個乞丐會有什麼事情。說完馬上就走。
「我就住在前面那棟三零五,以後可以直接來我家裡找我。」許飛知道在小區裡也不是談話的好場合,再說涉及到自己的秘密,他也不想隨便就讓外人聽去了。
「就是前面那棟?」老陳還真地想找許飛好好聊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確認許飛所住的那棟樓後,才慢慢的走出去,現在他確實有事,關於下面在哪裡曬太陽的事,必須得仔細,慎重地考慮清楚。
「沒想到你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接觸。」看到老陳走遠後,唐亞妮道。
「市井多奇人,難道你不知道嗎?虧你還是記者,你是想在這裡吃呢還是我陪你進去?」許飛看到老陳走得不見了,才轉過頭來,今天本來他可以好好瞭解一下自己身休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沒想到唐亞妮一來就只能等下次。希望明天老陳還來這個小區吧。
唐亞妮雖然跟許飛在一起時,顯得大大咧咧,但是畢竟也是大家閨秀,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進食,如果是吃零食,那也無妨。
許飛剛才也沒吃什麼,基本上被老陳一個人包圓
正好跟唐亞妮吃兩道席。
「是近你很忙?」許飛發現現在唐亞妮連吃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要知道以前許飛跟她一起地時候,那絕對是真正的細嚼慢咽,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一頓飯吃個二個小時是常事,但現在她的速度快趕上老陳了。
「當然忙,忙得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吃完飯我馬上就得走了,來這裡本來就是想見你一面,下午還得把稿子趕出來,明天要見報的。」唐亞妮嘴裡邊吃著飯,邊回答許飛的問題,要是換在以前,她絕對是先把口裡的東西慢慢的吃下去,然後再矜持的回答問題。
「但是我看你可以不能馬上走哦。」許飛坐的是對面門口地位置,而唐亞妮背對門口,許飛發現在門口有幾個人在那裡鬼鬼樂樂的向著裡面張望,而在發現了唐亞妮後,他們的目光馬上就沒有再移開,顯然是來找唐亞妮,只不過不知道是好意還是惡意。
「怎麼?」唐亞妮順著許飛地目光望向門口,她也看到了那幾個人,眼色不由一變。
「怎麼啦?」許飛知道事情不妙,看來是來找唐亞妮麻煩的。
「還不是因為今天上午採訪地事!」看到他們沒有時來,唐亞妮也不去管他們,現在她當記者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社會上的一些事也有自己的理解,看得多了也就看得淡了。
唐亞妮不出去,他們也不進來,許飛也慢慢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今天市五中有人打電話到省城都市報,說那裡的老師體罰學生,而且現在學生的家長已經鬧到學校裡來了,事情聽說鬧得很大。而且這個電話也正是他們打過來的。
報社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唐亞妮,上午唐亞妮趕到市五中的時候很快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在昨天上課的時候,班上有個男生竟然強吻前面的一個女生,這個老師看到後當場就給了那個男生一個巴掌。
這男生受了老師的這一巴掌,當場跑出去教室,回到家後,寶貝兒子在學校裡受了老師的打,那還得了?當下就來到學校要討個「說法」。
現在已經很少在學校裡發生這樣的事,再說教育局也明文規定,不能體罰學生,就算學生再怎麼壞,你老師也不能動老師的,所以學校顯得很被動,就算那學生再怎麼壞,現在他也成了「愛害者」。
由於昨天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下午,所以最後也沒有個結果。但到了今天,那個學生的家長又叫了好多人來學校裡鬧,而且還叫了記者來,一定要讓學校給個說法,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那個老師給他們的兒子當成賠禮道歉就行。
再怎麼勸也沒有效果的情況下,學校只好讓那老師給學生當場道歉,這件事才算完結。而這位老師還是個女的,等那些學生家長走後,她羞憤辭職!
「你是站在哪一方的?」許飛的中學生活已經很遙遠,記得自己讀書的時候,就經常被老師體罰,當時好像也沒有人給自己做主,而且如果被爺爺知道了的話,他還會特意跑到學校,當然不是給自己作主,而是誇獎老師打得好,以後如果許飛還不聽話,可以繼續打,一切有他。沒想到現在這樣的一件小事,竟然鬧得沸沸揚揚,而且還得上報。
「站在理性的角度,我應該站在學生家長一方,但是站在常理的角度,我卻那位老師,如果學生在課堂上都可以強吻女生,那以後這樣的學生走到社會上,還會有用嗎?這樣的學生會成才嗎?我看我們的教育在某些方面也得有所改變,雖然老師體罰學生並不是一件好事,但至少不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唐亞妮道。
「那他們現在還來找你是為什麼?」許飛指指門口的幾人道。
「還不是想著讓我在報紙上多給他們說說好話,如果我的筆一走偏鋒,這件事的效果將完全不同。」唐亞妮沒好氣的道。
「我覺得這件事你們都沒有考慮到那個被吻的女生,整件事中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我卻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許飛的角度跟唐亞妮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