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教練 62 信任(下)
    62信任(下)

    果然,下半場開場之後,拜仁慕尼黑打得十分主動,比賽一開始就頻頻發動進攻。

    楊誠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就佈置球員下半場要先回縮防守,穩住局勢後再慢慢的圖謀反擊。

    球員們在下半場開始後,很忠誠的執行著楊誠所佈置的戰術,三條線保持得十分緊湊,就連德尼爾森和代斯勒這邊路球員都積極的參與到前場的反搶當中,中場四名硬漢更是築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中場防禦線。

    拜仁的攻勢很凶很猛,但是凱澤斯勞滕的防守從前鋒線開始,給拜仁設置了層層障礙,這一時半會間也都難以突破,難以威脅到凱澤斯勞滕的球門。

    在下半場的前10分鐘時間裡,凱澤斯勞滕幾乎被拜仁壓著打,毫無反抗能力,但是楊誠的球隊韌性十足,防守起來十分拚命,十分牢固,硬是苦苦撐住了拜仁的狂猛進攻。

    撐過了10分鐘,拜仁的攻勢漸歇,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佈雷默體能不足!」楊誠得到了超級教練系統的反饋,再結合場上的球員的表現,他很快斷定出了佈雷默已經不適合在留在場上了。

    凱澤斯勞滕的隊長已經36歲了,本賽季又被楊誠委以重任,多線作戰,比賽是一場接一場,如果是巔峰時期的他倒也就罷了,可偏偏如今的他已經垂垂老矣。

    不過這一場比賽中,雖然他上半場犯了一次致命的失誤,導致克林斯曼進球,但是他在下半場卻用幾次搏命的防守,捍衛了自己的威嚴,力保凱澤斯勞滕的球門不失,也算是將功補過了,書迷們還喜歡看:。

    「盧西奧!」楊誠回過頭,朝著自己身後的替補席上喊了一句。

    盧西奧立即從替補席上躍起,他原來的名字叫做盧西馬爾,在巴西,這算是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是盧西奧的母親為他取的,但是他自己卻不大喜歡這個名字,所以就讓隊友們叫他自己為盧西奧。

    5分鐘後,楊誠用盧西奧換下體能不繼的佈雷默。

    後者下場的時候,把隊長袖標帶到了魯茨的胳膊上,然後跑到場邊和盧西奧擁抱了一下,鼓勵一下自己的這個徒弟,然後走下場來。

    「別回去更衣室了,就在這邊等等,看看我們怎麼擊敗拜仁!」楊誠笑呵呵的說。

    佈雷默有些吃驚,楊誠的話說出來是信心十足,可是如今場上的局勢卻是拜仁佔據主動,他哪來那麼強烈的自信?

    盧西奧上場之後,立即和科施、魯茨兩人交流了一番,然後三人都望向了楊誠,後者點頭表示盧西奧是接到了自己的要求上場的。

    重新開球之後,拜仁的一次轉給克林斯曼的球被科施提前卡位斷掉,盧西奧後排插上接球後,沒有像其他的中後衛那樣立即把球傳出,而是一反常態的自己帶球沿著中路靠左位置朝前突襲。

    盧西奧的帶球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來到了中圈一帶,在看到哈曼要上前防守他時,立即把球傳給左路的內德維德,捷克人在左路帶球大跨步突破,面對巴貝爾的防守時不停球直塞。

    德尼爾森拿球一個靈巧的假動作,晃開了上前的馬特烏斯後,低傳禁區,馬紹爾用身體硬生生扛住了海爾默,但後者身體素質也很出色,硬是擠得馬紹爾只能用自己不擅長的左腳進行射門,結果球沒有半點力道,被卡恩輕而易舉的收下了。

    雖然沒能沒有造成丟球,但是克林斯曼卻朝著後防線吼了一聲,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發洩對馬特烏斯的不滿,而犯了錯的後者則是憤憤不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想要指揮隊友,但卻發現自己指揮不了多少人。

    卡恩和海爾默都是和克林斯曼走得比較近的,和馬特烏斯的關係自然不好,更何況這一場比賽,馬特烏斯的表現確實挺糟糕的。

    眼看著凱澤斯勞滕組織起了一次有威脅的反擊,雖然最終沒能取得進球,但是楊誠也還是很滿意,他鼓勵球員繼續堅持這一種防守反擊戰術。

    代斯勒在球場上來回奔跑著,防守的時候,他是球隊右路的第一道屏障,進攻的時候,他則是右路的一把尖刀,所以他整場比賽都在跑,沒有半刻鬆懈。

    他的體能並不出色,身體甚至稍嫌贏弱,所以堅持到了下半場,熬過了拜仁一**狂猛的進攻後,他都有些吃不消了,渾身汗流浹背,骨架都好像散掉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可是,當他看到齊格在左路拿球,準備要突破到本方半場的時候,他依然毫不猶豫的咬牙堅持衝上去,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導致他最後不得不選擇一個勇敢,但卻危險的滑鏟動作,把球破壞出了界外,形成拜仁的界外球。

    而代斯勒自己,則是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更是早已淹沒了他的臉。

    渾身的力氣都彷彿在剛才的那一個滑鏟動作後被抽空了一樣,他很想要站起來,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只能軟弱無力的躺在那裡。

    巴拉克看出了他的不對勁,立即上前關心的詢問他的情況,但是代斯勒還想要堅持,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只是需要稍稍休息一下。

    「你可以的,塞巴斯蒂安,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楊誠以前的話在他腦海裡浮起。

    側過頭去,穿越過大半的足球場,他可以看到遠處的楊誠緊張的望著他這邊,像是在關心他是不是受傷了,還有看台上的父母親和家人,他們在中場休息的時候,不知道去哪裡鼓搗了一條橫幅,上面是為代斯勒加油助威的鼓勵。

    我還可以堅持嗎?

    代斯勒在心裡問著自己!

    「我可以!」他咬牙道。

    然後他就拚命的讓自己站了起來,這時候拜仁可沒有等他,已經發出了界外球,早就重新組織起了一波對凱澤斯勞滕的攻勢。

    代斯勒立即往回跑,積極的參與回防。

    「這一次,我一定不能再懦弱,一定不能再膽怯,一定不能再讓那些愛護我的人失望了!就算是死,我這一次也一定要死在這座球場上!」

    代斯勒突然猶如發瘋了一般的咬牙,圓睜著一雙眼睛,往回衝,然後就近又一次把傳給齊格的球捅出了界外,又是界外球。

    「漂亮的回防!凱澤斯勞滕的瘦弱小將代斯勒連續兩次回防都破壞了拜仁的進攻,他的鬥志很令人讚賞,他在這一場比賽中已經為球隊奉獻了一次助攻,還有幾次頗具威脅的傳球,而在防守端,他奉獻了5次搶斷,表現令人眼前一亮!」

    看台上的凱澤斯勞滕球迷在看到代斯勒近乎搏命的表現後,頓時都歡呼了起來,然後響起了一陣鋪天蓋地的,高喊著代斯勒名字的聲音。

    這還是弗裡茨,瓦爾特球場第一次由球迷主動高喊代斯勒的名字,而且聲勢越來越大!

    身體有些搖晃的代斯勒差點沒站住身形而栽倒,但是當他聽到了整座球場都響起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當他遠遠的看到,看台上的父母親和家人,都齊齊的站起來,高高的舉起那一條已經看得很模糊的橫幅時,他就彷彿湧起了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深處在漩渦的核心,四周圍都是狂風巨浪,可是核心的他卻是風平浪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四周圍的人來來往往,有的穿著拜仁的球衣,有的穿著凱澤斯勞滕的球衣,不一而足,但代斯勒卻感覺好像不陌生,很不自然,他和他們好像是隔著一層玻璃的兩個不同的世界,他看得到,也聽得到,但卻摸不著。

    「塞巴斯蒂安!」遠處有一個人在高喊著代斯勒的名字。

    原本還懵懵懂懂的代斯勒頓時嚇了一跳,然後就感覺到,所有隔著自己和外面世界的玻璃裂成了碎片,所有的一切聲響頓時都鋪天蓋地而來。

    加圖索!

    是那個留著落腮鬍子的意大利人,他猙獰的衝著他怒吼,而在他的腳底下,是剛才威風八面的前鋒克林斯曼,而加圖索前面則是一粒足球。

    「跑啊!」加圖索的怒吼再度傳進了代斯勒的耳朵裡。

    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這一刻,他想起了楊誠以前跟他說過的那一些話,想起了楊誠不斷灌輸給他們的那一種理念。

    在足球場上,你們要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的隊友,相信他們不會害你,相信他們可以在關鍵的時刻拯救你,相信他們可以在危機的關頭,會毫無保留的為你奉獻出一切!

    於是代斯勒沒有猶豫,這是他第一次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人,他轉過身,直接往前跑。

    而在他的身後,加圖索這意大利屠夫則是突然秀起了腳法,以一種非常類似於貝克漢姆罰球的姿勢,將球使勁的往前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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