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得知雨煙派大丫鬟初柔給寧氏送東西時,又想到雨煙之前對她的敲打,便頓時心中明瞭。敢情,這一切都是寧氏說的。這個該死的賤人,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既然八夫人已經放棄她了,索性,就多死幾個吧她握緊手中的茶杯,骨骼咯咯作響。
再說寧氏,收到雨煙的金墜子之後,簡直是受寵若驚。要知道,她們這樣的姨娘,平日裡都沒有什麼好東西,少夫人賞賜的東西,定然是極好的。已經被金錢沖昏了頭,便也沒有想到事情的另一面。
正待于氏心中暗罵,並覺得要找個機會殺死寧姨娘的時候,那日求雨煙的小丫頭一臉高興的拿著一張紙條走了進來。
「該死的丫頭,笑什麼笑?沒看見你家姨娘快死了麼?我告訴你,我若是死了,你也逃不了干係。」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丫頭,將手中的茶盞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那茶盞應聲而碎,那小丫頭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了一個頭道:「姨、姨娘……有信,是四爺托人送來的。」
于氏聞言一愣,隨即極度驚喜的站了起來,走到小丫頭身前將紙條拿過,低頭看了一遍。
「妾心君不知,君卻相思妾,莫問各處由來,夜半相會時。」
于氏看罷抬起頭,媚然的雙眸中頓時就起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她不敢相信的低頭又看了一遍,隨後驚喜的看著那小丫頭道:「快、快給我找衣服,給我化妝,我要用最美麗的一面見他。」
這麼長時間了,沒想到四爺還記得她。于氏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淚眼朦朧,泫然欲泣的模樣,連她自己都喜愛的不得了。
真是,太高興了,她將自己所有的首飾都倒在桌子上,一件一件的挑過去。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的回過頭,見小丫鬟還呆傻的站著,便皺眉喝道:「我不是讓你找衣服麼?還愣在那做什麼?」
小丫頭聞言看向于氏道:「姨娘,現在中午還沒到呢」約會的時間是夜晚,現在就收拾好,豈不是要乾等到入夜?
于氏恨爹不成剛的瞪了一眼小丫頭道:「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現在挑好,等晚上的時候再穿戴。」接著回過頭去繼續低頭擺弄自己的首飾。
雨煙坐在書房中將今天的計劃過了一遍,一想到徐修純晚上要跟別人XXOO,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泛酸。
她心中一驚,難不成,自己喜歡上了那冷臉小夫君?然而,她又下意識的覺得,這未免太過可笑,她可沒有老牛吃嫩草的愛好。
不管她現在年齡幾何,她總歸是一個二十九歲的老姑娘了。
「差點忘了一件事。」雨煙伸手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暗罵自己健忘。她轉頭看向新月將她喚過來,附耳說了幾句。
新月心中疑惑,今天姑娘未免有些太過反常了,經常吩咐她做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不過,她只是這麼想想,因為她知道,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現在看不出來,等到出結果的時候,她就會全明白了。所以,不急。
新月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她到小廚房去找雨煙,將拿回來的一包藥粉交給她。
晚飯的時候,雨煙便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兒飯菜。徐修純同往常一樣吃了很多,蘇子悅更是大快朵頤。
今天的雨煙很是高興,她領著蘇子悅在聽風閣的花園兒裡逛了又逛,這樣的她,更是讓徐修純疑惑。他扶著暗香的手跟在身後。
稍晚一些,便帶著蘇子悅回房間去休息了。她今日用腦過度,累得很。
徐修純以為雨煙這是為晚上見面做好準備。
月夜,朦朧昏黃的月光透過天空之中的絲絲薄雲灑向大地。許是因為夜已經深了,整個聽風閣安靜一片。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秋,沒有了任何生物的叫聲。走在青石小路上,連身邊的花色都看不清楚。不過,正是因為這份朦朧,將一種名為浪漫的氣氛烘托的淋漓盡致。
徐修純信步走在赴約的路上,一想到約他的人是雨煙,不由得心中萬分愉悅起來。
昨日,二哥竟然讓她放棄雨煙。那怎麼可能,雖然雨煙是已經走進了他的計劃中不假,可是,只有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之內,他才能保護的了她。
所以,儘管這樣會有危險,但還會在他的控制之內。所以,怎麼都不能讓雨煙離開這裡。
她只能在他身邊。徐修純暗自握緊手心,在心中發誓。
二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想到這裡,他皺起眉頭,思忖一番,不由得心中大驚,二哥不會也喜歡雨煙吧?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便升起一股頹敗之感。二哥雖然是二房庶出,縱然他行事放浪不羈,但是,他對人卻一心一意。他若是女子,也願意嫁給二哥這樣的男人。
不過,這都不必擔心,因為雨煙就算將來真跟他分了手,也不能嫁給二哥。
雨煙算計的時間很好,等藥效一發,徐修純已經跟于氏見了面。約會地點旁邊有一間休息用的小暖閣,那裡,正好上演一番活色生香。
徐修純這一路走去,身上越來越熱。剛出來時,冷意非但一點也感覺不到,反倒額頭上冒出不少熱汗出來。
他心中暗自疑惑,卻沒有一點在意,腳步卻是加快了朝前走去。
到了約定的地點,徐修純遠遠便瞧見亭子裡站著一抹嬌俏可人的身影。腳步更是加快了許多。
越是臨近那身影,他的心變便跳的越快,身上也更加熱起來。月光朦朧中,看不清『雨煙』的長相,只覺得,她怎麼好像又長高了些許?
徐修純皺起眉頭,他們經常在一起的關係麼?身影聽見腳步聲,雖然月色朦朧看不清樣貌,不過也知道那人定是徐修純不假。
于氏便快步迎上去,站到他面前時,扭扭捏捏不敢開口。
徐修純卻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天這麼冷,你怎麼不在裡面等著?」他的聲音在這樣漆黑的夜,不由得放軟了很多。
于氏溫順的應了一聲,她心中早已經笑開了花。四爺好溫柔,他的手也好溫暖。剛進暖閣,于氏便從後背環住徐修純。
徐修純溫和一笑,手卻控制不住的朝于氏凹凸有致的身上摸去,越是觸碰那姣好的胴體,他的身體就越發的控制不住的朝一個地方充血。
徐修純心中疑惑,身體,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感受到于氏的手慢慢的探進他的衣服內,徐修純更是疑惑。雨煙年紀這麼小,她、她可以行夫妻之禮麼?
心中雖然這樣疑惑,可是,他的手卻是已經控制不住的去脫于氏的衣服。于氏嬌呼一聲,軟軟的紅唇便印上了徐修純的嘴唇。
徐修純只覺得腦中轟隆一聲,然後,他將于氏放倒在一邊的貴妃榻上,飛快的脫掉了她的衣服。此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身體某個部位更是充血到令他難受不已。
殘存的理智被慾望左右,徐修純用手飛快的褪去於姨娘的一身衣衫,直搗黃龍。
溫存過後,於姨娘伸出玉臂將自己柔軟的身子貼上徐修純的身子,無限嬌羞的用手撫摸著他胸前的肌膚。
「爺~~」她輕輕喚了一聲。
徐修純的身體一個激靈,這聲音……??
「咳——你去將蠟燭點著。」徐修純伸手摸了摸於姨娘的腦袋,柔聲說道。
於姨娘乖順的點了點頭,便披上徐修純放在一邊的外裳去點蠟燭。昏黃微色的燭光慢慢升起,映照出一張如桃花兒一般的嬌顏。
徐修純的臉瞬間就蒼白起來,他猛的起坐直了身體,指向於姨娘問道:「怎麼是你?」
於姨娘一愣,隨即臉色通紅的低下頭嬌聲道:「不是爺送信來,讓奴家來這相會的麼?」
徐修純聞言一驚,心中頓時將所有事情想個透徹,他是何等聰明,沒想到竟被雨煙擺了一道。
「爺——您若是想要,可以來奴家的院子裡的。」於姨娘抬起頭飛快的看了一眼,發現徐修純光著身子站起了身,便羞紅了一張小臉兒,重新低下頭。
徐修純現在只覺得異常的累,飛快的將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從於姨娘身上扯過外裳穿在身上,急急就出了暖閣。
「你回去吧」臨走時,他這樣說道。
於姨娘點了點頭,心有不甘徐修純這樣離去,卻又不敢留下。四爺已經跟她行了夫妻之禮,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不定,這裡已經悄悄孕育了。於姨娘滿意一笑,穿戴衣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雨煙跟往日一樣醒過來。梳洗過後,便跟蘇子悅出去吃早點。
徐修純一臉冰冷的坐在花廳的主位上,他的週身都散發著一種強烈的冰場,暗香都站得離他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對,波及到自己。
雨煙一出來,徐修純就將能將人凍結成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