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雨煙這下不幹了,她都沒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正黎昕聞言寵溺的摸了摸雨煙的腦袋笑著道:「哥哥在那邊等你,你們聊吧!」
雨煙點了點頭,他就離開了。
這邊徐伽懿因為雨煙一句簡單的哥哥而呆住了。
他伸手指著樂正黎昕離去的背影說道:「你們,你們什麼關係?」不是兩小無猜麼?
「他是我哥哥啊!我們已經敬過天了。」雨煙心中惦記著徐修純現在如何,就直接說道。
「啊!」徐伽懿已經開始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懊惱了,思想太不純潔了。真不知道樂正黎昕現在在心中怎麼笑話他呢!
既然做兄妹,就成不了夫妻了。看來是他自己多想了。
「他現在很好,每天除了練功就是讀書。國公爺說他年紀也不小了,事事都讓他參與,他現在忙的幾乎只有睡覺的時間了。」徐伽懿的語氣掩飾不住的心疼。
每天回到自己房間,都來不及整理自己倒在床上就睡。
從小跟他形影不離的弟弟,現在忙的連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
說起來,雖然住在一起,不過他可是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
「怎麼會這樣?」雨煙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國公爺沒有這麼變態吧?她記得國公爺好像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吧?
「他是想變著法兒的累死修純哥哥麼?」雨煙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還極其認真的自圓自說道:「一定有這個嫌疑,好沒人能覬覦他的地位。」
徐伽懿有些好笑,這丫頭還是活寶一個。
「很久不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雨煙歎了口氣,真不知道在這樣的變態訓練中,徐修純能不能挺過來。
「我也很長時間沒有見他了,他被安排在一個封閉的院子進行訓練,平日裡只有國公爺跟老師可以見到他。」
「這是在魔鬼訓練接班人,真變態。」雨煙撅著嘴,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離開了國公府。
「魔鬼訓練……」真貼切的詞彙,徐伽懿暗自嘀咕了一聲,這丫頭有時說出的話,還是很著調的。
雨煙眼尖的看著樂正黎昕從不遠處走來,手上拿著一把梅花紙傘,快步跑過去自他手中拿過道:「送給我吧!」
樂正黎昕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
「梅花自苦寒的冬季開花,無論多艱難的環境,都依然傲然挺立。請幫我將這把傘交個修純哥哥,希望他也要像梅花一樣堅持下去。」雨煙將傘遞給徐伽懿。
徐伽懿神色複雜的接過傘道:「我會將你的心意傳達給純哥兒的。」
雨煙嘻嘻一笑,便行禮離開了。
看著雨煙小小的身影依賴的跟在樂正黎昕身邊,就像所有的小妹妹一樣,乖乖的,惹人憐愛。
手握住紙傘,腳步有些沉重,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雨煙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中。
不知道因為什麼?他一直清楚的記得那個初遇的早晨,一個嬌俏明媚的少女一臉調皮微笑著,明亮的雙眸璀璨奪目,清麗的笑容讓人心情格外的愉悅。
再見時,少女還是一如既往的青艷脫俗,眉宇間更是具備了些成熟之感。
也許她,開始長大了。
回到城內,雨煙並沒有直接回蘇府,她現在對蘇府,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秦月因為暫時沒有棲身之所,所以暫居在樂正府上。而樂正黎昕回去後就開始忙了起來,近日他都因為身體受傷,雖然手頭上的生意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他還是需要親自把把關。
雨煙坐在花園的亭子裡,看著游魚在水中悠閒的游著。
其實游魚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意態悠閒,它被局限在這個不大的池子裡,也許這一生,也只能在這一片方圓之間遊蕩。
就像她現在一樣,無論她如何想逃,想離開。她卻還在這個地方不能動彈,只能如游魚一樣,選擇認命……
要這樣選擇麼?她在心中問自己。
以前的時候,她為了媽媽會不斷的奮鬥,充實自己,得到奶奶跟爸爸更多的注意力。但現在,她要努力給誰看?
秦月站在亭子的一邊有一會兒了,他臉色淡然的看著坐在池邊的雨煙皺著眉頭,苦著一張小臉兒,好像無限糾結的樣子。
「在想什麼呢?」他很好奇,因為他目前為止所認識的雨煙,一直是每天都帶著微笑,雖然很淡,但至少她是快樂的。
「在想我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雨煙實話實說。
秦月聞言罕見的皺起眉頭,嘴角卻是帶著一抹淡笑,一身白玉長衫,將他襯托的更加絕艷脫俗。
「活著?如魚,如飛鳥;我們成長於這天地之間,輕風雲水,不過韶華白首;你沒得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去讓自己去適應,人的適應能力很強,接受能力更強。這裡雖然不是你想像中的世界,但是你卻可以讓自己融入進去,到時候,這裡就是你想像的世界。」
「人活著,不能去懷疑,只能去接受。」秦月的目光有些惆悵,這個問題,想必每個人都想過,每個人的理解又是不同。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想像不到這個看似平靜的世界有多麼神奇。宇宙萬物,又有多少個這樣的世界存在,也許在別的地方也有跟你一樣的人,只不過他們的生活方式太過不同。」我就是這樣一個從同樣地方穿越過來的人。
「宇宙為何物?你說的是也許,也許,沒有也說不定。這個世界很公平,如果你認為你是不幸的,那麼那些孤兒乞丐又何其不幸?」秦月歎了口氣。
「你知道麼?我們腳下踩的叫做星球,出了星球就是宇宙;宇宙廣袤無垠,裡面有很多個跟星球一模一樣的星球,上面也有我們一樣的人。」雨煙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說出了現代的知識。
「不明白你這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但在你我所處的世界裡,就只有你跟我這樣的人。每天為世俗在奔波著,只為了簡單更好的生活。」秦月的目光悠遠,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只是他對待人生的態度就如他的性子一樣,淡然而視。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自從到這裡來,事情一樁接著一樁,有的時候,我感到身心疲憊。」表面的傷雖然好了,可是心裡的傷,卻已經形成了永久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