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上休夫 卷一 第四回 父教子莫要插手無關事
    白衣少年的聲音如從遙遠的天際隨風吹來的,帶著飄渺難尋的神秘,在她耳邊不斷的徘徊著……雨煙睜著依舊漂亮的大眼,茫然的回過頭,看著少年良久,才輕聲道:「這個世界,可會有人在乎我的生死?」她的聲音夾雜著絕望與蒼白的無助。聽在那少年的耳中,卻是讓他的心莫名的一疼……

    在他面前是一個和他差不多的小人兒,絕望的臉上,慘白如紙。如夢似幻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絕望與茫然,如同一個突然間失去所有的孩子,從天堂驟然跌到地獄,在這一刻,失去了生活下去的目標。少年臉色微微有些發青,這女娃兒,究竟經歷了什麼?會有如此神情?他想都未想便接口道:「怎麼會沒有呢?」

    「以前會有,可是現在呢?」雨煙及時的住嘴沒有往下說,不是不想說出她心中現在有多麼的無助,而是來自與她敏感的身份,穿越人士,異時空的人啊!

    並且,她現在的身份,好像還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想到這裡,雨煙不禁詫異,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為什麼在荒郊山林?並且,他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抬頭看向少年,只見他面露擔心的看著自己,想了想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少年見雨煙雖然年紀跟他一般大小,但遇事到也算沉著冷靜。黑眸中閃過一絲敬佩,抬頭看了一眼左邊依舊平靜的荒林,又看了看雨煙腰間不斷湧出的血液皺眉自語道:「這麼長時間,怎麼沒結束?」

    見雨煙不解的望著他,少年含蓄一笑,陽光傾斜在少年的身上,將他映照的如神祇一般,俊美絕倫。

    「我也是剛從外鄉回來,此番路上遇到劫匪,故而躲在山林之中,請問蘇姑娘是?」

    「我?」雨煙伸出髒髒的小手指了指自己,呢喃著;不是說穿越之後會得到本尊的記憶麼?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這還不算,還狗血的穿到一個身受重傷的小屁孩兒身上,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一命嗚呼!

    少年見雨煙不說話,以為她又想到了剛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故做輕鬆的笑著道:「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姓徐,名伽寧,字修純;」

    雨煙聽少年介紹了自己,也不敢在過多的表現心事,只好將話題轉到一邊,「那個、我好像失憶了!什麼也想不起來」說完。用手點了點小腦袋,靈動噙著少許淚水的大眼一閃一閃的,煞是可愛;

    徐修純聞言頓時鬆了口氣,說話也是輕快了許多,看著雨煙可愛的樣子打趣道:「蘇姑娘不是說失憶了麼?為什麼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雨煙嘴角一陣抽搐,大眼一轉,隨即哎呦一聲;本尊的年紀本就不大,加上傷口也是不小,天氣也一點點轉涼,剛剛是被轉移注意力,現在是她想借傷口轉移徐修純的注意力,誰知這傷口還真疼;

    蒼白的小臉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徐修純道:「我感覺,我可能要暈過去了!」話剛說完,明亮的雙眸頓時有些渙散,接著眼瞼便垂了下來,小小的身體也向一邊歪倒過去;

    徐修純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攬住雨煙的小身體,抱在懷中,眉心攏起,才感覺的這女娃兒的身材竟如此瘦弱;

    突然,徐修純神色一凜,抱著雨煙的手緊握在一起,戒備的巡視四周……

    「哈哈!不錯、不錯!功夫有長進!」一聲粗獷而沉穩的聲音陡然響起在頭頂,旋即一陣微風吹過,氣息斂盡,一個身穿月色長杉的青年男子含笑站定;

    徐修純見來人頓時鬆了口氣,習慣性的想給來人行禮,倏然響起,自己懷中還抱著個小人兒,「父親,她……」徐修純想跟父親說雨煙的事情,卻是不想徐父徑直走上前去,越過徐修純,彎腰在地上拾起一封染上些塵土的信箋;

    『國公親啟』信封上四個楷書字體,讓徐父的瞳孔頓時狠狠一縮,隨即拿著信箋詢問道:「純兒,這包裹是誰的?」

    徐修純面色擔憂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小娃兒道:「是她的,剛剛有一個劫匪要殺她,孩兒剛好趕上,可是這女娃兒還是中了一劍,那包裹便是這女娃兒的!」

    對於兒子的好心,徐父有些不滿的蹙起眉頭,面色嚴肅的看著徐修純道:「這件事情好像不在你的範疇內吧?」

    徐修純被父親問的一愣,有些不解。他好心將一條人命救下,難道父親是在怪他多管閒事麼?

    似乎看出徐修純所想,徐父伸手優雅的彈了彈散落在月色長袍上的煙塵,抬起頭看著他道:「如你所想,一個成大事的男人,不應被小事左右,更不應當為一個無關的人暴露你的身份,要知道,現在要徐家人命的,可不單單是那人。」

    徐修純呆呆的看著父親半晌,才在內心輕輕一歎,將雨煙放到一邊的樹旁,對著父親行了一禮道:「孩兒受教了!」

    徐父知道他並沒有聽進去,不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調教他。指著雨煙說道:「將她帶走吧,你既然救下了,就要負責到底。」況且,她身上或許還有我們想要的。

    徐修純聞言也不說話,小小的身子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俊秀的臉上面無表情,可是他的心已經痛不可謁。父親,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冷漠無情了?

    「純兒,並不是我們家族的人冷漠,只是這世間的生存法則!」似乎感覺到兒子的失望,徐父抬頭看著泛著枯黃的樹林,是屬於如秋的悲涼,最後的晚殤。

    這算什麼?解釋麼?

    徐修純點了點頭,似乎是聽了進去。二人身影幾個閃爍,離開了這血腥味兒瀰漫的荒林。

    無名的鳥鳴在蒼茫的荒山間間斷的響起,給春日的死寂的山林帶來一絲生機。

    雨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這一覺睡的好舒服,但也好累。睜開朦朧的睡眼,手臂抬起時,腰間還傳來陣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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