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隸聽到整個船隊震天動地的呼喊聲,渾身不由得震照的一群人,就算為他們出生入死,也值得了。
老烏賊和老柯更是激動無比。覺得跟著這樣受人愛戴王爺,此生沒白活。
燕飛聽到喊聲,立刻氣沉丹田,高聲問了一句:「哪個方向?」
「我在這裡。」朱隸用僅餘的內力答道。
兩人相隔數十艘船,又在眾人的呼喊聲網落,竟能清晰地一問一答,這份功力再次令所有的人由衷地欽佩。
船隊之間船與船平時相隔數仗,若想到其他的船上,都有小木筏互相運送,燕飛嫌木筏又麻煩又慢,直接取了一根纜繩,一頭拴一件重物扔到相鄰船上,讓水手們兩頭拉著,在水手們尚未反映過來時。燕飛已經飛身立在纜繩上,足尖在纜繩上點了兩下,躍到相鄰的船上,收起纜繩如法炮製,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到了最先現朱隸的戰船上。
那艘戰船看到朱隸的海鷗一號後,立剛有水手划著小船前去迎接,老柯和老烏賊雖然不像朱隸般使用內力划船,卻也累礙手腳酸軟,一下子上來了十多個水手替他們划船,正樂得休息。燕飛到戰船時,朱隸的船也網到。
「找到了嗎?」燕飛看著朱隸上來,臉色有些蒼白,又關心地追問了一句,「怎麼了?」
「靠,一點風沒有,哉船累的。」朱隸低低地罵了一聲,「帶回來不少藥材,應該沒錯,讓人弄碎了煮水,試試效果。」
「把藥材送到寶船上,碾碎了煮水。」燕飛邊下命令邊拉起朱隸的手掌,一股真氣源源不斷地透過掌心送入朱隸體內。
「三寶呢?。
「四哥。鄭和沒有燕飛的輕功,坐著小船過來,比燕飛晚到了一步。
「鄭和陣前不服從命令,禁足十日,面壁思過,來人,把鄭和帶到寶船關起來。」朱隸臉一沉,沉聲命令道。
「四哥?」
「朱隸?」
燕飛和鄭和莫名其妙地看著朱隸,周圍的幾個軍士也都一頭霎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朱隸葫蘆裡賣什麼藥。
「本王臨走前命令過你。若本王四個時辰不回來,你就帶船隊離開,現在幾個時辰了,船隊怎麼還在這裡?」朱隸聲調威嚴地說道。
「四哥。」
「京王爺!」朱隸冷冷地打斷鄭和的話,「可是不服?!」
「不是,我,鄭和知罪鄭和低下頭。
「來人,帶走。」
兩個軍士對望一眼,一起走到鄭和面前。低聲道:「對不起,鄭大人,請吧。」
看著鄭和一臉沮喪地與兩個軍士上了小船,燕飛低聲說道:「有必要嗎?你太過分了吧。」
朱隸長長地歎口氣:「換了我是他,我也做不到,可是帶這樣一個龐大的船隊出海,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而不顧全大局,只有政令統一,嚴格獎懲,才能使船隊始終處於不敗之地。對於鄭和來說,以後的路還很長,今天的懲罰,對他將來獨自帶領船隊會有大的益處。」
「獨自帶領船隊?你去哪裡?」燕飛緊張地問道。
朱隸笑了:「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沒受傷,我說的三寶獨自帶領船隊,是以後,聖上給我的任務是打通海上貿易通路,通路打開了,自然不會只這一趟,以後鄭和還會帶著船隊出海,我大概沒有時間再跟著了。」
燕飛放心地笑了:「你這麼有把握這次會順利返航?」
「我是誰啊,有我在船上,當然會很順利。」朱隸得意地自誇道。
燕飛用一副看著白癡一樣表情,非常同情地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朱隸。
金雞納樹皮煮出的水療效很好,船員們服下後,很快都退了燒,只是副作用比較大,不少人嘔吐得很嚴重,但命算是都撿回來了。
黃御醫像得了寶似的,把剩下的金雞納樹皮都烘乾了,碾成了塊小心地收藏了起來,對金雞納樹皮能治瘧疾,百思不得一個勁追問朱隸是怎麼想到的,朱隸沒法跟他說眾是律肥」的科研成果,只能騙他說無意中翻古書看到的。
船隊的前方目的地是爪哇。
爪哇是個島國,在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間,為印度尼西亞的第四大島嶼,島上雨量充沛,溫度適宜,樹木長青。
朱隸望著隱隱出現在天邊的成片島嶼。對站在身旁的沈潔說道:「小時候常說,早扔到爪哇國了。沒想到今天真來到爪哇國了
「我們小時候也常說這話呢,早忘到爪哇國了,再不聽話,把你扔到爪哇國去,爪哇,天邊的代名詞哦沈潔側頭答道。
「非常遙遠的地方。」朱隸點頭,「按行程明天就能到了。在海上航行快一個月了,終於登上陸地了。
「三寶被你關了十天了,也該解除禁令了。」沈潔似笑非笑地看著朱隸。
朱隸故意無視沈潔的目光,伸個懶腰道:「十天了嗎?這麼快說著話走了。
「大哥真沉得住氣,十天一直沒去看三寶哥。」石小路在沈潔身後說道。
沈潔笑道:「從今早一起來,就嘮嘮叨叨地說說個不停,誰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快要上岸了,少不了要跟三寶安排上岸後的事情,就等著別人提醒他三寶還關著呢。」
「大哥也是的,想看三寶哥就去唄,誰也沒攔著他。」石小路撇撇嘴。
「軍中規定,被禁足的人不許探視。」
「不許?相公和我去了好幾次了,大哥沒說什麼呀。」石小路詫異道。
「燕大哥是不是每次都和你晚上去的?。沈潔笑道。
「你的意思相公是偷偷帶我去的,大哥不知道?」石小路像做了壞事一樣,縮縮脖子,又伸了伸舌頭。
「你大哥知道,裝作不知道。」
「哈哈哈」兩個女子相視開心地笑了。
「三寶。」朱隸走進關著鄭和的船艙。
「下官鄭和見過王爺。」鄭和跪下道。
「三寶,還在生四哥的氣。」朱隸笑著拉起鄭和。
「下官不敢,但如果讓下官再做一次決定,下官仍然不會帶船隊離開……鄭和低聲固執地說道。
「三寶,易地而處,四哥也不會走扔下你自己走。」
「四哥?」
「四哥這麼做,是要告訴你,在親情和大局面前,作為統帥,該怎麼抉擇?」朱隸拉著鄭和坐下。
「有四哥在,三寶不是統帥。」鄭和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四哥不是總在你身邊的,此次遠航。只是摸清道路,清除障礙,以後,這樣的遠航必然還會有,那時四哥就不會在陪著你了,這麼大的船隊,要靠你一個人指揮,任何時候,都要以船隊的大局為重,以遠航的大局為重,有些抉擇是很難下的,但作為統帥,必須做,你明白嗎?」
鄭和望著朱隸,眼睛漸漸紅了,搖搖頭道:「我做不到。」
「你會做到的,當你的心中只有大明朝的時候,你會做到的。你會是一個最偉大的統帥,一個最偉大的航海家。」
鄭和早哥倫布九百年橫渡大西洋,二十二年中連續七次帶領龐大的船隊下西洋,甚至有傳說哥倫布現新大路所使用的海圖,是當年鄭和的船隊畫的,所謂新大陸早在九百年前鄭和的船隊已經到過,不管這傳說是真是假,鄭和作為一個偉大的統帥,一個偉大的航海家,是得到世界公認的。
「四哥,你太看得起三寶了。」朱隸的話讓鄭和有些惶恐。
「四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朱隸用力握了握鄭和的手。
「看什麼呢?」
鄭和這幾天不能出船艙,燕飛特意送來了幾本書。
鄭和順手拿起一本遞給你朱隸。朱隸翻了兩頁,臉色忽然變了,沉聲問道:「這是誰給你的?」,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肌,章節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