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才絕對是一個聰明人,畢竟如果他不夠聰明的話他也沒有能力年紀輕輕的就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了,他在洞穿了秦王的想法之後立刻也就想出了應對之策,他雖然也渴望秦王使者描繪中的場景,但是所有虛假勾勒出來的藍圖經不起現實的考驗,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所有的一切幻想最終都會湮滅,羅靜才並沒有如同羅靜堂一般被那虛幻的未來所迷惑YZUU點m
羅靜才立刻在書信之中將今夜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書寫上去,然後又獨自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沉默的期間裡羅靜堂安靜呆在一旁沒敢開口說話,在他眼裡他阿才的未來比什麼都重要,他也發現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現在自己也正在反思之中。
羅靜才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再次提筆書寫,然後刪刪改改的寫了有一會兒,落筆之時重重的舒緩了一口氣,並且嘴角之中還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不等他墨跡乾涸,他重新取出宣紙來,將剛才塗改胡亂的書信給重新謄寫了一遍,等到墨跡干了就裝入信封之中收入自己的懷裡。
「堂哥,那些銀票你儘管拿去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對方再找上你的話,你就說你被我訓斥了一番就成。」
羅靜才布下了一個局,他不但不會就此背叛高月,還會借助這個天賜的良機向高月表示他的忠心。
「阿才他們不是騙你的嗎?你為什麼?」
羅靜堂的智慧還是十分的有限的,他根本就無法理解羅靜才的想法,在他看來如果羅靜才不打算投入對方的陣營的話,那麼就該明確的拒絕對方才是,為什麼現在反倒是讓自己這般做呢?
「堂哥,有些東西你不明白的,你只要按照我告訴你的是去做,其餘的你什麼都不用多說,無論是對誰都好都不要多說,你明白嗎?」
羅靜才口氣十分沉重的同羅靜堂說道,他隨後做的這件事情之中羅靜堂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我明白了。」
羅靜堂的優點就是對於羅靜才的話言聽計從,所以當羅靜才用十分沉重的口吻同他說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十分肯定的點頭。
「堂哥,其餘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回去吧,你就當成我已經投靠秦王了,那些錢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該怎麼樣去話你就怎麼樣去花就好。」
羅靜才現在要忙著去處理這件事情,沒有時間同羅靜堂繼續聊下去。
「我知道了。」
羅靜堂也知道羅靜才恐怕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也就沒有多餘的廢話,雖然不明白羅靜才到底有什麼樣的打算,但是對於羅靜才的盲目崇拜讓他堅信羅靜才會有很好的處理方法,如此一來他心中最後的負擔就消失掉了,他現在滿腦子中思索的
都是如何去將那四千兩的銀子給花費完,按那個秦王使者的說法只要他能夠說服羅靜才的話,還會有大量的好處給自己,他一想到對方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票的場景,他的心就開始熾熱了起來,自己在沒有給阿才添麻煩的情況下,又能夠得到大量的好處他如何不高興YZUU點m
等到羅靜堂離開之後羅靜才又在書房之中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在確定自己的計謀沒有問題之後,朝著他居住的院落而去。此時他的妻子正在縫製衣裳,羅靜才的妻子乃是謝雲蘊的一個遠房表妹,是謝雲蘊做的媒。
「雲殊。」
羅靜才第一次看到謝雲殊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個安靜婉約的女子了,這個女子身上的溫柔婉約能夠給予羅靜才心靈上的平靜。兩個人成婚之後,兩個人相敬如賓恩愛無比。
「夫君。」
雲殊沒有想到今夜羅靜才這麼早就會到自己這邊來,要知道羅靜才常常很遲,或者就是處理公務處理的比較的遲,雖然兩人新婚不久,謝雲殊也十分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一直伴隨在自己的身旁,但是她不是那種佔有慾十分強烈的女子,也是一個十分通情達理的女子,所以她都是默默的一個人守著空房等待羅靜才回來。
「雲殊,這燭光昏暗,晚上就不要做女紅了。」
羅靜才有些心疼的對著謝雲殊說道,謝雲殊雖然是謝雲蘊的表妹,但是她家卻並不算富裕,雖然受到謝家的庇護日子倒也過得安穩,骨子裡來說還是普通人家的心態,原先羅靜才讓人在房中點了七八根的蠟燭讓謝雲殊做女紅,但是謝雲殊卻心疼,只留下兩根,如此羅靜才又心疼了。
「夫君,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謝雲殊倒也是個蘭心蕙質的女子,剛開始心中還高興自家夫君今夜這麼早就來陪同她休息了,但是她立刻就覺得有些反常,本能的反問了一句。
「雲殊,我這邊有一封書信,你看下明天一大早幫我送到高夫人的手中,這封信十分的重要,給她的時候要確保她身邊沒有任何人,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都最好不要在場。」
羅靜才將懷中的書信取了出來,面色嚴峻的同謝雲殊吩咐道,一般來說羅靜才對於謝雲殊說話的時候都十分的溫柔,很少如同今夜這般面容如此的嚴峻。
「夫君,原本我同表姐約好今夜過去探望她的,只是因為來了那個,這才讓藍兒同表姐說今晚不過去了,夫君你這信件如此急得話,我這就給你送過去。」
謝雲殊有著江南女子婉約的同時,也有著江南女子獨有的羞澀,女人家來的例假同羅靜才開口說時還這般扭捏。
「你若是原先就同高夫人約好的話就現在送過去吧如果沒有提前約好這時候就
不是很方便了。」
羅靜堂剛剛前來找自己,隨後自己的夫人就去尋找謝雲蘊的話,恐怕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並不是羅靜才願意看到的。但如果謝雲殊原先就同謝雲蘊預約好的話,倒也沒有什麼。
「夫君,既然如此的話我這就將這封書信給送過去。」
謝雲殊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羅靜才為中心的,她很少見羅靜才怎辦重視一件東西,想來這封書信對於羅靜才而言重要到了極點。
「你稍微等一下。」
羅靜才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同謝雲殊說了一句,然後兩個人又耽誤了片刻,謝雲殊這才離開了羅府朝著高府的方向而去。謝雲殊是羅靜才的正房夫人,她出行自然少不了護衛保護在申辯,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夜晚了。
謝雲殊剛剛出府就被人盯上了,不過那黑暗中的人立刻就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
羅府同高府的距離並不遠,很快謝雲殊就來到了高府了,候在門口的下人知道是謝雲殊前來趕忙前去通稟。謝雲殊也算是常客了,謝雲蘊為了幫助高月穩定這建功水軍諸將確實用了不少的心思,這謝雲殊就是她的傑作之一,只要謝雲殊一天還受到羅靜才的寵愛,那麼高月同羅靜才這邊的關係就更進一步,為此謝雲蘊自然要維繫好同謝雲殊這邊的關係,謝雲殊常常這這邊走動,自然也就沒有將自己當成客人,逕直朝著謝雲蘊平日所在的閣樓而去。
「啊,女婢該死,奴婢該死。」
就在謝雲殊朝著謝雲蘊的閣樓走去的時候,一個丫鬟急匆匆的從裡邊朝著外邊走來,手上還端著瓜果,她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腳下的步伐又十分的快,一個不慎就撞在了謝雲殊的懷裡,托盤上的瓜果立刻就滾落了一地,那丫鬟在看到撞到的人是謝雲殊之後,一臉驚慌失措的說道。
「無妨。」
謝雲殊待人並不苛刻,前頭也已經說過了,她只是謝家比較遠房這邊的親戚,小門小戶的也就沒有太多的架子。見到這婢女如此的失態,她不但沒有惱怒的怪罪,反倒是俯下身去幫對方去拾起散落一地的瓜果。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謝雲殊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等到幫忙將那丫鬟灑落一地的瓜果拾起之後,朝著那依然顯得有些害怕的丫鬟友善的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謝雲蘊居住的閣樓而去。
「妹妹,你原先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怎麼又過來了,姐姐還準備過去看望你呢。」
謝雲蘊原本已經準備好了要去看謝雲殊的,這段時間同謝雲殊相處,她倒是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原先沒有太多接觸的表妹,所以在知道謝雲殊身體不舒服之後,她準備前去看望她,她哪裡知道謝雲
殊自己來了例假有些痛經,但是她有害羞不好意思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只是讓下人同謝雲蘊這邊道自己身體不舒服。
「剛剛不舒服了一陣子,後邊又不會了,這就剛忙過去看望姐姐了。」
謝雲殊笑了笑,其實她小腹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不過她現在也只能是當自己沒有什麼不舒服了。
「來,來,來,外邊冷,趕緊讓裡邊去。」
這時候的夜晚氣溫還是比較低的,兩個人寒暄了兩句,謝雲蘊趕忙拉著謝雲殊前去烤火,屋內那木炭正散發著赤紅色的光芒。
「姐姐,我今日正好出去買了一些小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雲殊秀氣的玉手朝著懷中伸去,嘴裡還開口說著,之時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掉了。
「妹妹,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見到謝雲殊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掉了,謝雲蘊立刻就關切的詢問了一句,她第一反應就是謝雲殊又不舒服了。
「姐姐,我的東西丟了?」
謝雲殊面色有些複雜的說了一句。
「丟了,妹妹你是不是落在家裡了,不然你乘馬車而來怎麼會丟了。」
謝雲蘊笑了笑說了一句,她倒也沒有什麼在意的,在她看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只要謝雲殊的心意到了就好了。
「我出門的時候明明放進去的,我上馬車的時候還確認了一番,下馬車的時候也還在的,怎麼就丟了呢。」
謝雲殊有些不解的說道。
「那就奇怪了,妹妹到底是什麼東西呀,你放在懷中怎麼可能會丟掉呢。」
謝雲蘊也感覺有些奇怪,她十分瞭解謝雲殊不是那種無故放肆的人,她說有絕對就是有了,更何況謝雲殊一路上都檢查著來。
「那是我從一西方的商人手中買來的上好的絲綢,那做工雖然沒有我們這邊好,但是上邊的圖畫倒也奇特,本來是打算給姐姐的,那裡想到會丟掉了。」
謝雲殊有些遺憾的說道。
「丟了就丟了,只要妹妹有這個心,姐姐就很高興了。」
謝雲蘊十分的大度,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的意思。
「我想起來了,我在來的路上同一個丫鬟裝了一下……」
謝雲殊彷彿突然醒悟了什麼,然後同謝雲蘊說道,只是她說了半句目光立刻就朝著琴兒她們看去。
「琴兒,你們先下去吧」
琴兒她們雖然是謝雲蘊的貼身丫鬟,但是這些下人之中也是有他們的小團體的,她們之間通風報信倒也不是不可能,在架上謝雲殊的態度再明顯不過,謝雲蘊自然要照顧謝雲殊的面子。
「是。」
琴兒幾個婢女倒也乖巧識趣一個萬福然後退了下去。
「姐姐,這是我家夫君給您的書信,這封書信十分
的重要。」
等到幾個下人都下去之後,謝雲殊突然將自己的外衣給解開,然後從裘皮大衣隔層之中取出一封書信,這封書信正是羅靜才交給謝雲殊的書信,羅靜才原來在最後那邊耽誤片刻的功夫,竟然是怕這書信在途中丟失,所以出了一招狸貓換太子的把戲。
「嗯。」
見到謝雲殊這般,謝雲蘊如何不明白這封書信的重要新,將謝雲殊手中的書信接了過去,然後徑直拆開來觀看了一番,看完之後她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顯然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看完書信之後,謝雲蘊直接將書信放到旁邊的炭爐上焚燬了,最終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說實話謝雲殊心中多少有些好奇這封書信中到底寫了什麼,自家的夫君竟然如此的重視,就連謝雲蘊也如此的重視。但是她也十分的清楚,羅靜才並不希望她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她也只能夠將心中的好奇給壓制下去。
「妹妹,你可記得剛才同你撞在一起的丫鬟長什麼樣子。」
謝雲殊懷中的假貨丟了,那麼也就意味著那個人恐怕就是偷兒,同時也是秦王那邊的人安插在高府這邊的奸細。
「嗯。」
謝雲殊點了點頭,她常來高府這邊,雖然不知道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但是對於她的外貌還是有印象的。
很快高府之中就在尋找名為小鳳的丫鬟,聽說是這個丫鬟偷了羅夫人的東西,但是這個小鳳再同謝雲殊碰面之後就同管事請假了,據說是她的身體不舒服,具體哪裡不舒服她只是說是女人家的毛病,管事自然也就不好過多去詢問。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表現怯生生的丫鬟竟然會是偷兒,不過還好羅夫人大人有大量並沒有太多的計較,只是從此之後高府對於下人的要求更加的嚴格起來。
「難道真的是我想錯了?」
建功城一個不起眼的庭院之中,剛剛同羅靜堂碰面過的秦王使者此刻正呢喃自語著,他的面前高府之中消失的小鳳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這個小鳳是他培養起來的下屬之一,在於盜竊方面很有心得。他在呢喃自語的時候,這個小鳳不敢言語,只是將頭低得低低的。
「這裡暫時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在這邊也呆不下去了,你先去建鄴城吧,到了那邊會有人同你聯繫。」
小鳳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自然不可能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他的這些下屬拉攏培養同樣不容易,不可能動不動就殺死一兩個滅口,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恐怕他很快就會變成光桿司令了,當然也有可能他某天就被自己的上官給殺死了。
「是。」
小鳳未敢多言語,當然她的真名叫什麼我們無從得知,暫且稱呼她為小鳳吧很快小鳳就離開了
,房中就留下那男子一人。
「但願羅靜才上鉤。」
他終究無法確認羅靜才是否會被他開出的條件吸引否,不過這並不是他唯一的手段,如果她只有這麼一丁點手段的話,他也就沒有能力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了。
另外一邊,完成了任務之後,謝雲殊同謝雲蘊這邊又閒聊了好一會兒,這才同謝雲蘊辭別,然後回府了。回到府中之後,羅靜才在確定謝雲殊已經親手將那封書信交給謝雲蘊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擁著愛妻安然入眠。
羅靜才這邊放下一顆心的時候,謝雲蘊這邊卻是揪心了,她雖然也意料到秦王這邊會對建功水軍動手,但是當他真的來臨的時候,謝雲蘊終究是無法平靜下來,她趕忙提筆將這邊的情況反饋給高月。黑夜之中,燭光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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