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鴻門宴
    第一百八十二章鴻men宴

    羅靜才前腳剛走沒有一會兒,袁天華的信使就來到了建雲渡,袁天華書信之中表示容重邀請高月等人前去建功水軍的大營,算是彌補上次所遺缺的接風宴吧。不過高月卻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這一場宴席更像是鴻men宴而不是所謂的接風宴,不過高月並沒有打算退縮,若是他連這麼一個鴻men宴都不敢去赴約的話,那麼日後他憑借什麼來掌控建功水軍呢。

    「將軍,來者不善。」

    得到天子密信之後,陳清江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做事情的尺度確實大了一些,否則他們徐徐圖之的話,想來不會出現現在的這個局面,但是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他們沒有太多的選擇。

    「嗯,這可不是什麼接風宴,稱之為鴻men宴倒也不為過。」

    高月不以為意的笑了一笑,這一天遲早都要來,新舊接替的過程之中,新舊兩股勢力的衝突是必然的,不過就目前看來高月這股新勢力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他們都還處於不利的位置。不過高月沒有什麼號畏懼的,如果連這麼xiǎo的一件事情都沒有辦法處理好的話,那麼日後他憑借什麼東西在朝堂之中hun跡,朝堂之中的水可比這個建功水軍更深,不知道多少心智成妖的人在裡邊隕落。

    「福禍相依,我倒是覺得這個鴻men宴倒也不是沒有什麼好處,這些人心懷鬼胎難以一心,將軍若是把握得當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瓦解他們這個臨時的聯盟,這羅靜才公然同將軍會面,無論他的目的如何,想來在另外幾人的眼中,這羅靜才同將軍的聯盟已經是坐實了,將軍只要合理利用的話,我們這一邊的實力雖然還是出於弱勢,但是差距不在那麼明顯,況且我們還有大底牌可以翻拍,他們有什麼。」

    陳清江想了想說道,陳清江是一個十分善於掌控銷局面的人,可能大局觀上並不擅長,但是在xiǎo局面上的掌控力是毋庸置疑的。

    「嗯,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這個鴻men宴能不能將我給吞下去,若是不能的話,那麼日後就輪到我吞他們了。」

    高月的臉上掛滿了自信的笑容。

    建功水軍。

    高月對於建功水軍的滲透徹底jī怒了建功水軍的幾大派系,中低層將領雖然沒有太大的決策權力,但是他們卻是他們存在的憑證倚靠,失去了這些中低層將領的擁護,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變成空的,高月此舉等同於將一棵大樹的根莖給挖掘走,若是一條兩條倒也沒有什麼,但是從現實的情況來,高月恨不得將他們所有的根莖都給挖掘斬斷,這些根莖都斷了,屹立在地面上的樹幹再高大再光鮮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一樣要倒下去。

    因為高月的事情,平日裡的勾心鬥角的幾個人,這一次難得的組成了一個臨時聯盟,雖然他們這個聯盟也不過是短暫的,並且他們的內心到底有多少的合作誠意也十分的難說。

    「這個羅靜才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竟然公然同高月會面,難道他想要叛出建功水軍,準備投靠雲澤水軍了不成。」

    羅靜才同高月會面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大的秘密,更何況羅靜才本來就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所以羅靜才朝著建雲渡而去,沒有過多久,關於羅靜才拜訪高月的消息就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開口說話的是阮永明,阮永明似乎對於高月十分排斥的感覺。

    「我看他不是想要投奔雲澤水軍,而是想要借雲澤水軍的力量將建功水軍給吞下去才是真的,不過他真的當我們都是死人了嗎?一個xiǎoxiǎo的牙將,要不是有羅家在他背後撐腰,他在老子面前什麼都不是,還想要妄圖和老子平起平坐甚至壓老子一頭,簡直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杜康成冷冷的回復阮永明的話,顯然在對待高月這一件事情上,兩個人的觀點是極其相似的。

    麻山沒有說話,他同雲州謝家有著密切的聯繫,他表現出來的態度雖然不怎麼待見高月,不夠也沒有太過攻擊高月的意思。

    「老麻子,平日裡你不是脾氣急躁的很,今天怎麼不說話了。」

    阮永明似乎想要將麻山一起拉下水,見麻山不說話,立刻將話題轉移到了麻山的身上。

    「只要他識趣的把他的爪子給收回去,我看在謝刺史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和他為難,畢竟他還年輕,年輕氣盛一些倒也沒有什麼大錯。不過他要是不識趣的話,也就別怪我這個做長輩的不厚道了。」

    麻山品著香茗,淡淡的說道。

    聽到麻山的回答,阮永明同杜康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彼此之間本就不對路,明爭暗鬥不斷,在對待高月這件事情上,他們若是無法同心的話,恐怕很難有限的將高月的行動制止,並且給高月一個教訓。

    「哼,他既然把爪子給伸出來了,那麼就要把他的爪子給斬了,不然的話,日後還不知道張狂到什麼地步,難道我們建功水軍是好欺負的不成。」

    孟州平冷哼一聲,十分不滿的說到。按理來說的話,他是沒有資格進入這個會議的,但是架不住人家背後的後台實在太硬,他此時是以親衛的身份坐在廖正明的身後的,不過廖正明此刻就彷彿傀儡一般,一切都是由孟州平出面說話。

    「高將軍終究是年輕了一些,況且一路走的太順當了,有的時候有些得意忘形也不是什麼大的錯誤,大家說話什麼的適度就好。」

    袁天華開口了,他們早早的就聚在了一起,最開始彼此打了一個招呼之後,袁天華就不再言語,此時卻是開口了,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樣。

    聽到袁天華的話,阮永明、杜康成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對於袁天華本身的不屑,還是對於重拿輕放高月這件事不屑,麻山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其他se彩的表lu,只是手中的茶杯微微停頓了一下。

    「哼,您倒是說的好聽。」

    孟州平對於高月算得上是恨之入骨,他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或者說他這個人連裝大度的心情都沒有,對於袁天華表現出的所謂大度,他十分的看不過眼,冷冷的說了一句,不滿之意展lu無疑。

    不過袁天華似乎沒有同他糾纏不清的意思,繼續喝他的茶,老神在在的模樣,孟州平見如此,瞇著眼睛冷冷的掃了袁天華一眼,眾人見此各有所思了起來。

    就在他們這邊協商閒聊的時候,高月已經帶著兩千人馬朝著建功水軍的大營來了,高月既然知道他們這一次擺得是鴻men宴,自然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準備,雖然兩千人馬對於建功水軍而言不過是xiǎo蝦米一隻,但是高月也有高月自己的打算。

    高月怕的就是對方藉機將自己扣留在這裡的,若是碰到這樣的情況,兩千人馬就能夠發揮重要的作用了,兩千人馬在規定的時間沒有看到高月本人之後,就將以絕對的強勢同建功水軍討要自己,若是建功水軍不給的話,兩千人馬將發動對於建功水軍的攻擊。建功水軍若是強留自己不願意釋放自己的話,那麼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雖然結局已經注定是失敗,但是高月相信建功水軍上上下下沒有任何人敢讓這樣的結局發生,因為意味著他們所有人將成為這場xiǎo規模內戰的陪葬品。

    羅靜才因為去拜訪高月的緣故,所以被排除在了夜宴開始之前的xiǎo會議上,他並不以為意,他的臉上掛滿了嘲諷的笑容,他的面前一盤棋盤上,黑白棋子不斷的落下,他一個人控制著兩種顏se的雲子,一邊細細的思索燃油一邊落子。

    「將軍,高將軍快要到大營了。」

    羅靜才的親兵來到羅靜才的身邊,然後對著羅靜才輕聲的說到,一般來說羅靜才佈置棋盤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擾的,不過此次羅靜才佈置棋盤之前,提前同親兵打了個招呼,那就是高月快到水軍大營的時候記得提醒他。

    「嗯,同我去迎接高將軍。」

    羅靜才將手中懸而未落的白se雲子隨手一放,然後帶著親兵前去迎接高月。

    長江上。

    數十條戰船破水而行,高月就站在其中一條戰船的前方,任由河風從自己的身旁吹過,然後心中靜靜思索著遲些將會發生的一切。

    「頭,前邊有三條戰船迎了過來。」

    就在高月靜心出身的思索的時候,李世清在高月的耳旁輕聲提醒到。

    「哦。」

    高月這才回過神來,目光朝著前方看去,只見對面迎來的戰船上,繡著大大的羅字的軍旗在飄揚這,高月自然知道是誰來了。

    「高將軍,剛剛分別不過片刻,沒有想到又能夠見到高將軍了。」

    羅靜才從自己的戰船上架設到高月這邊戰船的臨時木橋上通過,爽朗的笑聲在江面上飄揚起來。

    「呵呵,緣分啊。」

    高月自然聽筒了羅靜才所要表達的意思,羅靜才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他今晚的這個鴻men宴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剛剛從高月那邊回來,袁天華這邊就邀請他參加這個不懷好意的鴻men宴,顯然是針對他們兩個人的會面的。

    「是啊。」

    羅靜才相信高月已經同聽明白了他的暗示,也不多廢話,有些東西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然後兩人人閒聊著,朝著建功水軍的大營而去,不過快到建功水軍大營之後,雲澤水軍這邊只有三隻戰船進入建功水軍的大營,其餘兩千人馬以及數十條的戰船都滯留在了外邊。

    羅靜才回頭一看那些停留在江面上的戰船,眼眸之中lu出一縷jīng光,顯然他也明白了高月此舉的含義,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計謀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明的計謀,但是卻十分的實用,除非袁天華等人願意冒掉腦袋的風險,否則今夜高月必然是要完好無損的回到建雲渡的。

    羅靜才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其實高月就算是沒有帶這兩千人馬,袁天華等人也不敢真的對高月做什麼,高月的身後還有一個謝家還有一個高先秦,若說謝家同高月的關係比較的撲朔mi離的話,那高先秦這個義父可是是實實在在的擺放在那邊,無論高先秦對於高月是何種的態度,高月只要一天是高先秦的義子,那麼高月就等同於高先秦的面皮,若是打了高月就等同於打了高先秦,要不是如此的話,也不會是今夜這個鴻men宴那麼簡單,恐怕這些人早就殺到建雲渡,準備把高月大卸八塊了。

    羅靜才同高月一同進入到宴會的大廳之時,袁天華等人臉上的表情有些jīng彩,羅靜才同高月一同進入宴會大廳,不就意味著羅靜才今夜將同高月共同進退嗎?杜康成等人本就對於羅靜才沒有什麼好感,這時候更是敵意攀升。

    這個宴會是所謂的接風宴,那麼王思童斷然沒有不來的道理,不過王思童下午的時候同他的nv人玩的太過盡興了頗有些疲憊的感覺,所以一路而來都在船艙之中休息。

    「王監軍。」

    袁天華等人擺下鴻men宴目的是為了刁難高月,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找不自在,他們可不打算被王思童給惦記上,袁天華帶著眾將同王思童問好。

    「袁將軍我看您還沒有老到糊塗的地步吧怎麼,咱家都到建雲渡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都這麼久了,您這才記起我來,還搞了一個接風宴,嘖嘖。」

    王思童一開始就發難了,他這段時間可是憋著一肚子的氣,雖然同他的nv人戲耍起來的時候會忘記,但是閒聊無事的時候,他就會記得十分的清楚。

    「王監軍莫怪,這段時間軍中的瑣事較多,故而給遺忘了,還望王監軍莫怪。」

    袁天華臉上掛著笑容,淡然的回復,那笑容沒有絲毫的諂媚,反倒是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這袁天華的脾氣還真的是有些難以捉mō,時不時的就要變幻一番。

    「怎麼袁將軍今天不忙了嗎?」

    王思童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袁天華剛才若是賠笑一下,王思童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偏偏袁天華沒有絲服軟的意思,王思童憋了那麼久得火氣全部沖上心頭,臉上的笑容都yīn森了許多。

    「今天也忙,不過軍中的將士們想要目睹一下高將軍的風采,只能夠是chōu出時間來了。」

    袁天華對於王思童yīn森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在意,反倒是將目光落到高月的身上。

    「哦。」

    王思童憤怒了,袁天華的意思根本就是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se,他們若不是因為高月的話,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理會自己,這對於王思童來說何啻於羞辱。

    「袁將軍說笑了,我高某人有什麼風采可言,孟大人都敢將沙子充當糧草給我,這就是所謂的仰慕方式。」

    袁天華的這句話有挑撥離間的意思,高月可不想同王思童鬧不愉快,他現在急需王思童的幫助。

    「王翁,xiǎo的們早就想要目睹您的風采了,只是……」

    袁天華的這句話不斷挑撥高月同王思童的關係,同樣的也將杜康成等人推到了王思童的對立面上去,杜康成等人如何願意,趕忙表態。

    「袁將軍,看來你不是很歡迎咱家,怎麼你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了,怕讓咱家知道,還怕咱家在天子面前參你?」

    王思童向來不是什麼大氣的人,說到底他同孟州平這種人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王監軍多慮了,裡邊請吧」

    袁天華似乎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他的出招沒有絲毫的規律,彷彿一切隨xing一般,讓人mō不著頭腦。

    「哼。」

    王思童自然覺得袁天華是落入了下風,不敢同他繼續爭鋒,不過他現在心中厭惡袁天華到了極點,冷哼一聲,一臉yīn沉的到他的座位上去。

    這一場夜宴一開始就充滿了火yao味,彷彿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海量的火yao,隨時都可能爆炸一般。

    袁天華的這一齣戲,將杜康成等人的所有計劃都打破了,他們原本是準備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給高月一個警告,完全將王思童這個不確定因素給遺漏了,現在看來王思童將成為這場鴻men宴之中最不確定的因素,但是他的身份又十分的特殊,他們在他的面前只能夠避讓。

    羅靜才在進入大廳之後就沒有說話,此時的目光從一臉淡定的袁天華上掃過,然後又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後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

    從高月出現之後,孟州平的目光就一直在高月的身上,目光yīn冷充滿了殺意,特別是高月剛才說到沙子充當糧食之事時,他的眼眸都已經赤紅了。不過高月對於孟州平充滿yīn冷的目光直接無視,彷彿孟州平從頭到尾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場面一時顯得有些安靜,大家似乎都在沉思什麼一般,不過在短暫的平靜之後,定然是一場強烈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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