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彭刺史的震怒
潰敗,一場奇異的大潰敗,搖雲城的士兵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剛剛還在蹂躪著雲澤水軍,但是轉過頭來,雲澤水軍開始瘋狂的追殺他們。不過他們現在來不及感歎了,他們只能夠瘋狂的逃竄。雲澤水軍這邊被搖雲城軍隊這邊一陣衝殺,死傷無數,這裡邊必然會有生還者的朋友什麼的,此時見到搖雲城的士兵逃亡,他們壓抑在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瞬間爆發開來,他們赤紅著眼眸,朝著搖雲城軍隊衝殺而去,手中的長弓、槍刀不斷的收割著北齊軍的xing命。搖雲城剛才的一番衝殺,固然撞毀了大量雲澤水軍這邊的戰船,同樣的他們的戰船也同雲澤水軍這邊的戰船hun亂在了一起,此時他們想要掉頭逃跑是很難的,特別是三艘大型的戰船,他們想要調轉方向需要很大的空間,但現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空間能夠讓他們使用。「世清,沒有事吧」高月從自己的戰船躍到李世清的戰船上,此時李世清正在船艙內止血,他的面頰上的傷口狹而細長,傷口險險的從他右側眼眸的眼角擦過,若是在偏移一些的話,李世清的右眼恐怕會瞎掉。「沒有什麼大礙。」李世清淡淡的說道,此時軍醫正在為他處理傷口,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卻沒有發出絲毫疼痛的聲音,面se如常,只是雙臂上的青筋偶爾跳動,顯然是疼痛的。李世清的臉上日後定然是要留下傷疤的,不過只要李世清的眼睛沒有事情,高月就不擔心了,同李世清點了個頭,他就出了李世清的戰船,指揮著雲澤水軍朝著北齊軍衝殺而去。高月等人各自帶著隊伍朝著北齊軍殺去,潰逃中的北齊軍根本就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反擊,很快高月等人就衝上了他們的戰船,殘酷的殺戮就此展開。猩紅的獻血染紅了江面,血se的江水隨著bō濤朝著大海的方向流淌而去,無數失去了xing命的屍體漂浮在血水上,有各種各樣的模樣,這裡彷彿是修羅地獄,看到的唯有殺戮以及死亡。殺戮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搖雲城的士兵被殺死近一半的人馬,雲澤水軍這邊已經殺紅了眼,受降的北齊軍並不多,一部分一開始就乘船逃跑了,一部分直接跳水逃亡了,還有一小部分投降了,北齊軍徹底潰敗了。
「收攏殘兵。」這場戰爭雲澤水軍以十分冒險的方式扭轉了戰局,但是高月卻高興不起來,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更何況雲澤水軍這邊的損失何止八百,算是打殘了,這讓高月心疼不已,這些都是他們的班底,是他日後爬升的資本。不過經歷了這一次同北齊軍的戰鬥,高月也相信這些存活下來的士兵已經真正成長起來了,日後在配合等等方面稍微提點一番之後,他們就將是真正的精銳。「收攏小型戰船,那三隻大船焚燬掉。」等到殘兵收攏之後,高月繼續下命,河道實在太過窄小了,只能夠容納小型的戰船通過,中型、大型的戰船根本就無法通過,這樣的話,雲澤水軍就不得不放棄戰利品中的三隻大船,不過他們寧可焚燬掉,也不願意留給北齊軍,這種大型戰船的製作不是那麼簡單的,耗費的人力財力也是十分大的。「辟啪。」隨著三艘戰船上的火焰燃燒而起,沖天而起的火焰恍如火山噴發的景象,雲澤水軍有些不捨的看著三艘燃燒的戰船,對於水軍而言一艘好的戰船就如同騎士的千里良駒一般可貴,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他們無法帶走這三艘戰船,又不願意讓他們繼續回到北齊那邊,只能夠忍心將其焚燬。
沿著河道正式進入南商,高月心中的思緒萬千,這一次的行動有三千多近四千的士兵永遠的留在了那片陌生的土壤之中,他如何不心痛。
就在高月等人在亭湖亭林城這邊大肆破壞之時,雲澤水軍也發動了針對北齊的反擊,雲澤水軍的主力全軍出動,以微弱的優勢撕破了北齊的防禦。在雲澤水軍撕破北齊的防禦之後,龍驤軍立刻前來支援,兩軍配合之下,很快就在北齊的國土上建立了一個臨時的軍事基地。
雲澤水軍善水戰,龍驤軍善陸戰,兩相配合之下,擊退了北齊大量的反擊,將他們聯手建立的軍事基地給保住了。
雲澤水軍這邊的大捷很快就傳到了建鄴城,當今天子龍顏大悅,很快又在地方軍之中抽調了五萬人馬御駕親征。在御駕親征之前,有功之士免不了要獎賞一番,高月等人的功勞是毋庸置疑的,藍向明的四千人馬聽起來不多,但正是因為他們的離去,才讓南商軍以微弱的優勢撕破了北齊的防禦,才有了這一次的大捷,更何況曹文華就在這只奇兵之中,於公於sī曹柏巖都不會漏了高月一行人的功勞。
就在雲澤水軍的主力撕破北齊的防線之時,高月等人正在複雜的河道上穿行,一路上這只連續戰勝強大對手的隊伍沒有歡聲笑語,有的是時不時傳來的哀嚎聲,那是傷兵發出的疼痛嘶哀嚎聲。
搖雲城
搖雲城的城主府之中一片的yīn霾,因為彭刺史家族中的種子在這場戰爭之中隕落了,彭史高的死亡對於彭家的打擊是十分大的,大世家想要更好的延續下去,除了他們本身的底蘊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優秀的人才,優秀的人才不但能夠帶領家族避免各種各樣的危機,更是能夠帶領家族走向更高的輝煌。
彭史高被彭家作為未來家主來培養,可想而知彭家對於他寄托的希望,彭此時震怒之中,城主府氣氛yīn霾一片再正常不過。
高月、曹文華等人的名單很快就出現了彭刺史的書房之中,可以說高月等人已經成為了彭刺史心中必殺的人物了。不過縱然是高月等人知道,也只會洒然一笑,戰爭是殘酷的,說不上誰對誰錯,唯有殺死對手,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