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雨璇以及謝雲蘊的想法,高月絲毫不知,此時的他正在忙碌著。出乎高月的意料,曹柏巖並沒有食言,很快就撥了六千新兵到了高月的麾下。這些新兵都是去年招募的,沒有絲毫的戰鬥經驗,不過經過一年的訓練,能夠做到最基本的配合以及明白各種旗幟、鼓聲所代表的意思。
曹柏巖能夠劃撥六千人馬給高月,高月已經十分的知足了,理論上來說郎將下邊應該有兩萬人左右的隊伍,但是實際上雲澤水軍不算後勤一共才三萬出頭的士兵,原先共有三位郎將,比編製多了一名,再加上天子額外封賞的高月,一共有四名的郎將,所以高月十分的知足。
此時高月忙的團團轉,他現在要將王少陵等人一一插入隊伍之中。說實話高月爬升的實在太快了,讓他管理一個小團隊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一個六千人的團隊,單單心理上的壓力就夠高月受的了。
高月也知道自己的經驗不足,所以十分用心的去處理,曹文華也同樣編入了高月的下屬,也不知道曹柏巖出於何種目的的考慮,不過高月倒也不是十分的在意,畢竟他同曹文華的私交不錯,再加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高月也瞭解曹文華的性子,知道曹文華不是喜歡去爭的人,就短期而言曹文華不會對這只隊伍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李良生自然的也在隊伍之中,可惜高月現在沒有時間去理會他,更何況現在還在軍營之中,並不適合動手,等到下次亂戰之時,若是有機會,高月並不介意將其除掉,婦人之仁是要不得的,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該心狠手辣。
隊伍的重編用掉五六天的時間,此次封賞出了高月被任命為郎將之外,曹文華、李世清、王少陵、羅錦臨、趙健五人被封賞為牙將,其餘眾人皆為都督,這六千新兵之中本身就有不少的臨時將領,高月自然的需要照顧到他們的感受,校尉及校尉以下的官職多為他們擔任。為了防止他們將童來福都尉這邊的權利架空,高月又下命將六千人的隊伍全部打散,再次重組了一遍,這邊又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高月整編隊伍的同時,北齊連續發動了兩次的南侵,試圖撕破雲澤水軍的防線長驅直入,殺入南商的內部,只可惜論水戰北人遠遠無法和南人相提並論,雲澤水軍兩次都擊敗了北齊的進攻,北齊損失不小。
大帳之中。
王思童對於曹柏巖十分的不滿,特別是當高月回訪他時,直接賽給他一萬兩的銀票之後,他對曹柏巖的不滿到達了極點。原因是,當初他隱晦的向曹柏巖勒索,曹柏巖先是故作不知,後來在王思童一再的暗示下,這才不情願的給了三千兩銀票,這讓原本準備在曹柏巖身上大撈一筆的王思童十分不滿,在他看來曹柏巖至少需要拿個六七千兩,才對得起他的身份。
反觀高月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票,高月又是高先秦的義子,縱然高月不給王思童也不敢說什麼,甚至王思童從未有過向高月勒索的念頭,高月給他的時候,他還假意推脫了幾番,無他,怕讓高先秦知道罷了!高月自然也知道他為何推遲,隱晦的點出不會讓高先秦知道,王思童這才心滿意足的收了下來,免不了對高月大加讚賞。
王思童在曹柏巖這裡碰壁了,不代表他沒有其他的手段繼續斂財,他開始向中低層的軍官半哄騙半勒索,倒也撈了一大筆,這也導致王思童同曹柏巖關係緊張直接原因。
說實話曹柏巖確實不想同王思童撕破臉皮,但是王思童並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基本上中低層的將士都被他勒索了一遍,然後高層的官員他也開始下手了,雲澤水軍之中怨聲一片,曹柏巖不得不出面了。
「王監軍,您雖然是雲澤水軍的監軍,但是您只有監督職權,並沒有插手軍中人事調動的權利,還望王監軍不要繼續同將士們許諾人事的調動。」
曹柏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那麼的尖銳,他不想完全同王思童撕破臉皮,但是他又不得不讓王思童有所收斂。
「曹將軍,咱家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何時同軍中將士許諾什麼了。」
王思童老神自在的坐在那邊喝著茶,不冷不淡的說著,不見絲毫火氣,彷彿一切同他無關。
「王監軍,還請自重。」
曹柏巖見王思童如此,口吻立刻就重了不少。王思童原先勒索軍中將士的事,他也就忍了,但是他無法容忍王思童繼續下去,這是他的底線。
「曹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分青紅皂白污蔑咱家,咱家也就不合你計較了,你若非要朝咱家身上潑髒水,咱家不介意參你一本。」
王思童冷哼一聲,然後起身說道,神情看上去頗為的激動,一臉委屈的感覺。
「王監軍,不是只有你一人能上奏本。」
曹柏巖也怒了,王思童要錢他也給了,王思童想撈,他也睜隻眼閉只眼了,可是王思童卻沒有絲毫罷手的意思,得寸進尺,曹柏巖如何不怒。
「哼,曹將軍既然想要參,就不妨去參吧!咱家倒是想看看,聖上是相信你這個外臣還是相信我這個內侍。」
王思童一個甩袖,冷聲說道,然後徑直離開了大帳。
「閹豎。」
等到王思童離開後,曹柏巖冷冷的說句一句,然後回到書桌上,奮筆疾馳書寫信件。書寫完之後,將墨跡晾乾,曹柏巖將其封入信封之中,交給了親兵盧雲龍,很快這封書信就以加急方式送往建鄴城。
王思童其實心中惴惴,雖然他頂著一個監軍的身份,但是在這大營之中他沒有絲毫的班底,所以底氣自然有些不足,不過他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強撐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其實他心中已經打算收手了,這段時間他也撈了不少。
王思童朝著他落腳的院落而去,心中不斷的思索了起來,他越想越覺得曹柏巖會上書參他,他心中免不了會有惶恐。王思童想著想著,猛的一個咬牙,目光之中毒辣的光芒閃過。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王思童這段時間除了勒索之外,同樣收集了不少不利於曹柏巖的資料,他的臉上掛起了興奮之色,然後朝著小院而去,回到小院他立刻閉門寫起了奏本,他寫的十分的認真,寫完一小段必然要推敲一番,等將奏本寫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將墨跡晾乾,把奏本封好,交給他的親衛,直接送往建鄴,他可不相信軍中的信使,他們可都是曹柏巖的人。
御書房
兩人的奏本很快就呈到了湯勝的面前,湯勝再次將兩本奏本看了一遍,然後將其遞給一旁的高先秦,等高先秦看完,湯勝這才問道:「高翁,此事你怎麼看?」
「老奴覺得曹將軍所言定然不虛,這王思童貪婪之名宮人皆知。王思童所言,雖不乏捕風捉影,但是大部分還是可信的。」
高先秦早已經思索好了答案。
「就連這雲澤水軍都被這些大家族滲透的這般厲害,想來地方軍中更是烏煙瘴氣了。這王思童貪是貪了點,但是辦事的能力也有,就各打八十大板吧!」
湯勝淡淡的說道。
「老奴明白。」
高先秦自然明白該怎麼做,很快兩本奏折就有了批復。曹柏巖因為督戰不利,罰俸一年;王思童隨意插手軍務,同樣罰俸一年。這樣的處罰對於兩人而言無關緊要,但是其中的內在含義,兩人卻不得不去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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