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的目光紛紛被高台上的變故吸引之時,夏侯兄弟中的夏侯狼也好奇的轉過頭,然後悲劇的被鎮南軍乘虛而入,夏侯狼出局夏侯兄弟這邊立刻就落入劣勢,很快防線就被擊破了。夏侯兄弟一隊的失敗已經成為定局,殘剩的夏侯虎夏侯豹也懶得垂死掙扎,直接下擂台了,原本有機會問鼎冠軍的他們,因為夏侯狼的分神而失敗,免不了將夏侯狼那崽子抓來虐待一番,直接蹂躪的不成人樣。
高月等人的目光全部被高台上所吸引,哪裡還有精力去理會冠軍**,原本應該萬人簇擁的冠軍,離奇的沒有人去理會,不過鎮南軍的五人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將長刀收回,有序的退了下去。
高台上,湯勝臉上不見悲喜,武陵郡主跪倒在他的面前,隨後被兩名宦官帶走,武陵郡主也不說話低著頭任由宦官擺佈。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快天子的旨意就由高先秦公佈,武陵郡主假傳聖旨押入天牢候審,金吾衛不辨是非誤信武陵郡主的假旨,剝奪此次春狩所得的名額以及所有的獎勵。
金吾衛受罰,雲澤水軍自然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第三名。不過高月等人卻沒有什麼喜色,一個郡主級別的敵人,特別是一個實權郡主級別的敵人,對於他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若說原先只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那麼經過此事之後,雙方的怨恨就真的大了。
童來福哭喪著臉,他自然覺得此事是因為他才發展撐這般的,心中免不了自責。高月正好轉頭,看到童來福的表情,臉上露出笑容,童來福雖然小毛病不少,但是心地並不差,並且原則性方面也沒有問題。起身來到童來福面前,高月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童來福自然抱頭逃竄,然後眾人紛紛被這個「跛子」給逗笑了,原本壓抑的氣氛立刻緩解了不少。
隨後天子免不了是是一番鼓勵,鼓勵完之後,賞賜很快就下來了,雲澤水軍狩獵這邊奪得了第一名,獎勵自然豐富。所謂春狩不就是打獵嗎?他們捕殺的獵物可是高居首位,獎勵自然不輕。今日比武這邊又得了個第三名,賞賜也十分的豐厚,一行人得了豐厚的賞賜自然大喜。
時間不知覺就到已經接近傍晚了,夜宴將在清雲宮的前殿舉行,宦官宮女立刻就忙碌了起來,眾人收拾了一番將回到他們的住所,然後各自梳洗,梳洗完去參加今夜的夜宴。
夜宴。
一部分人的宦官宮女早就在準備了,這一次夜宴的規模十分的龐大,可以說朝臣都集中在了這邊,再加上王孫貴胄以及地方軍得將士,人數到達了十分恐怖的地步。小几按各種規矩擺放好,然後各種美酒糕點水果等等紛紛擺滿小几。
那些從獸園回來的宦官宮女也趕忙加入其中,很快夜宴該有的硬件設施都佈置妥當了。夜幕也不知覺降下了,高先秦親自帶人細細的巡查了一遍,確定佈置是否妥當,等到確定完之後,夜宴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赴宴的眾人早已經在外等候,等待天子的到來。時間到了預訂的時候,天子在宦官宮女的擁簇下而來,意味著夜宴正式開始。今日的夜宴相對比較的正式,所以禮儀上比較的繁瑣正式,當然像高月這些人,都會有宦官在身旁提醒,防止他們鬧出笑話。
人群有序的進入前殿之中,座位等等都有著一定之規,高月細細的揣摩著,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會悄悄的問旁邊的宦官,宦官一一解答,高月不知覺之間就學會了不少的禮儀知識,多學些東西總是沒有錯的。
很快就輪到高月等人了,這種正式的夜宴,就連邁開的步子都有一定之規,高月等人邯鄲學步,彆扭的朝著裡邊走去,還好他們這邊都是諸軍將士,除了金吾衛御林軍表現的比較自如,其餘都顯得生澀彆扭,沒有鬧出太大的笑話。
夜宴正式開始前,天子這邊免不了又要有一番勉力慰問,眾人同天子敬酒問安後,眾人就可以開吃了,高月等人其實都餓了,自然努力開吃,童來福等人的吃相十分不雅,不過高月只是笑了笑,有些無傷大雅的事情,無需太過的斤斤計較。
在他們開吃的同時,舞女們開始獻舞,絲竹聲響起。夜宴正式開始後,就沒有太多的限制了,大家可以互相走動。
夏侯家的兄弟沒過一會兒,就朝高月他們這邊竄了過來,免不了一陣豪飲嬉鬧。在此期間高月也在外邊走了一圈,同陳般年幾人閒聊了一陣子,並且在陳般年的引薦下,同他朋友圈裡的朋友打了個照面,日後來回走動相處幾下,能相處就相處,不能相處的也當是混個熟臉。夏侯兄弟這邊認識的人自然也不少,他們這些武將世家之間多有往來,高月自然也要他們走動,彼此又有認識的朋友,一路照面下去,確實認識了不少人。
夜宴,最重要的意義不是吃,而是提供一個極大的平台,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下,大家之間的戒心比較的低,比較容易融入彼此之間的圈子,提供一個寬鬆舒適的交流平台。
夜宴舉行到近三更才結束,高月受益良多,他這才明白,為何許多人動不動就喜歡設宴請客,這裡邊確實有他的道道以及學問,高月發現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夜宴結束了,眾人有序的離開,馬車已經準備妥當,那些酒醉之人也有宦官宮女伺候著,這就是權利的動人之處。
夜宴完美的落幕,就在距離的清雲宮外的五里地,數匹快馬趁著夜色狂奔。很快他們就能夠看到清雲宮的天陽門了,馬匹上的漢子,扯開嗓子喚道:「急報,八百里急報!」
瞬間這五匹疾馳的快馬就來到了天陽門前,城牆上的守衛彎弓搭箭瞄準他們,在確定沒有後續的人馬,這才緩緩的將天陽門打開一條隙縫,將五人放了進來。
五人從天陽門打開的一小條縫隙中進來,左金吾衛的副將滕長明立刻帶人迎了過來。五個傳信兵同滕長明抱拳一揖,喘著粗氣道:「將軍,雲澤水軍送來急報,北齊陳兵五萬南下來犯。」
「什麼。」
此次春狩本就有北伐誓師的內在含義,現在倒好,北伐還沒有開始展開,人家先打上們來了。
滕長明將五人例行搜查了一番,因為事關重大,他帶著五人分別乘上馬車前去怡心殿尋找湯勝,湯勝在這清雲宮之中最喜在怡心殿之中下榻。來到怡心殿,將此事稟報上去,高先秦立刻就被驚動了,將五人身上搜查一遍,然後又將書信檢查了一遍,高先秦帶著五人中領頭的漢子前去尋找湯勝。
湯勝早已經被驚醒了,宮女趕忙為他更衣。偏殿之中,高先秦帶著傳信兵蘇新許正靜靜的等待著,見到湯勝出現,蘇新許趕忙單膝跪地問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湯勝倒也沒有什麼焦急之色,北齊南侵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也早有部署,北齊想要打南商一個措手不及是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北齊陳兵五萬南下來犯,曹將軍已經率雲澤水軍迎敵。」
「陛下,這是曹將軍給您的親筆信。」
蘇新許將大概的情報說了一遍,更加具體的情況曹柏巖都寫在了書信,書信在檢查沒有危險之後,已經被高先秦拿走。
湯勝從高先秦手中取過書信,然後展開來細細的看了起來。此次北齊南犯,長江中游這邊佈兵三萬七千人,加上後勤共計四萬餘近五萬人,號稱五萬大軍。雲澤水軍雖然人數不及對方,但是佔據地利人和的優勢,彼此的差距並不大,再加上雲澤水軍乃南商四大水軍之一,本身就擅長水戰,北齊除了有限的幾隻軍隊擅長水戰外,其餘多為騎兵,想要同雲澤水軍爭鋒很難。
「此事寡人已經知曉,你先下去休息吧!」
將手中的書信放下,湯勝對著蘇新許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
蘇新許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緊張,他不過一介傳信兵昔日哪有機會見到龍顏,剛才因為事情緊急所有的心神都被吸引到了那邊去,這才沒有緊張,現在緊繃的神經鬆了來,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蘇新許自有宦官帶他去休息,等蘇新許離開後,湯勝這才對著高先秦問道:「高翁,你怎麼看?」
高先秦略微思索,然後回答:「曹將軍善水戰,並不足以為懼,只是建功水軍當日北齊夜鷹滲透的十分厲害,不得不防。」
「高翁,所言甚是。」
去年建功城一案直接牽扯到了建功城的主將韓天華,以及不少的中高層官員,建功城這邊的中高層官員受到牽連的甚多,血洗了一批自然的替換了一批進去,新將舊兵免不了會有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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