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放心吧,賈某沒有別的本事,對付幾個毛賊應該不在話下」賈公公將林笑顏護在身後,拉開架勢兩眼看著前面,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山路上空無一人,空曠的山坡上衣裳襤褸的土匪興奮地胡喊亂叫,揮刀舉棒,形容猖狂。
林笑顏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心裡一點都不害怕。如果沒有見識過李大姑姑的身手,她還不敢妄下結論,如果不知道賈公公和和皇后姐妹的關係,也許她還會擔心。不過現在她是胸有成竹,就當是看一場早已有了結果的表演。
那個山豹子也拉開姿勢,猙獰的臉上橫肉突出,和賈公公的玉樹凌風相對比,粗俗猙獰的形象讓林笑顏趕緊閃開眼睛。
這同樣是血肉之軀,長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小娘子,等著看你家公子成為我妹夫吧,我那個妹妹雖說沒你長得好看,怎麼著也是二大王,虧不了他」山豹子見林笑顏的眼睛躲開自己,只管看賈公公,很是噁心的咧著嘴巴笑,露出黑黃的板牙。
「山豹子是吧,信不信爺爺讓你變成死豹子,你什麼東西,敢跟我家夫人亂說話,你妹妹,估計跟你差不多吧,白送給我都不要,我怕晚上做噩夢」賈公公見山豹子一味的盯著林笑顏看,心裡不知為什麼很是生氣。
「小白臉,生氣了啊,生氣也這麼好看,這小白臉也長得不賴是吧,比娘們也不差,兄弟們說是不是啊」見賈公公生氣,山豹子更是得意了,咧開那滲人的黃牙肆無忌憚的笑。
「大哥,把兩人都收了,晚上好好享受」一個破鑼嗓子高聲喊叫,其餘的都開始跟著起哄。
「死豹子,你得意什麼?我家公子一出手,還有你的活路,別在那裡賣嘴,告訴你,我們怕你就不挑事,挑事就不怕事,別說是你,就你們全上也不是我家公子的對手,今天和我家公子交手,是你們走運,就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不在家裡好好養家餬口,做個正經營生,呆在這裡打家劫舍,看看你們那樣子,叫花子似的,還好意思娶壓寨夫人,我說你們還是自行了斷算了,別污了我家公子的手」林笑顏見這些土匪一個個的囂張跋扈,說話噁心低俗,心裡很是來氣,藉著賈公公的勢,義正言辭的說了一番話。
「小娘子,說得真好聽,比戲文好聽多了,再說幾句,讓哥哥聽聽」山豹子聽了林笑顏的話,不但沒生氣笑得更邪乎了。
「你、、、、好聽是吧,那就當是讓你多活一會兒,多聽聽好聽的,免得你死不瞑目」林笑顏剛要生氣,想起了什麼又笑了起來。
有句話叫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跟這些人生什麼氣。
「小夫人,別跟他廢話了,讓他早點見閻王吧,閻王都等得不耐煩了」賈公公也恢復了一貫的表情,他一伸手,從腰間拽下一根帶子。
山豹子揮起一把大刀砍過來,賈公公手一甩,腰帶像似長著眼睛手腳,向著大刀直溜溜的奔去,然後拐了個彎,把大刀捲起來,大刀就生生地從山豹子手裡脫落。
和李大姑姑的長袖做武器差不多,賈公公的功夫看來是皇后娘娘姐妹的真傳。
賈公公微微回轉手腕,腰帶帶著大刀直奔山豹子,山豹子兩隻圓圓的豹子眼傻了似的緊緊盯著大刀,直到大刀到了嗓子眼上。
「說,想死還是想活」賈公公轉著手腕,腰帶中的大刀停了下來,刀尖在山豹子脖子間轉來轉去。
結果是想到了,沒想到的是結果這麼快,林笑顏看著山豹子,心裡說不出的得意。
「還有你們,說,想死是想活」賈公公又轉動了一下手腕,刀便向著目瞪口呆的小嘍囉們飛去。
「這根帶子不知道有多長,看起來就那麼一點怎麼這麼長」林笑顏吃驚的看著那根平時繫在賈公公腰間的帶子,這時候無限延長,像極了李姑姑的長袖。
腰帶像是一個線導,帶著大刀在一群小嘍囉眼前飛來飛去,夏的那幫小嘍囉一動不敢動臉都成了綠的了。
「爺爺饒命,小的們也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出來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也沒害人,就是混個肚子,爺爺饒了我們狗命,我等自當金盆洗手」小嘍囉哩聰明的一個見刀尖離他遠了,慌忙跪下,磕頭如搗蒜。
「饒你們可以,你嘛就有點危險」賈公公收回大刀腰帶,眼睛看著傻了似的山豹子。
「勝者為王敗者寇,我山豹子既然輸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少廢話」山豹子才回過神,聽到賈公公的話,脖子一橫頭一偏,一副視死如歸。
「行了,別在這逞英雄好漢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樣死了有什麼意思,公子我們走,殺了他們還污了你的手」林笑顏想要賈公公收拾了這幫土匪,還不想開殺戒,殺人她是最不願意看到的,畢竟這些土匪也沒怎麼著他們。
「既然小夫人說了,我也不想弄髒我的手,這樣吧。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呢也不用在這裡做強人了,誰都不富裕,自己回去做點什麼正經買賣,你山豹子,能做什麼?」賈公公玩著手裡的腰帶,似在不經意間問山豹子。
「我做什麼?我是鐵匠,我的手藝那可不是吹的,可惜我沒錢開不了大鐵鋪,開間小的又沒多少生意,想種地又沒地只好做起了強人」山豹子見問很是理直氣壯的回答,像是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你做強人收斂的錢財呢?」賈公公接著問。
「哪裡有什麼錢財,有錢的人根本就不走這裡,走官道,官道我們可不敢隨便亂劫,官府的人不敢惹,我們劫的就是那些單個的過往客人,都沒什麼油水,老弱病殘也不忍心,我們也不要下死手,平時連肚子都吃不飽,你看我們穿的」山豹子似乎還很委屈。
「你不是大王做得很美嗎,還想要壓寨夫人,要妹夫嗎?」賈公公又接著問一句。
「我們那不是窮開心嗎,就我們這樣的還娶媳婦,做夢吧」山豹子橫著脖子粗聲回答。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賈公公接過林笑顏遞過去的披風,把腰帶重新系回腰間。
「我看這樣吧,你保證以後重新做人,我就幫你開間大的鐵匠鋪,不過你得保證有一天有個人來找你,你得捨命去幫他」賈公公重新穿戴好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