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笑顏的風聲水起相比,朱翔羽此刻在貧窮中掙扎著。
林笑顏只知道朱翔羽去歷練,也知道歷練很艱辛,所以也叫磨礪,至於艱辛到什麼程度,也只是揣摩著想像著。
她哪裡知道現在的朱翔羽正在離她不遠處,群山背後一個叫涼川的地方,涼川是個小縣,雖然和輝縣相隔不遠,卻是兩個極端,它是群山中的一片川地,以貧窮和荒涼著稱。
之所以把朱翔羽放在這樣一個山高皇帝遠,鳥兒不拉屎的地方來歷練,是因為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讓他在最艱苦的地方,一來可以服眾,二來也確實可以練就他。
朱翔羽在這裡可謂是真正體會老百姓的苦衷,金錢權利的重要。
那天負責送三個王爺離京的御林軍大首領天亮前帶著幾個護衛,護送著三輛馬車出了城,到了城外,兵分三路。
御林軍大首領王凡夫親自護送朱翔羽和四個貼身侍衛。
到了地方才告訴朱翔羽,就在這裡歷練,以後的一切都靠你們自己了。
群山下溪水邊的八間小茅屋,一應鍋碗瓢盆,四季衣物,三個月的糧食,一點菜熟,幾十兩銀子。
八間茅屋中間的歸朱翔羽,這間茅屋比起其他的稍微好點,有點泥牆,頂子上還有幾片瓦。
周圍各兩間歸四個護衛,也就是現在同甘共苦的戰友,以後忠實的追隨者,最後他的左臂右膀們。
剩下三間一間儲藏室,一間廚房,另一間空閒著。
茅屋正面五間,側面一邊兩間,一邊一大間。
大間空閒著,院子很大,用籬笆圍著,籬笆上長滿喇叭花和刺玫。
院子周圍綠樹成蔭,天很高水很藍,背面群山環繞,環境不錯,清靜幽雅。
只是人煙稀少,物質貶乏,村莊在山的那一邊,用眼睛看不見,只有在做飯的時候才能看見裊裊炊煙。
從府裡出來洗過澡,穿著專門的衣服,除了一把佩劍,別無他物,連頭上一根金簪都被強行留下。
進了低矮的茅屋,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看著周圍群山巍峨,溪水清澈,朱翔羽剛開始充滿了豪情。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罰其體膚,這是光明的前兆。
瞇著眼睛,冷酷一張臉。心裡憧憬著苦過之後萬人之上的生活。
可是想得好做不好,這些公子哥兒那裡懂得生活,一生下來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僕婦成群。
說是這麼多年在在四個侯爺處學習,也算是在民間生活,可是去哪裡哪裡不是把他們當爺。
現在要自己動手,方能填飽肚子,誰知道該怎麼辦。
剛開始還勉勉強強能湊合,找了個本地的山那邊的老婦人幫著做三頓飯,晚上生點火取取暖,朱翔羽還偷偷的去看了一次林笑顏和孩子,怕花銷大,子楚都沒陪著去。
可是死水怕芍舀,幾十兩銀子,三個月的糧食很快就沒了,吃都成了問題。
幾個俊朗的公子無計可施,從來不知道餓肚子,不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他們,終於明白了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
想起林笑顏那次晚上的燒烤和在府裡帶朱雁羽那些吃麻雀的事,便決定打鳥捕獵,這樣維持了幾天,不吃糧食蔬菜怎麼行?
朱翔羽的眼光再次的冷酷起,不是耍酷,因為發愁。
這個時候,村裡的人也來欺負,住這裡也許是有人打過招呼,倒沒人過問,門口那些溪水邊的田地據村裡的保長說,已經是他們的了,可是這些田地能做什麼他們不知道。
村裡有家不大的財主,家裡有個姑娘,二十歲了還沒嫁人,自從這五個無人能及的帥哥來到這裡,住進茅草屋,那姑娘一眼相中了朱翔羽,死活要嫁給他。
還有幾位到了婚嫁年齡的的妙齡女郎都滿眼含情的盯上了這幾個帥哥,寧可是倒賠。
這可是個嚴重的問題,有幾個姑娘還找這各種各樣的借口,天天走很長的山路過來賴著不走。
幾個帥哥飯都吃不飽,哪裡有那心思,再說這些人誰啊,是落地的鳳凰,只是在這裡歇歇腳,哪裡有那心思。
「子楚,我看還是把小夫人接過來吧,有個女子這些事就會少一點」星光朗朗的晚上,朱翔羽和子楚躺在茅屋上。
「我去接吧,只要咱們不驚動別人,不動用我們的名號,接小夫人因該沒什麼問題」子楚看著天空,隔壁傳來朱翔羽肚子咕咕的響聲。
「六爺,我們去弄點吃的吧」
兩雙眼睛四目相對片刻,肚子叫的實在在寒磣,終於下定決心。
兩條輕捷的身影輕輕掠過樹梢,閃到一戶看起來家境不錯的大戶人家,不一會又輕輕閃了出來。
「咱兩個去接吧,我也想看看寶寶」朱翔羽啃著一根雞腿,一隻手裡拿只不黑不白的饅頭。
「好」子楚啃著另一根。
「留給他們吧」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朱翔羽跳下了屋頂,子楚隨即跳了下來。
屋子裡的三個俊美青年狼吞虎嚥一會的功夫那隻雞幾隻饅頭就沒了。
第二天,小小的村莊到處是一個女人的叫罵聲「那個挨千刀的,晚上偷了我家的雞,我咒他生個小孩沒屁眼」
平時看都看不見的人家,這時候都出來了,女人的聲音就像喇叭,在群山中飄蕩。
五個人相視一笑,隨即朱翔羽的臉紅了,子楚也低下了頭,這樣的事、、、、、、、。
接下來自然沒人再做那樣的事了,依然是天天想著捕鳥,子楚用飛鏢打著一隻兔子,可是誰都不會開腸破肚剝皮。
那些鳥兒子楚聽說林笑顏用泥巴塗起來,放在火力燒,熟了後鳥毛就隨這泥巴磕掉了,鳥肚裡的肝臟也就成了一個小黑團,試了一下果真這樣。
可是兔子該怎麼辦?
「大紅,你來了,正好我抓到一隻兔子,想送給你,讓你爹去下酒,我那天看你家的廚子蒸的饅頭不錯,好像是今年的新麥子,帶過來幾隻我們常常」
五個帥哥對這一隻大兔子發呆,財主家的姑娘遠遠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