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你自己打吧,我可不打,小夫人說的也對」子楚一向和朱翔羽好,這回更是沒大沒小的笑得合不攏嘴。
「子揚,你去打」朱翔羽繃著一張臉轉身對著子揚。
「我打了,你不得恨死我啊」子揚長著一張圓圓的臉,一笑露出兩隻虎牙,一個酒窩,很可愛,看起來他也很有眼力,也和朱翔羽很隨意。
「你們都不打是吧?我來打」朱翔羽幾步走上前拉起林笑顏。
「子楚大哥子揚大哥救命,六爺要謀殺親夫,親親的小夫人」林笑顏看得出來朱翔羽是嚇唬嚇唬她,便抱起頭裝著嚇得發抖的樣子。
「哈哈哈」朱翔羽眼睛對眼睛的看著林笑顏腫的厚厚的嘴唇,嘴角的淤青,還有摸著屁股抱著頭的樣子,聽到她說親親的親夫終於憋不了。
朱翔羽的笑,讓林笑顏心情沒有來得好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朱翔羽放聲大笑。
「好了,這次饒了你,以後注意點,這麼沒規矩,」朱翔羽收住笑嚴肅起來,對著子揚子楚招了招手。
「子楚大哥,我要吃肉」林笑顏對走在最後的子楚小聲說。
子楚回了她一個心知肚明的笑。
都走了,林笑顏回到房間,趴在床上,總結了一下剛才的行為。
前世的教訓太深刻了,以前她可是鋼板硬正的,絕不會撒嬌發嗲,所以她活得很累很苦,直到生命的盡頭才明白女人最高的境界就是以柔克剛,要愛人但最愛的人決不應該是男人而是自己。
今天把前世吃的一塹長成了一智,學了學撒嬌發嗲裝嗔,雖然不及林嬌嬌的美色,總算進了一步。
腦子裡把前世沒來得及效仿的經驗回憶了一遍,就這麼來,冷嬤嬤告訴林笑顏這輩子她也別想出這個王府,出王府也是跟著朱翔羽,既然出不了王府,離不開朱翔羽,就把他搞定。
可是她所受的教育又接受不了一夫多妻。
這個林笑顏既然把自己推進身體,就不該給她出這麼個難題,讓她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林笑顏不敢翻身,一直趴到快下午,才爬起來。
「就這麼點飯菜,小夫人快給王爺說說,不要減我們的飯菜了」潤月提著食盒進來,看著林笑顏撅起了嘴。
「湊合著吃吧」林笑顏無精打采的隨便吃了幾口。
「小夫人,你得多吃點,昨天你嘴疼沒吃什麼,今天在吃這麼點,身子怎麼受得了」冷嬤嬤用眼睛指使眉月放下剛拿起的黑饅頭。
「冷嬤嬤,我飽了,眉月你吃吧」林笑顏對冷嬤嬤微微笑了笑,走到床邊趴下,剛才她一直是站著吃飯,還得幾個人都跟著她站著。
晚上,心裡好像裝著什麼事,總也睡不踏實,虛虛實實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妹妹,還在睡啊,快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一股濃濃的香味伴著軟綿綿甜絲絲的聲音。
「姐姐,你怎麼來了,這麼早」林笑顏睜開眼林嬌嬌俯下身子著看著她,林笑顏是趴著的,看林嬌嬌得扭過脖子,從這個角度看林嬌嬌有點像女巫。
「妹妹啊,我是來告訴你,六爺昨晚住在我那裡,其實啊,我和六爺很久以前就認識,只不過我不知道是他而已,看來他對我是勢在必得,找你代嫁真是多此一舉」林嬌嬌湊近林笑顏粉面含春,一臉關不住的風情,對朱翔羽的稱呼也由王爺變成了六爺。
「恭喜姐姐了,妹妹早已受過雨露了」林笑顏很恭敬的爬起來,回了一句。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妹妹,以後你就乖乖呆在這裡,我答應過六爺,不給你找茬,所以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為難你,可是你要是像你母親一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林嬌嬌說完扭啊扭的就走了,林笑顏知道她這是來顯擺順便給她一個下馬威。
林笑顏面帶微笑弓身著看林嬌嬌走出院門,心裡卻彷彿被一塊石頭堵住。
昨天還想著要朱翔羽去林嬌嬌那裡,讓林嬌嬌在身體上擁有他,自己在精神上控制他。
可是真的這樣了,她卻心煩意亂。
真的喜歡上他了?不可能,除了前世的男友她不可能喜歡誰了,可不喜歡為什麼這麼難受。
一定是每個人都有一種佔有慾,就像以前一起去玩,有一個感覺不錯的男子,剛開始和自己一起後來對別人好,心裡就會很不舒服一樣。
朱翔羽是她來這裡接觸的第一個男子,一開始就是她老公,所以看到他和林嬌嬌在一起心裡不舒服。
林笑顏為自己找著原因,心裡慢慢的淡泊了。
只是一縷魂魄附體的林笑顏,沒有愛沒有基礎,被散去的魂魄左右才到了這裡,既然替她完成了心願,剩下的就是做前世自己悟出來卻沒能力實現的心願。
什麼愛不愛的,神馬都是浮雲,好好愛自己,活下去才是王道。
拿出美男送的藥瓶,昨晚上心慌忘了上藥。
抹著藥想起了美男的翩翩風采,心裡平衡了許多。
又不是以前的林笑顏,我可不願意和她姐姐共侍一夫,前世已享受過愛了,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只愛他。
這輩子就只享受前世沒享受過的,傍個大款有吃有住不用去為生活迷失自己。
不過這個大款不好傍,現在正室盯得緊。
不過也不要緊,俗話說的好,只要肯用心鐵棒磨成針。
咱就慢慢地對他用心,不怕把他磨不成根針。
咱好歹腦子也裝了幾千年的文化,幾十年的經驗,還有那一代一代女子流傳下來的智慧。
酒香不怕巷子深,就咱也不差,一曲菊花台就招來一個絕世美男,腦子裡的詩歌不下幾百首,那還不得招多少、、、、、。
顛倒著想著心事嘴裡反覆念叨著,書上說有心事自己給自己說說,減壓,這招還靈。
嘴裡絮絮叨叨著,拿著瓶子仔細看著,恨不得把瓶子裝進眼裡拔不出來。
可是天一黑心又慌了起來,光靠思想精神貌似不能完全得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