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井台轉了幾圈後,林笑顏停在了井台前面……
「水桶呢?」林笑顏挽起的長長的袖子滑落下來,她接著挽上去又打了個接,眼睛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水桶,只要有水桶就能打上水。
「在那」眉月一雙圓圓的眼睛一直跟著林笑顏,見問用手指了指。
隨著眉月的手指林笑顏看見一隻大大的木桶倒著放在井台的最裡面,轆轤把的根底下,這倒是個好地方
提過重重的水桶,拿起轆轤上纏的井繩,井繩頭上有一個粗粗的鐵鉤,上面有一個鐵檔桿。
這該是放水桶和檔水桶的。
林笑顏把水桶掛進鐵鉤,檔上檔桿,剛要把水桶放下井,見水桶上有很厚的塵土。
「去,你把那個小笤帚拿來」林笑顏看著冷嬤嬤一副死人樣,潤月,眉月也傻傻的看著,對潤月努了努嘴。
潤月慢慢騰騰的把小笤帚拿來,一臉的不情願,林笑顏性子急一把搶過來。
地位還沒我高呢,怎麼那麼沒眼色,真不把鄉長當幹部。
把桶提到一邊仔細的裡裡外外掃過,笤帚是糜子桿做的,很細緻,做工這麼精細一點都沒偷工減料,掃過的水桶像洗過一樣。
又仔細的看過覺得不需要洗刷,才把轆轤空轉了幾下。
桶慢慢的放到井裡,一手提著井繩,一隻手握著轆轤把,等水桶完全垂直了井繩,雙手搖著轆轤把,感覺轆轤沒了重量,知道水桶到了水面面,等了一會看到井繩下了一截水桶沉到水裡淹滿了水,這才雙手緊握轆轤把。
本來想著可能很重,自己一個人打不上來,想讓誰來幫幫,可是看到冷嬤嬤一副死人臉,潤月眉月看戲法似的,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這幾個手下欺生欺主。
一定必須堅決自己打上水來讓她們看看,這麼嬌貴,生在古代長在舊社會,吃著井裡的水長大,不會打水?誰信啊!
這不是明擺著給她下馬威嗎?她一個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吃著自來水長大的人,從小就都知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難道古代這麼小就出來混做奴為婢的人,不知道這個道理。
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低有多厚,別以為冷眼看著就能難倒我。
就憑這麼大的地盤,累死苦死也要把它整理得乾乾淨淨舒舒服服,
心裡鼓足勁,雙手搖著轆轤把,結果沒用多大力氣一桶水就搖搖晃晃的打上來了,水桶到了井台上到了井台上,,還是沒人幫忙。
林笑顏一隻手穩著轆轤,一隻手提著水桶往井台邊上一挪,一桶清清洌洌的水就擺在了眼前。
取下水桶,進屋拿來一隻銅盆,倒上水,找來找去,沒找到一塊抹布,見床上鋪著新被褥,想起剛剛看見舊的扔在走廊的一角。
林笑顏走回走廊,拽起舊被褥布條來看,有一個粗布床單,幾把提起來順著布縫撕開,幾下就扯出幾條來。
把這幾片床單抹布放到盆裡泡著,看見院子裡有個小火爐,牆角堆著一點點黑乎乎的炭。
找來一些枯柴乾草,拿來火折子,引著火,放幾塊小炭,提起院子裡都成灰色的鐵壺,洗乾淨灌上水搭在火爐上,不能用涼水,尤其是女孩子。
「潤月,你去領飯,把這個交給廚房的管事寧公公」冷嬤嬤面無表情的看著林笑顏做著這一切,從腰間摸出一塊牌子遞給潤月。
潤月猶豫了一接過牌子走出院子。
林笑顏沒有閒工夫想吃飯的事,做完了這一切,又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看見後院有幾根棍子,像是用來打核桃的,拿了一根最長最直的的。
又撕下幾條布把小笤帚緊緊的綁在棍子的一端,又在那些舊被褥裡找到一個繡花枕巾,把頭髮全部包進枕巾。
拿起枕頭拆開一邊倒出裡面的蕎麥皮,反過來套在頭上試了試,還行,進屋在圓桌上拿起剪刀,在枕套上剪了兩個洞。
提起長長的裙擺,在膝蓋部位狠狠地打了個結,拿起長把笤帚就進了屋,冷嬤嬤和眉月站在一邊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
進了屋試了試,能夠得上屋頂,捲起新鋪蓋,放到外面的舊被褥上,把圓桌搬出去放在走廊上。
把枕套當做頭套套在頭上,走進屋先拿著笤帚大致掃去那些明目張膽的蜘蛛網,然後揚起頭順著一邊一點一點的掃,這把笤帚細,掃的乾淨。
掃了一會胳膊有點睏了,放下來休息了一會,接著又掃。
「六爺,要不要去幫幫她?」高高的屋頂上,朱翔羽,子楚子揚正坐在靠後院的房簷上,掀起一片瓦看著屋裡的林笑顏像個劫匪般的蒙著臉露出兩隻眼睛掃著畫著圖案的棟樑,木頭隔斷上的塵灰。
「等會吧,不過,這個冷嬤嬤和兩個宮女什麼背景,得教訓教訓」嬤嬤宮女們站著看林笑顏一個人忙前忙後的,朱翔羽心裡很不舒服,臉上出現了一絲冷酷。
「六爺,查過了,這幾個人沒什麼背景,現在還不好換,卓娘娘還沒來查過」子揚忙著趴在房簷上低頭看林笑顏閉著眼睛掃幾下,再睜開眼睛看一下,灰塵落在身上的狼狽樣。
「不好換就讓她們長點記性,本爺的人也敢這麼怠慢,子揚,笑什麼呢你」朱翔羽坐在一邊看著子揚笑嘻嘻的樣子,有點生氣。
「哎,六爺,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小夫人了,喜歡的話就去求皇后娘娘,讓她住個好點的地方,要不還住進六和院」子揚笑意更深了,他看見林笑顏跳起來掃最高的房梁。
「喜歡她?你當本王這麼沒水準,她做過乞丐,丫鬟,是個代嫁品,還是在在鄉間長大的,一點規矩都沒有」朱翔羽直接否認。
「六爺,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她,為什麼幫她,還要來看她」子楚也是一臉的壞笑。
「我怎麼對她都可以,別人可不行,畢竟她是我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主人也得看好狗不讓人打啊」朱翔羽覺得理直氣壯的,子揚,子楚都笑而不答,笑過後子楚的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神色,昨天那雙柔弱的小手似乎還在後腰糾纏著。
「吃飯了」林笑顏像個盜墓賊似地掃的正歡,外面潤月懶洋洋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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