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馮詠快來幫我捏捏」林笑顏左右搖著頭終於醒了,感覺頭有點暈。
睜開眼睛光溜溜的躺在朱翔羽的懷裡。
這可不行,昨天是那位林笑顏,今天是我,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再被那樣了,只有不到十七歲,要是萬一懷孕了,這麼小就做媽媽誰受得了,急忙身子向一邊移動。「誰是馮詠啊,喊得挺順嘴的」朱翔羽一雙狹長的美目帶著點調謔的斜著看過來。
「堂哥的孩子」林笑顏順嘴胡編。
「昨晚喝得不錯,還有點酒量啊」見她躬身向後躲著,朱翔羽撇著嘴抽回被林笑顏壓著的胳膊,一臉的不稀罕。
「王爺,你的王妃不是找回來了嗎?怎麼還住在這裡」林笑顏想起林嬌嬌。
「怎麼,你想讓我去你姐姐那邊」朱翔羽的眼裡又閃過一道寒光,莫名其妙的寒意就帶上了臉。
「你應該去啊,我本來就是個代嫁品」林笑顏實話實說,林嬌嬌是她的親姐姐,怎麼能和姐姐搶老公呢,雖然現在的她並不是原來的林笑顏。
「你這麼希望我去你姐姐那裡」朱翔羽眼光更寒了。
「真的,怎麼說她都是姐姐,我怎麼可以和姐姐爭相公呢」林笑顏說的冠冕堂皇,心裡想的是我也不稀罕你呢,雖然你間接給了我生命。
「本王的事不用你操心,難道我去哪裡還要你說嗎,你當初想沒想過,如果我活不過三天你就要陪葬,如果我死了你就要一輩子做寡婦」朱翔深邃的眼光看過林笑顏,寒意時隱時現。
「當然想過了,陪葬我想還沒那麼背吧,做寡婦的話也沒什麼不好,只要有吃有住的」林笑顏頭腦似乎還有點迷糊。
「不知道你真是個傻子,還是裝傻」朱翔羽看著林笑顏一臉認真的回答自己的問題,閉上眼睛。
「你才傻呢,這叫大智若愚,裝做傻傻的讓你明白,我那時候一半的腦子是人家的,再說我說了算嗎」林笑顏心裡說著。
沒有感覺身體的不適,也沒有一點印象,她知道昨晚應該什麼都沒發生。
天還沒有大亮,林笑顏也不願意起床,這段時間除了這兩晚她都是不脫衣服的,所以那時候她很早就起來,乘著朱翔羽沒睜開眼睛換換內衣褲。
今天她賴床是因為沒看見自己的衣服,找不見衣服就得找宮女,宮女就得一條龍的服務,從穿抹胸,內褲,短衣,短褲,外衣,腰帶,襪子扣紐扣,穿鞋,然後伺候她洗臉梳頭,押送她上廁所,回來幫她洗手,太麻煩也不習慣。
兩個人靜靜地躺著,大大的房間裡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林笑顏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空氣凝重的有點讓人擔心。
「你昨天說的劉備,朱元璋是誰啊?」沉默了一會朱翔羽開口問。
「劉備就一個賣草鞋的,在三國鼎立時期建立了蜀國,朱元璋可就厲害了,一個乞丐,做過放牛娃和尚最後當上了皇帝」林笑顏就知道他要問,昨天的事腦子裡還有印象。
「這些是你從哪裡知道的」朱翔羽睜大眼睛仰面看著屋頂,這個女孩傻傻的說話泛著楞,知道的事還挺多,不過那些事應該沒有真的,他從六歲就開始跟著太傅學習,他都不知道的事她還能知道?就當是聽著開心解悶吧吧,
「這些都是鄉間閒人無事說來消磨時間的」聽出朱翔羽不知道這些歷史,可能這個大晏國在這些朝代之前或者屬於一個和歷史脫節的時空,有時間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個大晏國的歷史。
「前幾天你說的唐朝也是聽來的?」朱翔羽側過臉,即便是依然冷著臉,臉上柔美的線條和胸前健壯的肌肉還是讓讓林笑顏心裡一慌。
「我以前住在舅舅家的時候,要去後山撿柴,遇到一個白鬍子老爺爺,他給我講這些事,詩是真的」怎麼這麼沒出息,再帥也不是你的,現在咱可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林笑顏,嘴裡胡編著心裡罵著自己。
「什麼樣的白鬍子老爺爺」朱翔羽似乎來了興趣,追著問。
「就是一個穿著青色衣服,頭髮鬍子全白,走走很快,仙風道骨的老頭,住在舅舅家後山的林子裡「林笑顏搜索者腦子裡的高人形象
不說不行萬一生氣拽頭髮,雖然曾經是自己的恩人,自己也就救過他。可是這個魔頭臉上長狗毛,說實話當然更不行了,怎麼會信!就編吧。
「有這樣的人嗎?」朱翔羽半瞇著眼睛,不好騙那。
「有,當然有,他說他叫青蓮居士」亂編著就想起了李白,人家是詩仙,說成隱士高人該可以吧,不好騙也得騙。
「這些都是他給你講的」朱翔羽用手碰了碰林笑顏的鼻子,看不出要生氣還是沒生氣,但是意思是看你還能瞎掰多久。
「唐朝的詩是他講的,他說有個唐朝盛行詩,還教我很多詩」林笑顏編的連自己都覺得可笑,不過吹牛不上稅,先把他哄得天花亂墜,讓他別給自己找麻煩。
「除了那首詩,他還教了你什麼詩」朱翔羽直直的盯著林笑顏,一副要看謊言被揭穿的樣子。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白髮三千丈,緣愁是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
林笑顏小孩背書一樣背出這幾首詩,前世在幼兒園當過老師,這幾首耳熟能詳的詩張口就來,來點真的讓他別老帶著那樣一種眼光。
「看來你還真的遇到過高人」朱翔羽不相信的眼神重新打量著林笑顏,兩人人對眼相望,林笑顏眼睛滿是狡詐的自信,心一點都不跳。
對,這才是自己,可以偶爾心動但不能總是心跳。
「那當然,以後不要總是覺得我做過乞丐,丫鬟侮辱了你,覺得我說的話都是在騙你,告訴你,姐,不!咱,咱怎麼說也是高人、、、、、、隔壁住過的,也聆聽過高人的教誨」林笑顏前世說話愛調侃的習慣又自然的流露出來,朱翔羽想起了她洞房夜給他療傷時說的那些話,眼神柔和下來。
「羞不羞啊。不過一個山野閒人教你幾句詩,雖然這些詩確實好」朱翔羽頓了頓嗤之以鼻的轉了轉頭。
這個丫頭怎麼一下變了,眼睛這麼坦然,一點都不像前兩天那樣躲躲閃閃的,朱翔羽一時有點恍惚,辯不出來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有的是時間慢慢分辯。
「什麼山野閒人教的幾句詩,詩仙,是詩仙的詩好不好」自從昨天知道了朱翔羽給林嬌嬌一粒救命丹,她就不由得說話隨意了點。
這孩子心不壞,應該只是嚥不下一口氣而已,動點心思讓他不要老憋著這口氣也許他會是一個不難相處的人。
想來他也沒聽過唐詩宋詞,三國水滸,鄉村野史,聊齋穿越,等安頓好了有時間拿這些哄哄他,哄好他吃的住的問題就全解決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王爺,皇后有旨,讓奴才來看看對小夫人的處罰」兩人各懷心事,門外一聲尖細,朱翔羽沒辦法無奈般的的恢復了冷眼看著林笑顏。
「真要罰嗎?」林笑顏的下巴抵在胸前做死鳥狀。
「這已經是最輕的了」朱翔羽兩眼望著房頂,一副無能為力的事不關己樣。
「王爺昨天說的是曬太陽對嗎?」林笑顏再次用眼睛掃瞄著自己的衣服,放哪了呢?
「是,要曬一天」朱翔靠在抱枕上雙手墊在腦後,一臉的酷樣,一眼的事不關已。
「在房裡關了了這麼多天,都快發霉了,終於守得雲開見太陽了」林笑顏終於瞅見了自己的衣服,離得遠不敢去拿,光著身子呢!
他也不想起床,想多磨蹭會,嘴上說著那是給自己的安慰,舒服就不叫懲罰了,能磨一秒是一秒。
朱翔羽看著林笑顏光用眼睛看,不去拿衣服,嘴角自然的扯了扯,拉了拉床前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