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你放過我吧我是被逼的」被艙底提出來的呂志一臉的菜色,顯然這整個夜裡他都沒有睡好,他可不像那些海盜,他親眼見識過王海冬在海上的厲害,那些海盜想要在夜晚的大海上逮住他,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感覺到船駛出一段時間後,他就知道那些海盜們肯定會撲了個空,當轟隆的炮聲響起後,那就猜到不管結果怎麼樣,反正他一定是完了
「被逼的?被誰逼的?這些海盜麼?」王海冬說著抬頭瞥了一眼在晨光中依稀已經能夠看到影子的海盜船不屑道,眼前的傢伙無非是自己用來釣魚的,現在大魚都上勾了,現在把他帶上來只不過再走一下程序,讓水手們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不是海盜,這些海盜都只是阮家的走狗,是阮家逼我的,會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你身上還有阮家逼我簽下的協議,上面有阮家家主的印鑒和指印,我都是被逼的」呂志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當然要把身後存在拉出來墊背,說不定王海冬會攝於阮家的背景,讓他逃得一條生路。
王海冬讓水手去搜呂志的身,果然就如同呂志所說的,從他身上真就搜出一份用竹筒蜜蠟封口的卷軸,而這幅卷軸打開後,其中就寫著一條條的條款,像是呂志需要透露行程,幫助奪船等等要求,事成之後他能夠得到3萬枚金幣的酬勞外,還能獲得一條雙桿大船級別的海船。
這樣的條約也是被逼的?王海冬看了一眼已經近乎於腦殘的呂志,這明顯就是一份出賣艦隊以及王海冬個人的約定,甚至於這可以說是單方面保障呂志利益的合約,先不說這份合約是否會兌現,光是其中的內容就足以讓這位早已有異心的呂志出賣艦隊的了。
「竟然拿著一份假合約來騙我,難道真以為用這些仿冒的指印和印章就能騙過本會長麼?來人給我把他押下去,記得把他和那些海盜們分開關押」王海冬說著一揮手,當水手們把這位面如土灰色的前三把手押下去的時候,他卻隨手把這份被他批判為偽造的合約藏進了懷中。
王海冬的動作雖然騙過了水手,不過卻沒有騙過一旁的尤里安,不過此時他卻不動聲色,向王海冬問道:「會長,那些海盜您看怎麼辦?對方可還有近500人,咱們要是靠過去,我怕會?」
聽到尤里安的擔心,王海冬也點頭同意道:「嗯,的確如此,別看這些海盜們安靜了一個晚上,無非也只是擔心咱們的人比他們多罷了,現在天亮了恐怕他們也看清了,想要讓這些海盜們乖乖投降,恐怕還得費上點功夫。」
海盜們在王海冬看來已經像是煮熟的鴨子,如何讓這只鴨子乖乖盛入餐盤,而不是光著毛飛走,還需要動上一番手腳。
……
此時海盜船上的確就如同王海冬所想的那樣,海盜們忽然發現包括自己身邊的那些海船一樣都被擊毀了舵輪,雖然依靠風帆一樣還能夠航行,不過看到對方守在出口的幾艘大船後,就連那唯一兩艘舵輪完好的小型帆船都緩緩地靠攏在了一起。
海冬艦隊雖然有足足5艘大船,但是海盜們也不缺乏海上經驗,從艦隊吃水和甲板配置等情況就能大至分辨出船上是否有載貨,或者裝載了大量的水手等狀況。
不過眼前所能看到的情況顯然不是如此,把他們包圍的起來的戰艦雖然個頭都看起來很大,但是大概也就只有200出頭的水手,以人數而言他們佔據著極大的優勢,只要抱成團後,沒有辦法的對方總會有撤離的時候。
而且這處島礁並非沒有出口,就算對方要去尋找救援,那勢必會出現缺口,再加上海盜船只有保證一團衝擊,只要小船糾纏住對方,光是靠一兩艘船根本受不住那片區域。
昨晚的炮擊這位海盜艦長還算是幸運,並沒有和那位倭國艦隊的艦長一樣一炮被王海冬送到了天上,要是沒有他的指揮,恐怕這些海盜早就成鳥獸散,也不會等到天亮才做出逃的打算。
「大哥,要不咱們沖一下?那小子炮未必還能夠這麼神吧?」手下緊盯了一晚上神經也十分緊張,一看到對方只有大概200人左右的水手,便向自己的大哥提議道。
海盜大哥此時卻沒有說話,沒有那麼準,昨天晚上一片漆黑之下都能讓他整個艦隊癱瘓下來,如今天光大亮你說別人打不準誰信?
至於沖一下倒的確有還是有希望,只不過他要考慮的是這麼做值不值得,到底是等對方自己沒有耐心後自己離去,還是冒著風險沖級對方的炮陣,這的確是個令他糾結的問題。
「再等等讓兄弟們準備好船帆,等一起風咱麼就朝西北方向的缺口衝過去,讓兄弟們自己顧好了,就算有炮擊也絕對不要停」船長不是沒有耐心,只不過這次打劫挑選的位置太過危險。
距離不遠處其實縣城,而這座縣城正好是這次李家商業協會一路南下設立的聯絡點之一,如果海冬艦隊還有隱藏起來的戰艦前去報信的話,在這裡死守顯然就是等死的行為,以李家主艦隊的效率,抵達這裡也不用兩天時間,要等到那時候再逃,可真只剩下等死一途了。
再說他們雖然是海盜,可是暗地裡卻還是有著其他身份,那位呂志並沒有說謊,同樣的王海冬所說的那份合約是假的也一樣沒錯。
呂志的確和阮家談妥了一切,不過這為呂志的這份合約上無論是印鑒還是手印的確都是假的,那怕他眼真真地看著那位「家主」親自按了下去,但問題是阮家家主真的會傻到留下如此大的把柄給他麼?
王海冬也清楚這一點,那怕事情暴露,就算是阮家做的,阮家一樣能夠說是有海盜冒充阮家的人和呂志簽訂這份合約,打算轉移注意力搶劫海冬商業協會。
甚至於阮家還會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甚至直接在同業公會掛出懸賞這伙子虛烏有的海盜,至於目的當然只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搶劫王海冬的這伙海盜也同樣是阮家手下所掌控中的一夥人馬,只不過和鄧家上次只是出賣王海冬的消息不通,這夥人馬的頭目根本就是阮家派出去人手,他們甚至還會故意截阮家自己的商船,而目的只是為了偷稅走私,還會派這些海盜去專門劫掠像王海冬這樣和阮家有仇的商業協會的海船,是阮家在這片海域部下的一枚棋子。
而這樣的棋子幾乎每家有規模的商業協會都有,或者可以說中等以上規模的商業協會,除了海冬商業協會和李家商業協會,幾乎所有的商業協會都留有暗中的勢力,大部分成規模的海盜都少不了這些商業協會的扶植,像之前阮家那次全軍覆沒的事件,在那些商業協會中甚至還一度流傳是不是為了偷龍轉鳳或者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所導致的。
要不是事後那些被俘虜的艦船的確出現在了來島家的艦隊,以及阮家人手的損失的確千真萬確後,這樣的懷疑才總算消散了不少。
「會長海盜們正在調轉船頭」海盜那邊一有動靜那些時刻都在注意海面情況的水手們就急忙報告道。
王海冬早就在三無女的顯示出的光幕中看到了對方的變化,不慌不忙地下達命令道:「尤里安告訴另外守在西北方向出口的五福和利勇號全部聚攏到中間的那個出口,如果海盜們想從西北方向離開不用做任何攔截的動作。」
「是,會長」無論王海冬打算做什麼尤里安都會去執行,就算這個命令看起來很奇怪也是一樣。
而比起尤里安來,在五福號上和利勇號以及受到電報翻譯過來的另外兩艘不需要移動的艦船也同樣一絲怪異,自家的會長這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打算放跑敵人麼?
海冬艦隊雖然最早加入其中的水手和海員也不過三四個月時間,可是王海冬在海上從無敗績,甚至帶著水手無損戰勝海盜這樣的事跡早就在艦隊中流傳,而且這次的行動看似完全是一場精密的釣魚,不算之前那些小魚小蝦,光是眼前的這一群大魚就讓那些渴望戰鬥的水手特別是船長幾個戰鬥狂人們興奮異常。
顯然王海冬竟然要他們讓路?這讓他們除了一頭的問號外只剩下了不滿,不過不滿歸不不滿,在艦隊中王海冬的電報指令始終是船上凌駕於船長的命令,就算新加入的水手也十分清楚這一個不可違背的重要守則。
海盜們一看到對方竟然肯讓開的航道當然是喜出望外,就連原本打算急速衝出去的陣型也緩下來等待海冬艦隊這兩艘船完全撤出巷道口。
當海盜們再三確認了海盜口的確已經清空後,整個龐大的艦隊便緩緩開啟,而其中快的不用說,自然就是那兩艘舵輪室唯一還完好的小型帆船,他們一馬當先直向出口衝去,和其他還在靠風帆調整方向的戰船完全是兩個模樣。
眼看著那兩艘海船就要駛出航道口得時候,海盜們卻沒有發現那門昨天晚上報廢了他們幾乎整支艦隊的火炮口又開始緩緩轉動起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