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蚊子再小也是肉
「海員？嗯……有倒是有，不過只怕達不到您的要求。」管事的有些猶豫地道。
「應該不會吧？我船上這幾個海員不就是不錯嘛？」王海冬疑惑地問道。
管事的一聽不由得苦笑道：「王會長您有所不知，這幾位海員可是那幾位老爺子精挑細選出來的，比起在工會掛號的這些海員怎麼能比啊再說如果真的有好的海員早就被各大商業協會和船隊給搶空了，哪裡還用呆在港口空耗時間。」
王海冬看到管事臉上露出一副你這是真不懂還假不懂的表情後，也感覺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了，心說這裡面難道真有些什麼他所不知的門道？
「航海技能方面您不用擔心，能夠通過同業公會考核的海員無一不是有自己拿得出手的能力，海員考核的第一點就是要通曉船上的所有工作，然後才可以選擇一門或者多門自己的強項作為海員考核的標準。」管事的也看出王海冬看來是真不懂，心說不能和這位大爺耗下去，不得已費心為這位大會長解釋起連一些水手都明白的基礎常識來。
「哦原來海員考核的要求是這樣的，對了既然如此為什麼會說達不到我的要求，更何況我連要求都還沒提呢？難道你這是不願意做我的生意？」王海冬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管事的回答，突然責問道。
「大爺您可別叫了，小得哪敢啊那是不做這其中可另有內情」管事的一聽王海冬要發飆馬上擺出了低姿態，整個杭州城就算那些大商業協會的會長都不曾對他擺出如此臉色，可誰叫他倒霉遇到了眼前這個二百五呢……
看到管事擺出的低姿態，王海冬也意識到自己顯然是有些誤會，不過當管事的把其中內情一一道來後，王海冬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海員雖然僱傭的價格比起水手高出十倍，但是作為海上航行的保證總是頗受歡迎的一個群體，各個港口經常會看到穿著體面的海員往來消費，比起水手來他們的出手自然更為闊綽，也算深的那些商家的歡迎。
照理說在這個航海日漸昌盛的時代，海員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就如管事所說的一樣，不要說才剛通過海員考核，甚至有的在考核之前就早已經被預定了下來，絲毫不用為自己的出路所擔憂。
像王海冬艦上的四位海員，「出生」最高的自然要算是李毅，之前在李家的主艦隊學習，算是個高門檻的起步。
不過另外三人也不差，李毅的起步門檻雖然高，但是也注定了他在其中並不顯眼，他的能力還沒有達到可以掌控一艘巨艦的程度，更何況這其中還有親疏關係，他一個「代培生」自然沒有這個資格去承擔這樣高層的職務。
當然召回李毅李老爺子也沒花什麼功夫，正好李家艦隊當時在杭州港，和李華梅說一聲李毅便毫不猶豫地回到了李家為自家的少爺打起了下手。
和李毅相比另外三位就不同，他們原本各自都在一些小商業協會和船隊的大船上服務，至於職務大多也只是大副，他們通常的任務就是輔助那些對航海不夠熟悉的船長或者是艦長處理事務。
而那些船長和艦長通常都只是家族中或者商業聯盟和船隊的股東們，推舉出來的親信和家屬，他們本身對於航海可能也就只是一知半解，可是有他們的存在他們卻始終只能一輩子做個海員，永遠看不到自己進步的那一天。
當然他們起初來到海冬商業協會時的感覺也差不多，只不過他們只不過從小商業協會跳槽一家新成立的中型商業協會，在他們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他們與僱主的僱傭合同都已經到期，想要離開並沒有什麼誠信上的問題。
王海冬的特殊安排自然是給了這幾位海員極大的希望，當然他們也清楚自己的能力極限在何處，基本上只謀求船長的職務已經是極限，至於會長是否會信任他們，讓他們擔心商業協會地方艦隊的艦長，就連他們也不敢有所奢望的了。
「呵呵傻主人自己挖坑自己跳，整天害人這回可害了自己了吧」三無女肆無忌憚地調笑著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王海冬。
那怕海員再搶手公會裡也會有十幾個可選的海員等待僱主，可是王海冬之前的租船協議一出，那些得到合同的租船者就紛紛跑到了公會來搶奪海員。
讓這些租船者為何如此積極的原因，正是因為王海冬的那一番煽動的言論，他們也意識到自己的船要在海上順利地賺錢，就必須有一位鎮得住場面的船長才行。
一時間整個同業公會裡囤積的海員就被這麼「搶雇」一空，一時間整個杭州城內海員價貴，不僅連水手的薪資有所增長，就連海員的月俸都開始波動起來。
「難道海員就真一個都沒有了？」王海冬聽完管事的解釋後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讓他把船交給只會打架的吳景，就算全程操控他都實在放不下心來。
「……嗯，有倒是有，不過王會長相比也看不上『他們』。」管事的看王海冬的表情，心知這位惹不起的存在實在不好應付，還是讓他自己選擇才好。
「什麼他們？」王海冬十分疑惑這管事到底說的是什麼。
「不瞞您說，其實在同業公會掛號的海員其實還有幾十位之多，可是卻沒有一個船主願意僱傭他們。」管事的毫不隱瞞地把這個事實說了出來，不過說到不願僱傭時，臉上卻絲毫沒有遺憾和惋惜，反而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
「不肯僱傭，難道他們的能力不夠？那當個水手總行吧？」王海冬還沒有明白管事的意思，無知地問道。
「能力？不是，他們個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船長，要不是這樣恐怕還出不了事情呢也不瞞您說，這些海員在同業公會都有不太好的記錄，像是勾結海盜，逃稅走私，甚至販運違禁商品，不過大部分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也再沒有船主敢僱傭他們，畢竟誰也不想擔上這些關係……」管事的一臉他們活該的模樣，好像真的有多大的罪過一般。
「嗯……這也難怪，不過，他們現在應該都在城裡吧？能夠通知他們來見上一面麼？」王海冬當然不願意把船交給這樣的傢伙，但是人手缺乏，這其中或許還能找到些被冤枉的傢伙，畢竟在王海冬的常識中壞人不一定真就是壞人，司法越灰暗的時期，被誣陷的好人也就會越多。
「呃……王會長，他們可是」管事的剛想說壞人，可是卻突然想起他們之所以沒有被拘捕和驅逐出公會收回海員資格，正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
「行了就這樣安排吧，就算他們真是壞人，我倒想看看在我的手下他們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王海冬對此十分有自信。
走私？販運違禁品？在三無女的全方位監視下別說是這些明顯的東西，就算想從船上投運一根繡花針都要經過王海冬的同意。
至於勾結海盜？王海冬巴不得有不長眼的海盜自己找上門來，現在艦隊的累贅早已經拋掉，等招募完水手完成整編之後，在這海上還有除了連大型商業協會艦隊都未必有的巨艦，還有什麼能夠搶得了他麼？
上次胡家莊那一筆可是讓他艦隊的實力整整翻了一倍，如果不算上那些意外收穫的寶物的話，光是那些艦船和戰利品的收益都能讓他樂開了花。
「那好吧，我這就為您安排，您看您是打算在公會和他們見面，還是在您商業協會的總部？」管事的看王海冬的模樣，知道這位爺又犯病了，心裡想著別和瘋子較勁的想法，問起了具體的安排。
「就在商業協會總部吧，明天還要處理招募和安排水手的事情，順便一起辦了吧……」王海冬想起自己明天的安排後道。
海冬商業協會的總部也和其他商業協會一樣安排在靠近港口熱鬧的廣場上，當然杭州城的廣場可是比泉州規模來得大得多，甚至還劃分出了專門一片區域為商業協會總部和分部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哦對了，您這次來的正好，您上次交上來的那具屍體已經確認是胡家莊的海盜頭目，同時胡家莊海盜以消散的消息也被確認，您這次來正好可以領取公會提供的通緝令賞金，並且獲得泉州港0.1%的佔有率。」眼看王海冬就要離開，管事想起了關於這位爺的消息，為了防止這位爺沒事再親自找上門來，馬上拉住王海冬匯報到。
「哦？還有佔有率可拿啊？不過0.1%也太少了吧？哎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白送上門來的午餐爺就勉強笑納了。」王海冬無所謂地道。
管事的聽著王海冬的「豪言壯語」不由得咋舌道，0.1%的佔有率還不滿意？這要換算成泉州港的資產比例足有5000金幣之多，如果王海冬選擇轉讓佔有率的話賣到上萬金幣都不是問題，如果這是蚊子肉的話，那些資產也只不過剛過5萬的小商業協會算什麼？蒼蠅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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