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阮家商會好大的氣勢,難道真以為這東方帝國是他家開的麼?」聽到門口看門的竟然以此等態度,王海冬就可以隱約猜出裡面那位主人剛才是怎麼樣一副嘴臉,竟然敢讓老子在門口曬上半個小時太陽,不好好修理你一頓,還真當爺是好惹的了!
說完王海冬便不等這些門口的守衛,一揮手直接帶著一群水手就這麼向內走去,這些守衛一看也慌了神,急忙大叫道:「你……你們想幹什麼,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啊~!」
靠!還砸場子,你當這裡是妓院還是賭坊啊?聽了看守口不擇言的亂喊,王海冬直接伸出大手朝著對方臉上就是這麼一下,光是這麼一下,這個剛才還正在大聲叫喚的看守忽然就沒了聲響。
經過改造的王海冬一巴掌是什麼力道?別說抽在臉上,就算是手臂大腿這樣肌肉厚實的地方,都能留下深深的痕跡,而被這樣的力道抽在臉上,這位可憐的看守也只剩下了一個後果,兩眼一翻雙腿一蹬就這麼暈了過去。
兩個看守其中一個暈過去後,另外一個可慌了神,他嘴裡倒也是想喊,不過看了身旁的這個「好榜樣」之後,喉嚨裡那句「殺人了」卻怎麼也冒不出來。
王海冬本人倒是挺意外自己原來還有這麼一手功夫,看了看這兩個看門的可憐蟲,也不願和他們多計較,就算把這兩個傢伙抽筋扒皮恐怕也賣不了十個金幣,既然要找麻煩,自然就要對準真正的正主去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膽敢亂闖阮家商會的地盤!」沒等進了門的王海冬開始找正主,那位正主卻自己冒了出來。
阮家商會的別館其實也就是幾棟民宅的規模,比起本地鄉紳富豪的府宅來更是大有不如,倒不是阮家沒錢,只不過這裡只不過是泉州的一家商會分部,再加上在廣場這種寸土寸金的場所,恐怕真買下大片的土地這比花費就不比他們在泉州的產業少多少了。
而這些房屋的構造也是按照東方帝國典型的房屋接口,大門一進去通常就是待客的廳堂,而這位老爺之前其實就在廳堂之上翻查賬本,聽到下人的匯報並沒有把這個送信的「窮鬼」放在心上,當他看完手上的賬本再讓下人去喊人進來時,他卻不知道被他晾在門外的那個窮鬼此時已經打算和這位老爺來一場現實版的斗地主了!
所以王海冬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找找路,這位正主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廳堂上此時也就三兩個僕人,這位老爺身邊顯然還放著吃喝到一半的茶果點心,王海冬又不傻,看到這火氣又騰騰地朝上冒了出來。
「哼!阮家好大的氣派,一個小小的分會管事竟然情願為了品茶,就把其他商會的會長晾在門外,果然不愧是杭州四大家啊!」王海冬此時直接擺出了身份,在泉州城他或許還要擔心一下地頭蛇鄧家,對於阮家卻沒有絲毫的敬意,更何況他還是被「欺負」的一方,自然是越橫越是有理了!
「會長?哪裡來的會長?你不就是個送信的船長,竟然還敢說是什麼會長?真當商會是街上的爛白菜一樣多麼?」這位阮家的管事顯然不明白王海冬話裡的意思,反而認為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找事的小人物,反諷道。
無論是阮家還是鄧家,這些商會的規模都在中型至大型之間,就算是小型商會,在那種不知名的小港口之間擁有佔有率的商會,最小的規模也要在泉州或者沂州這種港口,有5萬金幣也就是相當於1%佔有率以上的港口固定資產才能夠被稱為商會。
就王海冬這身打扮,別說是那些真正穿著華麗高高在上的會長,比起那些在發奮圖強前的幾位少爺們也大有不如,如果現在把他和依然穿著整齊的羅望海放在一起讓十個人來選的話。
他頂多也就是穿著不錯的高級打手,而羅大少反而更像是從小過著體面生活,擁有極大權勢的商會會長。
「靠!你能侮辱我,但你不能看不起我,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明明是對方的錯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王海冬早已耗光的耐心實在忍受不住,喊著口號就帶著一群衝了上去。
還沒等那位管事的明白侮辱你和看不起到底有什麼不同時,王海冬砂缽大的拳頭就已經朝著他臉上砸了過去,而王海冬極其英勇的表現,反而讓那些身旁的水手沒什麼事幹,旁邊那些人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家丁丫鬟之類的內勤人員,看到如狼似虎的水手逃跑都來不及,上來送死?他們可沒這麼傻……
水手看到如同八爪魚揮舞著自己雙手的會長,也不敢上前插手,要萬一被隨便蹭上一下,到時候受傷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工傷,醫藥費給不給報銷……
王海冬有過門口的經驗也知道自己的拳頭威力大,雖然看似揮起來好似八臂魔神臨凡下界,其實真正使出的力道只有他本身的十分之一,而且抽打的地方全都朝著那種肉厚的地方而去,偶爾有一兩拳歪掉的也會落到這位倒霉管事的臉上。
「呼~!真他媽累,怎麼連個幫忙的都沒有,難道這個世界打架還流行單挑麼?」打著打著王海冬也沒有了興趣,雖然這位被打的嗷嗷叫的管事的確有夠淒慘,但問題是,打架和吃東西一樣,你一腳我一腿才有樂趣,地上這個如同沙包般得傢伙,打幾下也就沒什麼意思。
看到沒什麼人打算來接他的班,王海冬也就停下了自己的拳頭,朝著地上的這個已經分不清是人是鬼的傢伙狠狠地呸了一口說道:「今天小爺事多,沒工夫和你在這裡過家家,別裝死,快點起來把信給收了!」
臨說完王海冬又踹了一腳在地上的這頭看似離死不遠的傢伙,這個管事的抽抽了兩下緩緩地睜開了已經有些腫的看不清東西的雙眼,一副我已經死了,有事燒香的死鬼摸樣。
王海冬一看地上的這傢伙裝死,他可不信這傢伙真的就起不來了,剛才自己打的時候可是收了力,別看這傢伙滿身的傷痕,真要比起來門口那位被王海冬狠狠抽了一巴掌的守衛比他可慘得多。
看到對方不起來,王海冬又繼續威脅道:「我可不想再說一遍,你要真不起來,我就繼續打,看你能挨還是我先打膩怎麼樣?」
聽到這句的管事好像是臨死前打了強心劑迴光返照的病人一樣,忽然就從地上竄了起來,心說讓你再打?再打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出人民了!
「時!時!倒爺,頂速怎嘛板都頂(是!是!大爺您說怎麼辦都行)」管事的早就被打得口齒不清,至於真正的內容還是因為某人在另外一個世界看管了火星文才勉強翻譯出來的結果。
交接信件的過程其實並不複雜,只需要接收方開出證明單據即可,王海冬這封信雖然指明是要轉交茶葉商行,不過如果商會有本地的別館分會,自然也能開出接收證明來。
交接完了信件王海冬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至於送信的酬勞他早就在接到信件的時候已經收到,其實這種送信的任務通常付款方式會選擇,信到付款或者是用確認函在同業公會收款。
不過不懷好意的阮少爺,為了讓王海冬賠錢還特別採用最少的提前付款的模式,好讓王海冬安心接受這一份在阮少爺看來完不成的任務。
而這位管事可以說是個倒霉鬼,因為他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打了他,就算要詢問恐怕也需要接下來阮家的商船來到泉州時然後拖人詢問,這一來一去恐怕時間都能過去一兩個月了。
至於得到確認函的王海冬也是心情愉快,剛才這麼一打把他在外海被攔,進港後又找不到船位,還和鄧家的管事吵了一架的鬱悶全都發洩了出去。
從阮家商會的別館出來了,王海冬又朝著他下一個目標也就是鄧掌櫃的府宅而去,對於這位萍水相逢卻力挺自己的大哥,王海冬還是十分有感情的,如果不是因為信件的事情,來到泉州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直奔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