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騎馬趕到旅部的時候,得知了旅長楚關雲,參謀長王鵬已經領著準備參賽的戰士,離開了旅部,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晉綏軍的旅部所在地,趙懷仁和二傻一慌,因為留守的戰士告訴他們,旅長非常的生氣,說趙懷仁如果來了,就不用去參加比賽了,等比賽結束之後,就捲著鋪蓋準備滾蛋吧。
雖然趙懷仁明白,旅長這說就是一時生氣,不會真的趕自己走,但為了二傻能夠在旅長面前有表現的機會,趙懷仁還是決定帶著二傻連夜趕往晉綏軍旅部,畢竟,比賽的時間是在明天。
當他們疾奔了兩個多時辰終於來到晉綏軍旅部的時候,天已是黑了,皎潔的彎月掛在天上,帶給大地一片銀白,守在旅部門口的晉綏軍士兵,借助著這微弱的月光,忽然看到有兩個人騎著馬,向他們這裡狂奔而來,他們立刻端起了手中的衝鋒鎗,衝著遠處大聲喊道:「來者何人?請下馬!」
騎馬奔進後的二人勒馬停止,從馬上下來,就是急忙上前,由趙懷仁說道:「我是386旅獨立團的團長趙懷仁,受我們旅長的命令,帶著明天參賽的戰士前來報到!」
晉綏軍的士兵一聽,都笑了笑後,說道:「對不起,上邊沒有任何的命令,你們不准進入。」
見不讓進,也不是好脾氣的趙懷仁,立馬就是喝道:「沒有命令,你們就不會去請示嗎?」
「對不起,現在已經很晚了,幾乎所有人都休息了,如果真是明天參賽的,那就明天早上再來吧。」晉綏軍士兵說道。
「嗎的,叫你們的團級幹部出來,你們跟老子的官銜不對等。」趙懷仁氣的罵道。「對不起首長,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晉綏軍的士兵,個個有些氣憤,在他們眼裡,這些土八路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見這些士兵死活就是不讓自己二人進去,發怒的趙懷仁,二話不說帶著二傻就是要往裡闖,可是,晉綏軍的士兵顯然不會讓他們通過,於是,都端起了衝鋒鎗,把槍口對向了二人。
「首長,如果你們再向前一步,我們就開槍了,這是我們旅座的命令。」晉綏軍士兵囂張的說道。
「我草,有種你就向老子開槍試試,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氣急而怒的趙懷仁罵道。
「準備!」
一聲令下,晉綏軍士兵都是上前一步,如果二人真的再上前一步,他們就會真的開槍,反正上級沒有任何其它的命令,他們只接到了一個命令,那就是有人硬闖,就地槍決!
「團長,咱們還是在這裡等吧,把事情鬧大了不好。」因為知道,旅長老爹就在這裡,有些不敢惹事的二傻強忍著說道,不然,別說趙懷仁動口,他早已經動手了。
「他娘的,都些什麼玩意兒。」趙懷仁罵罵咧咧的,無奈的與二傻把戰馬栓到了樹上後,二人就那麼的蹲在了地上,如今正是二月份,夜晚的氣溫還比較低,趙懷仁和二傻都憋著一口窩囊氣。
二傻不想惹事是考慮到了他的旅長老爹,趙懷仁沒有動手則是為了二傻,所以,他們只能忍著。
至於晉綏軍一方,他們只是領命站崗,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與自己無關,何況,在他們看來,這一老一少還不一定是什麼貨色,只穿一件八路軍軍裝就是八路軍戰士了?還什麼團長,他們自然有些懷疑,說不定還是小日本的奸細呢。
「哼,那小子穿的上小下大的,跟個傻子似的,還八路軍戰士呢…」
「我呸…要是明天讓咱們知道了,這一老一少是冒充的,老子非槍斃了他們不可…」
「就是,他嗎的太囂張了,就算他們是八路軍,就算是一個什麼團長,也太不把咱們晉綏軍放在眼裡了吧,怎麼說咱們也是晉綏軍最強的部隊,要是他們知道咱們的軍座叫唐文遠,恐怕早就嚇得老老實實的,哪還敢這麼囂張。」
「好了,就不要念叨了,我估計這二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然,八路軍楚旅長來的時候,就會知會一聲了,咱們旅座肯定會交待的,所以說,就讓他們凍著吧,咱們不放他們進去便是。」
聽了隊長的話,所有士兵都是嘿嘿一笑,看著遠處受凍的二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群王八蛋,腦袋是用來裝屎的,也不好好想想,誰沒事冒充兩個八路來你旅部玩啊。」蹲在地上的趙懷仁不爽的罵道。
二傻一笑,說道:「呵呵,團長,沒想到你罵起人來,這麼狠。」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俺們當紅軍那會兒,見到鬼子恨的那是真的罵啊,要是這罵人能當子彈的話,小日本早就被趕出中國了…」趙懷仁似乎回憶起了曾經的歲月,嘿嘿笑道。
「呵呵,那團長就給俺講講那個時候的事情唄?」二傻好奇的問道。
「這個…話說團長我在……」
等著也是等著,於是,趙懷仁便給二傻講起了曾經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天已是漸漸的亮了起來。
就在他二人不知不覺靠著大樹睡著的時候,一支部隊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在最前面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守在門口的晉綏軍士兵一看車牌,立刻就是整理自己的軍容,立正站好,黑色的轎車走進後停了下來,從上邊下來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女。見中年男子和少女走了過來,門口站崗的晉綏軍士兵都是立正敬禮,喊道:「軍座!」
披著軍大衣的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唐文遠,跟他走在一起的自然就是他的女兒唐靜,今天的唐靜為了見二傻,特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看的門口站崗的士兵們眼睛都有些發直,他們可都是知道,這位少女可是整個晉綏軍戰士眼中公認的第一美女,不知有多少人垂暮已久了。
唐文遠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兵,點了點頭,慰問了一句:「嗯,你們辛苦了…」
戰士們都有些感動,同他們說這句話的可是晉綏軍第一虎將唐文遠,他們敬佩的很,同時也為能得到軍座的慰問而感到自豪,個個站的更直了。
這個時候,唐文遠忽然看到遠處大樹下,有兩個身穿八路軍軍裝的男子窩在那裡好像睡著了,於是,他好奇的問道:「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士兵隊長敬禮報告道:「報告軍座,那兩人只是兩個乞丐而已。」顯然,他沒有說實話,在他想來這兩個人絕對是和他們心中的英雄唐文遠扯不上任何關係的,所以隨口的說道。
唐文遠和唐靜都遠遠的看了看,發現那個老一點的男子還行,穿上八路軍軍裝有點樣子,可是那個少的,上衣小的都快系不住扣子了,褲子長的都捲了起來,而且也肥的夠嗆,顯然不是他本人的衣服,這樣看來,唐文遠和唐靜因為看不到二人的臉,所以也就沒有認出來,還真以為是扒了戰死的八路軍戰士屍體的兩個乞丐。
「後邊那些是我的人,放他們進來。」唐文遠說罷,先一步和女兒向裡走去,只是唐靜回頭望了望大樹下,有些疑惑,不過,最後她還是跟著老爹走了進去。
有了軍座的命令,這些站崗的士兵哪個敢不聽,旋即就是讓了開來,兩千多人的部隊,浩浩蕩蕩的也走了進去,這兩千多人顯然就是未來奇兵團的士兵。之前的那一群地方武裝。
望著唐文遠和唐靜遠去的背影,站崗的晉綏軍士兵們個個興奮的不得了,得到了軍座的關心,他們感覺站崗都有精神了。還有那第一美女唐靜,就算看上幾眼,他們心裡也感覺舒坦。
他們甚至在幻想,不知道是怎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軍座的女兒,才能讓唐靜動心,實在是太完美了。
又過了片刻,睡的死沉死沉的趙懷仁和二傻才悠悠轉醒,這一看,發現天已經亮了,急忙就是站起活動了一下已是有些凍的麻木的手腳,之後,便是來到了門前,由趙懷仁問道:「天已經亮了,這次你們能去通報了吧?」
「對不起,現在我們的旅座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我們不敢去打擾,你們兩個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半夜換崗,現在剛剛出來不久的晉綏軍隊長如此說道,情況也的確如此,現在軍座剛剛來到不久,說不定旅座正在忙的安排一切,這時候去打擾,那是找罵。「還要等多久?」有些不爽的二傻問道,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就在剛剛不久,他和團長睡著的時候,唐文遠和唐靜正因為他的穿著,而把他二人當成乞丐了。
「等等吧…」晉綏軍隊長,只是懶懶的說了一句。
「再等比賽就開始了,老子的肚子都快要餓扁了,告訴你們,不是我們旅長在,就你們幾個小雜碎,老子一把手就把你們給放倒嘍…」趙懷仁氣的再次罵道。
晉綏軍的士兵個個都是一臉的嗤笑,一個老不中用,一個瘦小如柴,還能有多厲害?只不過是吹牛罷了。
這個時候,為了二傻,趙懷仁還能忍,但二傻忍不住了,眸子中閃過一絲狠色,顯然他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