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凰羽有種做壞事被當場抓住了的感覺,結結巴巴的說道,「說······說什麼呢?是你自己不勝酒力!」奇怪,以前說謊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今天竟然口吃!見鬼!
男子也沒追問下去,起身走到凰羽面前,在她額頭輕輕映下一吻,「羽兒,雖然朕不需要你這麼做,不過你想做就去做吧!但朕要告訴你的是,倘若有一天你做了對金耀國不利的事,朕會親手殺了你——我去上朝了,你一夜沒睡,去睡會兒吧!」說完別扔下凰羽大步離去。
是她愛得不夠麼?所以永遠得不到他的心,有一種人前一刻還和你甜言蜜語,下一刻就可以冷漠的置你於死地;有一種人可以把毒酒當做蜜餞親手餵你吃下,而且心安理得?金幕宸,如果我凰羽當真做了與金耀國為敵的事,你真的會毫不留情的殺了我——凰羽只覺得心在那一刻掉進了冰窟,寒冷、僵硬、麻木······
丫頭們倒也聰慧能幹,很快這小院子便不再寂寞了!籐本月季、薔薇攀附在院牆上,盛開著嬌艷的花朵,鮮艷的玫瑰還帶著晨露,被安靜的插在百玉細頸瓷裡,凰羽望著桌上鮮艷的玫瑰,看著丫頭們忙碌的身影,時間似乎只為她一人停止。
「娘娘,梵衣姑娘說是來拜訪您!」寶兒急急忙忙的跑來報告凰羽,凰羽庸懶的打個哈欠,「讓她在殿裡候著吧,小銀子替本宮梳洗一番,咱們不能讓那條赤練蛇比下去不是?」凰羽身著鳳袍,頭戴鳳冠,紫金琉璃環套在手腕上,更襯得身份不凡。梵衣見一見凰羽,臉色就暗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嫵媚,儼然一副妹妹見姐姐的乖巧樣,福了福身,說道,「梵衣聽聞王后娘娘回宮了,特來拜見。」
阿慶一直看不慣梵衣在宮中的所做所為,沒想到今日居然撒野撒到王后娘娘這兒來了,一跺腳說道,「小小侍妾見了王后居然如此無禮,告訴你,昨兒國王陛下還在這兒過夜來著,剛走不久你就來撒野——」眼見阿慶越說越激動,凰羽趕緊揮手示意她退下,畢竟國王陛下如今寵愛於凰羽的消息傳達到了,其他的話就不要說了,藏一半露一半,後邊的就讓人嚼舌根去吧!儘管金幕宸還是被她硬拉過來的。不過他要不願意她也拉不過來啊!
梵衣被這麼一說眼圈就有些紅了,她身後的粉衣丫鬟立即說道,「娘娘,我們梵衣姑娘可確實是真心誠意的前來拜見王后娘娘的,這不,聽聞王后娘娘最近正在院子裡種植花草特意帶了些禮物希望王后娘娘笑納!」
「那就多謝妹妹了!財兒,還愣著幹嘛?茶涼了,去給梵衣姑娘換杯熱茶。」
梵衣柔媚的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眼淚,「娘娘可真是折殺妹妹了,自家姐妹,說什麼謝字!」話音剛落,阿喜就跑進來說道,「西苑的綠衣姑娘、冬歌閣的雪貴妃、紅梅園的梅美人在殿外說是來給王后娘娘請安。」
喲,這會兒人都往這兒來呢?「讓他們進來吧!阿慶,快去備茶,可不能怠慢了各位妹妹啊!」
一進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便扭捏著身子齊聲說道:「妹妹給給姐姐請安,略備薄禮還望姐姐不要嫌棄才是!」
「哪裡的話,賜坐——」
「姐姐,聽聞您常年在外的奔波,這瓶凝脂露是陛下送給臣妾的地方貢品,聽說塗了以後可以膚如凝脂呢?」雪貴妃朝身後的丫頭地理個眼神,「水水,還愣著幹嘛?把東西呈上啊!」她凰羽雖常年在外,可並不奔波,那叫遊山玩水,什麼凝脂露,姐姐藏香閣的美人們用的都比這高檔,她凰羽就是搞這東西的祖宗,名字都還是她讓禿禿那只笨鳥取的。
紅梅園的梅美人一聽,「凝脂露算什麼,你們也忒小氣了些,一個送花,一個藥。」拍拍巴掌,一群人便抬著一座金蛇的雕像,居然是純金打造的,「這才夠誠意!送人東西當然要送最值錢的啊!」然後向凰羽一眨眼睛,凰羽朝她一笑,這個梅大美人性子這麼直,不會是裝的吧!不然怎麼在宮裡混的呢?綠衣弱柳扶風的走到殿前,從丫頭手裡接過一個紅色木盒,打開竟然是一株千年人參,「綠衣祝王后娘娘福壽安康,說了句話,站了一會,這綠衣臉色就蒼白得嚇人還一個勁咳嗽起來,凰羽趕緊讓人扶她回去休息,人死她這兒了可不好,真是活脫脫的一病美人,林黛玉在世啊!
「你們見也見過了,現在也快到晌午了,妹妹們都回去休息吧!」一群人便搖曳著裙擺出去了,這金幕宸是怎麼受得了這群人啊!凰羽坐在門檻上,想著怎麼收拾那群女人,很顯然,那個梵衣後台挺大,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人家是請安,她是拜見,這區別就大了去了,王后是宮裡最大的女人,按理來說都要行個禮什麼的,可這拜見就不同了。
至於這綠衣她都見過好多次了,似乎很得寵的樣子,是太柔弱了所以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如果這梅美人沒有做作,那麼凰羽還是很喜歡她的······
「呆子,把她們全部毒死不就清淨了!」
「誰——快出來,藏著掖著的,出來本宮就請你喝酒。」
於是房頂上跳下來一位長相很可愛的女子,一張娃娃臉,大大的眼睛,正好站凰羽面前,只見她嗔怒道,「還自稱『本宮』,你看你哪兒有一國之母的的樣子。」凰羽仰頭看了半響,說道,「你好眼熟的,這味道也很熟悉,誒,你到底是誰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見過她,而且她沒有敵意。
「將軍夫人啊!」可愛的小臉上一臉自豪。
「金耀國有好幾位將軍呢?我哪兒知道你是誰老婆?」
「去你的,我可是只愛我家青木將軍。」女子蹙眉。
「采之?你怎麼進宮來了?」凰羽一時激動的抱住可愛的女子。
采之把她推開,「我還奇怪你怎麼成王后了呢?我是特意來告訴你的,好歹你也幫我跟教主求過情不是,金耀國有三大長老你也知道哈!因為我家青木是大長老清風的徒弟,所以我才知道這點小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綠衣原是一條小竹葉青蛇,我只知道她是清風派進宮裡的,又一次我還看見清風打她來著,很可怕,那老頭看起來很猙獰。」凰羽又問道,「莫不是這才是她看起來病弱的原因,因為受了內傷,中了毒什麼的?」采之倆手一攤,「我哪兒知道,這些就已經是機密了。至於梵衣,你不在的時候她就已經越俎代庖了,現在你回來了,她能高興嗎?她好像是二長老赤練的寶貝兒孫女,刁蠻任性。昨兒好像還打死了個丫鬟呢?」邀月教呆過的人就是不一樣,死個人是家常便飯!
「這酒不錯——」凰羽說道。氣得采之一把奪過凰羽手中之物,「你到底有沒有聽啊!我是怕你這個笨蛋被她們整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謝謝啊,來喝酒,慶祝一下!」當凰羽把酒杯舉到采之面前時,采之一手拂開,「我找找你慶祝也就喝酒,可是我找我家青木就不同了。」
凰羽壞壞的一笑,「死女人,有你這種慶祝法的,還是節制一點,身體吃不消的」采之倒也不怒,「有本事你也找金幕宸慶祝去,哼!」
這時,一青衣男子捧著一束玫瑰逕自走到采之面前,這玫瑰應該是剛才下的,看上去很新鮮,「采兒,為夫剛路過花園,看著玫瑰開的很美,就想你一定會喜歡。」女子一臉幸福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然後青木就很自豪的摟過采之,「我想你的時候自然就找得到你啊!怎麼了?不高興啊,誰欺負你,我tmd去替你砍了他!我都捨不得欺負的人怎麼可以讓別人欺負,我的女人只能讓我欺負。」女子伸出食指戳了戳男子的胸膛,「親愛的,我喜歡你。」男子惡狠狠的等著女子,「看什麼看,再看!我咬你哦!過來,讓我咬一口。」······
實在受不了了,太肉麻了,這兒還有其他人呢?凰羽故意咳嗽了兩聲,「光天化日的注意影響,看我院裡的丫頭些個,活兒都不幹了,就盯著你倆看。」於是青木有些尷尬的說道,「陛下說他一會兒過來,臣先告退了。」說完便拉著他女人離開了,還十指相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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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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