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的藥果然有效!」
「那是,吃些東西吧!」隨手扔了一隻雞腿過去。然後自個兒坐在一邊努力消滅食物。「你看著我做什麼?快吃啊!你別看孔雀吃的優雅,其實速度比我還快!」妖月望著凰羽的吃相傻眼了!與末殤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極其優雅,另一個相當粗魯,速度果然相當快,桌上如風捲殘雲一般已是一片狼藉。
入夜,清運城的夜色很是乾淨,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每一顆星星,空氣也很清新,到了夜晚尤其熱鬧繁華。
龍鳳客棧
凰羽正燙著小酒,使勁給妖月灌酒,「月兒,這杯你可推遲不得,這杯祝你早日尋得佳人,這喜酒咱倆可不能錯過,是吧!孔雀?」
「那是那是。」孔雀笑著連聲附和。
妖月眼神有一時間的黯淡,「我也不知道,初見你時便覺得很切近。」
「當然親近,我是你的貴人!」
「我與他永遠不可能······」說罷,不禁苦笑,一杯飲盡。
「小月兒,好酒是品的,豈能這般牛飲。」末殤此時到也不灌酒了。
『讓他喝吧!一醉解千愁!干!我陪你喝!」是啊,她和他亦不可能!
「······」花孔雀撐著頭,愁眉苦臉,「這可如何是好,這倆人都喝上了,愁死奴家了······」
「南宮也有心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說那些,喝!」
「一醉方休。」
「······」孔雀一張小臉垮下來了,吆喝一聲,「小二哥,去多準備些酒來,今晚怕是要耗在這張桌子上了!」說罷,趴著睡了。
凰羽是怎麼死的,喝酒出的車禍,以前就是老酒鬼一個,現在這點酒算什麼。
妖月情場失意,孤家寡人,終日泡在酒罈子裡。
正所謂龍鳳客棧辯高低,一壺好酒決雌雄。
藏香樓
「二小姐,金幕瞑在『沁香』等著您呢?」
「我這就過去!」只見薄雪一身雪色紗裙,膚若凝脂,雖沒有極其精緻的五官,卻有不似凡塵的氣質,微微一笑,拾起床頭的血玉,蓮步輕移來到『沁香』門前,「公子!」
門吱呀一聲為她敞開,待薄雪進屋,門又很快合上了,屋內坐著一黑衣男子,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座前規規矩矩的放著一古琴,涼薄的唇輕起,極具磁性的聲音響起「雪兒,東西可到手了?」
薄雪垂頭將血玉舉至頭頂,恭敬的放於男子手上。正欲退下,男子忽然握住懸在半空的玉手,溫熱的觸感,讓薄雪有一時的失神,隨即又抽回自己的手,「金幕瞑,請你放尊重些!」
「雪兒,本王給過你機會,既然你對這王妃之位沒有興趣,那我也不勉強!」
「你從不懂得何為愛!」
薄雪轉身離開了『沁香』,黑衣男子看著合上的門,坐下,撫琴。愛?他從不需要,他要的是權,無毒不丈夫!女人,只是玩物,頂多給她榮華、寵愛就足夠了。
回到屋內,在負手合上房門的那一剎那,淚水奪眶而出。王妃?她不需要!
寵愛?她也不需要!她要的,他,給不起。甚至,連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誰?
前世,她搶走姐姐的男友,只為報復,婚禮上的羞辱也只為報復,就連剎車上動了手腳仍舊只為報復。可當她聽到姐姐開車墜崖屍骨無存時,她竟沒有絲毫快感,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婚禮當天,她拋下所有人,來到了崖前,縱身跳了下去,她去找她!
現在,又算什麼?
某竹林深處,一黑衣女子用纖長的塗著紅色指甲手指,輕輕描繪著地上躺著的男子的五官,真是絕色啊!我就喜歡這一雙桃花眼,居然還有尖細的下巴,美男,落入我的手裡,你就認命吧!
一陣風捲起地上的竹葉,人影消失。
黑衣女子將男子放於竹樓裡的小床上,輕輕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大大的眼睛,粉嫩的櫻唇,分明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任誰也不會想到這邊是邀月教的聖女!
聽聞聖女妖冶美麗,如黑夜中的紅蓮,卻也是放蕩異常,曾一夜與數十位男子交歡,一旦玩膩了,隨即殺掉!她,喚作采之,『參差荇菜,左右采之』之意。
女子嫵媚的趴在男子的身上,「你叫青木是麼?真叫人喜歡。」手指輕佻起男子青色衣衫,露出白璧似地胸膛,女子伸出小手輕輕愛撫,紅色指甲劃過尖細的下巴,櫻唇淺吟:「公子——!」隨即吻了下去。
男子緩緩睜開一雙桃花眼,眼裡的慾望一覽無遺,一聲低吼,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慾望早已戰勝了理智,他只想要身下的人兒,允吸著粉嫩的櫻唇,挺身刺入,身下的女子嬌喘連連,」死相···就知道你能滿足我···也不知道溫柔點!唔——」
竹樓裡,女子的呻吟與男子的低吼交相呼應,纏綿、柔情。
次日,已是日上三竿。
竹樓裡,女子望著快要醒來的青木,壞壞一笑,計上心來,於是,青木醒來便看見一面容可愛的女子,淚眼朦朧的望著自己,一臉控訴之情溢於言表,兩人皆是不著寸縷,青木登時就懵了!他是禽獸!怎麼可以欺負如此可愛的小女孩呢?」姑娘,在下一時糊塗······」
女子身子一歪,便趴回男子的懷裡,「公子——你可要對小女子負責啊!」惡俗的情節再次上演。
「好吧!擇個幾日咱倆完婚吧!只是委屈了姑娘。」
「不委屈不委屈——」女子立刻眉開眼笑。
這變化讓青木不禁以為自己才是受害者。隨即一想,如此可愛單純的少女騙他做什麼?
「姑娘,在下窮光蛋一個,怕是要讓你受苦了!」
「身體上滿足我就行了——」
「什麼?」嚇了青木一跳。
「哦——我是說和你在一起就夠了!」說漏嘴了!說著撲在青木懷裡緊緊摟著青木的腰,臉上卻是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青木剛一低頭就看見她笑的別有意味,不禁蹙眉,「你笑什麼?」
「我···我一想到今後能和公子再一起,就覺得很開心啊!」撲閃撲閃大大的眼睛,忍誰也不忍懷疑。
另一邊,金幕宸和鳳還在四處找著青木,脾氣火爆的鳳一腳踩在長凳上,將劍往桌上一拍,「爛人,怕死又懶惰,現在又跑哪兒去了?捉到他,看我不剝了他一層皮!」
「沒事兒,鳳再找找吧!他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隨金幕宸下了樓,剛巧就見著一張桌上,一位穿著花哨的男子趴著在睡覺,另外兩位還在暈乎乎的敬酒!
「他們不會喝了一夜吧?」鳳傻眼了,他們喝的可是好酒,看邊上堆得那些酒罐子,這酒量,海量!
「妖月怎麼會和凰羽在一起?」金幕宸有些疑惑。
這時,門外進來一男一女,來者正是青木與采之,鳳怒目瞪著青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你個酒色之徒,我們還擔心你,你倒好,溫香軟玉,倒是舒坦!」
青木拉著采之躲到一邊,「鳳,和你說個好消息,過兩天來和師兄的喜酒。」
「什麼?」這句話如炸雷一般,妖月,凰羽,鳳,金幕宸,齊齊的望著那一對『璧人』。
妖月在想,聖女!你又在搞什麼鬼?成天四處勾搭男人,這回又一個倒霉鬼!
金幕宸在想,這女子來路不明,雖長相可愛,卻生的一身媚骨,竭力掩藏也不可能逃得過金幕宸這個在脂粉堆裡滾的男子。
鳳在憤怒,你個死人,有了媳婦,什麼道義人品丁點兒都不要了!害我們白擔心一場,這筆賬我非跟你算不可!
南宮凰羽一臉欣喜,她又有得賺了!辦婚宴也是很賺錢的!
這叫什麼,不同的人看事物的角度各不同,金幕宸永遠以他的國家利益為重,凰羽時刻不會放過賺錢的良機。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於是,爆發了!
凰羽晃晃悠悠的來到青木和采之的面前,將他們扶到桌邊坐下,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相信自己的選擇,上帝總會在冥冥之中為有緣人搭橋拉線,你們的相遇就是前世今生的注定。」又將二人的手牽在一起,」願你們白首不相離!阿門!我主保佑!」
「英俊的先生,你想給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姐一場最難忘最浪漫的婚禮嗎?」女子一臉幸福的望著凰羽,男子有些尷尬為難,凰羽一看又說道:「噢!多情的先生,您應該仔細思考一下,婚禮,尤其是人生的第一場婚禮!這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女子有些心動了,凰羽便又說,「今天算你運氣好,碰上了我,我正好給你介紹一家婚宴酒樓,絕對是最好的,也是最便宜的,我還可以給你們貴賓級待遇!不可錯失,紅罌酒樓,你不可錯過的選擇!拿著這個,他們會給你打九折!」說罷遞給他們一塊小木牌。笑著回到坐上,踢了一腳還在沉睡的花孔雀,「在你沉睡的時刻,你已經錯過了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