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臉色大變,說:「我要回皇宮!」婷兒鬆開付博雅的頭髮,抓住晚晚的衣襟,說:「晚晚,別衝動,現在花都兵荒馬亂的,你去太危險!」晚晚說:「可是我父皇還在裡面啊!那裡雖然我一直不喜歡,但畢竟是我的家啊!」
跪在的地上的付博雅偷偷抬起頭,看到晚晚慌了神,婷兒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晚晚的身上,眼神裡露出了一抹狠色,一開始在宮裡的時候,她就一直被晚晚和婷兒捉弄,現在出了宮,還是被她們捉弄。
倍感屈辱的付博雅回想著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想到剛才她們兩個把玩她頭髮的樣子,頓時在心底生出一種恨意,她突然間想到花國已經頻臨滅亡了,而皇上已經自顧不暇了,她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
於是,一股邪惡的念頭在她腦海裡滋生出來,付博雅打量了下四周,把目光鎖定到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跪著慢慢的移動過去,由於晚晚和婷兒的心神都不在她身上,所以她很順利的挪了過去。
她暗地咬了咬牙,一把將石頭抄起,偷偷抬頭看了看晚晚和婷兒,發現婷兒正不停的勸著晚晚,狠了狠心,猛地站起來,拿著石頭向背對著她的晚晚衝過去。
婷兒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付博雅拿著石頭衝過來,頓時驚呆了,指著付博雅說不出話來,晚晚奇怪的轉過頭來,正好看付博雅的石頭在眼睛裡漸漸放大。
正在這關鍵的時候,一直躲在暗處的趙東昇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銅子投擲到付博雅的手臂上的麻穴上,石頭從付博雅的手上脫落,付博雅的手從晚晚面前劃過,帶起一陣風,將晚晚的頭髮吹的飄起。
晚晚一臉平靜看著滿臉驚慌的付博雅,說:「為什麼?」付博雅也許是絕望了,憤怒的看著晚晚說:「從我成為你是侍女那天起你就一直捉弄我,也許在你眼裡我只是你的一個玩具,可是我是人,我也有尊嚴,你憑什麼一直這麼對我?就因為我長了個娃娃頭嗎?」
晚晚沉默片刻,說:「對不起!」這時婷兒回過神來,說:「晚晚,這個侍女太可惡了,竟敢對主子出手,一定不能輕饒她。」晚晚搖了搖頭,說:「你走吧!」付博雅愣了一下,用不置信的目光看著晚晚,隨即臉上露出喜色,轉身就跑。
突然,晚晚聽到身後傳來銳器破空的聲音,緊接著,一隻飛鏢從晚晚和婷兒身後飛到前面,直接進入了付博雅的體內,付博雅停下腳步,掙扎著轉過身來,臉上滿是自嘲的神色,她目光渙散的看著晚晚,費力的說:「想不到,我最後還是你的玩具。」說完,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晚晚和婷兒急忙回頭一看,只見趙東昇一臉冷漠的從暗處走出來,晚晚憤怒的說:「趙東昇,你為什麼殺了她?」趙東昇目光看向晚晚,頓時變的柔和起來,說:「她竟然想傷你,不可饒恕!剛才要不是怕殺了她,她臨死前傷到你,改投她的麻穴,她早就死了。」
晚晚憤怒的說:「你這個瘋子,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就轉身跑開,婷兒愣了一下,急忙跟著追了過去。趙東昇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付博雅,疑惑的自言自語的說:「我做錯了嗎?」過了好一會,趙東昇自言自語的說:「我沒錯,任何企圖傷害晚晚的人,我都要他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說完,趙東昇急忙向晚晚跑開的方向追去,生怕這會功夫晚晚會遇到什麼不測!
雖然我麾下的武王軍都是生力軍,而且由於木寒浞腹背受敵,需兵分兩處,所以,我們人數反而也比唐兵多很多。武王軍單兵素質都是百里挑一的,而且訓練有素。
我本以為以五十萬武王軍,對付木寒浞他們手到擒來,可是沒想到,戰爭一打響,我們武王軍就陷入了被動,唐兵雖然各方面不如武王軍,但是勝在身經百戰,此刻又是破釜沉舟,一個個的都拼起命來。
戰局竟然陷入了僵局,由於武王軍都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此刻被唐兵的瘋狂嚇到,開始節節敗退。雖然我很想快點消滅唐兵,但是,我又實在不忍心武王軍傷亡過巨,這可是武王軍的未來啊!所以我只能無奈的選擇暫時退兵,等待唐兵銳氣洩了再和他們決一死戰。
木寒浞攻打皇宮同樣陷入了僵局,皇宮裡還有好幾萬的花兵,他們牢牢的把守著皇宮的大門,此刻見到援軍到來,一個個都充滿了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木寒浞的進攻。
木寒浞他們在已經佔領的皇宮周圍的民居商家裡搜出了大量的糧食,足夠唐兵消耗一段時間的,我們於是就這樣僵持下去了。
天祐皇帝,木寒浞,還有我,我們三個各自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戰,殫精竭慮的想著對策,互相猜著其他二人能夠想到的對策。我們各自的謀士也在各為其主,鬥智鬥力,一時,形勢陷入了一種很微妙的狀態。
天祐皇帝站在皇宮大殿的龍椅前,看著殿前稀稀拉拉的幾個謀士,這種危急時刻,天祐皇帝早就把那些本身無才,只靠絕對的忠心換來職位的大臣轟出朝堂,此刻朝堂留下的只有真正有才的謀士。
天祐皇帝把目光投向前花國大將軍吳都,說:「吳愛卿可有退敵良策?」此人原本是天武王的親信,此刻被慌不擇神的天祐皇帝重新啟用。吳都搖著頭說:「皇上,臣並無良策,不過現在點點郡主帶領著五十萬大軍已經將唐賊包圍,我們只需要堅守住皇宮,唐兵最後肯定會被消滅的。」
天祐皇帝搖了搖頭,說:「朕經通緝過木槿,並把她的武王軍定為叛軍,此刻她前來不知道是福是禍呢!我們不能把希望全部投注到她的身上,萬一她最後也要攻破這皇城,來殺朕,那該如何是好!」
花國宰相出列說:「陛下!老臣覺得點點郡主天性純良,只要您略施恩惠,一定會讓其為您所驅使的。」吳都為首的原天武王的親信一齊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花國宰相。花國宰相被眾人看得老臉一紅,匆匆退了回去。
天祐皇帝看出氣氛有點僵硬,咳嗽了一聲,說:「好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趕緊想辦法!」殿前的所有人齊聲稱喏。
此刻,木寒浞的大營裡,木寒浞拄著劍坐在桌子上,滿身的血污,目光掃向帳前的七八個謀士,說:「誰有良策能快些攻破花國皇宮,我保他加官進爵。」眾謀士互相看了看,都是皺眉搖頭。
這時,一個士兵進賬跪地道:「啟稟太子,我們抓到一個花國皇宮的太監。」木寒浞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說:「帶進來。」那個士兵說:「是!」然後轉身出了大帳。
不一會,兩個唐兵壓著一個穿著藍色太監袍的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此人面色白淨,沒有鬍鬚,身上透著一股陰冷,見到木寒浞,滿臉傲色,說:「區區唐寇,竟敢入侵我堂堂花國,還敢抓雜家,識相的話放了雜家,等將來花國的大軍殺過來時,雜家還能繞爾等狗命。」
木寒浞頓時被太監的傲慢給氣樂了,笑著說:「掌嘴!」負責壓太監進賬的一個士兵頓時走到太監面前,左右開弓,狠狠的扇起太監來,太監疼得慘叫著想躲,但被另一個唐兵死死的按住,根本躲不過,沒扇兩下,頓時練練發出告饒聲。
木寒浞揮了揮手,說:「停!」負責掌嘴的士兵頓時停了下來,那個太監捂著臉跪倒在木寒浞面前,說:「將軍,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將軍天威,小小唐國手到擒來!是奴才剛才糊塗了,搞錯了,搞錯了!」
木寒浞沉聲說:「你叫什麼?在花國皇宮裡是幹什麼的?」那個太監急忙說:「回將軍的話,奴才叫趙明輝,您叫奴才小輝子就行了,奴才是御膳房副總管,負責採買食材的!」木寒浞說:「小輝子,你可熟悉皇宮?」
趙明輝忙說:「回主子的話,奴才十二歲進宮,至今在宮裡呆了三十餘年,宮裡的一草一木奴才都清楚。」木寒浞皺了皺眉頭,他想不到這個太監竟能如此無恥,剛才還牛逼哄哄的,稱呼他唐寇,被掌嘴後改稱將軍,現在又成主子了,真是夠無恥的,不過眼下能否攻破皇宮倒全在這個太監的身上了,所以忍住沒有發作,溫和的說:「你可知道皇宮防守有什麼漏洞啊?」
我和花心還有魯封在原來的天武王府裡,跟麾下的幾十個謀士討論著對付唐兵的良策,不過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我緊縮著眉頭說:「難道真要任由唐兵把花國滅了嗎?」花心說:「雖然天祐老兒多咱們不仁,但是他死也要死在咱們手中,如果落入唐兵手裡,對我們花國每個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啊!」
底下的謀士一起說:「郡主,拼了吧!憑咱們的實力,拼著損失大部分兵力,一定能打敗唐兵的。」我搖了搖頭,說:「不妥!我不想武王軍將士犧牲太多。」魯封沉聲說:「郡主,慈不掌兵,現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我正在考慮中,突然一個士兵跑了進來,說:「參見郡主,各位大人,府外有一個老漢自稱有退敵良策!」我眼睛一亮,忙說:「快請!」那個士兵稱是離去!
不一會,老漢被帶了進來,他一進來,忙跪倒在地,說:「草民楊麗參見郡主,參見各位大人!」我聽到老漢叫這麼女性化的名字,不禁有些好笑,其他謀士也有一些私下竊笑的,不過我到是忍住沒笑,因為這個老漢說他有退敵良策。
我忙問道:「你有什麼退敵良策?如果真能打退唐兵,本郡主重重有賞!」楊麗大喜道:「啟稟郡主,草民本是萬花樓的龜奴,我知道一個密道可通皇宮附近的一家小酒館。」在場所有人一亮,都把目光投向楊麗。
楊麗嚥了口唾沫,說:「因為來萬花樓的經常有一些王公貴族,他們不方便直接從正門進來,所以就以去皇宮為由,在皇宮附近的一家小酒館內修了個密道來萬花樓快活。」花心聽完忙說:「快帶我去,我要殺唐兵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