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幽幽的醒轉過來,卻突然間發現我竟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緩緩的起身看了兩邊,突然間發現這裡竟然是殉山的那個山洞。
「我怎麼會在這裡?晚晚呢?還有我的侍衛呢?」我疑惑的想著,我驀地看到了山洞中央的冰塊,我急忙走上前去,仔細的看了下。
冰塊裡一如從前一樣有著一男一女,這次我可以確定了,男的就是木寒浞,女的就是花木槿,也就是穿越後的我。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到底穿越了沒有,這段古代的郡主生涯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只是我的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可是如果說是真的,這段旅程未免太荒誕了吧。
如果說我是冰塊裡的那個女孩,那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到底哪個是我?我徹底瞢了。我不甘心,我不想回來,我捨不得那裡,我捨不得那裡的人,那裡的事,那裡有我一直期盼關心我的父母,有忠心的侍衛,有貼心的小綠,有全心幫我的木寒浞,有真心對我的婷兒和晚晚,還有讓我上心的梳妝台生意。還有,不知道晚晚和花澤怎麼樣了?如果她們有事,我會傷心一輩子的。
思索間我的手觸碰到掛在胸前的照相機,我下意識的拿起它,熟練的開機,然後調焦,對準面前的冰塊,就算我不是她,就算那只是個夢,但是,卻讓我那樣的著迷,我把它拍下來。
我按下了快門,可是這次的閃光燈卻異常的亮,閃的我睜不開眼,我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我正被一個金刀侍衛抱在懷裡,我胸前的那個玉配的正閃著光,而且光越來越淡,抱著我的侍衛一邊不停的跑著,一邊正用一隻手揉著眼睛。
當侍衛放下揉眼的手,看到我醒過來了,頓時大喜,放慢腳步說:「郡主,您醒拉?您感覺怎麼樣?」我茫然的說:「我這是怎麼了?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侍衛說:「郡主,您先別說話了,卑職正帶你回王府,剛才你和晚晚公主中箭昏迷,晚晚公主和您都是危在旦夕,花天和花地去追兇手了,花玄和我帶著您和晚晚公主會王府求醫。剛才您身上的玉珮突然發出強光,然後您就醒了。」
我焦急的說:「我沒事了,快放我下來,我要看看晚晚怎麼樣了?」侍衛說:「郡主,您傷勢很重,箭正中您的心臟,必須盡快找郎中醫治。」我皺了皺眉頭說:「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了,現在我覺得很正常,沒有什麼不適。」
侍衛無奈,只好停下來,將我放下,我檢查了下胸口,發現除了破了個洞和洞的周圍有一大灘血漬外,我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破洞附近的皮膚都很光滑。我雖然很驚異這一切,但是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顧不上研究。
現在晚晚生死未卜,我一心繫在她身上,我急忙對身邊的金刀侍衛說:「你快到前面叫住抱著晚晚的侍衛,我要看看晚晚。」侍衛抱拳說:「是!」說完,飛身向那個侍衛趕去。
不一會,那個侍衛抱著胸口一片血漬,臉色蒼白的晚晚趕了過來,見到我,驚喜的說:「卑職見過郡主,郡主您沒事了?」我點了點頭,上前打量著晚晚,輕輕撫摸著晚晚的頭,推著晚晚哽咽著說:「晚晚,你快醒醒。」
晚晚無力的睜開眼睛,勉強對我露出一個微笑,斷斷續續的說:「木槿媽媽,你沒事就好,晚晚不行了,晚晚認識你很開心,下輩子晚晚要做你的親生女兒……」話還沒說完,晚晚就頭一歪,沒了聲息。
抱著晚晚的侍衛急忙把手湊到晚晚的鼻息間,苦澀的低下頭,說:「郡主節哀,晚晚郡主已經去了。」我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喃喃的說:「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晚晚不會死的。不會死的。」說著,我的眼淚大滴大滴的開始滑落。
過了好一會,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迅速的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粒丹藥,一邊用一隻手撬開晚晚的嘴,將丹藥塞了進去,一邊說:「晚晚,木槿媽媽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是,晚晚現在只有出的氣了,還魂丹只是停在晚晚口中,根本就下不去,我一時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突然,我深吸一口氣,對著晚晚的嘴吹了起來,然後撫著晚晚的喉嚨,幫助她嚥了下去。
我滿懷希望的看著晚晚,等待著藥效發作,不一會,晚晚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潤,呼吸也開始均勻有力起來,我知道晚晚終於是沒事了,我頓時鬆了口氣,我有些自嘲的輕笑了兩聲,早知去拿還魂丹不僅讓婷兒受罰,還連累晚晚受傷,差點死掉,最後還魂丹也用掉,我何必去拿這個還魂丹。
我真是個笨蛋,我有些落寞的站起身來,說:「我們回王府吧!晚晚需要休息。」兩個侍衛齊聲稱是。抱著晚晚的侍衛站起身來,跟在我的身後,而另一個侍衛則是在我旁邊,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我,剛才的事讓他嚇怕了。
回到王府,我讓侍衛直接把晚晚送進我的房間,然後去見王妃,今天的事很是蹊蹺,我和晚晚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要說得罪,也就是我昨晚從採花賊夜問手裡逃脫,可是,剛才對我們下手的明顯是個大組織,目的就是取我們的姓名,肯定不會是夜問。
我很好奇,不知道什麼人什麼勢力竟然敢對當朝的公主和天武王的女兒,我這個郡主下手,按說,我們對那些大勢力沒什麼威脅,他們犯不著費那麼大力氣對我們下手,除非我們做了什麼威脅到他們的事。
可是,我和晚晚也是今天早晨才在一起的,他們的目標是我們兩個,說明我們一起做了什麼對他們構成威脅的事,可是今天我們也沒去什麼地方,我們只是去酒樓吃了點東西,然後威脅了下醫生,還去了婷兒家。
不對,難道說,是婷兒家發生了什麼事,對,一定是這樣,婷兒她爹密室裡德金子那麼多,他雖然是掌管花朝財政的大臣,但月俸也不會讓他有這麼多金子,而且,儲備這麼多黃金,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一般有錢人都是儲存的銀票。
事情在還沒水落石出前,我不能這麼快下定論,畢竟中間還夾著一個婷兒,婷兒對我們這麼好,肯定不會害我們的。
到了王妃的行宮,王妃看到我胸口的血漬,驚得從座位上跳起來,跑到我的面前,我顯示對王妃見禮,見過禮後,於是就把今天的事跟王妃說了一遍,王妃沉吟片刻,說:「槿兒,今天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講,還有,最近不要出門了,太危險了,我回頭修書一封給你父王,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一下。」我點了點頭。
跟王妃寒蟬了一會,我變起身告退回去了,我要回去給晚晚換身衣服,還有,請大夫把她胸口的傷包紮一下。雖然她現在已經沒大礙了,但外傷還是有的。
我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思考著我為什麼會沒事,我明明中箭了,中箭的地方衣服也有破洞,也有血漬,可是卻沒有傷口。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我的行宮。
一進行宮的門,小綠哭腔著迎了上來,喜極而泣的說:「小姐,太好了,您沒事!奴婢好擔心您!」我看著雙眼哭的有些紅腫的小綠,安慰著說:「沒事啦!別哭了,小姐我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小綠破涕為笑的點了點頭,說:「看到小姐沒事,奴婢真的好開心,謝天謝地。」我輕笑著說:「好了,別拍了,我們先回房間。」小綠點了點頭,正要在轉身,突然發現我胸口的血漬,臉頓時變的煞白,指著我胸口,用顫抖的聲音說:「小姐,您受傷了!」
我忙說:「我沒事啦!」小綠哭著說:「小姐不要騙奴婢了,明明都流血了,還說沒事。」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真沒事,好了,不要哭了,跟我回房間幫晚晚換身衣服,一會你再去請個郎中來。」小綠哽咽著說:「是,小姐。」
我沒再理會小綠,逕直向房間走去,一進房間,就看到晚晚正躺在我的床上,緊閉著雙眼,我走上前去,摸著她的臉,說:「晚晚,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小綠小心翼翼的說:「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晚晚公主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她只是受了點傷,現在沒什麼大礙了,我們先幫她換套乾淨的衣服,她的衣服都是血漬了。先拿身我的衣服給她換上。」
小綠點了點頭,說:「是。」說完,從房間的櫃子裡拿出一套衣服,然後走到床前,開始給晚晚換衣服,我也上前幫忙把晚晚抬起,方便換衣服。
我剛扶起晚晚,晚晚咳嗽了兩聲,甦醒過來,她用迷糊的雙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說:「木槿媽媽,我這是在哪?我怎麼沒死啊?」我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用力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