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浞點了點頭,說:「不,我不走,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我皺了皺眉頭,說:「你還回來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牽扯了。」
木寒浞說:「可是你說過我很神秘,在我們彼此神秘之前你還是有興趣跟我做朋友的。」我點了點頭,說:「沒錯,我是這樣說過,可是現在我對你的神秘沒興趣了。」
木寒浞急切的說:「不,我還有理由,我喜歡你!經過幾天的相處,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有些自嘲的說:「喜歡我?還有人會喜歡我?不,不會,我說過,我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所以,這只是你一相情願,所以我們還是沒有牽扯!」
木寒浞想了想,說:「我還有理由。」我驚訝的看向他,說:「什麼理由?」木寒浞說:「我以前答應過你,要幫你賣東西的,現在你東西我還未曾幫你賣啊?而且,我說過,你將來不想嫁人,我便帶你去一個自由的地方。」
我說:「可是你說過你有自己的事情啊?我們約定好七天啊!而且你也留出準備走了,剛才你還說跟我道別,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木寒浞眼睛轉了轉,說:「我不想違背我說過的話,既然答應幫你把東西賣完,就要做到。」
我歎了口氣,說:「你這是何必呢?我是不會愛上你的。」木寒浞失落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呆在你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我驚訝的看著木寒浞,他似乎變的更神秘了,以前木訥的他竟然敢於向我表白,這似乎不像他的作風,而且似乎他跟我一樣,也是每天變著不同的性格,或許我們真是有緣吧。
我無奈的對木寒浞說:「好吧。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反正也已經習慣了有你的日子,不過你還是易容下,免的被我父王抓到,再把我供出來,我就完蛋了。」木寒浞堅定的說:「木槿,不會的,就算死,我也不會出賣你的。」
我點了點頭,說:「本來在你離開的時候想送一首詞給你,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木寒浞一聽,臉上露出喜色,說:「真的嗎?快些念來聽聽。」我說:「不要,你又沒有離開,我幹嘛送詞給你。」
木寒浞一聽急忙討好的說:「好木槿了,你就把詞念給我聽吧!你不知道你的詞有多大的魔力嗎?你不把詞念給我聽,我會死的。」我說:「哦!那你就去死吧!」木寒浞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深深歎了口氣。
我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於是吟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在木寒浞木瞪口呆中轉身離開了,小綠在我身旁崇拜的說:「小姐,你剛才作的那首詞好美啊!」我得意的笑著說:「那是啊!也不看看是誰作的!」小綠說:「小姐真厲害。」
花澤在我和小綠轉身走出幾步後,快步走到木寒浞面前,說:「我不管你對郡主有什麼企圖,但是只要你敢傷害郡主,我不會放過你的。」木寒浞從呆滯中醒來,微笑的看向花澤說:「我不會傷害木槿的。」花澤沒說什麼,對木寒浞點了點頭,帶著花類向正在遠去我跟小綠追去。
就在我們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木寒浞臉上的微笑一下子收攏了,臉一下子沉下來,自言自語的說:「木槿,對不起,本來不想讓你捲進來的,無奈父命難為啊!想不到父親會讓我追求你。」說完,他看了看四周,然後一個跟頭便翻的沒影了,可惜這一幕我並沒有看到。
我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剛剛木寒浞的樣子,越想越是開心,想著想著我不禁開心的笑出聲來,小綠說:「小姐,你笑什麼啊?」我臉上猶帶著笑意的說:「你不覺的剛才木寒浞很可笑嗎?」小綠疑惑的說:「沒有啊!我覺得他好像喜歡小姐,很在乎小姐。」
我突然停止笑,歎了口說:「是啊,他也許真的在乎我吧,他剛人明明都離開了,而在紙條上說的話那麼的瀟灑,我以為他就真這樣像風一樣離開,不會在我生命裡留下痕跡,可是,他竟然回來,是啊!回來了,他沒有紙條上寫的那麼灑脫。」
小綠說:「小姐,你說的話好高深啊!小綠都聽不懂呢。」我微微笑了笑,說:「聽不懂就不要聽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小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回到王府的時候,王府門口的侍衛對我行了一禮,說:「郡主,王爺讓您回府後去他那一趟。」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然後對身後的花澤花類說:「你們先下去休息吧!」花澤花類一齊像我行禮說:「卑職告退!」說完一起離去。
我轉頭對身邊的小綠說:「小綠,走,咱們去我父王那。」小綠點了點頭,於是跟著我向王爺的行宮走去。
到了王爺的行宮,門口的侍衛見到我,一起單膝跪地行禮,齊聲說:「參見郡主。「我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說:「都起來吧!」眾侍衛再次齊聲道:「謝郡主!」然後都站了起來。
小綠對門口的侍衛說:「郡主要進去見王爺,你們去通報一聲!」侍衛統領雙手抱拳說:「是!」然後轉身進了行宮。
不一會,侍衛統領走出來,說:「回郡主,王爺讓你快些過去,他已等候多時。」我點了點頭,帶著小綠快步走了進去。
見到王爺時,王爺身穿一襲紫色蟒袍,坐在大堂正中央左側的太師椅上,我和小綠於是一起上前行禮,王爺揮了揮手,說:「好了,都起來吧!」我和小綠這才一起站起身來,我說:「父王,您急招槿兒過來有什麼事?」王爺指了指右側的椅子,說:「坐下說話。」
我點了點頭,上前坐到王爺的右側,說:「父王,到底什麼事啊?」王爺這才笑瞇瞇的看著我說:「你是不是早就跟逍遙認識了?」我疑惑的說:「沒有啊?」王爺微一板臉,說:「你還騙我,我都查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說:「您查到什麼了?」心裡暗道:「父王該不會查到那個逍遙就是我吧。我該怎麼解釋我怎麼寫出的這麼多名詩名詞啊?畢竟之前當了他十六年的女兒,我什麼水平,他能不知道嗎?而且我是剽竊的,不過還不能承認,要是問我剽竊的誰的,我該如何回答,還有,在詩詞大會上我騙大樂師說那首《江城子》是母親死後想念她寫的,而現在王妃還好好的,我又該如何解釋呢?」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王爺說:「我查到你跟那個木寒浞最近兩天接觸密切,而詩詞大會上是他把逍遙帶走的,想必你一定也認識逍遙吧?」
我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還好王爺沒有查到我就是逍遙,只要我死不認賬,他就拿我沒辦法了,想到這,我忙說:「沒有,我真不認識逍遙,我和木寒浞也只是泛泛之交,而他的相遇也是很偶然!」
王爺皺了皺眉頭,說;「是這樣哦!那你有時間把木寒浞帶到王府來吧!你這個朋友身手不錯,我的影衛竟然抓不到他!」我說:「父王,我也無能為力啊!他今天已經離開了。」
王爺眉頭皺的更厲害,過了好一會,他對我說:「槿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個逍遙給你找出來,天下之大,我就不信還有我天武王找不到的人。」說完,眉頭也舒展開來。
我心裡默默的說:「我的父王啊,那個逍遙就站在你面前,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說不定,你還真找不到逍遙。」我於是說:「父王,好吧!槿兒支持你,只要你找到逍遙,槿兒就嫁給他,槿兒非他不嫁了。」
王爺一聽,訕訕一笑,說:「那個槿兒啊,也別這麼絕對啊,雖然父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武往,可是也不是萬能的,就算當今聖上也不見得心想事成,你放心吧!如果找不到逍遙,父王會再給你找個更優秀的郡馬。」
我忙說:「不了,我意已決,我是不會改變的。」天武王或許是有些慚愧自己的無能,沒好意思再強求我什麼,只是說:「槿兒,你先回去吧!父王再幫你找找!」我點了點頭,站起來行了一禮,說:「槿兒告退!」說完轉身離去,小綠也急忙行了一禮,跟著我走了出去。
回到我的行宮,我看了看天色,發現還早,算了算時間,胭脂水粉可以做了,於是我招呼小綠,開始把胭脂水粉做出來。
我讓小綠去喚來花澤,讓他去廚房把磨盤借來,然後讓花澤把泡好的新米磨成極細的粉末漿。而我和小綠則是把浸泡好的蠶絲綿一一取出,晾到擦乾淨的光滑青石板上。
等我和小綠把蠶絲綿都晾好,然後把澄在一旁清水跟粉漿分開的米漿裡的清水潷出倒掉。然後我和小綠再等剩下的水分蒸發殆盡後,用竹片刮去表面的一層比較粗糙的粉末,底下的就是細膩的成品就是水粉了。